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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上——by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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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刷洗了地砖。

看无觞不开口,她又说:“你要杀人就随意杀,我给你递刀,你要是有气,就多杀几个到不气就好了。你要是看到帝千岁也这幅拼死拼活的

样子,他不笑死才怪。”

无觞不理她,说:“你只要记得过几天去千岁山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凤娇婆婆抿了一脸笑意,好像打骨朵的菊花那么灿烂:“是不是不想我招惹你那个宝贝小美人啊?”

可惜,她没招惹,小美人还是被人招惹了。

“小然,你这两天跑哪去了?你家月河都要更年期了。”梅易初摆出一副哀怨的脸,实在太过不适合他。楚然也就配合的脸抽了。

“梅宫主在舞家玩的怎么样了?”喝了口茶水,楚然才开口岔开这个话题。

“啧啧,真狠心啊。过河拆桥也没有拆的这么快的。”

“你是斜拉桥还是石拱桥?梅易初,你这桥是竹子搭的,我说拆就能拆了?”楚然脸抽完了就改骂人了。跟梅易初说话就不能正常的开始和

结尾,以前他没这个毛病啊,怎么活第二世活得变态了那?十句里有八句废话。

梅易初瞟了一眼窗外,然后悠悠的转了语气:“听说你找到你相好的了?”

相好的?这词怎么听起来这么不伦不类那?不过对待脑抽的人,就得保持面瘫的水准。楚然特平静的、一本正经的、绝对比五好青年还五好

青年地说:“你是说无觞吗?哦,没错,找到了。不知道梅宫主问这个做什么?你相好的不是一后宫吗?”

梅易初忽的大笑起来,楚然继续看他脑抽,心想等他抽完大概就能恢复正常了。

“真不容易,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真不枉我在这里等这么多天。”

楚然不能装聋子了,于是抬头看他笑的一脸张扬,连眼角都笑出水痕来了。还好是笑的,要是梅易初这水痕是哭出来的,那才真让人抽筋那

梅易初假装极力掩饰自己笑到流泪的无耻样子,正色道:“刚见了两天就不得不分开,你这样子还真像欲求不满的怨妇啊……”

楚然特想掀了桌子,让那壶还烫的灼人的水都撒他身上算了。但为了未来几年的世界和平,暂时忍了。不过,想让楚然吃这个亏,哼哼。

梅易初看楚然不说话,也不说了。

楚然挑眉看他:还挺有眼力的吗,直到我开始盘算你了?

梅易初一脸讨好:开玩笑那。

楚然哼了一声,不看他了。

梅易初摆手用掌风把窗子关了。屋子一下子沉静得如死水。

“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楚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梅易初“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要不是和你闹一通,月河还不放心在外面偷听那。”其实现在也没放心,

不过是暮歌忽然把他叫走了。至于因为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楚然说:“我倒是没什么需要顾忌的。月河的事我还在琢磨。倒是你的梅宫,真的不怕吗?”

梅易初摊手:“梅宫本来就是我的意外,有人费心帮我接手我还是挺高兴的。”楚然忽然觉得,就算他忽然冒出七八个私生子出来,八成也

是这个口吻。

“过两天等无觞回来,我和他去千岁宫。”

梅易初点头:“解决了这么久的问题也好,不过你确定你能摆平月河的事?无觞是你说摆平就能摆平的?”听听,这语气,说完那正经的两

句,又开始不正经了。

楚然没心情反驳他,他说的的确是个问题。

而且可能会成为以后最大的问题。

因为到现在为止,楚然也没敢多打听,在这几年里无觞究竟在做什么,知道些什么,会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他留下月河这件事,所以才忽然改

变态度了。倒不是楚然有被害狂想症,实在是有点摸不准无觞的脾气了。

梅易初没在多打扰楚然的郁卒,因为楚然已经很明确指出他暂时不需要梅宫的帮忙。

在茶山逗留许久,梅易初对舞流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自然开始盘算打道回府。他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已经连马车都装好了。

舞流云特有大家风范的出门相送,还笑意盈盈的说:“他日有了结果,或许还要打扰易初。”

梅易初这等人精怎么会因为一声亲密称呼尴尬,挑着扇花负手道:“流云可是客气了,就算没有结果,梅宫也有数不清的美景良辰等流云到

来,与我同赏。”

楚然在远处停着他俩说些乱七八糟的,心想这两人要是真能一个床上折腾点什么,倒是有意思了。

月河也在队伍之中,一俩宁静的等待出发。

楚然是没心情来送梅易初的,他远远看着,是不知道月河怎样。

就在前一个晚上,他拿着梅宫的鸣苘,交予月河。

月河接过鸣苘,却不知楚然打算怎样。他听说了,楚然一心等待的人还在。暮歌清清楚楚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月河,那眉眼中的戏谑比连夜

的大雨还要寒彻心肺。在梅宫门口等待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让楚然留下他。自己不过是一意孤行,或者说,利用了之前

楚然对他的愧疚罢了。其实从小身在千岁宫,学了一身的武艺,到现在离开千岁宫而没有被惩罚,或许是无数人都梦想的。就算楚然不收留

他,也没什么惊讶的。但,楚然还是怀着愧疚做了。

那么如今这个信物,是要自己离开吗?

“只要你说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做。”所以,不用为难,也不要难过。月河心想,不过是离开而已。自己比不上那人,所以,只要能远远看

着,知道他还好就可以了。

楚然对那句好像誓言一般的话,只能假装没听清,他敛了敛情绪:“你在想什么?月河,我把它给你,是让你帮我做件事。”

月河有点惊讶。楚然笑着说:“我忽然想,我好像还没自己的住处那。一直都寄住在梅易初那里。所以想让你帮我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买个宅

子,再找点营生做。至于银子就去梅宫那里要吧。”梅易初才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看月河半天没反应,楚然明白他还没跟上自己的思路,于是缓声道:“我过几天要去千岁宫,无论什么结果,总是要了断过去的。你帮我办

好这件事,等我回来。”放慢了语气,不再遮掩自己本来就难得一闻的清丽音色,那宛若凤鸣的嗓音带着轻微的蛊惑。

换成定力不强的人,怕是早就陷入催眠一般的境地了。可月河却忽的捏住他的手,说:“你真的,会回来?”

楚然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并没有挣开手上的束缚:“恩。一定会的。”

第34章:夜醉

其实走之前,梅易初半夜又当了回飞贼,不过讨论的事很正经。

楚然把月河托给他,因为楚然还不知道自己去千岁山能遇到什么。不管怎样的麻烦,再也不会让无觞自己面对。所以生死不明,所以不能让

月河这样等下去。

梅易初特意带了一坛子莲聆酒,衬着清凌凌的月光,格外香醇。

许久没有喝酒了。楚然心想,上一次,还是在千岁宫的时候。只喝了一口,就中了霓裳。现在看到酒,都觉得有心理阴影了。

“梅宫地窖还藏着我酿的葡萄酒,只可惜你那时候病重,所以一直没给你尝尝。真可惜,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

楚然听梅易初的语气,摆明了在送断头酒似的,晃过一阵想抽他一顿的想法。不过又算了,这就是他安慰人的方式,太特别,总让人觉得他

这个人无比尖酸刻薄。更可悲的是自己早就能理解了。

莲聆酒有清淡的味道,据说是一神家的特产,梅易初这坛子八成是从清雪之手里敲诈来的。上辈子因为身体问题,根本不可能喝什么酒。这

辈子已经过去的光景中,好像自己也不怎么健康,所以也不怎么沾这些。现在才喝了几杯,就觉得月亮啊星光啊前所未有的柔媚。

要是清雪之看到楚然现在眼角燃着红晕、脸颊飞着红霞、嘴唇染了糖浆的妩媚样子,八成直接扑上来说:小然,来当头牌吧。

还好他不在。

梅易初说:“你的事也交代了,酒也喝了,现在该说说,到底在烦恼什么好了。”

看看,相处多年的朋友的确不同,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能察觉点问题。

下午楚然多一个字都没说,只说自己要去千岁宫,只说了些微的问题。但他自己大概都没注意到,眉头那里有点褶皱,一点点而已,透着焦

躁和不耐。

人是很奇怪的。自己会安慰自己不要着急,不要烦恼,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子长着那。可就算反复说八百次,那事该留,还是留在心里。不

是故意的,却还是放不下。比如现在的楚然,明知道不该陷入灰暗的情绪,却还是不自觉的掉进去了。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脱轨的感觉。”楚然自嘲的笑了笑。

“无觞出轨还是你出轨?你还没和月河上升到那个高度吧?”

其实都没出轨。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好像走不到原来的轨道上了。楚然瞪了梅易初一眼,说:“我当年在千岁宫中了霓裳,无觞在我不知道的

时候把毒引了过去。”

“哦?霓裳啊……真是好珍贵的毒药。而且,好感人的故事。”梅易初嘴上这么说,目光却是一黯。他从来不是愚人,自然明白了楚然如今

心情郁卒的原因。

当然是一半原因。楚然说:“他能活到现在,的确很奇迹了。但是……”说到这里,又是想些微的皱眉。梅易初就恍然了。活到现在,说明

就算经过一段特坎坷的时光,但终究不是如植物人一般无法动弹。而没有来寻找过楚然的原因,自然是……

梅易初抿嘴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到楚然跟前:“为了你被排斥干一杯。”

“滚。”

梅易初也没在意,将酒水倒进自己嘴里,长长的一声赞美似的叹息。

沉默了一会,梅易初才说:“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想不开?”

我就是想不开,想不开的要命。

“上辈子你因为自己那破身子,拒绝了洛小米多少次?你自己数过没有?”

很多次,多得自己都觉得厌烦了。可是洛小米没有,所以她成功了。

“你也知道不拖累她?那现在无觞不打算拖累你了。你别扭什么?”

洛小米是女人,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一样。当然绝对不是别扭。

“男人都这样,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装自己是超人。总想着给他最好的,委屈留给自己。”

这个可以理解。

“所以,楚然,你庆幸吧。无觞爱你爱的愿意为你死。换别人这么爱我,我早就以身相许了。”

呸。你没心没肺的程度早就世界一绝了。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转变的可能。洛小米能把你缠到服了,你也能做到不是吗?”

或许,大概,可能吧。

“你是男人吧!扭捏个什么劲?哦……对了,你是被压的那个。要不哥哥我教你几招,你去反攻?”

反攻?这个技术含量还真挺高的。

“哎!生气了,真成小媳妇了?不就是做爱吗,做着做着就爱了。何况他本来还那么爱你。”

狗嘴吐不出象牙!

“难道你觉得自己倒追很丢脸?我说也不是吧。那你就好好努力,不成就干脆下药勾引他。”

下药这种伎俩才丢脸。你自己都不用的烂招就介绍给我?

……

……

楚然特后悔跟他说了那么两句能让他猜测真相的话,他也第一次领教到,梅易初想添乱的心情真是无以伦比。不过,能说出原因,能听到他

乱七八糟的解释,也算是缓解了一下心情。

梅易初说的都很对,起码前半部分挺对的。以前洛小米执意要接近楚然的时候,楚然就退缩了。一是因为自己的职业,二是因为自己的病。

大好时光的女孩子干吗跟着自己受罪?而且万一哪天仇家上门不是会连累她?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到后来楚然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干脆

躲着自己家门走。可还是被她“堵”到了……至于为什么她能抓到自己行踪这一点,想也知道可能是萧青告诉她的。那是楚然第一次看洛小

米哭,现在想想,也是唯一一次。因为在那之后,楚然没给她哭泣的理由。既然坦白一切还不足以让她退缩,那就等她自己看到的时候,等

她自己离开的时候好了。在那之前,就满足这个女孩子的愿望,起码不再让她边流泪边假装微笑。

大概是沉思的时间太久了,梅易初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想洛小米吗?”

楚然微微点了点头。他见过梅易初之后还从来没有问过他,关于自己死后洛小米的情况。那种有点紧张,有点茫然的心情,不足以言明。但

,对洛小米的担忧还是占了多数,于是他看向梅易初,寻找他眼神中的答案。

可惜梅易初回避了他探究的眼神,只是给他倒了杯酒。“你一直没问我为什么让洛小米找到你。”

楚然借着几分醉意,笑了笑:“的确很奇怪。她好像不适合我。”特别是我的身份。

梅易初飞快的瞥了他一眼,让楚然觉得那一眼很有点含义。梅易初说:“没有一个让你牵挂的人或者东西,你可能早就放弃自己了。那两年

找不到匹配的心脏,你也早就倦了吧。”

楚然敛了神色,却加深了嘴边的笑意。的确让他看出来了。

楚然举杯:“敬你的敏锐。”还有多管闲事。

梅易初和他碰杯:“举手之劳。”

月西落,夜色阑珊。

一坛子莲聆酒大部分都进了梅易初的肚子,但他却比楚然清醒。把楚然拉回屋,梅易初带着他的空坛子往外走。楚然闭着眼睛问:“洛小米

是不是……”

梅易初的声音更快,直接打断了他:“她已经跟你无关了。”说完的同时,门已经关闭。

足以照亮你最后的生命,已经足够了。

楚然半睡半醒间,已经知道,洛小米肯定死了。死得非自然。

所以梅易初绝口不提。

月河跟梅易初走了,符和影又许久不见。楚然这一天过的很是冷清。宿醉过后的代价很是惨痛,脑袋迟钝,眼神迷茫。不过对别人来说,这

位无上门的新门主可是一副可亲可近的样子,而且比当初的冷冷清清不知好看了多少。脸色红润不说,眼神也格外勾人,随便歪在藤椅上的

模样都慵懒绝美的吸人三魂七魄。

就在侍女三次掉了茶盘小仆六次摔了跟头以后,舞流云的出现算是彻底让楚然拜托了被人观赏的命运。

他来一点都不稀奇,因为这周该和他好好“相处”了。

不过还好,楚然知道三天后自己就能跟他说再见了。

舞流云盯了那张藤椅一眼,楚然正想着是要给他让地方,还是让小仆再去搬一张过来。舞流云已经很自来熟的把楚然的衣摆扫到一边,自顾

自的坐下了。

“小优昙好兴致啊,莲聆酒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

“流云的鼻子也是比动物还灵敏那。”楚然挪了挪地方,顺便直了直腰。还是没心情和他胡扯,不过他既然跑来说话,就不是没事。

“看来还没醉糊涂。”舞流云的脸看起来太自然了,一点都不像是假的。不过,他带了这么多年各种面具,都不觉得闷吗?“你已经见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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