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苏景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赖硕身下的变化。
XXX的！！！苏景快骂玉帝他老母了。果然浴室什么的是最佳的XXOO场所之一，真是什么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都能随时随地的发|情！
苏景全身赤|裸的，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赖硕带给他的第一次的体验真是糟透了，没有一点技巧，只是蛮横而粗暴的，苏景觉得自己没有流血还真是万幸。现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情况让他动都不敢动。
“我在洗澡，出去！”苏景忍着暴怒的情绪说出这几个字，再不说估计赖硕就要以为他默认了更加为所欲为，擦，他的手在摸哪里？要蹭出门左拐有电梯让你蹭个够！苏景被赖硕磨得真是脾气越来越差了，要不是他修身养性这么久了，依他从前的性子自然是同归于尽的主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没有什么勇气去说这些话了，赖硕总是可以比他更狠。
“景哥，景哥……”赖硕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槟味道，苏景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电影首映的日子，陈笑诚还给他留了一个贵宾席，也算是浪费了。其实他以前一直都很期待看着赖硕演戏的模样，只是现在却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赖硕这么在苏景的身后叫着他的名字，要是原来的时候苏景总是会对这个人心软的，但是现在赖硕的声音即使再脆弱也不能给他什么感觉了。
真的是心死了吗？可是虽然对着他说着没什么感情的话，却还是不能完全的和他断开关系，这不仅仅是萧涵的关系，苏景心里明白。
“你没喝多，也别在这里甩酒疯了，出去睡觉。”
那天晚上赖硕没回卧室，苏景轻轻松了口气。
只是，这样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赖硕的影子。
赖硕生气了？苏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真正有资格生气的是他好不好？
赖硕不是故意消失的，他只是按照规矩去他爸那里一起吃元旦饭。虽然他是不喜欢和那个阴冷阴冷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个桌子上，但是还好不是吃一样的菜。赖硕他那个父亲实在是规矩不少，正是合赖硕的心意。
“听说你绑了两个男的回去？”赖深果然上来就是资深的前辈级人物。
赖硕倒是也遗传了赖深的性格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
“这样不好，还是两个人比较正常，三个人总是伤|精|气。”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赖深直接让站在赖硕身后的小保镖差点滑倒，赖硕吃了一口鸡蛋羹，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
之后的对话也就是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赖硕回去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疲惫的没有力气，只是想看一看那个人，甚至得到一个他的拥抱已经是一种奢求了。
但是苏景不在！因为苏景对他的排斥，赖硕已经将整个别墅的保镖都隐在别处，只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苏景走的。虽然赖硕知道苏景是出不去了，但是一想到苏景总是想着离开这个想法，赖硕就恨不得把他锁起来！尤其是他还手无寸铁的在众多人的监视下消失了。
赖硕完全忘了苏景小时候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的。
那种黑暗，贫穷，堕|落，和赖硕的环境更加灰色的背景下，苏景活的这样风生水起总是有他的方法。
赖硕找到苏景的时候，苏景在墙角那里抽烟，那是一个光线死角，要不是没有烟的火光，或许不会有人发现他，苏景只是莫名的烟瘾犯了，找个地方抽烟罢了，但是这些在赖硕的眼里只是一种宣告他会离开的源头。
赖硕在看着苏景十分钟之后，发现苏景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心情，直接就把苏景拽到了楼上扔到床上，苏景看着赖硕好像是因为宠物不听话而发火的行为，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他没有做什么却偏偏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是让人火大，或许这也只是赖硕自己想发|泄的借口？
这一次的赖硕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苏景，动作几乎是嗜血的残暴，苏景的唇被咬破了，脖颈和锁骨也是一片红紫，甚至有些地方都有咬出来的血痕！苏景猛地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赖硕的肚子，“你他妈疯了吗？！”赖硕一声闷哼，但是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狠狠地咬着苏景的脖子，那种样子真是恨不得吃他肉食他骨！
苏景隐忍着脖颈左侧的疼痛，但是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赖硕直起身看着苏景挣扎的模样，不由分说的扯下领带绑住他的两只手，绑的很紧，完全的不留情面，之后看着苏景的眼神也是冷漠血腥的：“景哥，你是不是总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好吧，苏景在今天以前确实是相信着的，即使赖硕真的把他关起来，对他做那种事情，他也总是觉得赖硕还是不会对他如何。只是现在陌生的赖硕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就算是真的杀了他估计也是可以的。
“放开！”苏景硬着头皮说着。
“放开？”赖硕反而笑了，把手指深深的插在苏景的头发里，抓紧，看着苏景被迫和他视线相对的模样，“你每次说出这两字的时候我都想着总是要让你明白，我是永远不可能放开你，你也别想说什么偶像剧什么的腻了的时候，我要是真的腻了你，这五年我早就腻了。”
“景哥，”赖硕的动作更加粗暴了，“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呢？”
苏景没有办法说话，头皮被撕扯的痛苦和手被束缚的双重折磨，疼痛让苏景根本没有力气说话，而且赖硕还是暧昧的摩擦着苏景的腿间，赖硕已经很硬了，苏景却是软软的趴在那里，赖硕今天没有耐心让苏景享受，动作并没有爱意，只是一种惩罚。
苏景如果说在第一次完全没有什么享受到什么，这一次就只剩下单纯的痛苦了，他应该还感谢着赖硕记得做润滑了吗？苏景眼前黑了一秒，下一秒就是这样被生生的从半昏迷的状态拉出来，赖硕总是会让他以为这就是极限的时候在为他加一记狠料，挑战着他的极限。
“赖硕，你真是成功的让我恨你了。”苏景的声音几乎是含在口中，但是赖硕还是听到了，他的动作狠狠的顶了苏景的深处敏感的地方，然后咬着苏景的耳垂说：“那样很好。”
苏景在这种折磨中，前面始终是可怜的垂着根本一点挺立的希望都没有，赖硕抽出揉|捏着苏景胸前粉嫩的手，轻轻的弹了弹小苏景。赖硕笑了：“景哥，你该不会被我压了一次，起不来了？”
苏景没有力气去反驳，事实上他根本就听不清赖硕在说什么，他只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是火辣辣的疼。苏景一点也受不了疼，这和小时候总是躲躲藏藏的少不了关系，记得有一次一个邻居家的小孩说他是没有爸妈的杂种，吐他口水，像他扔着石头，苏景只反击了一次，用砖头砸破了那个孩子的脑袋，之后的事情苏景记不清了，只觉得那个孩子的爸爸叔叔之类的大人狠狠的打着他，好多人，苏景觉得很疼，但是他不能求饶，求饶就总是会被打，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
他只能忍着这一切，忍着这些断骨的疼。
他一直以为除了萧涵以外，只有赖硕的不会让他疼，让他难受，但是，为什么连赖硕都让他失望呢？
为什么被他养了六年的孩子会这样对着他呢？
他连恨赖硕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只是恨自己。
“景哥，我真的爱你，真的。”
看吧，苏景没心没肺的想，这个把他压在床上，让他痛的人说是爱他的？那他真的是没有命来多承受赖硕这样的爱了，这种血腥的完全没有美感的爱真是让他恶心。这时候苏景一整天没有吃饭的胃终于开始反抗了，偏偏苏景连伸手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连晕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苏景短暂的失明了，他看到了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滂泼大雨中，一个满身是血的肮脏小孩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蹲下来，看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却不是伸手抱着小孩回家，而是看着小孩，冰冷而绝望的说：“赖硕，我恨你。”
“我恨你。如你所愿。”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赖硕提出的度假因为暴风雨被迫取消了，苏景没事自然也就陪着萧涵去常规检查了，赖硕是不会跟来的，他本来就工作多，虽然还是生气的摔了烟灰缸。
苏景当时就在旁边但是根本就是当看不见听不见，反正那个烟灰缸只是个摆设，赖硕不吸烟，他是自从那次抽烟被发现之后也再也不敢碰这个东西。
萧涵现在也都是当做看不见一样，和苏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有说有笑，看到赖硕的时候自觉的离开，赖硕每次生气也只是自己在心里闷闷的。虽然他是怎么看萧涵怎么不顺眼，但是却是真的不敢对萧涵怎么样。
苏景扶着萧涵，身后是四个离得不近不远的保镖，萧涵看不见苏景却是习惯了，这真的不是保护他的，只是保证他逃不了的。
“小景，我们一会儿去吃咖喱饭吧。”萧涵总是叫苏景对他小时候称呼的“小景”，苏景觉得已经三十岁的男人被这么叫总是觉得奇怪，开始时候还是会尴尬，但是萧涵更享受他尴尬的语无伦次的感觉，这个称呼也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你现在不能吃咖喱，医生刚才是怎么说的？”苏景坚决的反对，“我们终于去吃回族清真饭，不能吃辣！”
“小景，我可是长辈，你怎么能让长辈吃饭没有辣？”萧涵其实吃不了辣，但是他自己享受这种刺激，尤其是辣的越让他刺激的涕泗横流的他笑得更开心。所以每一顿饭总是少不了一点辣，只是自从这两年的开始萧涵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已经明确的要求他忌食辛辣，苏景只是每周给他一小碟辣椒酱，还是甜辣的。
但是这次检查医生还是说萧涵的身体的越来越差。
苏景看着萧涵和他讨价还价的微笑表情，他始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萧涵的一日三餐是他给准备的，而且每一次萧涵吃药都是他看着吃的，怎么他的身体还是不停的被掏空呢？萧涵是笑着的，但是他已经看不到他消瘦下去的脸，还有越来越苍白的唇色。
“怎么了？”一直等不到身边人的回答，萧涵疑惑地问。
苏景也没再乱想：“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怎么就成长辈了？”
萧涵得意的笑着：“我怎么说也是比你大十五岁的你行为上的父亲！”
苏景轻轻地捶了下他的肩膀，无奈的笑着。
“苏景先生？”两人等电梯的时候被身后一个人叫住了，苏景疑惑的回头，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苏景以前见过他两次。“赖硕先生已经说是为你安排一次全身检查，我们医院的医生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景笑意没变，但是眼神却是冷淡下去，赖硕这么做已经算是逼着他做什么体检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
“好啊，正好年龄大了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萧涵，你等我吗？”苏景转头问着一直都没有回头的萧涵，萧涵摆摆手：“我还是在清真饭店等着你啊。”
苏景就让三个保镖都去好好的看着萧涵，自己只要一个就行了。
萧涵倒是没在意，
院长总是负责外交的人物，真正的检查还是交给那些各科最好的医生，虽然说着是最好的但是谁知道那些看起来眼神都不好的老医生现在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了。
苏景倒是毫不介意的每个科形式一样的走一圈，只是到了内科的时候苏景看到了一个年轻的人，看起来也就是大学毕业不久的模样，这个时候苏景倒是清醒了一点，看着那个年轻医生的时候也有了一点兴趣。
“师傅今天有手术，是我来替你检查。”年轻人大概是得到了上面的吩咐，对苏景也是恭恭敬敬的，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真心。
“苏景先生，你是不是有食用镇定性安眠药的习惯？”一番检查后，年轻人的脸色倒是严肃了：“根据建议还是希望你能避免食用安眠药的习惯，你现在的体温已经偏低于正常标准线，血液循环缓慢……”
“直说就好了，对我有什么实质的影响？”苏景摆摆手，这个孩子这么年轻，说话怎么像是一个老头子一样？苏景好不容易兴起的那么短短的乐趣就这么彻底摧毁了，也就没有什么耐心了。
“可能对肝功能影响较大，如果严重的话会伤害大脑，患阿尔兹海默症。”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景随意的点头，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他的医生自尊完全受到了伤害。
“哦，老年痴呆啊，会死吗？”苏景看起来就好像生病的不是自己一样，反而像是自己的仇人，他在幸灾乐祸。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这是一种慢性的病症。如果你在食用这种安眠药的话不异于慢性自杀。”年轻的医生想着自己说成这样苏景总是会在乎一下，至少表情要严肃点吧！
可是苏景又让他失望了，苏景好脾气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威胁小医生：“你总是这样对一个正常人危言耸听吗？还好这次是我，如果我要是没有生病你可就是一个黑心的大夫了，为什么我看了那么多医生都没说我吃安眠药不好呢？”
小医生呆呆的看着苏景还想说什么，但是苏景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倒是没有没有什么起伏：“我很健康，还能至少活五十年你知道了吗？”
小医生哪见过这样的时候，当时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来气，只能疯狂地点着头。
苏景这才松开手，走出去前对那个小医生说：“你真是应该应该和你的师傅学习学习为人处世这方面。”
门口是那个被苏景赶去买咖啡的保镖，应该是刚刚回来不久，额角还有分不清雨滴还是汗滴。苏景喝了一口之后笑了：“果然是西角那个店的味道，你做的不错，回去给你加工资。”
“谢谢苏先生。”保镖平淡的说。苏景多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任眠，苏先生。”
苏景点点头，然后喝着咖啡去找萧涵了。
萧涵没坐在包厢里，坐在靠窗的地方“看”外面的风景，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年龄大了之后，萧涵看起来也就更加温柔，点餐的时候对着美女服务生抱歉的笑了笑。苏景没有直接进去，在外面站着看着那个女服务生同情的看着萧涵。
萧涵自然是看不到的，他随口点了几个合大家口味的饭，苏景这时候才进来。那四个保镖也就在他们的后面坐下点了些东西。苏景也就和萧涵闲聊扯东扯西，一直到赖硕的电话打过来。
苏景早就知道了自己做完全身体检之后赖硕就会打电话来问。当时看到皱了皱眉，没想着要接，萧涵倒是笑着：“接吧，省的这个孩子又开始满世界的找你。”
苏景看着一遍一遍停不下来的铃声也就不耐烦的接起来：“我在吃饭，一会儿回去。”
赖硕那边刚刚开完会，是和萤火的一个短暂合作，君临浅作为代表过来，还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听到苏景的声音之后，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却让他放心。
这个人还在他找的到的地方，那就还是属于他的人。
“景哥，我晚上回去帮你带哈密瓜蛋糕好不好？”
苏景看了看号码，这是赖硕的号没错啊？这孩子这是发烧了吧？说的什么蠢话？
但是他没必要和这个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应了一声：“嗯。”然后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萧涵笑的诡异。
“怎么了？”苏景疑惑地问，这个笑容看的他全身都发麻了。
“觉得小景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苏景知道这个人又开始嘲笑自己了，自然是不打算来接这个茬。在萧涵看来苏景现在这样和赖硕耗着已经是没有了当初那种要死要活的模样了，现在的苏景像是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但是苏景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不是从前的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