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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by白马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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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念什么呢?”听肃浓在车子里喃喃,弘曕少不得要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仗能不能打赢。”

周围都说肃浓是杞人忧天,所以消息传来时,大概也只有他一人不觉得意外。战报上说,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英法联军从天津登陆,正在与孟戚元带领的民团作战。

可是这么惨的败局,却是肃浓始料未及的。

“这姓孟的,误国殃民。”弘曕冷言道。

“孟戚元固然有错,但错也不全在他身上。”听他这么说,肃浓却忍不住开口为孟戚元鸣不平。

弘曕见他维护孟戚元,很是不快,“怎么着,他打败仗还有理了?”

说道孟戚元,弘曕就没好气。肃浓不想跟他纠缠,只好转了话题,“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别耽误了,要是洋人进了北京城,那就全完了。”

就在说话间,前面一骑飞奔而来,口中大呼“圣旨”。

肃浓下车,弘曕下马,同周围所有人一道跪地,听来人宣旨。原来太后觉得战局不利,想要借着避暑的名义南下避乱。他要弘曕改道济南,在那里迎他圣驾。

“这怎么行?”避开了宣旨的太监,肃浓拉着弘曕道,“洋人还未打到京城,我们尚可一战。”

“可这是皇上的旨意。”弘曕掂了掂手中的圣旨。

“那这样好了,你去济南,我带一部分人北上。”想了想,肃浓如此道。

“不行。”想也没想,弘曕立马拒绝。

“为什么?”肃浓问。

“你又不会带兵……”

“我把人交给孟大人,跟他的民团会和,我自个儿不上战场。”

任肃浓说破了嘴皮,弘曕就是不依,最后他只好道,“你是不是介怀我与孟戚元?”

“你就这么想帮他?”于是弘曕也开门见山。

这话其意自明,肃浓听了难免一阵寒心,冷冷道,“你觉得我带援兵过去,是私心作祟?”

“不然呢,北洋水师整个儿没了,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弘曕直愣愣反问。

“这会儿你倒没自信了,我们大清海战不行,未必陆上就败了。如果能把洋人挡在京城以外,哪怕最后议和,也能有点回旋的余地不是?”

“可是万一挡不住呢?”肃浓被他问的一怔,弘曕看看他,继续道,“既然太后打算已经南下,那么眼下重中之重,就是保护她老人家的安全。只要太后在,皇上在,那大清就在。洋人进了城,未必就占着不走,我们到底还有回来的一天,你说对不对?”

此时宣旨的太监已经歇了片刻,也得了好处,正要回去复命。临行前,想在弘曕这里讨个好,于是凑过来道,“二贝勒,这可是大好机会,我听说各地官员得了信儿的,都拼了命的往济南赶。皇上让您去接驾,可见对您是恩宠有加啊。”

肃浓听了苦笑,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邀宠的好时机,他也不想断了弘曕的前途,所以才提出分头走,自己北上。

“不行,我不放你走。”这下弘曕连马也不骑了,索性坐进车里,说话间又忍不住毛手毛脚,让对方疼不已。

“你快出去,这里太挤……”车子里窄,肃浓连躲也无处躲。

无处回旋的空间里,弘曕兴致大好,一路的软磨硬泡,终于实实在在攻了进去。两人在颠簸的车子里欢好,肃浓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直到最后对方泄在自己体内。

随后他慌忙整理好自个儿,逃也似的跳下车子,任弘曕百般拉扯也不愿回去。

“车上太闷,让我走一会儿,透透气。”

“那我陪你?”

“不用。改道济南的事,还要筹划下,你去前头商量商量吧。”

肃浓如此说,就是从了他的主张,一同前往济南。弘曕知道他心中块垒,不好勉强,只好依言走开,放他自己一人静静。

兵马行在路上,难免扬起些尘土。肃浓避开些距离,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黑黑的一小块,鸦片膏子。

将鸦片捏在手心,走出几步后,最后还是一扬手,将它丢了出去。肃浓重重叹了口气,宁波被围时孟戚元慷慨解囊,这件事不说也罢。

27.夜访

不出所料的,没过多久,八旗与白莲教临时组合的军队在天津被击溃,联军进城,据说正烧杀抢掠,祸害百姓。

好在出城出的早,不止皇上太后,一干皇亲国戚都出来了,浩浩荡荡到了济南。君臣齐聚,一同北望而泣,

虽然在国难之时,但崇善见到了儿子,弘曕又是带兵接驾,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哭哭啼啼寒暄了半天后,福晋将弘曕拉到一边,用眼神示意道,“看到没有,太后身边那个,就是七格格了,模样不错吧?”

弘曕勉强一笑,也不好说什么。

“等我们回京了,跟太后讨个旨意,这事儿就定了。额娘我想抱孙子,想得头发也白了。”说道后来,瑶秀嗔怪弘曕。

“额娘,我在南边还有军务,哪儿能留在京城成亲。”

“我不管,太后老人家下旨,就算你把那个总督辞了,也得把亲事给我办了。”

瑶秀撇下这句话走了,弘曕回头一看,肃浓正站在不远处,显然听到了他们母子对话。

弘曕快步走过去,没等他开口,肃浓已经抢先道,“恭喜,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大哥你知道我……”

“你搅了我的婚事,我不能也把你的婚事搅了。等议和的条约签了,你留在京城成亲,我回宁波帮你料理军务。”

“大哥!”弘曕激动起来,一把抓了对方胳膊。而且声音大了,左右都看了过来。

这时太后的贴身太监小跑过来,凑到弘曕跟前,“二贝勒,太后叫您过去呐。”

弘曕眉头拧成一团,无奈放了手,一走三回头,很不情愿的去了。

肃浓还是站在原地,可以看到弘曕给太后请安,然后又站到跟前说话。旗人女子不比汉人,即便未出阁也不躲不避。七格格亦跟在太后身边,两人靠近了,果然是一对极般配的郎才女貌。

肃浓转身,又望见谨郡王夫妻,也在不远处笑着私语。

济南的这段日子,对这帮皇亲来说,最大的感慨恐怕是清苦。虽然当地已经极力侍奉,但到底不比宫里,吃喝用度都降了不少。

其次便是无聊,京城那些戏园勾栏,这边没有;金石古玩,统统没带。几个宗室子弟几乎闲出鸟来。弘曕以前就不玩这些,如今职务在身,更不会与他们凑在一处。倒是肃浓,大家都熟得很。

旧友重逢,难免要叙旧,谈到故去的睿亲王,众人都一阵唏嘘。

“若是睿亲王在,我们未必会落到这个境地。”有人如此说道。

肃浓在一旁没有开口,他固然思念博棙,但他也知道,睿亲王有勇有谋,人中之杰,却依然改变不了时局。

“大贝勒赏光唱一段?”说话的是怡亲王的五子德禄,七格格的兄长。他是个琴痴,一把胡琴拉的如痴如醉,不过架子也大,轻易不肯捧场。

“你不会把琴也带来了吧?”肃浓问道。谁想说话间,对方转了个身,手上便多了一把琴。

旁边立即有人起哄,“没有琴,这不是要了五爷的命了?”

琴音出来了,是西厢里的段子。肃浓却抱拳致歉,“太久没唱,我这嗓子生了,身板也硬,实在不敢献丑,见谅见谅。”

琴师手上一停,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劝道,“大贝勒莫要推托,您是有天分的。我听你唱过这个,好得很。”

琴音再次响起,肃浓正为难间,被人一把抓了。“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我有正事找你,快跟我走。”在众人不满下,弘曕将肃浓强行拉走,也算是为他解了围。

“多亏了你。”肃浓鼻尖上冒了些汗,抬手用袖子抹了。

“这帮人不学无术,以后别跟他们混了。”一只手没放,另一只手又抓上去,握了对方的腕子,放到自己嘴边。“还有,以后也不准你扮女人,要扮,就只能扮给我看。”

肃浓听了便抽手出来,“那我还不如唱给他们听,人家至少是懂戏的,你连我扮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用不着知道。”弘曕手放在他腰处,用力一揽,两人便贴在一起,“这身子我里里外外都看过了,不管你扮什么,我眼里都是你。”

情话说的旖旎,肃浓却没什么兴致。于是他转而道,“不是说好要教我洋文么?”

“这你还惦记着呢?”

“当然,我又不是说笑。”

“那好吧,你跟我来,去我房间。”

等弘曕讲完了二十四个字母,肃浓不由叹道,“这洋文还真是古怪,念起来舌头都打着卷。”

“那你还学不学?”

“当然学。”

“今儿就教这些吧,先把学费交了再说……”弘曕笑着缠上去,显然已经忍了半天了。

这里不比在宁波的私宅,人多眼杂。在这种地方亲热,肃浓的心是提到嗓子眼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弘曕胡来。

“大白天的,这儿不行。”说话间,已经有指头已经伸到他嘴里,肃浓毫不留情咬了下去。

弘曕吃疼,轻叫了一声。“那……我不大动还不行?”

“不行。”

听对方断然拒绝,弘曕正要争取,忽觉得下边一凉,自己的裤子已经落地。紧接着,那话儿便进入个温暖的所在,被伺候的精神抖擞。

弘曕只觉得爽快之极,腰不由自主的动作。到了最后,什么也顾不得,只知道按着对方,将自己一下一下往深处送。

喉咙被强行撑开,射入经验的感受是痛苦的;完事后红着脸又咳又呕,亦很难堪。弘曕扶起肃浓坐到椅子上歇息,心中难免心疼,却也有按耐不住的满足。

饶是这样的程度,两人还是出了汗,出门前不得不换了身衣服。

德禄难得的兴致,被弘曕搅了局,自然不快。再见到他们二人,便打趣了一句,“呦,去哪儿谈事儿了,怎么还换了身衣服?”

因为这句话,此后肃浓便尽量不与弘曕独处了,学洋文也宁可去找别人。

就这样在济南呆了半年,议和便排上日程。派去与洋人谈判的大臣,第一个便是留守京城的孟戚元。虽说打了败仗,他是戴罪之身,但如今睿亲王不在了,也就他有议和的经验。

第二个,选定了留过洋,如今又手掌重兵的弘曕。

终于要回京了,即便是被别人占着的京城,也难免近乡情怯。肃浓与弘曕同行,心中还有几分寥落,城中旧友散尽,自己的那个小院也荒了很久。

肃浓不愿意住王府,这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大哥,你怎么还……”半道上,就这个问题弘曕已经抱怨开了。“眼下家里没什么人,就算有,我也能做主让你住进来。”

“我知道,这王府,我不是不能进,只是不想进。”肃浓笑笑。

“难道你还在怨阿玛?”弘曕有些诧异。在济南时,因感念他对弘曕的帮衬,谨郡王夫妇对肃浓有了不计前嫌的意思。肃浓也没有拒人千里,客客气气尽了为人子的礼数。可谁知到了这儿,却连家门都不肯入。

“哪里,我……”肃浓摇头,张口欲辩,却没什么言语。最后只好道,“好弟弟,你就别逼我,让了我这一遭吧。”

肃浓说这话时,倚马而立,双眸带水的看人。微风吹在身上,衣衫随路边的花草摇摆。弘曕眼睛直直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口中胡乱答应着,心里却酥痒难耐。

“那你可不准乱跑,我随时去找你。”

“好。”肃浓一口答应。

当天下午,肃浓去杏花楼,缠着老板拿了壶好酒,提着去拜访孟戚元了。

因为在孟府住过一阵子,熟门熟路,门房也还认得他,直接放他进去。肃浓在花厅等了片刻,又有人来通报,引他往里走。

推开卧房的门,孟戚元正躺在榻上吸鸦片。里面昏昏暗暗,大烟灯如鬼火一样的闪,甜丝丝的烟绕上来,又将肃浓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肃浓进去,也坐到榻上,拧开盖子,就壶喝了口酒。“大烟我戒了,就在这儿陪你喝口酒吧。”

孟戚元笑笑,放下了烟枪,坐起来道,“自打我水师被灭,大贝勒可是第一个登我府门。”

“孟大人是在感叹,人情薄如纸?”

“还有大贝勒待我亲厚。”

被对方这么一赞,肃浓却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只是我不是别有用心?”

孟戚元示意仆人过来将烟具收了,自己则靠过来,躺倒在肃浓身边,“真心来看我也好,别有用心也罢,老子都闲出鸟来了,有人来就行,更何况是你。”

肃浓由他靠着,过了会儿开口问道,“洋人真这么厉害?”

孟戚元猛地起身,拍了下大腿,“你别怪我爆个粗,他奶奶的真是厉害,船快不说,发的炮又准又狠。我的水师不能比啊,两年没发饷了,请洋人来保养要花钱,我们不懂,临上阵了这儿不行哪儿不行,白耽误工夫。”

“难道平常不操练?”于是肃浓如此问。

说到这个,孟戚元免不了有些心虚,“我人在京城……”

“罢了。”肃浓往后一靠,冷冷道,“都是你的亲信,他们胡作非为,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是什么话!”孟戚元夜靠过来,凑到肃浓耳边,“朝廷不发饷,难道喝西北风,总得给人家一条活路不是?”

“所以就拿战船走私,还卸了零件,偷了炮弹去换钱?”

“这……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见孟戚元发慌,肃浓反而失笑,“放心吧,我随便一说,没仔细查你。之所以知道这些,不过是推此即彼罢了。这些事儿,我都遇过。”

孟戚元这才安下心来,拿起酒壶也灌了一口。建这支水师他是化了心血,但自己也捞了不少,不然哪有之前的慷慨解囊;还有安插亲信这种事……谁他妈没有私心,换个人来,可能还不如我呢。孟戚元心中愤愤,如此想道。

肃浓也明白他,无意指责。他只是问,“那水师还能重建么?”

孟戚元立马摇头,“饷银都发不出了,朝廷还有钱买船买炮……”

“那怎么办,以前还能装装样子,如今不是任人宰割了?”

孟戚元翻翻白眼,叹一句,“势不可为啊。”

势不可为,这句话李或勤也说过。肃浓如今想起来,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无力。

“为什么?”他心里这么问,口中也不知不觉说出来。

“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总之是积弱难返……”孟戚元已经喝得微醺,红着脸靠在肃浓肩膀。

“要说长毛反贼,不管有了多大声势,我都明白,但是洋人我不懂。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钱,打仗为钱,做生意也为钱。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咱们自个儿的地界,怎么就打不赢?”

“咱们的兵器没人家厉害。”

“就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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