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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未满下——by白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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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老母……任玦珩,你可真会演戏,那天还装出一副我们第一次见的样子!」钢珠先生失声惊叫。

「好说,演甚么就要像甚么。」任玦珩弹了弹烟灰,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突然静了下来。

阴暗的包厢里一时被沉默充斥,李柏庆心神不宁的抽着烟,内心千头万绪,有好多话想问她,又不知该从何启齿,思来想去,他挑了个比较不会冒犯人的话题开场:「……我第一眼可没认出你来呢,你变那么多……话说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任玦珩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听过性别认同障碍吗?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性别认同障碍,我从不觉得自己应该是女的,所以我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是回归到最真实的任玦珩罢了。」

李柏庆闷闷地道:「你“回归自我”了倒好,突然从我们面前消失,甚么消息都没留下,我可是等了你……等了你很久啊!」

「等我把处女献给你?」任玦珩毫不掩饰道,「那真是对不起,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兑现当时的约定了,况且苦等一个男人婆十几年……你真是超乎我想像的纯情,钢珠,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傻不傻?」

李柏庆听了内心一阵阵的难过,并不是因为被喜欢那么久的初恋情人骂傻瓜,而是说这句话的人脸上,再也没有当年小珩的影子。

那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无数个夜晚的钢珠跟小珩已经消失在岁月的洪流里,再找不着了。

「那你戏还是没做足啊,你应该假装不认识我到底,现在把真相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的老婆跟儿子?」李柏庆轻声抱怨,却没有看他。

「你不可能背叛我,只要你还喜欢我一天。」任玦珩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起身,「不说了,我回学校了,找替身的事情交给我,相对的,让你弟离我儿子远点,不要逼我不念我们过去的情份。」

73、冲击的真相

「妈!你人在哪里?我等了好久!」林姿幼紧攥着手机,急的在校门口跳脚。

「对不起小姿,妈现在有事走不开,你爸在跟我谈签字的事情。」

「签字……你们已经,确定要离了?」她一呆,不敢相信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嗯……我已经累了,不想为这事烦心,要离就让他离吧。」于黛茹似乎深深叹了口气,旋即又道,「小姿,妈已经请莹莹去接你,上人家的车时要有礼貌的打招呼喔。」

「诶?你让习阿姨来接……」她话还没说完,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班长,走罗。」

林姿幼诧异的回头,习铮跟任老师站在那,任玦珩道:「你师母刚刚打给我了,正好我们也要走了,车在后面。」

林姿幼紧张的扯了扯书包的背带跟了上去,爬进那辆银色福斯时,一股非常清新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感觉像走在一片充满浓郁花香的森林里,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好香。」她喃喃自语,坐在前座的任玦珩听了笑道:「这是用松树跟香橙精油调出来的香水,班长也用香水吗?」

「嗯,但是都买市售的,从来没自己调过。」林姿幼又深吸了一口,觉得香味这种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这时坐在前座的习铮掏出手机,任玦珩边发动车子边问:「你妈要我们顺便买甚么回去?」

习铮扯过安全带,扣上:「泡打粉、吉利丁粉、柠檬两颗……刮刀,上次那把断了。」

「她对研发新甜点真是不遗馀力。」任玦珩忍不住苦笑,发动引擎,车子无声驶出教师停车场。

习铮伸长手臂调广播,顺便提醒:「不要去培果,老板出国两个月,好像是去看女儿。」

「可是我只知道培果,」任玦珩打开GPS搜寻,「这附近还有别的蛋糕材料行吗?」

「垂杨路上有一家,」习铮指着前方路口,「垂杨跟中正路的交接处就是黄昏果市,柠檬可以在那里买。」

任玦珩单手转了半圈方向盘,银色福斯俐落的左转,刷地驶上了垂杨路:「我都忘了我旁边坐着一个活的GPS。」说完转头看他,习铮很现实的回了句:「我比较想当一台活的印钞机。」任玦珩没辙的轻叹:「你喔。」

林姿幼突兀地转开视线,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太奇怪了,为什么从前的自己都没发觉呢?

林姿幼发现自从断了对任老师的想念之后,很多东西反而看清楚了,果然是当局者迷?

因为曾亲眼目睹这两人激烈做爱的画面,她发现一想下去没完没了,脑海里浮想联翩……她努力把自己从延伸而出的无边幻想里拉回来,这种感觉奇怪又别扭,好像你曾经看过一出香艳的A片,因为难忘,不只看了很多遍,还在脑子里无数次回放,然后有一天A片里的两个演员突然跟你坐在同一辆车里……

为了转移注意,她把视线移向窗外,在车子快速驶过一条路口时,一辆红色喜美就停在巷口。

头皮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攫住,一瞬间天旋地转,她的手脚在须臾间变的冰冷,嘴唇也抖了起来。

「啊哈,看到了。」任玦珩突然开口,把后座的林姿幼吓的差点跳起来。车子缓缓停下,男人问:「要一起下车买点甚么吗?」

习铮回头看了林姿幼一眼,她用力压抑颤抖的身子,摇了摇头,于是习铮道:「我在车上陪班长。」

「那我不熄火,开着冷气。」任玦珩砰一声关上车门离去,车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林姿幼又偷偷朝窗户外瞄去,没想到那辆红色喜美竟然跟了过来,此刻就停在他们后面。

她再也克制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环抱着自己的肩不住发抖。

习铮从后照镜发现异状,快速回头:「班长!班长?怎么了?」

林姿幼全身抖的彷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她沙哑的哭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习、习铮……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好,你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抽了张面纸给她擦眼泪。

「你帮我下车看看……那辆停在我们后面的车、车子里面有没有人……?」她的手紧紧攥着捏皱的面纸,瞪着自己的脚。

后面的车?习铮狐疑的瞥了眼后照镜,那辆红色喜美依旧停在那,车身都是灰,车子前方保险杆的漆也掉了一大块,是一辆很不起眼的老车。

「好像没有,班长,为什么你……」

「那后座呢?后座有没有人?为什么它要停在我们后面?为什么还不开走!?」林姿幼边哭边连珠炮似的问道,习铮听着,又看了那辆红车一眼,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我帮你去看看。」他承诺女孩,下了车,在林姿幼惧怕的注视下一步步接近那辆破车,此时习莹莹说过的话骤然闪过脑际—

“那家伙开了一辆红色喜美,车子都不洗,脏的要命,还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偏偏我眼力很好。”

红色喜美,又脏又旧的红色喜美,难道……

习铮猛地收住脚步,飞快折回来,林姿幼以为出了甚么事,吓的缩成一团,习铮砰一声拉开车门,劈头就问:「班长!这辆车曾经跟踪过你?是甚么时候的事?」

林姿幼的头深深埋进双臂里,惧怕的问:「那辆车里……没人?」

「嗯,是空车,除非行李厢里可以藏人。」习铮说着,蛮横的挤进后座,坐在女孩旁边,情急地问:「班长,你为什么会这么怕这辆车?」

林姿幼缓缓挺起身,手捂着苍白的唇,死死盯着自己的脚,眼泪无声滑落。

习铮脑中倏地闪过一个感觉,他的嘴缓缓张开,吐出一句话:「班长……你是不是被……强暴了?」

林姿幼如遭电殛似的全人一震,几秒后才转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她想问他为甚么会知道,却在望见他眼底有跟自己一样的麻木绝望后,突然就明白了,「难道你……你也……」

习铮没作声,目光却悄悄的转开。

只有亲身经历过某些事,才能敏锐的察觉出谁是『同类』。

班长在跟人说话的时候,会下意识躲避对方的目光;班长讨厌被人触碰,连说话都不喜欢跟人靠太近;常常没由来的发怒焦躁,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那是一根黏在心尖的针,如影随形,无法消弭。

他能理解,即使白天用意志力压制住,这些绝望的黑影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意识陷入沉眠时,翻腾浮出意识的表面,在梦里为所欲为。

其实现在跟柏达说话的时候,他的心跳频率常常快到胸腔发疼。那人拍他的肩或不小心碰到他时,他都要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过分突兀的闪开。

他说想跟柏达继续当朋友,其实只是因为他的倔将跟那最后的一点自尊。

他不想让柏达认为自己怕他,他不愿示弱,即便他的身体早已深深记得那种被强迫打开的屈辱跟痛苦。

他假装没心没肺,继续不痛不痒的过日子,不让亲近的人发现异状。

他不懂如何求救,因为总是母亲依赖他,总是她向他求救,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肩上背负的,变成两个人的喜努哀乐,母亲越是天真烂漫,他便越是内敛机敏,彷佛要与她互补似的。

「班长,你为什么会跟那辆车的车主扯上关系?」他虽然这么问,内心却隐约觉得,这事恐怕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世上没有巧合。

「我……我有一次回家的时候比较晚,书包又、又留在学校,没钱坐公车,所以就用走的,」林姿幼的语速很快,彷佛想尽量缩短回想的时间,「走进学校旁边的巷子时,我看到一辆红色喜美停在那……我没想太多,直接走过去,但是车门突然打开,一只手把我拉进去……」

习铮看着突然止住声音的女孩,知道接下来肯定是她人生最接近地狱的时刻,跟他一样。

那辆红色喜美,说不定,不,肯定是一直追踪他跟任玦珩的家伙,那人一直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观察他们并且寻找机会,没想到他跟任玦珩总是同进同出,这个歹徒在等待中越发焦躁,然后他看到她,一个年轻美丽的高中女生,从空无一人的学校走出来,一个人走进暗巷,走进了他的势力范围……

林姿幼突然抱住他失声痛哭,任玦珩在这时打开车门,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小铮,你怎么把班长弄哭了?」

习铮没听到男人的声音,班长的力气出奇的大,把他的肩膀捏的生疼,班长的眼泪很快在他胸前弄出一块湿痕,可这些都远远比不上真相带给他的冲击。

班长是因为他跟任玦珩,才会被强暴。

74、照着剧本走

他趴在那,心跳声狠狠的敲击耳膜,直到胸腔微微生疼,须臾间,目光落在一旁的书桌上,盯着抽屉半晌,他从床上爬起来,缓缓拉开抽屉,从最下层取出那盒避孕药,把药丸从锡箔包装里抠出来,通通倒进垃圾桶,又把空纸盒撕成碎片,正当他望着垃圾桶发愣时,门开了,任玦珩倚着门,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我妈睡了?」他问,站起身,悄悄用脚把垃圾桶往里推一点。

「嗯,」任玦珩似乎在审视他,半晌才走进来,顺手把门带上,「你会传这种简讯给我,真让人意外。」说着掏出手机,上面显示一条几小时前收到的简讯:

『老师,今晚我想做,可以吗?』

习铮看了看,淡淡答道:「为什么?难道只有老师你可以说想做,我却不能说?」

任玦珩在他床边坐下,把人拉过来,将少年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但是我们试过好几次了不是吗?你那边一直干巴巴的不出水,如果勉强进去,阴道会受伤的。」

习铮看着他,半晌才不太自然的答道:「那只是我身体状况不好,今天一定可以的。」

任玦珩没出声,却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脸埋在他的颈窝,吸了口气,少年身上散发着沐浴乳跟衣物柔软精的香味,明明跟自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可在少年身上闻到它们,总能立刻激起他的性欲。

任玦珩一直没发现QJ事件对习铮造成甚么影响,直到事情过后几天,他们上床时,发现少年的下体无论怎么刺激挑逗,都无法自主性的分泌银水,不仅阴道是干的,连荫净都无法勃起,甚至刺激前列腺也毫无果效。

那晚他挫败不已,少年也被他折腾的疲累不堪,最后两人好像是累昏过去的,一觉醒来已是隔天早上。

之后他又卷土重来尝试过几次,甚至买了助兴的药,结果少年服用之后除了全身抽搐,双眼微翻之外,还当场大小便失禁,他差点把卖药给自己的友人宰了。

那次服用药物的失败经历似乎在习铮脑子里留下阴影,他的性功能障碍越来越恶化,连任玦珩的亲吻跟爱抚都会让他不受控制的发抖,从心底升起激烈的恶心感。

任玦珩突然极端后悔当初为什么一时手快杀了阿宪,他应该把那家伙囚禁起来,用刀慢慢片下他身上的肉,将他凌迟致死才对。

之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碰他,没想到今天少年竟会主动提出交欢的要求,除了惊讶,其实更多的是怀疑。

「告诉我,」他让少年坐在自己大腿上,手圈着少年略显细窄的腰,「昨天班长哭成那样,真的只是因为她爸妈离婚?」

习铮望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唇,心想这家伙的五官真是好看的没话说,拥有这人基因的宝宝应该不会太难看,难怪任玦珩一天到晚要人帮他生孩子。

而现在,他终于打算实现这人的愿望。

「班长是女孩子,父母离婚意味着曾经习惯的生活将彻底改变,这对她的……」

「所以班长今天哭得那么凄惨,真的跟你没关系?」任玦珩打断他,仔细观察少年的表情,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习铮被最后一句话弄懵了:「为什么班长的事情会扯到我?」

「因为你今晚竟然说要跟我……我还以为是你闯了祸,例如……把班长弄怀孕甚么的……所以才想自暴自弃,自我放逐呢。」男人说着皱紧了眉,似乎觉得这个推测很靠谱。

习铮终于被他逗乐了:「为什么跟你上床就是自我放逐?」

「因为你跟我上床是情非得已,每天面对我,跟我说话,也是你为了履行约定做的牺牲,否则你根本想离我远远的,不是吗?」

不知是因为男人在说这番话时眼底完全没有犹豫,还是那人十足认命的口吻,习铮听了只觉一阵阵的难过。

「老师,」他的手抚上男人的脸,让指头划过那人的眼窝、鼻梁、上唇、面颊,一字字慢慢地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就算只是履行约定,我也不可能跟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的人一次两次的上床,虽然我不能说喜欢你,但我绝对不讨厌你,如果硬要用讨厌跟喜欢来划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否则我的身体不可能对着你打开,这些是……在别人碰我的那天,我领悟到的事实。」

任玦珩在听到少年说喜欢你这几个字时,血液就已经沸腾了,虽然这只是粗略二分法之下的结论,但是当他听到这些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听到的话时,内心的激动无以言喻,紧搂着少年就往床上倒去。

「你说……你喜欢我?」他边吮吸少年的颈子边轻声询问,颤抖的手摸进少年睡裤里,摸到两片又嫩又软的阴唇,指头再往深处探去,就被卡在干涩的阴道里。

「嗯,我喜欢老师。」习铮望着天花板,感觉下体一凉,旋即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阴部,他知道任玦珩在舔弄自己的蜜薛,希望那里能湿润一点,于是他自动张开双腿,用手掰开自己的阴唇,让男人的舌头能入的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舌离开了,他的阴部在寒冷的空气里轻轻颤抖。

「小铮,」任玦珩的声音把原本闭着眼的他唤醒,一睁眼,男人那张被沮丧浸盈的俊脸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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