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锱铢夫子+番外篇——by元苡成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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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侧着身,闻言重重哼了一声,又坐起来,目露凶光:“不报此仇,我誓不为蛇。”

子虚无奈,只好也跟着坐起来,安抚地拍拍非真的背,笑着劝他道:“好好好,你要如何,师父都依你。等炖了那老乌龟,师父喝汤你吃肉,怎么样?”

非真回头挑眉:“谁炖?”

子虚忙道:“当然是师父炖。”一边说着,一边贴着非真的背,伸手绕到非真胸前,探入里衣之内,徐徐摩挲了一会儿,忽然猛地一个用力,将非真往后一带倒在床上,而后娴熟地翻身骑了上去。

36、

他二人这一番折腾,第二日竟有些赖床的意味。原本他二人就是蛇精,冬日最是贪眠的时候。因要克制自身弱点,孟倪一直教导徒弟要迎难而上,越是冬日,越要打足精神练功。这几百年养成的习惯,使得非真一面贪睡着,又一面心神不宁地想要起床,直到谭风华终于等不住了来敲门。

子虚心疼弟子,披了件外套自去开门,将谭风华挡在门外,道:“谭公子是凡人,这件事太危险,谭公子就不要一起去了,等事情了了,我们自然会给谭公子一个交待。”

说着便关了门,回到床上安抚着非真又睡了一阵。到了中午日头最盛的时候,两人穿戴好,一直向南穿墙消失不见了。

且说许少公子这边,正过着有生以来最恣意的生活。行有夫子在侧,卧有夫子在上,吃有夫子掌勺,连衣服,都由夫子代脱,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茶余饭后,许少公子便缠着夫子讲他过去之事,如何修炼成人,又如何机缘巧合做了他许少公子的恩施,更是如何……倾心于他许少公子的?

许少公子言谈间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是以晚饭的菜咸了许多,与夫子日常水准大相径庭,许少公子含泪尽数吃完,过了很久还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许少公子过了几日神仙日子,正要仔细品品其中的美妙,这神仙日子却戛然而止了。那是中午刚刚吃完午饭,许少公子兴致盎然地正要搂着夫子好好睡一个午觉,夫子却无情地把他推到了一边。

许少公子很委屈。他知道夫子是小气的人,昨晚让他吃着咸到要死的饭菜,晚上呢,也不碰他,就那么充满诱惑力地躺在他旁边,什么也不做,生生熬了他一晚上,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了,吃了顿美味的午饭,原还想着,这下气该消了吧,可以好好温存了吧,结果还是不肯!

夫子真是太小气了!

许少公子叹了口气,仰头望望,温暖的阳光真是适合午觉啊,复又低头长长叹了口气,既无奈又幽怨。

耷拉着头往屋里走,许少公子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怎么讨夫子欢心,夫子的大门却忽然“彤”地一声,向他重重关上了——他居然被夫子关在门外了!

许少公子这才深刻的意识到,变天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变天了!

夫子居然把他关在门外了!

“夫子!”许少公子连忙敲门,门自然是纹丝不动。

许少公子焦急万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竟惹得夫子这样不快。

“夫子,你开门好不好。少白哪里做错了,你说,少白马上改。”

原以为夫子不会理他,没想到却传出夫子低沉的声音:“你先回屋吧。”

“我不走。夫子不见我,我就不走。”许少白站在门外,眼里隐隐有水光,夫子决绝的态度的让他又害怕又心慌,“夫子,是少白不好,都怪少白太笨了,你哪里讨厌少白,你直接跟少白说好不好,少白一定改。”

夫子没耐心跟他直说,许少公子突然觉得脸上一阵风过,下一刻已回到自己屋里,他惊得立刻就要冲出门,却发现门窗都被锁死,夫子把他关在房间里了。

“夫子!”许少公子连连拍门,“你快放我出去。夫子!”

拍了半天门,什么反应没有,许少公子拧着眉思考对策,抄起一把凳子就向窗户砸去,没砸破,许少公子反而冷静下来。

是了是了,夫子最讨厌人家忤逆他的意思,万一真的拿把椅子把夫子的法术给破了,说不定夫子还更生气。算了,还是这么熬着吧,等我不吃不喝两三天,夫子心疼还不及,说不定还能夫子亲自给我喂药,也算值了。

这么一想,许少公子反而安下心来,笑着趴到床上去睡了,梦里还幻想着在夫子喂他喝药的时候,他突然那么一发力,就把夫子抱在怀里,然后……

在许少公子在梦里对夫子这样那样的时候,夫子却遇到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危险。

其实在方才与许少公子共进午饭的时候,夫子就已经察觉到隐隐的杀意,只能佯装生气先将许少公子与战场隔离开来。

论实力,他跟子虚是平手,但再加上一个非真,就有些吃力了。

尤其这两条蛇精看准了他在冬天无法久战的弱点,事先封闭了空间,让他无法离开,只能拼战到底。

子虚是成了仙又觉得无聊,继续下凡来当妖怪。而夫子是从来没想过去天上当神仙,只想着好好当他的妖怪。

子虚上了一趟天庭,学了不少降妖的本事,下凡来跟徒弟非真在人间降妖,顺便帮徒弟积累点功力,正好遇到了夫子,磨刀霍霍。

夫子在与子虚斗法了一个时辰之后,渐渐显出败势,他站在床边,神色不变,心中却暗暗庆幸方才将许少白撵了出去。

他这一分心,子虚非真看准时机趁机合力攻之,子虚施展十成功力,试图封住夫子法术,非真从正面攻之,夫子勉强侧身避之,腹部却忽然一痛,竟是那非真使了幻术,正面攻击的乃是幻象,真身早已绕到夫子身侧,若在夫子功力全盛之时,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夫子法眼,只眼下身心皆疲,竟被一击即中。

37、

夫子冷不防这一下,心中暗道不好,奋起抗击,只盼暂时先逼退这二人再抽得片刻时间疗伤,偏这二人又纠缠得紧,前后夹击一刻也不让他休息。那非真见他受伤,更是越战越勇,欲要一鼓作气将夫子打回原形,出手越来越快,子虚与他配合默契,在后封住夫子退路。非真大喝一声,双掌打向夫子,夫子忙伸出双掌接住,子虚却又从后双掌打在夫子背上,逼他吐出内丹。

却说夫子腹背受敌,早就没有精力去管施于少白屋外的结界。许少白本也无心睡眠,朦胧中听到有打斗声传来,皱着眉茫然起床,打开门往声音方向看时,才突然发现,门居然可以打开了!

许少白猛然完全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打斗声正是从夫子房间传来。“夫子!”他连忙向夫子的房间跑去。

夫子已被子虚、非真二人逼得缓缓吐出内丹,这内丹乃是夫子修为之根本,一旦离体,后果不堪设想。非真眼见内丹由夫子唇中缓缓浮出,不由大喜,更是凝神聚气,妄图将那内丹逼到自己的口中。许少白推门而入之时,正见子虚、非真施法将夫子托得双脚离地,半浮空中,一颗绿光闪闪的内丹由夫子口中缓缓往非真方向移去。

“夫子!”许少白大惊之下毫无方寸,随手抄起桌边的椅子就向非真砸去。

非真正在施法中,四周罩有妖气护体,许少白这一击根本奈何不了他,那椅子瞬间就被撞裂。

不过子虚、非真施法正在关键时候,倒也无暇去理许少白,许少白正要再抄起一把椅子,却被人拽到一边,却见小金难得的满面肃容,身后还跟着同样肃然的冯天。

这小金原也是极为怕冷,吃过午饭便拉着冯天窝进被窝取暖,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冯天推醒。冯天跟着小金几年功夫,于道术也算略有了解,耳听得夫子房间打斗声起,连忙唤小金醒来。

二人来到夫子房中,眼见局势危急,小金立刻施法攻向非真。非真不得不回身抵挡,冯天趁势将贴身利剑飞向子虚。夫子终于得暇,复将内丹吞入腹中,与冯天合力对付子虚。

许少白半点法术不会,寻了个安全所在将自己护好,目不转睛盯着战局,脑中飞快想着帮忙之道。

小金与非真不相上下,越打越气,边打边骂:“你这条可恶的蛇精!自己不睡也就罢了,竟敢来吵我睡觉!”

非真斜他一眼,冷哼一声,也毫不客气:“你倒睡你的觉。我有请你来管我的事?”

小金道:“你根本不是我对手,识相的还不快逃。”

非真甚是不屑:“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这二人边打边骂,将夫子的房间折腾得一片凌乱,又打到院子里来。小金从未与人这样激烈的打斗过,他向来是只温和懒笨的金鱼精,偶尔与冯天吵架,也就是那么装模作样的比划比划。难得这样与敌人对阵,竟是越打越兴奋,满脑子都是要把对方痛踩脚下的念头,出手是毫不留情,平日里没机会发挥的法术趁机统统使了个遍,使了个十成十,将非真打得暗暗称奇。

非真没想到夫子身边还有这么个成精的妖怪,竟还能与他不相上下,最可怕是身上那股狠劲,像是几百年没吃过肉突然开荤的那种感觉,让他丝毫不敢大意。

再说夫子与冯天,冯天是半路出道,又是肉体凡胎,法术自然不及夫子与子虚这种千年老妖。然而冯天学了几招除妖符咒,变出许多除妖纸鹤,不停向子虚啄去,虽伤不了子虚,但因子虚与夫子斗法,无暇他顾,这百来只百折不挠的纸鹤倒将子虚搅得心神不宁,出手也略有迟缓。夫子瞅准时机,拼着反噬受伤之险,以十成之力将子虚打得差点招架不住。

这几人激战半晌,将院子打得是飞沙走石,看得许少白目瞪口呆。小金打得兴起,回头大声喊许少白:“还不快点找雄黄来。没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吗!”

许少白冷不防被点到名,听小金说了雄黄二字,顿时大悟,立刻跑开,边跑边想着小金后半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

且说非真跟子虚也听到了“雄黄”二字,非真顿时怒目大骂:“有本事不要使那些下三滥的玩意!”

小金甚是得意:“有本事你等在这儿啊。”

非真显然有些怯战,看子虚被夫子与冯天围攻,一时也占不了上风,心中颇为急躁,二人相视点头,齐齐抽身撤退。

随着二人身形消失不见,夫子、小金、冯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小金与冯天忙扶夫子回床,为他疗伤。

却说许少白好一阵翻箱倒柜,急的满头大汗,实在找不到,只好去找冯天老父亲,要问问雄黄所在,正要敲门,肩上被人一拍,回头看却是冯天,笑着对他道:“不用找了,蛇精已经走了。”

“走了?那就好。”许少白长呼一口气,“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小金在为夫子疗伤,你跟我去烧点炭火拿过去。”

38、

许少公子从未觉得自己有像此刻这般与冯天如此亲近过。为什么呢?因为他跟冯天烧好炭火端到夫子房中的时候发现……发现小金正像八爪鱼一样扒着夫子呼呼大睡……

许少公子转头看着冯天,眼里顿时涌起了一阵惺惺相惜之意:“你不是说,小金在为夫子疗伤?”

冯天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方才是。”

许少公子撇撇嘴:“刚刚是你劝我不用担心的。”

冯天道:“刚才他们不是这样的。”

许少公子又问他:“这……确实不用担心么?”

冯天沉默着。

许少公子便与他商量:“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冯天抬眼看他:“我曾听夫子说,师弟你颇有智谋……”

许少公子面色一喜:“当真?”

冯天正色道:“确是如此。”

许少公子沉吟着:“既然夫子如此说过……依少白看,不如你我合力,先将小金抬回房?”

冯天摇头:“若是惊动了夫子可怎生是好?”

许少公子安慰他道:“师兄无须担忧,夫子若有责怪,少白一力承当。”

“既然师弟如此说……”冯天捋起了袖子,忽然又停住了,道,“师弟可知吵醒小金是何后果?”

“小弟不知。”许少公子好奇地看着冯天。

“为兄倒是略知一二……”冯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放下袖子。

许少白见他如此,颇为郁闷,问道:“那我们?”

“守着……”冯天说着,寻了张凳子坐下,甚是无奈地招呼许少白一起坐下。

却说小金与夫子一战过后体乏倦怠,这一睡睡得颇沉,可苦了许少公子与冯天,愁眉相对。

随着小金一个翻身离开夫子,许少白与冯天齐齐松一口气,随着小金又一个翻身抱住夫子,许少白与冯天又齐齐起立,警惕地望着床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许少公子终于按捺不住,霍然起身。

冯天抬眼看他。

“在师兄看来,是小金的清白重要还是师兄您个人的荣辱重要?”许少公子神色肃穆地问冯天。

冯天眼皮跳了一跳,反问他:“师弟以为,是夫子的清白重要还是师弟你个人的荣辱重要?”

许少白道:“既如此,你我何不一起动手?”

冯天也早已忍受不了,两人一拍即合,双双向床边走去。

小金正枕着夫子的手臂,让人看了真是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伸。

冯天在许少白眼神的鼓励下,一下拉过了小金搂在夫子腰上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小金梦中手感不顺,重重一压,倒将冯天压在自己胳膊下,这一下只觉胸前硌着重石,狠狠一推,又将冯天推出去老远。

许少白眼看情势不妙,一不做二不休,在小金腿上重重捏了一把,疼得小金一下踹开了他,而后又把脚架到了夫子脚上。

许少白那点小动作没瞒过冯天的眼,冲上来便与许少白理论:“你刚刚做什么!”

许少白正看那小金的腿越看越不顺眼,琢磨着怎么把他搬开,对冯天的话没听进去。

冯天见许少白眼中杀气隐隐,连忙扳过他的肩膀怒道:“不准再动小金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身侧突然响起一声质问。

许少白与冯天齐齐望向床上,小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满面倦容又非常不善地盯着他们。

冯天顺着小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与许少白的姿势……颇为……似乎是颇为暧昧的样子……

冯天立刻就狠狠甩开了许少白,对小金绽出一个笑颜:“吵醒你了?我们正商量着……你这么睡容易受凉……要不要回屋睡?”语气甚是温柔的样子。

不料小金一听脸色更差:“你心虚什么?”

“怎么会?”冯天笑着,走到床边“顺手”扯过小金胡乱丢在一边的衣服替他穿上,不动声色地劝他道:“你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这么睡着了。起来吧,我抱你回屋。”

小金习惯性配合伸手勾住冯天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熟悉的味道让困意又在瞬间涌来,迷迷糊糊道:“我一会儿要吃桂花栗子羹。”

许少白在一边听到斜了他一眼,小声道:“冬天哪来的……”

“好。”冯天笑着一口应下,“我们现在先回屋睡觉,起来再喝好不好?”

许少白再看过去的时候,小金已经在冯天怀里睡着了。许少白登时就向冯天投去一个钦佩的眼神,目送他抱着小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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