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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上——by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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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太多。

楚然侧头,说:“暗器,剑术,轻功。”竹赋还差许多,但千岁宫的内功很少外传,那就学点皮毛,免得日后吃亏。月河欠身表示遵命,然

后就带了竹赋离去。

星川仰头,一脸疑惑:“君上怎么会让你走那?就是走也该让我们随着啊?”

楚然眨眼:“不知道。”四下无人,便伸手摸了摸星川雪白的长发。“你来我这里,他不会罚你吗?”看星川和楚然亲近,帝千岁不顾小人

儿的哀求下了禁令,加上三不五时的出宫办事,这两年星川倒是很少来这里。

“他正和新收的侍从一起那……没空管我。”星川眯眼的动作活像一只猫儿,可是据楚然粗略估计,这孩子八成比自己还大上不知多少年。

荼靡侍从有十八个,总是两个两个一同出现,而搭档的人通常性格迥异。比如墨椿左右逢迎,而墨蝉就惜字如金。而星川任性,除了帝千岁

对谁都直呼名字,月河对谁都包容大度,却总是尊称谦语不断。

这答案倒是毫不意外。帝千岁整日都无所事事,什么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楚然说:“回去休息吧。”虽然星川一身清爽,但隐隐约约散发

的血腥气息还是逃不过楚然的注意。到现在还是对这个味道出乎意料的敏感,楚然却没办法对星川有一点厌恶。

星川好像已经要熟睡了一样,只是哼哼两声,再次靠了过来。

没办法……那就让他在这儿睡会吧。

星川只露出小半张脸,呼吸也是浅浅的,可惜只过半个时辰就悠悠转醒。楚然放下手边的书:“怎么今日醒的这么快?”星川出门时常常几

天不睡,回来之后是几天不醒。

星川揉了揉眼,好像一下子醒过神来,伸手捏着楚然的袖子:“君上有事。”他只是轻轻一提,就带着楚然一起腾空。小小身体仿似有着无

尽的力量,三步两下就携着别人赶去百花宫。对于轻功极好的人来说,这段距离简直就是一喘一息之间,楚然斜眼看到了同样赶到星川身边

的月河,月河一个安慰的笑意:对不起,又把公子抓来了。楚然了然的点头,星川这个性子,又睡得迷迷糊糊的。等会帝千岁定会罚他。

思路一转间,已经在百花宫的院子里落下。院内同样刚到的是尔玉尔璧,看我被星川拉来,脸色略变。屋内在做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没人

敢进去。随后只听一声尖叫,墨蝉提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出来,随意的丢在地上。长发披散着,不知道什么模样。身上衣服没剩什么,

沾了些尘土的皮肤也是雪白。只是那人手中握着被削尖成利刃的发簪,上面还有尚未凝固的鲜血。还好只是一点,楚然依旧别开眼。

星川走上去:“墨蝉,君上怎么样?”

墨蝉顿了顿:“无事。”

无事把这么多人叫来干嘛?楚然一手被星川拉着,一手忍不住的按着太阳穴。就听里面说:“小然儿来了怎么不进来?”

谁知道你刚才做什么,我能进去吗?低头看星川,这孩子好像注意到自己马上面临的命运,猛地睁大眼,松开了自己的手。楚然就着他的停

顿,走进幽暗的大殿。百花宫一向有着暧昧不明的味道,如今更是情欲之气渐浓。墨椿跪在榻前,失了伶牙俐齿的垂头不语。

“又遇刺?”榻上绽放的血色花朵并不很壮观,却艳丽非常。帝千岁人是妖孽,连血液都好像妖孽一样,让人恍惚失神。楚然最讨厌这些血

腥味道,所以把目光移开。

帝千岁身上的红袍就算染了血迹也看不出,他眼角的睫毛竟几乎上下交错,半眯成细长的样子好像醉去一般。“本来觉得那孩子不错……”

说到这里,他撑起半边身子摇了摇头。“这法子多少人用过?怎么他们就是觉得让我流点血,就能杀死我那??”带着勾指的手指轻轻划过

自己胸前,心脏的地方有个淡淡的痕迹,却并不是新伤。刚才那只发簪大概也是刺进那里,准确得让任何人都该瞬间毙命。可惜帝千岁也算

普通人吗?

如果是萧青,这个时候楚然一定会说:既然这样你还拉他上床?不过看着眼前的妖,他不可能不知床上的人的心思,不过是无聊罢了。墨椿

还跪在一旁,谢的是失职之罪。“还活着吗?”楚然被血腥味熏得烦躁,支着下巴问。

帝千岁轻笑:“尔玉尔璧,进来。”等在外面的人很快进来,迅速的清理床榻,开窗点香。结束后恭恭敬敬的离开。帝千岁说:“活着?当

然活着。”只是活着比死还难过就是了。

“刚才星川被我叫去了。”楚然为他开脱,不然等会一定被罚。

帝千岁说:“别太宠他,日后想摆脱可是很难的。”听起来只是劝诫,但口气不悦。星川好像听到了这句,立刻从殿外扑来,却在帝千岁榻

前跪下。普天之下能让这孩子服从的,也就帝千岁一个了。

“君上~~~~”开口就是讨好的口气,星川委屈的皱着鼻子:“您怎么让小然走那?”

“反正他留这里无事,出去转转不是更好?”帝千岁明明被刺,心情却不错,边说边看了一眼楚然,然后抬手轻弹了一下星川的额头。明明

只是轻轻的一碰,星川却立刻后仰倒地,再起来时额头通红。

揉着自己脑袋的小孩撅着嘴,然后躲到楚然身后:“我要跟他一起去。”明明是荼靡侍从,帝千岁会放人吗?楚然说:“既然无事,我回去

了。”

帝千岁伸手拉住他,动作快速准确,楚然还没开口已经被压在榻上:“这么快就走?”

难道没做完就遇刺了?他欲求不满?楚然叹了口气说:“墨椿还跪着那。”你找墨椿就好了?这不是跪得那么近吗?

“我今天不想找他。”无赖一样的口气。

“月河也在。”楚然看了一眼殿外。虽然有点吃惊,不过的确看过月河在百花宫只着里衣的样子,而且没有任何尴尬。

“他刚回来,还累着。”帝千岁继续无赖中。

“……”楚然正考虑着下一句该说什么,忽然恶心的不断颤抖,推开撑在上面的人翻身干呕起来。许久没有闻到这么重的血腥味,还以为心

理厌恶的感觉已经不在,没想到还是让自己恶心的不行。

帝千岁挑了挑眉:“还没做那,你就有孕了?”他躺到一边,挥手让星川墨椿都离开。

楚然皱着眉不说话。明明吐不出来,还觉得胃中一阵阵痉挛。这和晕血不同,并不目眩,只是觉得厌恶。帝千岁好似安抚的顺着他的后背,

说:“还没克服这个,那你怎么杀了我那?”楚然听到这话,扭头看他。帝千岁笑着说:“别说你没想过杀我。”

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怎么样?楚然不知道帝千岁忽然提起这个话题的意思。只见眼前的妖孽撩开长袍的前襟,露出刚才那个浅浅的痕迹:

“你只是想想,无觞可是下手了。”

第5章:阙羽

帝千岁说:“无觞在这里刺了一刀,然后才离开千岁宫。年头久了,怕自己忘记,所以特意留个痕迹。也好日日想念。”

他又说:“你若是也刺的话,该换个位置。”

帝千岁一点都不急。楚然根本突破不了他自己的梦魇。只要那个梦没有醒,他连杀一只鸡都做不到。而这个梦,制造它的是楚然,延续它的

是无觞。如果不是多年中百般呵护,成长在宫闱的皇子会连一点点血腥都见不得?他用了多少年才培育的人,帝千岁也不介意用更长的时间

来破坏他。但太快的游戏实在无趣,而且楚然心上的屏蔽又刻上了无觞的名字。真是有趣……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波澜,就好像那日只是一场梦。竹赋随月河习武,星川就每日赖在优昙院中不肯走。他知道楚然不喜欢吵闹,所以只是缩

在一旁边吃着糕点,边打瞌睡。这本事不一般,楚然就很疑惑他怎么没有一次噎到那?

“小然……你身上的味道好像越来越浓了……你最近吃了什么吗?”迷迷糊糊的星川根本连眼皮都不抬,只是蹭蹭然后再缩进去。

楚然说:“吃什么?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且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

星川闷了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说完伸出手臂环住楚然,又睡了过去。嘴边的莲子糕掉在一旁,

看来这次是真睡了。

日上三竿,竹诗竹词搬来长桌,竹曲竹画准备午饭。月河归来,轻巧的横抱起星川。

楚然轻轻挥手,月河点头就带着怀中的猫儿离开。竹赋一脸汗水,喘着粗气,从手中提着剑已经裂痕斑斑来看,月河没放水,他不是那种性

格。这五人最近忙的很,料理院内的事情,还得学习楚然安排的东西。但那个在自己房里找东西的人却再没有出现。几人围着莲花池边的长

桌吃饭。开始那五人不敢,谁都不坐过来。楚然说出门以后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他们的先适应下。所以最近才有了这个祥和的局面。不过也

是因为这样,这五人才知道了楚然的口味和喜好。既然要出门,总要身边的人聪明识礼,才能舒服一些。楚然身体不发汗,即使烈日当头也

是清清爽爽。但身体燥热,所以荤腥一类很少吃,辛辣感觉的调味也不能多沾,酒水更不用说了,喝了跟毒药差不多。而且楚然在吃食上有

个习惯,还是竹画发现的。虽然称不上洁癖,但无论是米饭还是白粥,楚然绝不会让菜混进去。只要有一点浑浊的感觉,那人都会下意识的

皱眉。楚然也没想到有这么个毛病,结果知道以后反而更忍不了。结果当然是一切照旧。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帝千岁才忽然出现,揪起窝在楚然身边的星川丢出去。那只猫儿就在睡梦中,轰隆一下着了地。楚然有些担忧,会不会

摔坏了之类,帝千岁却笑了笑,说:“不妨事。那小子结实的很。”果然,星川很快扑了回来,跪在地上装出哭泣的样子。

“君上,您,您真狠心……”

帝千岁的脸隐藏在面具后面,但仍让楚然看出他挑眉。“星川,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是你记性不好,还是你觉得我记性不好?”口气中已

经满是冷漠,这份威严让星川收了装哭的表情,只是委屈的跪在地上。

“君上,星川知错了。”

今天帝千岁竟真是要惩罚他了?楚然心里想着不好,但又不知帝千岁如何打算,所以不能开口。正想着,月河竟已经落在眼前,和星川一同

跪在地上。“君上,属下知错,请君上处罚。”赶来救命的人失了平日的温和,一脸严肃。

帝千岁说:“你就知道护着他宠着他,怎么?想替他去死?”后面的两字已经变成赤裸裸的恫吓,吓得星川连头都不敢抬。竹赋刚刚进院,

看这幅光景连动都不能动,片刻后也马上跪在门口,等着帝千岁息怒。整个院子就像被暴风扫过一样,静的可怕。

惟有楚然,也只有这个飘然在外的人能抵抗名叫帝千岁的狂风。他看着身旁莲花,平静的说:“今天又开了二十七朵。”如在湖面上掉落一

颗石子,掀起淡淡涟漪。

帝千岁坐在刚才星川的位置上,说:“你想说什么?”

楚然说:“星川在的时候,我就会忘了数它们。看来,和去年这个时候的花朵差不多。”

竹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连星川也只是悄悄抬头,又马上低下。短暂的沉默之后,帝千岁轻笑出声,清淡却透着张狂:“我知道你要替他求

情,转弯抹角的不想欠我情吗?明知道你说的我都不反对。”别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楚然脸上一丝尴尬的僵硬还是落入帝千岁眼中。“星

川,这次就算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违抗我的命令。”

“是,君上。谢公子。”星川努了努嘴,本来想叫小然的,看君上的样子,要是这词出口连脑袋都没了,只能叫公子。月河也一旁谢恩,露

出坦然之色。

“小然儿,善良过度可是要惹上麻烦的。”帝千岁让竹赋退下,又取下面具才开口。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楚然反而不明白,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星川是他的人,还能有纰漏吗?说起来帝千岁的确有段时间没来,难道有

事情?

“一个两个都让我心烦……”帝千岁难得的皱眉:“一点小事非上山来缠着我不放。”

楚然眯眼,说:“朝廷?还是江湖?”外面将帝千岁传得天上有地下无,能让死人复活,能让人长生不老,能预知天命,能呼风唤雨。每日

每夜站在千岁山下的人,比无上崖只多不少。帝千岁闭眼,露出嘲讽的笑:“有时候真想把四国灭了算了,害我劳心劳力。”这话别人说是

痴心妄想,这妖说却是有着无尽的真实感。

沉默许久,帝千岁翻身侧卧,面向楚然说:“你知星川有几岁?”

楚然说:“看不透。他不是凡人吧……”那个长相,雪白的发,再加上深不可测的内力和武功……怎么会是普通人?

“小然儿有眼力。”帝千岁说:“星川平日温顺的很,你别在夜里惹了他。”

“你会让他夜里跑到我这里吗?”楚然笑着反问。何况那只猫儿晚上过来的可能性太小了,白天还不够他睡那。

帝千岁笑得更诡秘:“过两日出去了,我可就看不住他了。怎么,不想要星川的话,我让墨椿墨蝉跟着你。”

楚然心里一震:“要去乌帝那里?”既然是荼靡侍卫出手,绝不是一点小事。年初所说的事,怕是马上就要完成。千岁宫拥有轻易颠覆皇权

王位的能力,但也有自己的行事规则。无论何时,他们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却从不走到台前表露态度。所以这次自己出去,怕也是带着一

点点“政治”目的。

帝千岁的勾指覆上楚然的眼:“是。但那是他们的事,你只要去装装样子,看看戏就行了。而且,小然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心疼的。”

看看真正的宫廷斗争,看看你在夜国永远看不到的东西吧……一想到这个,帝千岁觉得自己原本的抑郁都瞬间消解。

帝千岁的话总是第一时间得到落实,星川知道自己可以随楚然离开时,高兴地不得了。君上发话,虽然上次饶了他,但也要有点处罚,所以

星川得换个姿态跟着楚然。出发的日子定在三日后。楚然心想,那人该有所动作了。

临行前的夜晚,果然那身影又走了进来。楚然的浅眠刹那消失,然后起身。果然那人意外自己的迷香没有作用,刚想逃走就被竹赋堵在门口

。楚然叹了口气,点燃烛火。

“竹曲。你来我这里找什么?”上次楚然已经知道潜进来的是女子,那种淡淡的幽香就算竹诗竹词也不能有。连竹画,身上少有皂角的气息

竹曲惨白的脸,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公子。”

楚然从枕下摸出上次的那本药书,说:“你想要这个?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竹曲为难的不肯说。竹赋看到竹曲的样子,明显也是有点惊讶。他们五人虽然是一同被送来,但在乌帝皇宫中学的东西不同,也很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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