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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下——by白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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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光乐想要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头了,于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翻向下一页。他完全被这本书给迷住了,里面描述的那些神奇的历史叫人根本醒不过来。

真神魔神创造世界,双神陨落,恶魔统治;远古巨龙于洪荒中诞生,驱逐恶魔,成为世界的霸主,继而又被精灵联合其他种族驱逐。而这个时候,人类才出现在历史的洪流中,而那个时候,他们只不过是精灵盟友里弱小的一员,在精灵统治世界后,依然饱受压迫。

历史惊人的相似,第五纪元里人类联合其他种族击败精灵,之后又和兽人爆发大战,最后将兽人驱逐。在那之后人类的力量终于膨胀到最大,整座大陆上,都是人类与其他种族的镇压与反镇压,直到终于达成协议,互不侵犯……

雷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雪白的骷髅架子被黑发青年抱在怀里,他似乎死的时候年龄并不大,因此骨头架子显得分外娇小。

两者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第115章:act7·末世

雷恩眨了眨眼睛。

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昨天布列尔还把骷髅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怎么今天就把他抱在怀里去了?简直是……熟悉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呀!

“布列尔,你们在干什么?”

“看书。”布列尔简单地回答。

雷恩直直走到他们身边,探头看了看工作台上的书,有些惊讶:“布列尔,这些书你不是早就读过了吗?”

那些历史书——雷恩没记错的话,布列尔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当时还用赫斯特里的书狠狠地批评了他们所用的教科书。

“但是他没有读过。”布列尔转头看向怀里的骷髅架——于是随光乐就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颈骨,下面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随光乐?”

随光乐抽了抽嘴角。这个名字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人叫出来过了,以至于现在突然听到布列尔喊出来,心底居然还有一些尴尬和不自然。

每个世界他都会穿到一个人身体上去,然后就用他的名字。这次自己附身的是一具骷髅架,结果只能用原本的名字了。

“我应该这么叫你吗?”

“……还是叫乐乐吧,我比较习惯。”

“好,乐乐。”布列尔从善如流地改口。他转而看向雷恩:“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忘了,我们应该去加固法阵了,你为了搞这个召唤可是逃了好长一段时间。”雷恩耸了耸肩,“我替你当了那么久的免费劳动力,现在你总该自己接手了吧。再说那群老头子一直嫌我技术差,我也懒得去受气。”

布列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将坐在自己身上的随光乐放下来,抓起法杖就打算走。

随光乐只感觉到自己眼前的画面一直变啊变,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抓住布列尔的法师袍。

“撕拉——”

布列尔与雷恩面面相觑,布列尔低头,于是随光乐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袍子上的大口子。白色的法师袍原本非常干净、整洁,但是现在因为那个大口子正在迎风招展,上面还搭着两根骷髅指骨。

随光乐:……

他咳嗽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抱歉。”这个时候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头,要不然不知道脸会红成什么样子。

然而布列尔和雷恩都没有责怪他,半晌,雷恩愣道:“我不是看错了吧,他扯破了你的法师袍?”

光明神在上,布列尔的法师袍可不是普通的大路货,被称为“星空法袍”,号称可以免疫六阶以下的攻击,居然被那只骷髅一爪子就抓破了?

他们以前遇到的亡灵生物,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随光乐当然不明白他们俩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他的两根骷髅爪子都还没有从布列尔的法师袍上拿下来,还傻乎乎地留在那里。

“你也想去?”布列尔反问他。

“啊,是,我也想跟着你去。”随光乐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想去看一下你们说的法阵。”

雷恩:“啊哈!你怎么会一个人待在这里?你明明是骷髅吖!”

随光乐:……

布列尔:“……拜托雷恩你不要抽风了谢谢!我真怀疑我是是怎么看上你把你拉来做搭档的!”

在嘲笑了雷恩后布列尔转向他:“你不愿意留在这里看?刚才你对它很感兴趣,我记得你才看到第三纪元。”

随光乐:“你把眼睛带走了我看什么!”

布列尔:……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个骷髅架子没有头,根本看不到东西。

这个错误召唤来的东西还真是麻烦呢!唉,谁叫自己已经召唤来,是他的主人了呢?只有尽量满足召唤物的要求,才能证明他是一个好的召唤主!

“……要不然你去给我找个头吧!”

布列尔默默地收回了刚才的想法,让随光乐留在原地,去工作台上拿了一支长长的羽毛笔和一瓶浆糊,又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来几根铁丝。

随光乐有些好奇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布列尔还没有解除法术,因此他的视线也就是他的。现在随光乐完全不明白,他拿这些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东西是干什么。

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到布列尔把那一根羽毛笔贴着他的颈骨粘合,然后又用铁丝绑了几圈。从布列尔的角度,就只看到那根羽毛笔上面最顶端的白色细毛颤啊颤啊颤。

随光乐:……

雷恩:……

“你是在制造小丑吗,布列尔,你的审美观呢!”雷恩不可思议道。

现在,这具骷髅依旧没有头,但是在原本是脑袋的地方,却顶着一支迎风招展的羽毛笔——这两个怎么看怎么不搭。

“闭嘴!”布列尔将羽毛笔结结实实地弄到了小骷髅颈骨上,然后又施加了一个固定的法术。在忙碌完了这一切后,他从空间戒指里取出来一个黑色的戒指,然后小心翼翼地戴在了骷髅的指骨上。

刹那间骷髅的样子就发生了变化,陡然从一具干枯的骨头架子变成了一个人——有血有肉。而在原本没有头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个脑袋!

随光乐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变化发生,自己迅速从一具骷髅变成了一个人。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以至于他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尝试着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穿空而过,温热的,真实存在的!

雷恩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布列尔,你做这种事情前不能先说一声吗!会长针眼的!”

随光乐:……

这下他的脸真的通红了,自己刚刚出现的身体,居然全身上下赤裸!而他因为太过于兴奋和震惊,居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布列尔淡定地从戒指里取出来一件白袍,随光乐手忙脚乱地换上。

“这是一个幻形戒指,可以帮助人伪装,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布列尔给他解释,“而且还能隐藏亡灵的气息,因此很适合你。我不可能让你以骷髅架子的样子出去,那样会吓坏很多人,翡冷翠的神官一定会把你净化掉。”

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随光乐眨眨眼,这功能简直是逆天啊!“……如果我想变成一头龙也可以?”

布列尔:……

“当然不行,你没看到我给你脖子上贴了什么吗!你本来没有头,那么我就只能用羽毛笔暂时代替头的位置,这样才能幻化出来……你要是想变成巨龙,先去找一副龙的骨头架子安在自己身上再说吧!”职业病犯了的布列尔滔滔不绝地教育他,“而且只是给你幻化出来样子,其他的一律没有,你要是想变成巨龙去喷火还是省省吧,本质上还是只有骨头架而已。”

被打击了的随光乐羞愧地低下头,现在他终于有头可以低了——可喜可贺。

布列尔给他提供了一个戒指、一件白袍、一件斗篷,带着他和雷恩一起赶向法阵处。

一路上随光乐一直拉着布列尔的手,结果遭到了雷恩好一顿嘲笑,说他简直黏布列尔黏得都撕不下来。然后又感叹,全翡冷翠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受得了布列尔,现在居然又多了个骷髅。

“因为我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全身上下都是属于我的。”布列尔面无表情,“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厚着脸皮蹭吃蹭喝蹭工作吗!”

被攻击厚脸皮的雷恩不以为意,继续他的蹭工作大业。

随光乐对这两人之间的斗嘴简直是见怪不怪,这一路上两人嘴皮子就没有停过。

雷恩说的情况正是事实,他根本不能放开布列尔,只能紧紧地拉着他。就算用幻形戒指变了个头顶着,但是他本质还是一个无头骷髅,现在只是变得吓不了路上的人而已。要看到东西,还是只能凭借布列尔共享给他的眼睛。

一个人正常视线都是在正前方,哪有一直斜视的?随光乐想要让自己的视野正常一点,就不得不紧紧地拉着布列尔——然后,就被雷恩嘲笑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翡冷翠城外,布列尔曾经在那里布下一些法阵,用以抵抗狂躁的魔法风暴。由于他用了一些很是奇怪、复杂的阵列,以至于研究院里都没有人能够看得懂,因此维护法阵也只能由他自己动手。

“那为什么雷恩能够帮你?”随光乐疑惑道。

“因为他法术和武技都懂一点,可以应付一些紧急情况……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我们被攻击,就把他推出去当肉盾,然后我们就能够跑了。

雷恩:……!!!

“……难道你要我一个娇弱的法师去近战吗,雷恩。”布列尔淡定地问。

被伙伴直接说成是肉盾的雷恩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法师,无语望苍天——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娇弱!脸皮呢!

“你居然打着让我垫背的念头,太不厚道了!”雷恩悲愤道。

布列尔理都不理他。

“……好吧,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他以前中二太深想要炫耀技巧,结果画的法阵研究院没人看得懂,然后就没有人给他当维护法阵的免费劳动力了哈哈哈哈!”

“不是有你吗?”随光乐也淡定反问。

雷恩:……“那是因为我天资过人,能分辨出来他到底鬼画了些什么!然后研究院就让我在他不在的时候来顶替他维护了……就这样,让我打白工。”

“喔!然后还被嫌弃技术太差!”

雷恩:……“布列尔为什么你召唤的骷髅都是和你一个调调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喔,是吗!但是我很满意。”布列尔破天荒露出来一个笑,“好了,要出城了,雷恩,打起你的注意力来。”

“为什么我们要出城,你把法阵布置在了外面?”随光乐疑惑道,他刚才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要出城,“你不是说要抵抗什么魔法风暴,难道不应该在城里,在外面不是很容易就被破坏掉吗?”

“因为翡冷翠的特殊性,她曾经是教皇国埃德加的圣城。”

第116章:act7·末世

布列尔干脆地说,然后拉着小骷髅就走出了城。雷恩猛地发现,骷髅似乎受了非常大的惊讶。

要是他还是那副骨头架子的形态,雷恩无疑看不懂他的神情,但是现在,雷恩就走在随光乐身边,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在布列尔说完后,少年活似见鬼了。

“咦,乐乐,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难道你知道翡冷翠?”

“翡冷翠曾经是埃德加的圣城,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是在大陆中央的翡冷翠?曾经是历届教皇居住地点的翡冷翠,布列尔!”

就连布列尔这个时候也发现不对劲了,他有些疑惑地转头,随光乐从他眼中看到自己喘息得通红的脸。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这件事,他迫切地想要确认。

“是的,就是那个翡冷翠……”布列尔探究地望着他,“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她后来不是圣城了吗……不对,翡冷翠应该是大陆上光明力量最强的地方,怎么会不是圣城……”

“因为‘屠夫’。”雷恩接口道,只抛出来了一个绰号。

“屠夫,屠夫……”这代指的是谁?翡冷翠已经不是圣城,因为那个人——随光乐猛地反应过来,大声道:“路透斯·索恩?他将德加帝国的王都迁往了翡冷翠,所以这里不再是教皇国的圣城了吗?”

他还记得当时德加帝国的充满血腥的八月,还有贵族们赋予路透斯的称号:屠夫。没有想到居然一直流传到了这么多年后。

布列尔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上去,你知道的有很多。”

“不,我也只是心里有疑惑,但是还需要确认……”

布列尔拉着他的手,将他牢牢地箍在自己身旁。契约可以让他清晰地明白,小骷髅是真的没有说谎。所以他一开始说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是真的,现在说自己有疑惑也是真的。看样子,他召唤出来的生物,也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一无是处啊。

“那本书,赫斯特里流传于市面上的总共也只到了第六纪元,而我记得你还没有看到那里去……目录上也没有关于第六纪元末期的提示。”布列尔淡淡地说,“所以,这是你本来的记忆?”

随光乐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应该是他的记忆,因为他曾经以教皇阿尔兰的身份经历过这个世界。但是,这并不是这具骷髅的记忆,而他现在扮演的却是这一具骷髅。

于是他噎住了,沉默着,难以回答。布列尔看到他不说话也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反而是突然跳到了另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知道为什么里,没有第七纪元吗?赫斯特里他是第七纪元早期的历史学家。”

“不知道……”随光乐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事实上除了曾经以阿尔兰的身份经历过的事情以外,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因为第七纪元失落了。赫斯特里把它写了出来,但是却不能面世。”布列尔淡淡地说,他突然嘲讽地笑了,“你以为为什么会失落一卷?赫斯特里原本的着作有七卷,但是第七卷被全面销毁……因为并不符合皇帝的心意。”

皇帝……

从布列尔的话里,他大概可以推断出,路透斯迁都属于第六纪元,并且是末期;赫斯特里是那个时候的历史学家,但是写的有关于第七纪元的一卷被全面销毁;路透斯又是圣阶,世上不可能有人战胜他;而当时作为蔷薇公爵,自己最后接到的任务……

——蔷薇公爵死后,德加帝国迎来了新纪元。

“路透斯·索恩?”他试探着说出这个名字,“他毁掉了赫斯特里的着作?”随光乐顿了一顿,突然道:“既然他已经毁掉了赫斯特里的着作,按理来说就不会流传出去,你为什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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