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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酒钱还来 上——by小小小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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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二的话,严安轩直起了身子,摆摆手示意小二停止动作。

小三见状,忙说:“掌柜的,其实也不全怪小二哥哥,没等掌柜的就去睡觉的我们也有责任。”

“是啊,掌柜的。”林月华、林安,连明白过来的大厨也附和道。

一直只看不说的宗瑾瑜开口了:“掌柜的,小二小三他们说的做的倒也没错。”

“没错?”严安轩瞪着他:“你指的是哪方面?”

“有我陪着掌柜的一起出去,他们放心的去睡也能理解,而且他们以往都是在等着掌柜的回来,只不过——”宗瑾瑜没有把话说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只不过什么?”严安轩话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宗瑾瑜笑了:“只不过因为这次掌柜的和我打了赌,赌注是十两银子,所以掌柜的便十分在意罢了。”

果然!严安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再看看大厨小二他们:一个个的点头表示赞同。这群叛徒!

小三林月华他们想法是:金公子很能理解他们,肯定愿意帮助他们,看来想让金公子把打赌这件事当做没发生是很容易就做到的。

“是啊,不就是十两银子吗?呵呵。”严安轩笑了两声得意的看着宗瑾瑜说:“你可别忘了,刚刚我们打的那个赌。”

宗瑾瑜笑着回应:“掌柜的,我怎么会忘了呢?毕竟也不过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儿。”

“掌柜的,你们真的又打赌了?”小二一脸震惊的问道。

“刚刚不是问过了吗?”严安轩不满的看了小二一眼:小二最近是怎么了?往常的机灵劲儿呢?怎么刚刚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儿就能忘记?看人家金瑜!

“……呃。”小二不说话了,我刚刚只是随便问问的,哪儿知道是真的啊!掌柜的,小二有点儿抓狂了。

“掌柜的,你们这次赌了什么?”林月华小心的询问。

“二十两银子。”严安轩得意的回答。

“掌柜的赢了吧?”小三同样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是当然的!”严安轩扬着头看着宗瑾瑜,兴奋的说:“这次我赢喽!”

宗瑾瑜回应:“是啊,掌柜的赢了二十两。”

听到宗瑾瑜也肯定了这个消息,小三、林月华他们吁了一口气:这次竟然是二十两!不过还好赢了,要不然……

“哼哼,我说他们会等着我吃晚饭的吧。”严安轩依旧得意的朝宗瑾瑜开口。

“是啊。”宗瑾瑜深有感触:“他们很关心掌柜的!”

“哼哼,那是当然的,英明神武的我当然值得他们关心了。”严安轩依旧扬着头。

听到两人对话的其余几人先是舒了口气,然后又有些后怕:不枉这次大家饿着肚子等掌柜的回来吃晚饭,掌柜的现在还赢回了十两,还好小二这次学乖了。

只是掌柜的你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时不时的就被金公子用话给压制了。

“上次的赌钱和这次的赌钱综合起来,”严安轩朗声宣布:“你还欠我十两银子,再加上你欠我的一千两,总共是一千又十两。”

“嗯,掌柜的算的不错。”宗瑾瑜又喝了一口茶水,神态淡然,好像欠钱的不是自己一样。

严安轩不爽他仍是这幅淡淡的样子,抢过宗瑾瑜手中的茶杯,说:“我会把他算在你的工钱上。”

宗瑾瑜看着严安轩,说:“一切都随掌柜的安排。”

严安轩更有些不爽,忘了手中的杯子不是自己的,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放话道:“那就好!”

宗瑾瑜见严安轩和尽了自己杯子中的茶水,挑眉道:“掌柜的,那是我的杯子。”

严安轩低头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杯子,是金瑜的,还是被他喝过的杯子,严安轩又羞又怒,把杯子随便推过去,随后又好似反应过来一样把杯子又捞回自己怀里,不经大脑思考的便大声说:“整个客栈都是我的,区区一个杯子也是我的!不仅如此,连你也是我的!”

听到严安轩的宣言,大伙儿有些震惊的看着严安轩,然后又同把视线投向宗瑾瑜:金公子果然是金公子!以后也不要叫小六了吧!还是跟着掌柜的一起喊金瑜比较好。

而且跟着掌柜的一块儿叫总归保险些吧。

宗瑾瑜戏谑的看着严安轩,开口:“我也是掌柜的?”

严安轩更羞更怒了,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在你把欠我的一千又十两银子还清之前。”

宗瑾瑜点点头道:“嗯。”

严安轩也不再看他们,蹬蹬蹬的跑上楼了,在到达二楼之后,转身对他们说:“你们收拾完东西就都去睡觉吧!”

“哦,好的掌柜的!”众人回答。

宗瑾瑜挽起袖子要跟着大家一起收拾,被大家劝阻了。

“金公子,你就不用收拾了。”

“是啊,交给我们吧!”

“对啊,金公子你都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宗瑾瑜看着他们客气的样子,推辞道:“大家都是伙计,都累了一天了,我帮忙也会快点。”

“金公子,真的不用了。”

“大家都是伙计,就别喊我金公子了,就喊我小六吧!”

众人面面相觑,皆没有开口叫这个名字。

宗瑾瑜见状,便略略皱起眉头,有些忧愁的说:“看来我和大家还是有些隔阂,大家还是难以接受我成为客栈的一员。”

“不是的,金公子,只是我们觉得小六这个名字实在不符合你给人的感觉。”小三解释道。

小二也应和道:“是啊,小三说的没错。”

大厨回忆起宗瑾瑜当时以一人之力打败山贼的事实,觉得小三的话非常对,便难得默认了小三的话,罕见的没有立刻执行严安轩的吩咐:而且小六这个名字真的不好听啊!

林月华和林安听到小二小三的话,不禁又感叹着同人不同命:当初掌柜的给他们俩起了小四小五这两个名字之后,大厨小二立刻不假思索的就叫上了,小三在两天后也开始用这两个名字叫他。

虽是如此,林月华和林安也承认宗瑾瑜不是一般人,毕竟林月华也是见过世面的富家少爷。

“原来大家是这样认为的,虽是如此,喊金公子也略有不妥。”宗瑾瑜慢慢的开口。

“那我们就和掌柜的一样直接喊你的名字金瑜吧。”小二提议。

宗瑾瑜略一思考,便同意了:“这样也行。”

“那就直接喊你金瑜了。”小三尝试般的喊了一声。

“嗯,我们先把这些收拾一下吧。”宗瑾瑜随即开口。

“金瑜,我们来收拾就好,要不你去看看掌柜的吧。”

宗瑾瑜闻言便也没有再推辞,和众人说了声便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的严安轩想起来今天的酿酒工作还剩下一些没有完成,便又下楼,刚好在楼梯口撞上了上楼的宗瑾瑜。

第四十章:身世

“掌柜的,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做什么?”宗瑾瑜问。

严安轩摸了摸被撞的额头,抬起头没好气的看着宗瑾瑜,说:“谁说我慌张了?”

宗瑾瑜会意,微笑着开口:“掌柜的没有慌张,那掌柜的着急去哪儿?”

严安轩扯着宗瑾瑜的袖子,边走边说:“今天的酿酒任务还没完成,快点跟我来!”

“跟着掌柜的没有问题,只是——”宗瑾瑜看着严安轩回头,示意他看扯着袖子的不雅姿势,看着严安轩慢慢红了脸,慢慢的说:“掌柜的没有觉得这样不方便吗?”

严安轩猛地放开,然后好像又觉得就这样放开很没面子,便退后两步,说:“现在好了吧。”

宗瑾瑜看着严安轩背过手在自己身后,便很自觉的先迈开步子。

监督着宗瑾瑜干些搬移原料的粗活,看着他把酒坛一个个的排放整齐,把酒坛一个个的盖上,严安轩仔细打量了整体,便带着正在不经意看着这些酒坛的宗瑾瑜出了酒窖。

宗瑾瑜在这个过程中不发一言,严安轩憋不住的说:“刚刚你的表现还不错!”

宗瑾瑜接受了他的夸赞,说:“多谢掌柜的夸赞。”

严安轩想等宗瑾瑜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已经准备好了用“当然是你应该做的,要不我雇佣你干什么?吃白食啊!”噎宗瑾瑜的话,所以他默默的等着宗瑾瑜的下句话,但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耶没听见宗瑾瑜再开口。

便忍不住的侧过头问宗瑾瑜:“就……就这一句?”

“掌柜的还想听什么?”宗瑾瑜问道。

“……譬如‘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话。”严安轩尝试着点拨他。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掌柜的雇佣我做什么呢?吃白食吗?”宗瑾瑜仿若知晓严安轩内心的说。

“……哈哈,也是啊!”严安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把脑袋转过去。心里无比的憋屈:你竟然抢我的台词!我本来是想呛你的话的。

看着严安轩的不爽的脸色,宗瑾瑜戏谑的开口:“掌柜的好像对我的话有些不满?”

“……哈哈,没有啊!”严安轩微微笑,心里怒吼:何止不满。

“那就好。”宗瑾瑜好像安下心来,舒心的说:“还好掌柜的没有对我不满,否则我都无法安眠。”

“……呵呵,是吗?”严安轩打着哈哈说:装,你就装吧!

“嗯。”宗瑾瑜肯定了严安轩的话之后,然后又仿若不经意的询问:“掌柜的,这些酒这样就行了吗?应该还差些什么吧!”

“是啊!”严安轩坐在椅子上,骄傲的说:“最重要的一步需要我爹来完成,我现在还掌握不了。”

“然爹果真很不凡,才能酿出这样不凡的酒。”宗瑾瑜真心夸赞。

“那当然,我爹可是个才子,吟诗作画,棋艺琴技皆高人一等。”严安轩得意的说。

宗瑾瑜按下自己的思绪,开口道:“还真没想到掌柜的竟然是然爹的独子。”

“什么意思?”一时没回过味儿的严安轩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便瞪着宗瑾瑜说:“你什么意思啊?是说我没文化吧!”

“掌柜的误解我了。”宗瑾瑜真诚的开口,只是眼角的笑意出卖了他。

严安轩也没有再揪着这句话,也没有看宗瑾瑜没有诚意的脸,把下巴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会儿,然后开口道:“……其实我不是我爹亲生的。”

宗瑾瑜没有开口,帮严安轩倒了杯水,等着严安轩自己把话说下去。

“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自己一个人,每当快要冻死或者饿死的时候就有好心人救了我,那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吧!”

“五岁之前的记忆我没有,大概是生一场大病还是什么的忘记了吧!”

“然后我就流浪,你知道鄢城吧!上次山贼事件时,杨栋他们那群山贼就是从那儿转移过来的……”

“那个地方是我流浪的地方,就这样过了一年时间……”

“我遇见我爹就是在一年之后,也就是我六岁的时候吧,大概是那个年龄吧!”

“我爹就收养了我,把我的名字改为严安轩,其他人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我和我爹不是一个姓,开始我也不理解,还以为我爹是为了以后方便丢弃我……”

“其实只是我想多了……”

“我爹对我很好,非常好!”

“那个时候,我爹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就搬离了鄢城,定居在邺城,在城里我爹看我不是太自在,便搬到了夜镇……”

“呵呵。”严安轩笑了两声,继续道:“你知道吗?其实夜镇的夜原本是这个字呢。”

严安轩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下“邺”这个字

一直沉默着听严安轩自语的宗瑾瑜终于开口了:“那为什么现在是这个字?”

宗瑾瑜也沾了些茶水在桌子山写下“夜”这个字。

“哈哈,终于不知道了吧!”严安轩得意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在这样的小镇上,有多少人能识字呢?”严安轩解释道。

“很少。”宗瑾瑜回答。

“是啊,就是很少啊!就算识些字的人也只识些简单的字罢,所以‘邺’字常被以为成‘夜’这个字,久而久之呢,‘邺镇’就变成‘夜镇’了,哈哈……”严安轩一本正经的解释完,然后低头不可自抑的笑了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严安轩的眼角有些红,眼睛灿若繁星,点点的闪着光

宗瑾瑜不禁用自己的手指擦过严安轩的眼角,说:“很有趣。”

严安轩抬起头,依旧笑着说:“是很有趣吧!”没有意识到宗瑾瑜动作的不妥。

“掌柜的眼睛很漂亮!”宗瑾瑜真心的说。

严安轩依旧笑着:“是吗?什么时候觉得的?”

“刚认识掌柜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了,这么漂亮的眼睛一直笑着就好了。”

“我不是在笑吗?”严安轩用自己的手握住宗瑾瑜的手,用手指沾了下眼角,然后把手指放到宗瑾瑜的眼前说:“看,都笑出眼泪了。”

宗瑾瑜定定的看了眼严安轩,然后突然把严安轩拥入怀里,温柔的,摸着他的背说:“是啊,掌柜的都笑出眼泪了,那定是很开心了。”

严安轩刚被拥入怀里时,有些发愣,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安心和感动,便开口:“就是开心啊!不过你为什么,呃,抱着我?”

“同作为客栈的一员,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所以凑的近些,掌柜的开心便也能传些给我了。”

“为什么要传给你?”严安轩挣扎了下。

“我最近因为欠着掌柜的银子,一直忧愁苦闷,觉也睡不好。”宗瑾瑜仍用手抚着严安轩的背,似在安慰。

“哈,谁让你以前那么奢侈?不过既然是你欠我的银子,我就大发慈悲的抱抱你,祛除你的晦气。”说完,严安轩轻轻的环住了宗瑾瑜的腰。

感觉到严安轩的动作,宗瑾瑜嘴角弯了弯。

早就收拾好东西去睡觉的其他人早已沉浸在睡梦中,对客栈前堂内严安轩和宗瑾瑜的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知,除了一个例外。

林月华以往没有起夜的习惯,更不可能在自己睡梦正好的时候突然闹肚子,如今,就在现在,这万中无一的事情发生了:林月华不仅想起夜,更苦逼的是他想拉肚子。

轻轻推开林安搂住他腰的胳膊,林月华蹑手蹑脚的下地,出门之前还不忘给李安掖了掖被角。

出了房门,林月华就抱着肚子急冲冲的冲进茅房,为了探究今天为什么会拉肚子,林月华仔细的回忆了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一件事一件事的滤过,直到今天的晚饭,对了!就是今天的晚饭!太凉了!全是凉饭凉菜也就算了,在客栈也没少吃过,只是除了凉饭凉菜,自己还吃了不少兔子烧肉,然后吃完饭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还跟着大厨和小二啃了不少今天剩余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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