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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中——by萧玉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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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邈和曹律躲回房里谈事。

第89章:主动出击

现在的连松,就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惶惶不安,连拿反了书也毫无察觉。

躲在一扇门后的庞邈收回目光,心中一沉,好似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死死的压在心头,让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其实刚刚只是有几个学生趁休息时间,在庭院里追打哄闹,像是官兵抓小偷一样,甲抓住了乙,然后大喝一声:“哈哈被我抓住了吧,看你再往哪里逃?”

唐隶缓步走过来,一把夺过连松的书,摆正了塞回他手里。

庞邈身后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精神矍铄,文质彬彬,不慌不忙的翻着手里的书籍,嘴上在对庞邈说话,“所有人都认为连松的反常源于春闱失利,他积了太多的压力到如今猛然爆发。他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期望也太强烈,失利对他的打击不小。”

庞邈低下头,如果年初没有想着出去游历,而是留下来帮助连松,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

老头又说:“连松的学识不在你之下,但缺乏对自己的信心,所以屡屡败北,做一个读书人时有机会多多锻炼,总比将来在官场上吃亏的强。每个人啊,都有自己的道路,各安天命,庞邈你不必自责。”

“谢谢老师开解。”庞邈欠身致谢。

这位是他的授业恩师郗先生,他在学馆读书时,给了许多的指点和教导,能够金榜题名,不仅靠的是运气,更多是多年来在老师教导之下打好的坚实基础。所以,庞邈每年都会来看望老师几次,有时候他在帝都,郗先生也会找他谈一谈学问。这一次他怕引起连松和唐隶的怀疑,找的是郗老师找他来学馆叙旧的借口,但目前还没有出现在连松面前。

“请问老师,唐隶来到书院之后,可有异常?”庞邈问道。

郗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他从来到书院就一直沉默寡言,后来有一次和连松因为一个问题争论起来,两个人才走的较近。”他揉了揉额角,感叹道:“人老了,记忆不大好,差不多就这些吧。”

对于老师语气中的不确定,庞邈也无可奈何,“多谢老师。”

“像你这样榜上有名后,还会回来看望老师,关心同窗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郗先生望向外面湛蓝色的天空,“唉,我毕生致力于教书育人,到头来大多是只顾争名夺利的了。哦对了,我听说你和曹家闹得有些不愉快?其实……”

庞邈不想对老师不敬,但他更想抓紧时间,找出连松异常的源头。此时薛晋夷抱着几册崭新的课本,穿过庭院走到连松和唐隶的面前,他的关注点在于他们三个人身上,所以无法分心去听老师说了些什么。

唐隶在侧,他无法直接和连松交流。而薛晋夷善于交际,成为新学生进入学馆,不会像他和连松关系太亲密,让唐隶产生戒备之心。因为秘密,是一个人在崩溃时或是耐心劝导下可能对好朋友说出来的,但绝不会对泛泛之交提及一字半句,他要的仅是稍稍接近后试探一些东西。

“哈哈,我觉得靠着武力混吃混喝的,钱少不说,白过了一辈子似的,”薛晋夷热情似火,笑得像是吃了许多蜜糖,“所以决定重新投入学馆的怀抱,去两年半后的春闱碰一碰运气,混上个一官半职也算是给家里面争脸,唉,你们在帝都这么久,肯定知道我家出的事……”

他的笑容减淡了些,露出悲伤无奈,和刚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看在旁人眼中分外同情。

庞邈觉得自己身边人都挺会演戏,只有他最烂,一个眼神就被曹律看穿了身份,单纯从这点而论,真是有种淡淡的悲伤。

这时,薛晋夷和几个围过来的书生在台阶上坐着聊天,连松和唐隶起身准备离开,薛晋夷鬼使神差一般的伸出一条腿,在唐隶迈步的同时,挡在脚前。

庞邈眯起眼睛,恨不得时间流动的速度能够减慢再减慢,让他看清楚唐隶被绊倒前后的所有,包括神色和举止的变化。

一切发生的太快,眨眼之间,唐隶已经摔倒在地。

薛晋夷丢开衣服,手忙脚乱的扶人起来,并且连声道歉。

唐隶面色僵硬,不耐烦的说了声:“没事。”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懒得掸干净,拽着连松就走。

薛晋夷偷偷的递给庞邈一个无辜的眼神,旁边的几个学生拽着他说话,“诶,听说你以前追求姑娘们很有一套,就连群芳阁那个心高气傲的头牌都被你迷倒了,是不是真的啊?传授两样诀窍给我们吧。”

“我现在只对男人感兴趣。”薛晋夷正经的说道。

学生们震惊了,拔脚就跑了一大半,剩下两个继续缠着薛晋夷,“薛兄风趣极了。跟你说,明天在松柏苑有一个诗酒会,是咱们学馆最有钱的左大少爷办的,好多人都去,你也来吧。”

“哦。”薛晋夷又问道:“连松去吗?”

“咦,你怎么知道他叫连松?”

薛晋夷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两个学生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指着他猥琐的笑。

“没想到薛兄的口味如此与众不同。”

几个嬉笑了一会儿,薛晋夷好不容易摆脱了其他两个人,一路冲回郗先生的屋子,抱拳行礼,“学生见过郗先生,今后有劳先生多多指教,大恩大德学生铭记于心。”

郗先生笑得分外慈祥,“庞邈推荐你来我们学馆,只要你能够学有所成,为师便心满意足了。”

“郗先生,”一名中年人在门口探出头,以为他在和两个学生谈心,于是将手里的一沓宣纸放下就走,“上次考得题目,我看了一遍,不错的三篇放在最上面了。”

“多谢。”郗先生从最底下的开始翻,一边和庞邈他们说话,“明天松柏苑的诗酒会,你若身体能行,也来吧。”

“好。”庞邈的目光落在最下面的一份答卷上,潦草的字迹,左下角甚至还沾染了一大块墨迹,“唐隶”两个字映入眼帘,“我听闻唐隶是地方学馆推荐来的,字迹怎会如此?”

郗先生没抬眼,“他右手经脉伤了,无法提笔写字,只能左手写。”

庞邈脸色微微一变,看时候不早,与老师告辞。

从学馆出来,薛晋夷推着轮椅往庞宅走,街上行人寥寥。

“你记不记得上回连松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唐隶是用左手拿的筷子?”庞邈问道。

“是左手,夹菜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像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似的。”薛晋夷嘲笑道,然后叹口气,“你说说,我要怎么办才能试探出唐隶的武功招式呢?埋伏在他们回家路上,装作打劫的?”

庞邈摸着下巴,“帝都城里打劫,你等着第二天上断头台。”

薛晋夷摸了摸脖子,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正有一把锃亮的大刀横在脖子边上,“不过,我今天和那些书生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章牧。”

“嗯,不说。”庞邈点头,话锋一转,“要是明天再试不出来,我会考虑和他说。”

“喂喂喂!”薛晋夷大叫道,引得几个路人看过来,他连忙压低声音,“没想到你也会胁迫人。”

“那是因为从前身份限制,不会给你看到。”

“好……吧。不过,你不是要查连松到底有没有窝藏单锋吗?怎么关注点全在唐隶身上,会不会太偏离重点了?”薛晋夷透过捂脸的指缝间看到前面路口走过几个押送东西的捕快,忙停下步子。

“唉,城里又死人,希望是自杀,这样咱们日子才好过。”

“烂成这样了,我看他杀自杀都看不出来。”

“你懂的嘛,越无头的案子,咱们府尹结的越快。”

“……”薛晋夷看着不停抱怨的捕快们,心想:你们的声音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吗?

运尸的车子走远,庞邈瞥一眼被草席包裹的尸体,“最近帝都城里频繁死人?唐隶也说连松是遇见运尸的车翻了,才被吓出病。”

薛晋夷一听,飞速地上前和捕快们套近乎,没多久又回来了。

“上次发现尸体,是在一个月前,自杀,一刀捅了自己。”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会查唐隶的原因。”庞邈轻声说道,“连松的不正常,起源于他。他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是在控制连松,而不是作为简单的朋友。”

薛晋夷看看周围,方圆几丈之内没有外人,“一个外乡来京的书生,也会和贼匪扯上关系……”他原本的疑问口气最后渐渐低下去,他爹原本还是朝廷命官呢,最后还不是串通贼匪抢劫赈灾银?

“也许唐隶和单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他这时候来到帝都求学不是巧合,而是准备协助单锋和某个人接头?”庞邈猜测道,“贼匪除却一开始抓捕归案的,到最后只余五人左右,连原先的帮派头目也死在自相残杀之中。人这么少,还需要有一些帮手才行。不过,唐隶住在连家,那么单锋能藏到哪里去呢?”

大理寺卿扛着巨大的压力,搜查起来绝对是能将整个宅子翻个个,但还是没找到重伤的单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薛晋夷敲着椅背,“说不定是某个时辰出生的短命鬼必须在晚上出殡呢?”

庞邈继续摸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帝都城内找前几天晚上出殡的人犹如海底捞针,但就算需要舀光大海的水,他也想摸到这根针。

“你知道哪儿打听消息最方便?”

薛晋夷信心满满,“这件事交给我,我先送你回家,赌场女支院之类的地方不适合你去。”

庞邈和薛晋夷走远之后,连松和唐隶从一条巷子拐出来。连松缩着肩膀,小腿不停的打颤,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快去买。”唐隶丢了几块铜板给他。

连松死死的攥紧钱,“庞邈有新朋友了,受老师之邀来学馆也不找我说话了……”

“是啊,如果和你走太近,我会很不高兴。”唐隶冷笑。

连松垂下头,抖得个更厉害了。他怕自己这副模样惹得唐隶不高兴,一只手抱着脑袋,快步向对面的巷子走去。唐隶瞟眼他,又看向已经走远的背影,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一声。

松柏苑诗酒会这天,学馆师生齐聚一堂。窗外是在寒冬中依然挺立翠绿的松柏,窗内是其乐融融的交杯换盏,各种妙句此起彼伏,无不是赞扬松柏的高洁不屈。

庞邈在临近松柏苑的街上耽搁了一会儿,因为回京述职的某地官员率领着一队人马,趾高气扬的拦住去路,他不得不等那些人走过去。他看了看走远的官员,与郗先生汇合,一道进去后,就在角落里看到连松和唐隶的身影,正准备过去,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容貌,不过……

注视着映在清湛明锐瞳孔中自己的脸,庞邈低声唤道:“阿律?”

那人笑了。

第90章:收敛一点

薛晋夷自觉撤退,虽然脸长的不一样了,但是站在身边时明显感受到寒气逼人的气势,他相信这个人肯定是曹律,走到半路被昨日和他说话的两个学生拉走。

庞邈向连松的方向看一眼,曹律默契的推着轮椅过去。

“连松。”庞邈微笑着喊道,看到连松的手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杯子差点从指间滑落。

唐隶亲昵的握住连松冰冷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笑着打招呼:“庞兄,你也来了。”

“阿邈……”连松轻声唤道,对唐隶的举动无动于衷。

庞邈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他们相握的手上滑过,“郗先生约我一起来。连松,对不起,昨天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没在学馆和你打招呼就走了。”

连松摇摇头,“没关系。”

唐隶冷静的看向庞邈身后的曹律,问道:“这位兄台好面生,也在学馆读书吗?”

庞邈解释道:“这是我在外地结识的朋友,今天来照顾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脚,“大夫说还需半个月左右,才能试着用这条腿走路。”

唐隶道:“祝愿庞兄早日康复。”

“多谢。”庞邈回头看看不远处在品评字画的一群人,“我去那里,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曹律刚推动轮椅,只听连松慌张的唤一声,“阿邈……”

“怎么了?”庞邈心头一紧,面上却是茫然的回望着局促的连松。

连松“呃”了一小会儿,“……你当心一些。”

背对着唐隶的连松,眼中原本慌张的神色被焦虑和关切取代,微张的嘴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最后没能说出一字半句。

庞邈像是没看见,“谢谢关心。”说完,他和曹律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去。

“连松。”低沉阴郁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犹如有一只忽然冒出的鬼怪,令连松惊得一瞬间浑身是汗。

“唐,唐隶。”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唐隶眯起眼睛,冷冷的瞥一眼庞邈的背影,“你好朋友的心思全然不在你身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连松慌乱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出于多年同窗的关心而已。”

唐隶“呵呵”的笑两声,透出耐人寻味的意思来,“那就好。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连松觉得毛骨悚然,费了全身的气力才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眼角的余光再度看向庞邈。

庞邈拿了一副字画,和曹律缩到角落里说话,五六步外是薛晋夷和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话,不仅压住了他们的声音,还能够让别人无法接近这个角落。

“你不是要忙考课的事情?”庞邈对于曹律忽然易容出现,感到惊讶。

面前有展开的字画挡着,曹律大大咧咧的揽住庞邈的肩膀,“我的人,自然是要亲自保护。”

“然后给你一个下下等。”

曹律半眯起眼睛,“谁敢?”

庞邈故意大惊道:“曹大将军以权势逼人!”

“为了不让你把这么大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决定封住你的嘴。”

庞邈刚要问“怎么封”,曹律的吻抢先一步堵住他的嘴。他惊恐的斜眼看了看面前的字画,这薄薄的一张纸外,站着的是帝都几大学馆的师生,百来号人,如果给他们看到……一想到这个,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字画,生怕曹律一时忘情松了手。

“不许看其他的。”曹律稍稍退后半寸,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庞邈。

庞邈立刻不看了,看着曹律的脸又贴到近前,灵活的撬开他的嘴唇,随后唇齿相依,缠绵不绝。

这种举动对庞邈来说,既是冒险又刺激,心里竟隐隐的觉得有趣,而正是这一丝丝的有趣仿佛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包裹着他,原本充斥在耳畔的说话声,随着渐深的投入,倏忽之间似是远隔了千万里一般,他抓着字画的手不由地松开,勾住曹律。

直到微微的喘息,曹律才离开,得意而轻松的说道:“看来,你现在是不会说出去了。”

庞邈脸上有点发烫,冷哼道:“真幼稚。”

“我还可以更幼稚。”曹律带着挑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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