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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下——by萧玉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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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庞邈转过头,继续洗。

曹律坐在浴桶边的杌子上,扯过巾子给他擦背。

庞邈舒服的眯起眼睛,兴奋的问道:“卢绎是不是罪责难逃了?”

“是,由圣上过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招供出来的,他想翻身很难,燕王也不会想涉这一潭脏水。”

庞邈长舒一口气,“总算干掉一个大的了。”身后忽地没了动静,他疑惑着睁开眼,猛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也幸好浴桶够大,塞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你想沐浴,我叫人给你再准备热水……”

曹律掰过他的肩,让他背对着他,在耳边轻声说道:“我觉得坐在外面擦背挺吃力,不如这样来的方便。难得消灭一个,我们应该放松放松。”

“哦——”庞邈意味深长的语调拖得很长,似乎在想些别的什么。

手掌轻抚过光滑的后背,蒸腾的热气让血液也沸腾起来,曹律想了想,丢掉巾子,双手从庞邈的腋下穿过,将他搂进怀里,然后含住微红的耳垂。

庞邈一个激灵,“你不是……”

“你不觉着……”曹律撩了撩热水,“很有趣?”

“有趣?”庞邈默默的想着会是怎么个有趣法。

“是啊。”曹律很正经的说道,可手上继续不老实起来,变着花样的撩拨。

庞邈的耳垂越发的红,觉得这也许是非常新奇的一种方式,索性稍稍转过身,主动的吻住曹律。

第122章:潜入王府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卢侍郎被算计了一次,有人再死命的踩上几脚,自然要他再无翻身之日,至于手下那一帮子人尽作猢狲散。

燕王仍“沉浸”于丧子之痛,无暇顾及到手下爱将,更是叫卢绎回天无术。

要说他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除开狐朋狗友,交心的也有,可他们懂得明哲保身,看朝堂上那股不要脸的往死里掐的架势,万一这股风浪湿了他们的鞋,得不偿失。

唯一真为卢绎着急的,大约也只有赵侍中——赵皇后的亲叔叔。

一想到今后没个人从旁出谋划策,他那能为不凡的假象就要被戳穿,急得欲哭无泪。当年若不是圣上因皇后而看重赵家,他也坐不上这个位子,一旦坐上了,就跟屁屁上蘸了浆糊似的,扒着这个位置不想放。

他又不敢和赵皇后讲明内中隐情,在衙门里团团转,最后有个心腹在他耳边道一句“再找一个得手的不就成了”,他又巴巴的摸到吏部去,查阅去年考课的成绩。

如此,连个关心卢侍郎的也无。

之后,朝野上下难得的安宁下来,一派风和日丽之景象。

这天下午,庞邈外出买东西,锦绣跟着他一道出门,一路上东张西望,买了不少吃食抱在怀里。

庞邈拿她开玩笑,“吃这么多,小心嫁不出去。”

锦绣扭头一哼,“那就找一个愿意娶我的。”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右手边的街上走来两个姑娘,不由地扯了扯庞邈的衣袖,“少爷,你看那是谁。”

庞邈正在一个路边摊上挑选木雕的笔架,草草的回头看一眼。

两个姑娘皆是明丽的模样,其中一个身穿海棠红衣裙的态高傲,手里拿着一条盘起的鞭子,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敲着身心,一脸嫌弃的环顾街上的店铺,不正是容云县主?而另一个衣袂青碧,清丽明朗的姑娘居然是谭碧。

容云县主也看见庞邈了,面对只在气质上有差别的容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儿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尽管用了最好的药材,但终究还是留下一道不仔细看不会在意到的痕迹,每当揽镜自照,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看向疤痕,从白皙的皮肤中觉察到它的存在,然后想起那恐怖到肝胆欲裂的一天。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容云县主急忙避开目光,亲密的拉起谭碧的手,拐进临近的铺子里。

谭碧回头深深的看一眼庞邈,其实她的模样相比从前更显得美丽可人,但眼眸中的神色却不再明亮生动。

“少爷,”锦绣掩嘴偷笑,“那县主瞧见您再也不敢胡来了,姑爷真厉害。”

曹律的一刀下的真是狠,容云县主哪还有嚣张跋扈的劲儿。

庞邈拽着锦绣跟着来到那家店前,原来是个小茶楼,谭碧陪着容云县主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张望。他觉得谭碧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正好锦绣这丫头一路吃了不少东西,口渴了,腿脚也累了,在那两人进入雅间之后,才进去,挑选了二楼临窗的地方,仅有一道珠帘隔着外界。

不多时,谭碧从雅间出来,一眼就瞧见窗边的庞邈,于是快步走来,顺手放下珠帘和纱幔。

“庞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她惨淡的一笑,眼睛了仿佛盛满了死灰,“我现在在燕王府上,有一个新的名字,叫燕筝,身份……名义上勉强算燕王的侍妾。”

锦绣嘴上叼着的糕点差点掉桌底下。

谭碧望向窗外,房檐之上有湛蓝的天空,几缕流云逍遥自在的铺陈于天际,“爹和卢侍郎互斗开始,我才知道他让我去学馆的真正用意,我一心求学,而他居然只拿自己的女儿当做棋子,混淆别人的视线。后来,爹被抓了,我流落在外,也渐渐从他的随从口中知晓他到底做过什么,他甚至利用我想帮助的那位老婆婆去搅乱曹家,我震惊又愤怒,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可再想一想,他是我爹,一直尊敬着的人。”

庞邈轻咳一声,“谭姑娘为何与我说这些?”

谭碧又笑了,眼神清明了些,“我在帝都城里认得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我拿你当朋友了,你也跟过来了,我觉得你是真的关心,所以来倾诉倾诉,庞公子会怪我自作多情吗?”

其实庞邈更想知道谭碧进入燕王府的目的,他昧着良心点头道:“相识即是有缘。”

“唉——”谭碧斜靠在圈椅里,放松下来后显得疲累,“我知道我爹是和朝中的卢侍郎接触,听说卢侍郎背后的就是燕王。卢侍郎已经栽了大跟头,还剩下一个罪魁祸首,而偏偏这个时候世子死了,燕王在秘密的寻找家世清白且近亲几乎不存的年轻姑娘,我误打误撞正好碰上了,所以趁着京里没几个人见过我的模样,改了名姓,混入到王府中。”

“你不会是想……”庞邈心头一震,嗫嚅道。

“对,我想杀了燕王,为爹报仇。”谭碧毫不避讳,“我爹难逃一死,得拉着罪魁祸首一同陪葬。可是,燕王身边那是好容易接近的,我在燕王府里停留的这段时间,只远远的见过燕王一面,而且他的身边时时有侍卫守卫,可惜我容貌和本事也不够出众,想要接近犹如登天那般的难。所以我另辟蹊径,先接近容云县主,博得她的好感。”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庞邈问道:“我记得你曾说在家乡有一个相爱的人在等着你,而且你年纪这般轻,女子又以名节清白为重,你这么做值得吗?再者,燕王素有贤名在外……”

谭碧摇摇头,讥笑道:“手底下人能干出这些勾当,亲儿子死了尸骨未寒呢,就色眯眯的寻着年轻姑娘,我才不信他真的贤明仁善。我想……你也挺不待见燕王那一对儿女的吧?杀了他这个伪君子,是做了件好事,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而且现在我们家败落了,回到家乡也没什么好念想的了。”

她又望向天空,眼睛酸涩的差点没忍住落泪。

可是现如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哪里还能像从前无忧无虑的,觉得躲藏在父亲的庇佑下,可以平平安安又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呢?经历了变难,人要学会长大才行。

男女授受不亲,庞邈不好有所动作,锦绣代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谭碧的肩膀。

庞邈想到初见谭碧时,她那冒冒失失的模样,从来毫无心机,拿着一颗真心与他人结交为友,这样的姑娘待在女干恶险诈的燕王身边,和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你一个姑娘家,深入王府太危险了。”他说。

“可是我还有别的法子么?爹养育了这么多年,我想有点回报。”谭碧苦笑,起身准备走,“如果有一天我杀了燕王,或者我无声无息的死在王府里,”她微笑着看向庞邈,“至少还有个朋友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死。”

谭碧心思单纯,固执而坚毅。他不太善于劝说,只得说道:“若无完全把握,你千万别动手,想着家乡还有你的亲人在等着你回去。”

“好,我记着庞公子的叮嘱了。庞公子,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听我唠唠叨叨的怨言。”谭碧的笑容又恢复从前的明丽活泼,冲庞邈眨了眨眼,接着又将自己伪装起来,回到容云县主的身边。

锦绣费力的咽下糕点,“少爷,这太令人震惊,谭姑娘……”她做过最胆大包天的事情,就是和伪装成小姐的少爷待在曹家,努力的掩饰,可是这个谭姑娘居然有胆子混进王府杀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人生在世,总有迫不得已。”庞邈递给她一杯茶,“她已经进了王府,想要脱身难矣,就按着她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吧。”

晚上,庞邈将遇到谭碧的事情告诉曹律。曹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风淡云轻。

“如果侥幸成功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一大桩,圣上不必冒险涉局,只需再解决安凤郡王即可。至于不幸失败了,罪过也是推到谭吉身上,与我们无关。”

“是无关痛痒,只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庞邈说道。

曹律侧身揽住他,“听她与你说的话,也不至于太冒失。幸亏我知道你的心思,否则会以为你看上谭碧了。”

“咦?”曹律有意引开沉重的话题,庞邈也不再继续下去,该说的早在和谭碧见面的时候就说了,“这么说会引起你的醋意么?”

曹律略挑眉,“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庞邈“呵呵呵”的怪笑,起身去倒水喝,结果脚踏上的衣服绊住了他,一个跟头栽进另一堆衣服里,脸庞和地面亲密接触,鼻头火辣辣的疼,他使劲吸了两口气,然后觉得不对劲。

第123章:平安无事

眼前是紫色的衣袍,系着金鱼袋的革带像条蛇似的蜿蜒其上。有时候他们一同回家,曹律就穿着这一身官服来,然后一阵纠缠,衣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他正抓起衣服来,曹律从身后把他捞起来,塞回暖烘烘的被窝里,“想后天挂着两条鼻涕,脏兮兮的面圣么?”

给他十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御前失仪,但自己也没娇弱到晃一圈就感染风寒的地步。庞邈笑嘻嘻的应两句,从被窝里拽出官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可扑鼻而来的居然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接着鼻子像被堵住了似的痒痒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怎么可能真被曹律说中了……他胡乱的一抹,“没磕着哪儿吧?”曹律凑过来看,昏黄的烛光下,庞邈的唇上有一抹古怪的印子,好似有人强行给他抹胭脂,结果纠缠争斗之下全都抹错了位置。

庞邈见曹律盯着自己,茫然道:“怎么了?”接着,他以为问题出在把曹律的官服捡上来了,晃了晃手里的衣物,“我只是觉得……”

“别动!”曹律猛地出手按住他的肩膀,“你流鼻血了,坐直别乱动。”他起身披衣,去拿巾子和冷水。

庞邈觉得鼻子又痒了,甚至蔓延到嘴唇上,下意识的舔了舔,一股子甜腥,再一看刚刚被自己忽略了的手指,上面赫然沾着鲜血。

摔一跤撞到鼻子,居然给撞出血来了。

一滴血正巧落在官服上,庞邈想拿个什么东西先擦一擦,可身子一动连嘴巴里也散开血腥气,他只得僵着不动,幸好曹律很快回来了,拿了巾子按住他的鼻子,顺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血滴在你衣服上了。”庞邈提醒道。

曹律不在意的把官服丢在边上,“没事,先把鼻血止住了再说。”他一面按着庞邈的鼻子,一面爬上床,从背后把人抱在怀里。

临近三月了,可夜里仍然凉飕飕的,而一旦有了个温暖的依靠,庞邈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想睡觉。他想和曹律说些话,可是困倦感让他的嘴巴和舌头动不了一下,起初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可能是一上午在衙门里办事,回家后又和锦绣去采买了一大堆东西,累了的缘故。

曹律歪着脑袋,顶多只能看到庞邈的侧脸,见他频繁的眨眼睛,于是在腋窝下挠了一下。

庞邈睁大眼睛,精神好了些,声音闷闷的说道:“再挠,鼻血喷你一手。”

“喷不出来。”曹律翘起两根手指在庞邈眼前晃了晃,“你可得指望点自己好,”他轻轻的咬了咬庞邈的耳垂,“否则看我如何收拾你。”

庞邈逃不出曹律的怀抱,一时兴起,于是怪声怪调的说:“小心我奋起反抗。”

曹律眼中染上笑意,故作迟钝:“哦?怎么个反抗法呢?”

“呵呵,”庞邈摇头晃脑,可刚晃两下,又被曹律按住了,“我这人想不出什么新意,不过依葫芦画瓢还是拿手的。”

“等鼻血止住了,你试一试给我看看?”

“好!”庞邈一口答应,登时觉得鼻子不疼了,睡意没有了,浑身舒畅了,觉得立刻就可以把刚才的想法走一趟。

曹律注视着庞邈偷着乐的样子,唇角勾起宠溺的笑意,而又似藏着坏水。

过了一会儿,庞邈张大嘴猛吸几口气,“应该差不多了吧?再用嘴巴呼吸,快渴死了。”

曹律顺手将之前搁在床边的茶杯递到庞邈手里,然后稍稍松开手,看一眼巾子上的血迹,神色诧异,“怎么流得这么多……”

庞邈趁机轻挠几下鼻翼,瞥一眼雪白的巾子上红艳艳的一片,“刚才摔那一下挺狠的吧。”他万分爱惜的又摸起鼻子,“幸好没有撞塌,影响了仪容,不然一定会被勒令辞官,少了个挣钱的机会。”

“不许使劲揉。”曹律微微摇头,流这么多鼻血还只关心着没钱挣了,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再三叮嘱过后他去洗了巾子,回来让庞邈自己按着,然后又出去。等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却见庞邈倚着墙睡着了,手指勉勉强强的搭在鼻子上,巾子摇摇欲坠,他蹑手蹑脚的上前去,拿开庞邈的手看了看,鼻血终于止住了,不禁松口气,就算之前说好了的事泡汤了也不觉得可惜。

关键在于,人没事是最好的。

擦掉唇上的血迹,曹律轻手轻脚的将庞邈安置回被窝里,随后把官服丢进水盆里泡着,这才回到床榻上,手刚一搭上身边人的腰,庞邈在睡梦中侧过身来抱住他。

烛光摇曳,清俊的面容恬淡,也许是很快有了一个极好的梦境,嘴角微微的扬起。

再美好的梦境也挡不住鼻子痒,可又不似要打喷嚏,像有毛团堵在鼻孔里,弄得呼吸不够顺畅,心里也跟着痒起来,庞邈抬手就想揉鼻子,不料刚放在鼻翼上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他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扭动了几下,想甩开禁锢,可那股力气着实惊人的很,最后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紧接着,一样柔软的东西落在鼻梁上,他用力吸了口气,鼻子里疼疼的,但在温柔的轻抚下,随着疼痛渐渐消失,那毛团也不见了。

庞邈舒服的咂咂嘴,手臂收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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