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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红尘+番外篇——by龙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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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苏炎晖终于被记起来了,他被琉璃教大弟子冥火给连拖带拽地拉到半路上,苏炎晖问到:“咱们这是去哪儿?”

“教主要杀你。”

苏炎晖骂到这冥火也太缺心眼了,怎么要杀自己还告诉自己啊。趁其不备,一头撞晕他,冥火还以为苏炎晖这么多天在牢房受苦受难的也该没力气了,放松警惕就被趁虚而入了。

苏炎晖不熟悉这里,漫无目的地跑,忽然看到有一个挺不起眼的小房子,干脆进去。

一进去苏炎晖差点连吃的药丸都吐出来。

眼前这个——不像是人的生物,隐约有个人形,却五官不能辨认,被绑起来绑在柱子上。张开的双臂没有手,断手处的伤口早已经流脓,两只眼睛闭着,流下两道血泪,看来是被挖了眼珠,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所以苏炎晖看到这人胸前有大大的柔软,腿上身上全是血,仔细一看,大腿上还都少了一块肉,留下深深的坑。

苏炎晖捂着嘴,上上下下打量这人一遍又一遍——本来还以为自己这磕碜形象就够难看的了,可和眼前这哥们儿一比,自己是何其幸运。

“花戏雨,来看我有多惨么?”

那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苏炎晖觉得这声音耳熟,猛然记起这就是那日比武大会上的琉璃教二弟子姚紫。怎么如今她……?

“花戏雨,”姚紫带着轻蔑的笑:“是我太相信莫子鹭那个死太监,出手毒你,你有种别来折磨我,你倒是去折磨莫子鹭呀,他那个太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的,虽然没有腿间的物件,他还是天天想跟你在床上缠绵。”

苏炎晖不吭声,姚紫也不吭声了。许久,苏炎晖道:“姚紫小姐,我是苏炎晖。”

姚紫一木,语气马上温和下来,道:“长安苏炎晖?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姚紫小姐,你怎么会这样?花戏雨怎么了?”

“你知道我在比武大会上对羽夕用毒了么?”

“我去看了,我知道。我也知道,花戏雨就是羽夕。”

“呵,知道的还真不少。那日我太相信莫子鹭那条狗了,想不到他害完花戏雨后转身就把我给咬了,他命令我在比武大会上对花戏雨用毒,当花戏雨问他时他全都栽赃给我,还叫人废我武功,断我双手,绑在这里,昨日那花戏雨来,还挖掉我双眼,剜去我腿上的肉,牵来一条狗舔我的……下面。”

苏炎晖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扭曲,听完最后一句时花戏雨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魔。

“姚紫小姐,真是……”

“你不必多说,苏公子,我不需要听什么安慰的话,也不要你救我,我成了现在这样,就算治好了也是废人。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苏炎晖没有隐瞒,对姚紫讲了一遍。

“苏公子,这样也好,来的正是时候,我知道莫子鹭他和花戏雨联合起来打算称霸天下,灭掉反抗他们的人,甚至圣上都可能有危险,你从这个地方出发,直走五十步,地下不深处有我毕生养的蛊毒,毒性第一烈。你若想逃出去,就挖出那个罐子,见到谁就泼给谁,他必死无疑,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

“姚紫小姐,炎晖感激不尽。”

“呵,他莫子鹭,她花戏雨,死也想不到我还藏了毒,你来这里,就是天意要替我报仇啊!”

“姚紫小姐,炎晖一定为你报这个仇!”

“苏公子,姚紫现在只求痛快一死,苏公子请成全。”

苏炎晖眉头锁在一起,自己虽舍不得杀她,可她现在的样子比死了还痛苦,人在这时候只有死能解脱,为了不让她再屈辱地痛苦,只有狠心杀了她。

苏炎晖看着姚紫,道:“永别了。”

姚紫还是含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逐渐垂下了头。

第十七章

想想那日姚紫在比武大会上的威风凛凛,风光无限,虽然当时她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可是没想到是莫子鹭吩咐她做的,后来还沦落到这个下场,真是人心难测。

一,二,三,……四十九,五十!就是这里了,苏炎晖徒手开挖,果然不深处就有一个小罐子。挖出来,突然听到有人跑来,糟糕,看来冥火醒过来了,正在找自己!

苏炎晖抱着罐子就跑,琉璃教处在一座不高的山上,他正慌慌张张地从后山的台阶上跑下去。

后面的追兵不断赶来,苏炎晖打开罐子,里面是整整一罐密密麻麻不断爬来爬去的小黑虫子,他转身对着后面已经近了的追兵泼出去半罐子。

黑虫子被洒到第一个人身上时,只听那人惨叫一声,霎时被咬的皮肤就变黑腐烂,几乎是当场毙命。苏炎晖见状连连感叹这毒真是天下第一烈,果然是神仙来了都没用。那些虫子腐蚀掉第一个人的心脏后,立刻跳到下一个人身上,又是一声惨叫。后面有的人见到这情景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的扔下武器就往回跑。有几个不怕死的仍是冲上来,却被黑虫子吃的骨头都不剩。

苏炎晖赶紧继续往山下跑,心里念叨着,最好让这些毒虫子把琉璃教都吃完!连骨头都不剩,呸!

跑着跑着,守在山下的弟子却都涌上来欲堵住苏炎晖,结果当然是被剩下的半罐毒虫吃的只见白骨。

苏炎晖还是抱着那空了的瓷罐子没命的跑,一路撞翻无数小贩的摊位,水果蔬菜布帛撒了一地。

“疯子!没长眼睛啊!”

“别让老子逮到你!走着瞧!”

……随着身后的谩骂声越来越远,苏炎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苏炎晖微笑一下,看着那人惊恐地赶过来,一头栽倒。

凌冰姬看到一个衣冠不整满身污垢的男人抱着个黑黑的瓷罐子跑来荆岫宅,差点又一针戳死,不过看他身影有点像苏炎晖,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再说,结果走进一看,妈呀这怪物还真是苏炎晖!

和宫织星一起把脏兮兮的苏炎晖抬到荆岫宅的偏殿,苏炎晖还在喘着粗气。

荆岫宅满院梅花,全是胜雪白梅,树枝凹凸有致,招展舒畅,盛开动人,在这之间却并没有修路,倒有几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也都一路上落满白梅花瓣,真让人惊叹这设计者的别出心裁。

宫织星去准备热水和新衣服,凌冰姬把苏炎晖扶到床上,他却不躺,只是坐着,怀里还紧紧地抱着那个罐子。

凌冰姬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还微微发颤的苏炎晖,小声道:“你这么多天都去了哪里?苏王爷都快把长安的土地翻过来找了,上次还差点闯进荆岫宅你知不知道?”

“凌……凌护法,帮我倒杯水。”

凌冰姬看他还没缓过来,就先把水递给他。看他颤巍巍地喝下去,凌冰姬又接过杯子,放在红木茶几上,问到:“还要吗?”

苏炎晖点点头。

倒了三杯之后,宫织星进来,还端着一个深深地木桶,里面有温温的水,水上浮着一层白梅花瓣。宫织星的肩膀上还挂着一件男人的新衣服,她这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女孩,能拿的动这么重的桶,架势真像一彪形大汉。

凌冰姬帮她把桶放好,宫织星把肩上的衣服扔在苏炎晖旁边:“喂,这可是教主的衣服,爱惜着点儿。你先洗吧,我们不打扰了。”

苏炎晖笑着点点头,感激的看了二位护法一眼,二位护法出去关上门,凌冰姬守在门口,宫织星继续去外面看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苏炎晖终于焕然一新地出来,只是头发还是湿的,他把长发在脑袋后面绾成一个最简单的结,还是有不够长的头发披在肩头。

果然人要衣装,穿上比龙袍还要华贵的教主衣裳,苏炎晖都变了一个样,这件衣服完全就是按照裴亦墨的线条做的,对于苏炎晖有点大,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影响它的美感,通体藏蓝,线条如行云流水,广袖宽领,细节恰到好处奢华但不张扬,点缀都是上等珍珠,花纹都是明暗相错,拖坠到地的长袍尾边是一圈儿的红腹锦鸡最长的那根尾羽。做一件衣裳还要搜集海中珍珠和山中锦鸡,瞧瞧这做工,这成色,苏炎晖曾经去过皇宫,就是拜见皇上也没见宫里有谁穿过这等衣裳。

凌冰姬见他出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炎晖便从头至尾讲给凌冰姬听。凌冰姬听后神色无比凝重:“你是说,花戏雨就是羽夕,而且,她还和琉璃教莫子鹭串通好要统治江湖?”

苏炎晖使劲点头,然后弱弱的问到:“有吃的没?”

酒足饭饱后,苏炎晖拿出那个神奇的药丸,当做回礼送给宫织星,宫织星心里对他总算是有点好印象了,准备把这个给每天辛苦的大哥零无。

凌冰姬想到教主还有两个月才能出关,只能叫苏炎晖先回苏府去,苏炎晖看着自己这么招摇的一身衣服,问:“还有没有别的普通点的衣服?”

宫织星鄙视地看着他:“我还怕你弄脏了教主的衣服,专门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苏炎晖汗颜,最后只能盯着凌冰姬,眨眨眼,道:“凌护法的这身衣裳不错。”

二位护法同时看着苏炎晖感慨:“变态。”

苏炎晖穿上女装后真好似黄花大闺女,美不胜收。凌冰姬终于是给他找了件自己最不喜欢的,没想到苏炎晖穿上比自己穿上还好看,虽然有点小了。

苏炎晖把那小罐子继续抱在怀里,学着女人的样子走回苏府,一路上被不少男同胞色眯眯地盯着。

苏府的门卫拦住他,他笑道:“这才几天不见,二位小哥不认识炎晖了?”

两个门卫顿时星星眼,一路撒着花把苏炎晖护送到苏瑾和虞牡丹面前。二老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我的~宝贝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虞牡丹抱着苏炎晖痛哭,苏瑾也擦擦泪水,道:“炎晖,你穿的是什么?”

换好衣服后,苏炎晖捧着自己的扇子摸来摸去,狠狠亲了一口,和父母团聚,晚饭时还叫来了闻南回。

当苏炎晖看见闻南回进来时,飞扑过去抱住他:“对不起。”

闻南回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还有点湿,亲他一下:“没关系,炎晖。不是说了,是我来保护你么?这次让你受苦了,我应该道歉啊。”

苏炎晖抬头看看闻南回,他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温和,仿佛那些鞭子没有打过他,苏炎晖小心翼翼地剥开闻南回的领口,看到里面还是有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得好似永远都退不下去,腰间都缠了好几圈的白布。

“南回,对不起。都怪我,我连累你……”

“笨,当然不是你连累我,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苏炎晖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二老已经就坐,打过招呼后四人共进晚餐。

送走闻南回后,苏炎晖一个人来到玉雪亭,把姚紫的罐子深埋在地下,对着它鞠了三躬,又看着那片地许久,才转身离开。

第十八章

苏炎晖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闻南回,毕竟自己已经害他够惨的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的好,免得他又为自己受苦受罪的。一想到他为自己放弃红莲,背上“薄情寡义”的骂名,为自己受到鞭笞,三个月不能动气,自己却只会给他添麻烦,最重要的,他都移情别恋了,一想到这儿,苏炎晖不住的颤抖。

凌冰姬保守着苏炎晖告诉她的这些秘密,更不敢告诉那个大嘴巴的宫织星,只能焦急地盼望教主早些出关。本想告诉左小南,可她在江陵守着落梅教落梅宫,这种绝密信息要是飞鸽传书,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十二月底,芳华尽谢,长安的大街小巷皆是满目苍凉,飞檐吊着在寒风中上下无节奏飞舞的纸灯笼,街上的行人在下雪时更是少的可怜,好半天才过去一个。

雪越下越大,积雪也已经很厚了,宫织星和凌冰姬穿的跟粽子一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说,凌姐姐,这么冷天,有谁会来啊?我们不如进屋去,点上个暖炉,好好吃一顿烤肉,嘿嘿,最好能有酒……”宫织星讨好地看着凌冰姬,手缩在袖子里,刀柄太凉,不敢抓着。

凌冰姬瞪她一眼:“宫丫头就知道吃喝享乐,等挨过这一阵就好了,都快成功了别打退堂鼓。”

宫织星默默低下了头,小声嘀咕:“凌姐姐分明也冷的发抖。”

转眼,一月中旬,举国欢庆,春节终于到了。原来的萧瑟被万家灯火取代,冬雪再没有半点寒意,在这佳节时都被孩子们当做打闹的玩具,大红灯笼在寒风中仍然不减喜庆气氛。

苏府此时上下家丁都是红扑扑的脸蛋,佳肴香味从厨房传出。

雪已经不下,且阳光足的地方雪已经开始化了,苏府楼上的雪也是,渐渐融化,露出房子的青脊。

玉雪亭里站着苏炎晖,一把扇子,一个暖炉,一份情思。

“唰——”扇子被撑开,正面“白梅亦墨如玉”,反面“玉簪世双倾炎”。

苏炎晖看看未干的墨迹,素白的骨扇,轻笑。遥看前方玉雪,将万物银装素裹,想到裴亦墨就要出关了,不自觉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像是月牙一般明亮。

但是此景又让苏炎晖不得不记起去年的那一天傍晚,第一次与闻南回见面,他的一颦一笑,蹙眉远眺,种种细节,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长安雪幕,月华照漫天;苏府灯景,暖炉映佳人。天上人间,别有无限情;月上花火,红莲终无边。

闻南回笑着看着面前桌子上摊开的一幅画,刚刚完成,画中苏府如梦如幻,美丽的不像在人间。画的是玉雪亭和周围的白雪,隐约能在积雪中看到玉雪亭亭顶,还有被雪覆盖的空枝,暗香浮动。

画中玉雪亭里站着一位少年,全身银白,同样白的狐裘雍容地从脖子围了一圈一直垂到地上,与那白雪白衣一起没了痕迹。

少年手持一素白骨扇,扇子并未打开,隐约能看到墨黑,让人忍不住猜想那扇面上到底写了什么。

少年脚边是个暖炉,火光依稀,照亮了少年素衣白裳的凸起处,而凹陷处更加黑暗。

少年有着一头及腰长发,飘丽轻颖,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看着远方,目光虚妄,不知落在何处。从画中就能感觉到那少年的风流,洒脱,不羁,英姿勃发似乎要灼伤了世人的眼。

画旁边有闻南回题的一首诗。

玉亭初雪遥寄诗,云压长歌难相知。诉尽炎晖一品香,闻得丹青十分思。

这画和这诗都叫思炎,出自丹青武生之手,真是千金难求。

闻南回仍是微笑着,小心的吹干墨迹,装在锦盒里,亲自送到苏府去。

玉雪亭,苏炎晖听到有人来了立刻把那新的扇子合起来。闻南回走来,牵起他的手,把锦盒放在他手里。

“这是什么?”

“一幅画。”

苏炎晖略带疑惑地把画卷从锦盒中抽出来,他的眼睛随画卷的展开而一点点睁大,最后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这是苏炎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画卷,且不说那流水般的线条,写意却不失逼真的手法,单看画中那少年,傲然立于世,平添一抹生气,就能看出作画者当时的自信与幸福。

“这是……你画的?”

“是呀。这不有我的落款么。”

“这是……我?”

“不笨嘛,认出来了。”

“南回,我……”

苏炎晖看着画,再读一遍那首诗,白色的雾气从他嘴中呼出:“南回,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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