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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by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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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策咳了一声:“元州城外的元湖结冰了,他这两天闲的无聊,都在那里看雪景,你旁边的这位是?”

迟衡这才想起,庄期被晾一边了。

连忙介绍。

一听是紫星台的人,容越的师兄,纪策喜出望外:“紫星台移到向禅山了么?紫星台神算天下闻名,我仰慕已久了,惜一直没有机会拜访。”

少不了多问几句。

看不到颜鸾,迟衡心急,径直说:“纪副使,庄期交给你了,我去找朗将!”说罢,风一样走了,留下庄期,尴尬地望着纪策。

纪策无奈瞅了他的背影一眼,继而微笑看着庄期:“我引你见颜王军其他人。”

越近元湖,迟衡的心越怦怦直跳。

白雪飘了大半天,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

更兼寒风骤紧,白雪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十分烂漫。老树上挂满雪如霜,松针一簇一簇堆得喜人,有那平常人家的小儿,穿得毛绒绒的在地上滚雪球,好雪一场。湖边枯草尽已伏下,元湖的边缘已经结冰,有一叶扁舟被冻在雪里,棚顶已全部染白。江山如画,却不见寒江独钓人。

迟衡绕着元湖疾马飞奔。不多时,见大雪纷飞中有一人伫立湖边,似在赏雪景。

红衣一点,可堪入画。

明明听到马蹄声,红衣却没有回头,只是伫立着,迟衡的心都快随着那红衣飘扬起来。他飞奔过去,飞身下马,倏然扑了过去,从背后将颜鸾紧紧抱住,收紧了手,感知到了那起伏的心跳。

白雪纷纷落在肩头、鬓发。

安静到只有雪纷扬落下压弯枯枝的声音,和激越起伏的喘气声。迟衡满足地蹭着颜鸾的颈窝:“朗将,我要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

“一天不见都想得要死何况两个月。朗将,你有没有想我?”迟衡嘴唇移到颜鸾的耳边,倏然亲了一下,又一下,而后含着颜鸾的耳垂又吮又咬。

颜鸾被亲得浑身冒寒气:“越来越没规矩。”

“朗将收到飞信了吗?矽州的雪更大,有些地方走都走不了,要不我早就到了!”迟衡半埋怨倏然印上一吻,在耳后、在脸颊、在嘴角,颜鸾瞪也不管用,“朗将,听纪副使说你一连三天都在这里,这有什么好看的,湖又不大水又不多。”

颜鸾了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迟衡瞬间悟了:“朗将是在这里等我吗?朗将是等我三天了吗?是不是怕我一见你就克制不住动手动脚?还是怕我一见你就扒光……”

“滚边!”

迟衡心花怒放,叭的亲上去。

环着颜鸾啃了一圈,啃着啃着,腿间硬物就克制不住了。从背后环抱啃到了面对面的拥抱,低头又亲了亲颜鸾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咬,那喉结倏然上下一动。迟衡哪里肯放过,如狼似虎就着那喉结吮吸起来。

颜鸾难耐地皱眉:“见人就咬脖子,你是小狼啊!”

迟衡的手从后背慢慢抚摩到身边,笑着说:“朗将不知道末将是小狼还是小狗吗?不是见人就咬,迟衡只咬朗将的脖子和……这里。”说罢,将颜鸾的底下握住了,果然,也已被亲到硬了。

“放手。”

迟衡哪里会听,嘻嘻笑着揉了两下,那个地方越发翘了起来。见状,迟衡得意地凑到颜鸾耳畔:“朗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很想很想我?有没有很想和我睡……”

颜鸾瞪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拉开了颜鸾的衣襟,冰凉的手探了进去,一下子摸在了火热的胸口。

颜鸾被凉得浑身一抖。

迟衡的手都冻僵了,僵硬的手指揉了揉颜鸾胸口那两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揉得,胸口的两点立刻变得挺立,迟衡把衣服往两边一拂,果然,都红到充血了。

再看颜鸾,眼睛又认命地闭上了。

迟衡大喜过望,三下五除二将颜鸾的衣服剥得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薄衣,寒风一吹,白雪一飘,两人都打了一个寒战。颜鸾看着被撇远的亵裤,无奈地叹了口气。迟衡立刻将他的嘴吻住,舌头抵着颜鸾的舌尖吮吸着挑逗着。

颜鸾的舌和唇终于也迎合着他的热情,生涩地回应着。

很快就成了深吻。

地上覆了一层白雪,吻着吻着迟衡勾住颜鸾的脚,猛然一用力,颜鸾本能地往前一顶。

就在这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痛呼一声,迟衡冷汗直往下滴。原来他偏偏没料到,底下已经僵硬,这冷不丁的一勾一个压翻在地,两人的那个地方瞬间就被顶得生疼。颜鸾还好,处于下风,迟衡又用力了还是上风,这一顶撞痛苦不堪,立刻皱起眉毛痛苦地哼了起来。

两人站在雪中。

颜鸾哭笑不得,抚着他的额头:“谁让你跟饿鬼一样……”

143、

迟衡咬着牙说不出话来,那一瞬的痛楚难以言表,底下的生硬瞬间萎了一半。颜鸾低头,好笑地握住那里轻轻地抚摩了两下。这一摸舒爽无比,血脉里都冒热气,迟衡却故意委屈地说:“疼死了,朗将再摸一摸。”

说罢抱紧了颜鸾。

这一抱,颜鸾也看不见底下了,只是凭感觉认真地抚摩着,看着迟衡,眸子流转含情,弯起一弧笑,浅浅的笑容里是纵容和宠溺,声音戏谑:“还疼吗?”

迟衡鼻子一酸,手伸进颜鸾的衣裳里,声音低低的:“又疼又胀,胀得难受。”

明明是很氵壬'靡的话,却是委屈撒娇的声音。

颜鸾笑了。

迟衡立刻打蛇上棍,嘴里喃喃地撒娇,骗得颜鸾把他摸了一遍又一遍,摸得顶端都咕咕冒出黏液了。迟衡的手也没规矩,慢慢地抚摸着腰,探到了颜鸾的身后,颜鸾一僵。

迟衡立刻将胯轻扭了一下,往前碰了一碰:“朗将,还疼。”

颜鸾横了他一眼。

迟衡笑了,手指偷偷地在衣袋的小罐里剐了一坨脂膏,顺着脊梁一路往下,在翘起的臀上轻轻揉了一揉,流连一下,手指顺着臀缝找到后泬插了进去。颜鸾眉毛一皱,趴在了迟衡的肩膀。

迟衡看不到他的脸。

手指浅浅地插了一插,脂膏瞬间滑腻,晕开,随着迟衡温柔的动作,听得见渍渍的声音,在雪里异常清晰。

颜鸾的脸在烧。

迟衡慢慢将他放倒在雪里,颜鸾紧紧闭着双眼。迟衡舔了一舔他的眼皮,极温柔极欢喜地说:“朗将,我喜欢你,你怎么不睁眼看看我呢?”

“有什么好看的。”颜鸾闷闷地说。

迟衡将他的衣服掀起,先是面对面压下去,发现不对劲;想将颜鸾的腿抬起,颜鸾给了他一脚;如此这般折腾了两三个姿势,迟衡干脆侧躺在颜鸾身后:“朗将,你可以睁眼了。”一边扶住他的腰,慢慢插进去。

迟衡怕又把颜鸾给伤了。

所以动作几乎可以说温柔到出水,欲望前端只进去了一点点,只是缓慢地前后蠕动着。虽然胀到恨不能一气进去,像上次那样,但一锤子买卖可不是他要的,所以即使底下叫嚣着再这么忍下去会死,他也努力克制着。

想问颜鸾能不能再进去一点儿,遂绕过去看颜鸾的脸:眉头紧皱着,眼睛紧闭着,嘴唇紧抿着,手指抓在雪地里,模样极为痛苦,但却隐忍着一言不发。

迟衡立刻又放缓了动作。

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身下,

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一道弧线像山峦微起,蜜色的肌肤上细汗沁出。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

沁凉的清气和温暖肌肤的味道杂糅,迟衡的热血沸腾一起涌到欲望前端。伴随着抽插的水渍声,穴口与隐忍的欲望之间,很快溢出了点点白沫,看着一大截露在外边的欲望,青筋爆出,狰狞可怕。

迟衡都快哭了。

也不知磨了多久,颜鸾抓着雪地的手背都被雪全部覆盖了,迟衡才腹下一挺泄了出来。饶是如此,也跟饿极了,望着一桌大餐,却才只吃了一块糕点一样很不尽兴,这种肿胀到死还要拼命忍耐的痛苦根本就大过前端能享受到的那一点点爽。

迟衡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欲望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才睁眼,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郁闷了。

琴倌和清倌的那些他统统记在脑子里看,可是他们是不流血的,怎么捅都没关系。朗将可不行,只进去这一点点都痛苦成那样,难道动作还要更轻吗?

迟衡仰天长叹。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到身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在接吻上是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庄期行了一礼,落落大方。

问候之后纪策插话说:“我已领庄期在将军府及附近转过了,正要将他交给岑破荆,熟悉上几日再做分派。当下,先安置在县丞府,庄期与迟衡熟悉,互相有个照应。”

颜鸾沉吟。

而后凝色说道:“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兵一起练兵肯定不行,埋没天赋,有益无害。纪策,不如留在你身边,妙算玄机,运筹帷幄,比跟着岑破荆好!”

纪策一愣,继而笑着点头。

当晚,岑破荆、迟衡带着庄期转悠,雪已停,越发冷风袭袭,三人弄了一坛酒暖身驱寒。

岑破荆一边喝酒一边问起矽州的近况。

迟衡心系颜鸾心不在焉。

庄期偶尔答上两句。

见这般冷场岑破荆十分郁闷,遂指着夜空道:“庄期,你看明天是什么天?”天上五月又无星辰,都被层云遮得密密实实,哪里还能看出什么星相。

庄期望了一望,道:“三日皆雪。”

三天的雪,一直下到除夕吗?迟衡凝眉道:“我要告诉朗将,让他防着点,下这么多天雪会冻死人的。”

岑破荆无语。

庄期手拿一杯酒,仰望层云遍布的星空,凝思般缓缓移动步子,一袭雪衣在雪里真是飘逸脱俗。见他离得远了,岑破荆笑嘻嘻地说:“迟衡,这个庄期太清高,真不适合跟我们这些粗人在一起。多亏朗将把他分给纪副使了,不然得把我给累死,诶,你说,他来这里能干什么?”

“打战的时候就有用了。”

岑破荆抚着眉头:“那得养多久啊!养一个不怕,养一辈子也不怕,就怕来到这里得哄着供着就烦了!看着跟豆腐一样,揣到心尖上就怕碎了!你看看他的背影,有没有一种要仙去的感觉?”

“是得哄!”

岑破荆拍案而起:“嚓,知道你还敢弄回来,嫌事少是不是!”

迟衡笑了:“既清高也单纯。坏处是不容易融进来,好处是没什么心眼,顺着他的心意来就是,多哄一哄,软话一说他就好了。放到纪副使那里就挺好,不看天相时也能干个别的,人尽其用。”

岑破荆扁了扁嘴巴:“看来你深有体会。”

迟衡但笑不语:“西南王攻占的两个城池被你和池亦悔拿回来了?你们俩是怎么处的?有没有打得不可开交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一个耍刀舞枪的将军,可不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那么容易搞定!”

岑破荆乐了:“正好相反!心粗的人在一起才安全!我跟池亦悔是拍过桌子动过手,但我不跟他计较,他也不会睚眦必报。你说,我跟池亦悔急了直接就喊开骂开了;跟庄期我能喊?就怕我一句话还在喉咙里,他端直拧身就走了直接把我撂在原地!”

“……”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左昭那样的谋士我是指望不上了,温云白就挺好的,你别跟我抢。至于庄期,让朗将给你别给我,供养不起!”

迟衡似笑非笑:“回头庄期若成了神算子,你就别后悔。”

岑破荆瞥了庄期一眼:“消受不起!”

迟衡扔起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庄期最好养了,给他一块石头一个天,他能过一辈子!不说了,我离开一会儿,你们先睡,别等我!”

岑破荆一脚踹过去:“赶紧滚走!还等你!我就从没打算过要等一个没可能回来的人!”

庄期并没有仰头看天相,而是在赏墙角的一株白梅花,幽香飘散,迟衡深吸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舒服:“庄期,炉子都生好了,早点睡吧。”

庄期淡淡扫了一眼:“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时间比较长……你先睡,不用等我。颜王军没那么多规规矩矩,有事就问岑破荆,千万别跟他客气!”迟衡笑着折下一枝梅花,大步离开了。

看着被折的断枝,庄期皱眉。

见庄期回到酒桌前,岑破荆饮了一口酒,敛了一敛衣裳,给他斟了一小杯:“庄期,喝一点活活血。”

“迟衡是去朗将那里吗?”庄期薄薄地抿了一口。

岑破荆干笑:“堂堂的中侯两个月没带兵打战,朗将总有些话说的……咳,元州的酒怎么样,比矽州的如何,你平日里在紫星台都干些什么?像道士一样打坐修心吗?”

且不提那两人雪夜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迟衡轻车熟路跑到将军府里,护卫早都对他视而不见了。颜鸾和纪策的房间都是黑的,他悄悄地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迟衡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栓门。夜黑,房间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到床边,坐了下来。

手轻轻探进被子里,一下子握住了颜鸾的脚,就着脚心挠了一挠,颜鸾忍不住笑了,努力压着的低低的声音:“太胡闹了,万一纪策在呢?”

144、

从没有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从没有这么语无伦次,从没有这么喜极而泣。

迟衡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眼角:“朗将。”

颜鸾一个翻身将迟衡压在身下,低头吻住了迟衡的嘴唇,舌头扫过,强劲有力。这一个吻不是痴缠,而激烈热辣,如同驰骋骏马一般你追我逐,两只舌头劲扫每一个角落,呼吸灼热,两个人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乃至窒息。

血脉贲张,温度灼烧相处的肌肤。

迟衡抱着颜鸾又一翻,压下。颜鸾绞住他的腿,再度一掀,二人宛如搏斗一样滚了两滚。迟衡最后占了上风,得意地骑在颜鸾腰上,俯身吻在颜鸾的胸口,调皮地用舌尖扫过,直将颜鸾舔shi到浑身都轻颤,终于笑着不再反抗了。

今天的颜鸾,分外的没有拘束,当迟衡的舌头划过他的腹部时,他仰头,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下,仰着脖子是这样的优美,情欲弥漫的神情是那样的沉溺。

迟衡在腹部狠狠一嘬。

颜鸾呻吟一下,手指轻轻拍在了迟衡的头发上,眼睛是微微眯起的狭长,嘴角是上翘的。迟衡将颜鸾的衣裳拨开,颜鸾才再度闭上了眼,露出似乎痛苦的表情。

迟衡捞起枕头,放在他腰下。

颜鸾的双腿很自然地支起,迟衡将他的腿大大的分开,从枕巾下摸出一小盒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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