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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喜上——byvendre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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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祁佑下朝回来已经过了辰时,刚歇下,就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国舅大人来了,要求见陛下。

虽然身子不适,凌祁佑依旧是强打起了精神来,让人将之请了进来。

问过安之后,徐重卿道:“臣来,是有一事要与陛下禀报。”

“舅舅请说。”凌祁佑对着他态度倒是十分之恭敬。

“臣听到风声,江东的宣王似乎有意要进京来祭拜先帝,怕是过不了多久请准的奏折就会送到陛下的手里来,臣是来给陛下提个醒,这事还是得谨慎着,臣之前从江东回来时,亲眼所见,这宣王在地方上拥兵自重,气焰颇为嚣张,此番说是来祭拜先帝,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舅舅多虑了,”凌祁佑淡然回话:“宣王怎么说也是朕的叔叔,之前是因为祖制,朕的父皇驾崩,他不能亲自来奔丧,如今一年时间已过,他想来祭拜,也是人之常情,朕若是不准,倒是要被人说朕跋扈不通情理了。”

“只是他……”

徐重卿才开口,就被人给打了断,萧楚谦抱着小馒头匆匆进来,似乎是没看到徐重卿在一般,直接与凌祁佑道:“陛下,殿下他一直在哭,奴婢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他。”

小丑儿满头大汗地跟进来,在面色难看的凌祁佑面前跪下请罪:“奴婢该死,没有拦住这没规矩的东西,扰了陛下和国舅大人商议正事,都是奴婢的错。”

然后便又呵斥萧楚谦:“你做什么!没看到陛下在与国舅大人说话!有你这么莽撞无礼的吗?!还不快退下去!”

萧楚谦看一脸黑着脸的凌祁佑,又看一眼因为他的出现而面露错愕之色的徐重卿,微撇了撇嘴,到底是抱着小馒头先退下了。

徐重卿从震惊里回过神,抬眼直视向凌祁佑,问他:“陛下,方才那个人是……”

“新分来伺候太子的太监而已。”凌祁佑不动声色地回他的话。

“他明明就是……”

“舅舅弄错了,”凌祁佑再次打断他,笃定道:“他就是伺候太子的太监,小楚子。”

虽然凌祁佑不承认,但徐重卿几乎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萧楚谦,之前被判了凌迟极刑,后来突然又改判了,被押入了皇宫地牢里,然后便是现在,他突然又出现在了这昭德殿里,还成了伺候太子的“太监”?

想到从前朝中影影绰绰传着的那些关于凌祁佑和萧楚谦之间的暧昧传言,回朝不久原本只当做是无稽之谈的徐重卿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

凌祁佑不欲再说,直接下了逐客令:“舅舅说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朕会妥善处置的,舅舅放心,若无其他事,舅舅便先退下吧。”

凌祁佑既然这么说,徐重卿便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再行了一礼,便就退了下去。

13.责罚

徐重卿离开之后,其实并没有走远抱着一直在哭的小馒头心不在焉哄着的萧楚谦再次进了大殿里头去,凌祁佑对小馒头的伤心哭号视而不见,只冷声问萧楚谦:“你是故意的?”

萧楚谦道:“太子一直在哭,奴婢一个人实在哄不了他。”

平日里小馒头由他带着不哭不闹的前提是凌祁佑没有将之丢到一边去完全不管,但今日这小家伙分明是感觉到了父皇要把自己拱手送人的意图,即使是送给萧楚谦,也依旧是用撕心裂肺的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凌祁佑对他这话根本不信,依旧笃定道:“你是故意的。”

既然被识穿了,萧楚谦也就干脆认了,不以为然回他:“陛下不是很信任徐国舅?就算被他知道了您留了奴婢在昭德殿里,又有何妨?”

他这话里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凌祁佑慢慢握紧了拳,眼神更冷了几分:“你这么做,就是想看朕的舅舅逼迫朕,想看朕难堪?”

“陛下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哪个不要命的敢逼迫得了陛下。”

萧楚谦越是这么说,这话听着便越发刺耳,凌祁佑看他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杀意:“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

“悉听尊便。”萧楚谦说着,眼里有了几分戏谑之色:“……陛下舍得杀奴婢吗?”

很好,这句话彻底闯了大祸了。

“来人。”两个字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小丑儿和几个太监都被俩人之间这不正常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吓到了,俱是低下了头,凌祁佑微抬起下颚,直接下命令:“太监小楚子出言不逊,拖下去,责二十大板。”

原本就在哭的小馒头被奶娘从萧楚谦手里抱了走,这下更是哭得惊天动地,萧楚谦撇了撇嘴,不等那几个太监拉,自己就出了门去了外头。

刑具很快弄了来,在几个小太监上来要按着他趴下去的时候,萧楚谦突然冲面前的小丑儿笑了笑,那种诡异的笑容,可怜的丑公公一下就想到了昨晚差点被面前这人给一下扭断的手胳膊的场景,还有他发起怒来那可怖的眼神,心下还是有些怵,不过依旧是强迫着自己镇定,呵斥其他人:“还不快点将这不知事的东西按下去!”

“丑公公,昨晚的事情,要跟陛下说吗?”

虽然萧楚谦几乎认定了凌祁佑是有印象的,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脸提罢了,而若是他现在当面去说起昨晚的事情,恼羞成怒的凌祁佑也许当真会气极之下砍了自己,但显而易见的,这位丑公公也一样要受罚,陛下的怒火怕是没这么容易平息得了。

果然一说到这桩,小丑儿的脸都绿了,说话也打结巴:“你……你欺人太甚!”

“为你好啊,”萧楚谦不以为然地说着:“这么打二十大板下去,怕是一两个月这伤都好不了了,到了下回,陛下他……的时候,丑公公你可怎么办?真去死囚牢找人呢?要瞒天过海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陛下怪罪的人到头来也还是丑公公你……”

“你无耻!”

“都说了是为了丑公公你好。”

尽管气急败坏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无赖,小丑儿也一点法子都没有,犹豫片刻,咬咬牙吩咐人将之按了下去,从行刑的太监手里接过板子,咬牙切齿道:“本公公亲自来教训这不懂规矩的东西。”

萧楚谦悠哉地趴到了地上去,小丑儿手里的板子挥起又落下,却俱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时用力,到一半就已经收了力道,最后落到他身上也就是不痛不痒的一下,一下接着一下,萧楚谦闭着眼睛,配合着板子落下的动作,嘴里发出夸张的喊声,却是好不凄厉。

与之做回应的,是大殿里被奶娘抱着怎么哄都哄不停的小馒头一声比一声响的嚎哭声。

凌祁佑却是眼皮子都没有多抬一下,坐在御案前专心批阅奏折,任由萧楚谦和小馒头一个喊一个哭,置若罔闻。

一刻钟之后,满头大汗的小丑儿进来回报,说是已经打完了,小楚子痛昏死过去,已经叫人抬回了他住的屋里去,然后他问凌祁佑:“可要给他送药去?”

凌祁佑抬眸,冷淡扫向他,小丑儿惊得赶紧垂了头:“奴婢说错话了。”

凌祁佑没有说话,却终于是分了一些目光给哭得就快要哑了的小馒头,轻眯起眼,顿了片刻,吩咐道:“将太子送去小楚子那里,伺候太子是他的差事,别想着偷懒。”

“……”

后院,萧楚谦住处。

“半死不活”被人扔回来的萧楚谦这会儿正趴在床上啃苹果,看到小丑儿抱着一张小脸通红满脸都是眼泪嗓子哑得只能呜呜哽咽的小馒头进来,惊得嘴里的苹果差点掉地上去。

把小馒头往他身边一搁,小丑儿没好气地转达了凌祁佑的口谕就要走,当下又被萧楚谦给喊了住。

“我都这样了,他还要我给他带太子?”

“你都怎样了?你死了没?!”

“这小馒头当真是陛下亲生的?”

“不是陛下亲生的难不成是你生的?!”话一出口小丑儿就察觉自己说错话了,眼神飘忽着荡了开,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总之,这是你的差事,你没进棺材之前就别想着偷懒。”

“他要真是我生的我才不会像陛下这么虐待他,”萧楚谦干笑:“他一直在哭,我哄不好他。”

“哄不好也得哄,这是你的事!”

“我说,丑公公你能不能跟陛下说一说,好歹给做太监的提高点伙食待遇吧,”萧楚谦晃了晃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这又酸又涩的,是人吃的东西吗?”

“有的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挑!”小丑儿气呼呼地嘲讽:“难不成你还想吃贡品?你也不看看你现下是什么身份?”

“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而且,我吃这个,殿下总不能跟着我吃这种东西吧……”

“殿下有奶娘会喂!不需要你操心!”

“陛下把我打了,连药都不给我送?”

小丑儿对他东拉西扯的态度很不耐:“你屁股有开花吗?不过就是挠了两下痒,上什么药?!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萧楚谦挥挥手:“你下去吧。”

小丑儿本也根本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转身就走了。

哭累了的小馒头已经睡着了,身子蜷缩成一团,梦里也是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萧楚谦拿了帕子给他擦拭满脸的眼泪,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轻叹气:“可怜的娃,你父皇对你比对本公公还狠些,真是造孽……”

经过这么一闹,昭德殿里一众人更是绷紧了皮,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就怕凌祁佑下一个教训的人会是他们。

小丑儿回到大殿里去,小心翼翼地帮面色不豫的凌祁佑换了杯热茶水,凌祁佑看似一直在专心看手里的折子,小丑儿也不敢扰了他,就在一旁候着。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他才缓缓开了口,问道:“太子还在哭吗?”

小丑儿一听凌祁佑难得关心起了那奶娃娃,赶紧道:“方才奶娘去看过一次,已经睡着了。”

凌祁佑没有再说,继续翻阅着手下的公文奏折。

小丑儿暗自松了口气。

又过了许久,凌祁佑再次开口,问小丑儿:“……他死了没?”

小丑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祁佑说的他是指哪一个,小心回话:“二十大板要不了人命的,就是伤得比较厉害……”

看一眼凌祁佑听着这话不自觉微微蹙起的眉,小丑儿斟酌着添上一句:“奴婢那里有之前陛下您赐的药膏,要不一会儿奴婢……送一些过去给他?”

凌祁佑没有再说,视线又移回了手里的折子上头去。

小丑儿心下忐忑,摸不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不说,那就算是……默许了?

14.威胁

小馒头被送了出去,凌祁佑也就不管了,之后那半个月难得是清静了起来,萧楚谦带着小馒头再没在他面前露过脸,小丑儿偶尔提起,也是说萧楚谦被‘打’得皮开肉绽,在屋子里养伤,下不了床。

当然每一回小丑儿有意无意提到这事,凌祁佑俱是面无表情,却也从来不打断他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昭徳殿。

手边的折子堆砌成山,凌祁佑已经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在御案前坐了有整两个时辰,小丑儿看他面露疲色,眉头越蹙越紧,体贴地给他换了一杯热茶,低声问道:“陛下,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凌祁佑没有应声,半日,才将手里的折子按下,站起了身。

缓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已经到了秋天,外头一片萧条之景,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凌祁佑看着心里有些不舒坦,就要将窗扣上,却突然听到了外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哭泣声。

双眉当下又蹙了起来,小丑儿赶紧提醒他:“是殿下在哭……”

凌祁佑当然知道是小馒头在哭,也只有那个小孽种哭起来会这么撕心裂肺又不能停,犹豫了片刻,他问道:“小楚子人呢,他是怎么办差的?”

“陛下,奴婢看殿下这些日子瘦了很多,小楚子虽然是殿下的……”话没说完就被凌祁佑一眼横了过来,小丑儿吓得赶紧改口:“毕竟您才是殿下的父皇,殿下想必是念着您才会这样……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凌祁佑的唇轻抿了起来,微眯着的眸子里泛起了异样复杂的光芒,过了许久,才转身朝着大殿门走了去,小丑儿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跟上。

萧楚谦这会儿正翘着脚躺床上闭目养神,身边还有个小太监在给他捶腿,小馒头在床的另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喘,萧楚谦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身子挪也不挪,任由着他哭。

凌祁佑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当下眼睛就冷了,身后的小丑儿喝道:“陛下让你伺候殿下,你就是这么伺候他的?!陛下来了还不起身接驾!”

萧楚谦睁开眼觑向凌祁佑,好半晌才懒洋洋地坐起了身,而那给他捶腿的小太监却已经哆嗦着身子跪到了地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凌祁佑冷声开口,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话:“楚……楚公公是奴婢的师父,奴婢才……这样……”

宫里大太监带小太监,收小太监做徒弟的事情并不稀奇,小丑儿身为凌祁佑身边最得宠信的大太监下面就有一帮子小徒弟,而萧楚谦才进这昭徳殿没多久,竟然也开始收徒弟了,显然是沾了他身边这会儿正哭得可怜凄惨无比的小太子的光。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凌祁佑打断:“拖下去。”

小太监一边哭喊一边求饶,依旧是被小丑儿叫人进来毫不犹豫地拉了下去。

萧楚谦摇了摇头对凌祁佑的做法很不予苟同:“陛下针对奴婢就算了,何必连累无辜的人。”

听到凌祁佑的声音,小馒头扁着嘴满眼泪花子艰难地转过头,朝凌祁佑的方向看,凌祁佑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走上了前去,把人抱了起来,小馒头当下就用力扯住了他的衣裳袖子,嘴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呜咽声,却到底是停止了哭泣。

凌祁佑抱着他晃了晃,冷眼看向萧楚谦:“你就是这么照顾太子的?”

萧楚谦不以为然:“他是陛下的儿子,陛下都不心疼,奴婢有什么好心疼的,何况,奴婢早说了,奴婢没那个本事哄好他,陛下不肯来看他,他就一直哭,奴婢也就只能由着他哭,等他哭累了睡着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凌祁佑没兴趣再与他浪费口舌,抱了小馒头转身就走,临出门前,萧楚谦却又突然开口:“陛下,宣王请旨进京的折子已经呈到您这来了吧?”

凌祁佑冷淡道:“跟你有关吗?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萧楚谦却轻笑了起来:“一个徐国舅,一个宣王,前有狼后有虎,陛下,您之前费尽心思铲除萧氏一党,倒似乎是做了件错事了……”

凌祁佑咬紧了牙,缓声道:“他们一个是朕的舅舅,一个是朕的皇叔,哪一个不比你可信些?”

话说完,凌祁佑没有再停留,抱着小馒头,大步走了。

萧楚谦无奈轻叹了一气,傻子,比起他们,明明我才是你最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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