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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利剑 上——by海角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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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靖和那男生进了宿舍楼,那一群花痴腐女们也意犹未尽地走了,只剩下常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石头上——发呆。

安靖走过来的时候还是看了常江一眼的,但是没有一点面部表情变化,这也不怪安靖,因为这个时候安靖本就是不认识常江的,看到一个陌生人,没有表情变化不是很正常吗?

常江虽然理解这样的相见,理解安靖这样的行为,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很难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看着自己深爱过的男人跟自己成了陌生人,怀里搂着其他男人温情,想必每个人都是这样痛苦的吧!

安靖还是安靖,他还是那么温柔;但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不再是一个悠闲的大学生,不再有跟安靖相遇的机会,就这样结束了。

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就是看着他幸福。

以前常江觉得这句话就是个屁,哪有这么高尚的人!

但是这一刻,常江相信了这句话,当你真的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他爱上了别人,前提是在他没有错的情况下,你真的是愿意远离他,默默地祝他幸福的。

安靖没有错,他有什么错呢?

常江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学校的路上,默默地离开。

……

坐上回基地的飞机,常江一路沉闷。

下了飞机,实在是不想马上回基地去,而且晚上10点才到归队时间,常江现在特别需要释放一下内心的烦闷。

他愿意默默地祝福安靖,但是他也有烦闷的权力不是?

常江进了一家酒吧,他是第一次一个人进酒吧,平时他不太喜欢这种灯红酒绿、嘈杂吵闹的地方,但是,今天心情很差,反而想来这里。

在吧台要了一杯酒,一个人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不时有美女过来搭讪,但是常江一是没性趣,二是没心情,美女们见这帅哥就是一木头,也就不再过来搭讪了,于是常江继续一个人默默地喝酒。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句话绝对是真理,常江一边喝着,一边回想着与安靖曾经的点点滴滴,苦笑着摇头。或许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常江重生了,他有了常人没有的经历,他有了一群好兄弟,但是他却失去了安靖。

……

常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他是被服务生推醒的,凌晨2点,人家酒吧要关门了。

他迷迷糊糊走出酒吧,被外面的小风一吹,稍微清醒了点儿,才反应过来是凌晨2点了,凌晨2点了!过了归队时间了,于是常江赶紧打车往基地赶,由于基地在山里,人家的哥可是嘀咕了一路,生怕常江是个人贩子,把他拐到荒山野岭对他做什么o(╯□╰)o

常江付了钱,下车,远远地看到基地门口除了两个站岗的哨兵还站着一个人,平时都是只有两个哨兵的。

常江喝酒有点多,脚底发软,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基地门口走去。

30、关禁闭

常江走近一看,真的是炎亚龙,顿时感觉心跳加速,就着灯光,可以看到炎亚龙脸色很差!

常江在炎亚龙面前站定,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来释放内心的紧张,炎亚龙不说话,就那样黑着脸看着常江,常江被看得实在受不了了,叫了一声,“队长。”声音不大,底气不足。

炎亚龙呵呵笑了两声,笑得常江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即语气非常严厉地训道,“队长?!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队长?!你是什么?!”炎亚龙生气的样子很吓人,会让人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

炎亚龙态度一严肃,常江条件反射地立正,“报告队长,我是A军区直属利剑特种作战大队一大队特种士兵常江!”

“特种兵?你还记得你是一名特种兵?!过了晚归时间,你这样一身酒气回来,是犯纪律的你不知道吗?!”炎亚龙直接就是吼出来,吼得两个站岗的士兵都忍不住一哆嗦。

常江无可辩解,他犯了纪律,不能醉酒,这是利剑铁的纪律。第一次醉酒,关禁闭一星期,至少一万字检查,还要当着整个支队进行当面检查。第二次醉酒,不管你是什么资历,直接开除。

常江虽然是第一次醉酒,但是还有晚归这一大错,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直接开除。辛辛苦苦七个月,拼了老命通过了考核,常江现在后悔,悔到肠子都青了。

“说话!”常江的沉默更激怒了此时的炎亚龙。

“我错了。”常江除了认错,无话可说。

“你也知道你错了?明知故犯最可恨!你以为我欣赏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纪律放在眼里?!”炎亚龙句句都是吼出来,吼得常江头越来越低。但是常江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欣赏。炎亚龙亲口说他欣赏自己,常江心理一阵激动,因为,炎亚龙欣赏的人不多,亲口承认欣赏的人就更少了。常江自认为虽然很努力,但是却不是最优秀的,起码黄禾比他优秀得多得多得多。

其实常江不知道,炎亚龙欣赏一个人,从来不是看他的成绩,而是看素质。这个素质很是个很复杂的东西,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人品等等。什么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就是你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可以放心地把背后交给他。

“对不起,队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开除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自从见过安靖之后,常江便有了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学校,他不想回去;他想留在利剑,这里那么朴实,一群好兄弟,虽然苦,累,而且不是一点点,但是在这里过得是真男人的生活。

常江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炎亚龙看到了常江这样的认错态度后,满腔的怒火也消下去一半。

“先跟我来办公室!”炎亚龙大概也觉得孺子可教,不能随便浪费了,有错不可怕嘛,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是!”让进门了,让进门了,有戏!常江有些小激动地跟着炎亚龙进了驻地大门,朝炎亚龙办公室走去。

……

进了办公室,炎亚龙倒了杯水坐下,可能是刚刚训人的时候嗓门有点大,嗓子干得很。

常江乖乖地在炎亚龙面前罚站,不敢多嘴,生怕烦着炎亚龙,然后被踢出利剑。

“鉴于你是初犯,两罪并罚,关禁闭10天,一万字检查,在支队面前公开检讨。”炎亚龙终于宣判了,常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

“谢谢队长!队长的恩情,我”常江还没来得及拍完马屁,炎亚龙就瞪了常江一眼,瞪得常江不敢再瞎咧咧。

“下次再犯,直接开除,记住了吗?”炎亚龙的态度很严肃,初犯他还可以有通融处理的权力,再犯没有任何商量,队规不是摆着看的,开除绝对没商量,就算是大队长来了,军区司令来了也是开除没商量。

“我保证!队长!”

“今天先在这儿休息休息,里面有个单人的休息床,明天早上有人带你去禁闭室。”炎亚龙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这个让他欣赏的兵,喝醉了酒一般都很难受的,他没忍心让常江今晚就去禁闭室。

常江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队长的苦心他也都知道,失去安靖的痛苦和队长关怀的暖意让常江忍不住眼眶红了,他原本就是个感性、泪点低的人,此刻更是忍不住,不过还好,他没有哭出来,赶紧转身往休息室走去,生怕让队长看见。队长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不喜欢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炎亚龙可是个特种兵队长啊,特种兵有一项本事就是特别善于观察,常江眼眶红的时候炎亚龙尽收眼底,只是他没有戳破。

炎亚龙是真的欣赏常江,看着白嫩嫩的娃,没想到那么能吃苦,更让人欣慰的是,他心里时刻有兄弟,还是大学生,学什么学得都快,也不抱怨,这样的兵,谁不喜欢?

……

第二日,常江在生物钟的作用下5点半准时醒来,洗漱吃饭之后,便来了两个兵,带他去禁闭室。

常江以前只是听说过禁闭室,也没进去过,也不知道是啥样。

当常江见到禁闭室的时候,跟想象中差别不大,就是一个很小的屋子,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常江听那两个战士说,一天只有三个馒头三碗水,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不过还好,一天还有三次上厕所的时间,可以在士兵的陪同下去厕所。然后在禁闭室的主要任务就是反省,写检查。

利剑士兵的伙食比空军还要高,但是关禁闭就不一样了,让你反省错误的,难道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但是部队也不会克扣伙食费,关禁闭期间余下来的伙食费会转到工资里去,这一点还是很人性化的。

特种部队毕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部队,军区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到来克扣特种兵的工资。

10天,其实算挺重的惩罚了,但是常江没有怨言,他有错在先,炎亚龙不开除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31、写检查

虽说这男孩子从小是比女孩子要调皮一些,但是常江从小到大也没闯过什么大祸,就算是干了什么错事儿也上升不到写检查这个地步,更别说是一万字以上的检查了。

常江从小语文就是软肋,高考的时候800字的作文就要憋好久才能凑够数,然后成绩也很可怜。

但是常江素来是有着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反正有10天的时间嘛,每天没有任何娱乐活动,都用来写检查,咋还憋不出个一万字来。

要说以前吧,一顿饭一个馒头一碗水,真是不敢想象的生活,简直是虐待嘛!不过,野外生存的时候啥恶心的东西都吃过,经历过之后就会觉得,有个馒头也不错啦,而且也还算人性,还给一碗水呢,不会噎死。

禁闭室里只有一张硬板木头床,桌子凳子都没有,常江只能趴在床上写检查。这床是真硬,就是在床板上铺了个薄褥子,跟直接睡在床板上差别不大,趴得时间长了压得肉和骨头都难受。

不过,惩罚嘛,当然是要苦一点的。

常江以前虽然有点宅,但是宅的前提是要有个电脑,能上个网玩着他才能宅下来,现在关禁闭的日子还是有些难熬的。

常江整整憋了4天,才憋出一篇一万多字的检查了,已经快要吐血了,真是比跑个10公里越野还痛苦啊,身心俱疲。

常江这边交了检查终于精神放松下来了,累得倒在床上就睡,也不管是不是什么硬板床了。

……

另一边,炎亚龙训练完回来看到士兵送来的常江的检查,用部队专用信纸写的,由于字数比较多,写了厚厚的一摞呢,炎亚龙先是从头到尾扫了一眼,顿感无语,这娃子,一万字里起码三千字以上是我错了o(╯□╰)o

反正午休有一个小时时间,而且炎亚龙也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就拿起常江的检查仔细看。

一万字写要好久,看也要好久啊,炎亚龙看完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笔在最后写了个批语,让士兵送到禁闭室给常江。

……

常江刚刚睡醒,心情还是极好的,毕竟一万字的检查写完了,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结果,常江同志高兴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又收到了自己的检查,他拿过来从小窗口递进来的检查,奇怪,这东西看完就不要了?

犹豫着打开看了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是他此生写得最长的一片作文了,真是快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结果没嘚瑟多久,到了最后一页,发现了一行张牙舞爪的用红笔写的大字,“检查内容不够深刻,反省不够到位,重写!”落款——炎亚龙。

常江那一刻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一万字啊,一万字啊,说重写就重写吗?你写个试试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只是常江不知道啊,人家炎亚龙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可是写了不少检查的,刚当兵那会儿脾气大着呢,最优秀,犯得错误也最多,写检查,关禁闭,跟家常便饭似的。

常江愤愤不平地坐到床上,还是愤愤不平,又躺倒床上,又愤愤不平,再度跪坐在床上。

……

经历了长时间的愤愤不平后,常江再次淡定,拿出纸笔,写呗。

不过这次下笔之前常江还是考虑了很久的,之前那份被打回来是因为反省不深刻,常江又看了一遍,觉得确实好像不太深刻,没有究其原因,一万字几乎都是在表决心。

但是说到原因,常江总不能写到,我上一世的前男友不认识我了,我难过得要死,所以喝醉了,晚归了吧。这绝对是找死,还上一世,那估计炎亚龙看完了直接就把他送精神科去了。

不过,这原因还是要想的,还要是足够去郁闷喝酒的原因,常江冥思苦想,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便下笔了。

“这次醉酒晚归,主要是我自身的原因。由于我参军妈妈本身就不理解,这次回家看到我,也好几次向我表达了她的难过和担心,让我觉得心里有愧于妈妈,在家里为我担惊受怕。回到学校,见到同学,看到他们的学习生活,也让我开始反思妈妈的话,我该不该来当兵。来到利剑,开始后悔过,因为训练实在是太苦,我觉得自己算是能吃苦的,但很多时候也真是处于崩溃的边缘,总觉得要坚持不下去了。可是后来,慢慢的,我融入了利剑,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军人,一名特种兵的责任,我为自己能被选拔到利剑而感到庆幸。希望队长理解,妈妈的话,对我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一路我都在想,选这条路对了吗?其实现在在禁闭室里反思之后,我觉得我当时太不理智,思想也不够成熟,首先,既然做了一名军人,一名特种兵,就不该有这样犹豫的心态;其次,无论结果如何,在两年服役期内,都要尽职尽责,负起一名军人应付的保家卫国的责任……”

常江的语文水平也就这样了,他已经很注意遣词造句了。

首先要考虑到亲情方面,亲情最容易让人动情,而且挑不出错来。

其次要多次强调,都是自己思想认识不到位,以后会改正,希望队长给机会。

最后绝对不能忘记说利剑的好,有时候马屁还是很需要拍的,拍舒服了,人家手一抬,你就能过关了,说几句好听的,不会掉几斤肉的,而且利剑的好,常江也都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

三天之后,常江再度差点吐血,交上了第二份检查。

这次,忐忑的他根本没睡着觉,谁知这次的检查一去便没了音讯,搞得常江直到出禁闭室都还不放心,后来才知道,通过了,所以,就没被打回来。

常江无语,队长,通过了您好歹也通知一声吧o(╯□╰)o

32、归队

第十天下午5点半,常江的禁闭终于结束了,十天的反省,让他整个人变得胡子拉碴的,但是还是反省了很多事情的。

首先就是安靖,10天的时间,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心里想的都是安靖,想得多了,想得透了,常江慢慢地也就没那么心痛了。很多事情想开了也就放宽心了。

安靖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重生上。但是,这既然控制不了,木已成舟,再难过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还不如把精力放到未来,以后好好地活,去做有意义的事儿。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常江深以为然。

安靖,上一世你对我无微不至,这一世,虽不能与你有什么交集,但真心祝福你,能过得幸福快乐。

由于禁闭室只有一扇小窗,所以光线不太好,比较暗,常江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把手拿开,然后惊讶地发现队长炎亚龙就站在自己面前!

常江这十天几乎都没说过话,一时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了,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炎亚龙不笑的时候总是很严肃的样子,所以,常江此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生气,毕竟自己犯得错误不小。常江就站在那里等着队长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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