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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by火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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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一大坨,顺着穴口伸进去。

手指不止前后抽插,还上下逗弄着,眨眼功夫,穴口就变得柔软无比,手指被紧紧嘬住一样。脂膏挖多了,迟衡将食指和中指分开,穴口很艰难地撑开了褶皱,迟衡很细心地全部抹到,再有多余的就全部抹进穴口里面。

这些脂膏很快凝成汁水模样,濡湿四周。

伴随着迟衡温柔到让人无法承受的手指抽动,颜鸾的玉茎已经高高挺立起来,似乎比以往都急不可耐。迟衡故意用手指弹了一弹,玉茎顶端陡然落下一颗黏液。

迟衡笑了。

颜鸾脸偏一侧,手指轻轻打在迟衡大腿上,啪的一声脆响,闷闷地说了一句:“臭小子!我让着你的!”

迟衡越发笑得得意。

握住底下的欲望往穴口送去,微一用力,顶端进去了,穴口很热情地吸住了欲望,里面又柔又软,禁锢紧得让迟衡狰狞的欲望急速膨胀。颜鸾手抓住了被子,虽然难堪,并没有抗拒,任由迟衡拙劣地温和地抽插了两下。

虽然颜鸾比平日热情。

迟衡的那处肿胀得不像话了,动一动都难,所以他的动作比蜗牛都慢,双手不停地抚摩颜鸾的大腿,试图让他放松。穴口也比平日还湿润滑腻,但迟衡依旧小心翼翼看着颜鸾的脸。

可是,明明那么温柔,颜鸾还是皱眉了。

颜鸾只要一皱眉,迟衡立刻将狰狞的欲望往外退一点点,即使难受得要死也毫不眨眼。没想到,颜鸾越发皱眉,十分难堪,最后竟似乎咬牙切齿一般,似乎要发怒了。迟衡心惊肉跳,眼看就剩下一点点欲望就要全部退出了——明明就没有开始嘛,小声地问:“朗将,疼吗?”

颜鸾忽然睁眼,怒目圆睁,磨了磨牙吐出一句:“吃饱了没!”

迟衡愣住了。

手停在颜鸾的大腿上,眨了一眨眼,不知所措。

颜鸾一路从脸颊红到脖子,甚至胸膛都要被红色晕染上了,迅速闭上眼,恨恨骂道:“吃饱了会不会用点劲!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会不会用点劲!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这一句骂如劲风袭过,吹开了迟衡锈钝的脑子,他瞬间顿悟了,猛一用力,拉开颜鸾的双腿。就着已经进去的姿势,挺腰猛然向前一顶,十足的力道,十足的蛮劲,瞬间进去一半。

颜鸾痛呼一声。

却只要咬牙而并没有喊停。迟衡早就被压制得暗无天日的渴望彻底肆无忌惮地爆发了!

他将颜鸾的腿往两边一分,腿死死地压住,不让他动。而后把将欲望抽出一点点,再使出浑身力气重重地撞进去,阳物在内壁势如破竹,瞬间到顶,而后被紧紧包裹。刹那,汹涌的快感铺天盖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快乐如闪电一般劈过胯下,迟衡爽得浑身一颤。

颜鸾却一下子咬住了被子。

整个欲望被内壁牢牢地包裹住了,迟衡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落下,滴落在颜鸾的腹部,水珠四溅,他咬着牙:“朗将,我要动了!”

话音刚落,他扶住颜鸾的腰部,狠狠往前一拽,抽出一半欲望,而后往前一撞,再度狠狠顶上去!

颜鸾的腰一挺,脖子一仰。

手指攥紧进了被子。

迟衡咬着牙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冲撞抽插起来,狰狞的欲望顺着本能往反复地出入着,一开始因为大力的摩擦而钝钝的疼,但很快就爽得不知天昏地暗了。迟衡这一用力、一快,床迅速摇了起来,颜鸾也被他带得前后摇动,时不时地从被子中溢出难耐的似乎痛苦的声音。

迟衡这一次没有停下。

因为颜鸾的里面是那么软那么舒服,因为那渍渍的水声是那么响亮悦耳,迟衡就这么大力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入,每一下都在内壁狠狠地擦过,每擦一下,迟衡的欲望顶端涌上一阵阵血,更加膨胀不堪。

颜鸾被顶得睁开眼,一双眸子却失神了。

很诱人的失神!

他使不上劲,所以任由迟衡狂乱无章的野蛮。一开始穴口的顽抗变成了现在热情的吮吸,穴口和欲望摩擦发出的水声越来越响亮,迟衡大手抓住颜鸾柔韧的腰,反反复复地大力顶撞着。

迟衡的两颗圆囊已经鼓满了,啪啪地撞在颜鸾的大腿上,声音响亮。

虽然很想不管不顾只是这么机械地抽插,但迟衡还是仔细地看着颜鸾的脸,看着他的双鬓被汗珠打湿,看着他在某一个激烈的冲撞后浑身都颤抖,腹部紧绷,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激得要冒出了,而内壁却紧紧地绞了起来。

一刹那,迟衡的欲望瞬间要被绞断了一样。

他欣喜若狂,就着那一个地方狠狠地撞击起来,每一下都是又恨又快。

颜鸾被猛烈的力道激得浑身酥麻酸软,腿本能地夹紧了迟衡的腰,手抓在了迟衡的腿上,指甲像要狠狠扣进去一样,嘴角的呻吟终于溢了出来:“啊……”

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一阵阵涌上来,迟衡就着颜鸾难耐的呻吟直捣黄龙,如狂暴的野兽一样疯狂地顶撞了数十下。

狂风骤雨般的力道。

次次顶过最敏感的地方,在那里狠狠地蹭过而后顶在了内壁最里面。

颜鸾被激得浑身都扭曲的时候,在那铺天盖地的快感里被打得支离破碎,在一个猛烈的撞击之后,他腿猛然一蹬后蜷缩。

145、

颜鸾的腿慢慢地伸直,疲惫地躺着。他浑身都是汗,如同水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躺着,眼神涣散。

迟衡爬过去,亲了亲颜鸾的脸颊和嘴唇,心疼地说:“朗将,痛吗?”

颜鸾无力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迟衡捋了捋颜鸾湿漉漉的鬓发,覆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朗将,疼吗?舒服吗?你都直接就……出来了,应该是舒服吧?我分不清你到底是痛苦还是舒服……”

“分不清就别上!”颜鸾怒,声音发哑。

迟衡偷笑,亲了亲他挑起的眉梢,腻腻地揉着他的肩膀说:“以后朗将要是痛了,就喊不要,我一定停下来,好不好?”

颜鸾瞪了他一眼:“睡觉!”

迟衡笑了,朗将从没喊过痛,也从没喊过停。可是自己就是很心疼,怎么也不没有办法由着欲望恣意纵横。

睡觉?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好吧,刚才是大白天,折腾不知多久,天色刚刚晚下来。迟衡抚着颜鸾的锁骨,忍不住亲了又亲:“朗将,我去弄些水来,你先睡着,好不好?”

说罢,迟衡神清气爽起身出门。

灶房在院子的那一边,刚出去迟衡就看到,院子中央,岑破荆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椅上,面对着紧闭的院门,大喇喇地插着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看着十分突兀。平素总会有人走动的,现在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听见声响,岑破荆回头,戏谑道:“完事了?”

迟衡的脸一烧:“说什么呢?”

岑破荆撑手跳了下来,凑前调侃道:“哎呦,还不好意思,县丞府的破床太不得劲怕是要换了!放心,我没听墙角啊,没人听到,也就我和庄期俩……咳,庄期说散散步就闪了,还是我仗义,把不明事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了!”嘻嘻直笑。

什么闲杂人等。

这县丞倒是有多少人来,迟衡径直给了他一拳:“你也赶紧滚!”

岑破荆怪笑:“嚓,我给你看门你还这德行!朗将怎么没见出来啊?咳,想不到啊想不到……行行行别打了,我出去吃饭还不行吗,哎呦,谁稀罕听啊!”

迟衡喜滋滋地架火烧水,那灶冷了许久,烧起来不容易,七手八脚弄了一脸锅灰,好容易火烧起来,烧一大桶水。

推门,窗幔静静。

迟衡一惊,急忙奔过去,一掀帘子,长长呼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颜鸾半趴着睡着了,从肩到背都是裸露的,许是累极了,他竟然没被吵醒,睡得很香。迟衡为他盖上被子,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因为总想伸手去摸朗将,又怕将他吵醒,纠结了一会儿,乖乖地跑出房间,蹲在门口发愣。

不多时,庄期先回来了,愣了一愣:“你蹲这里干什么?朗将,走了?”

“他睡着呢。”

“……进我房间吧。”

迟衡摇摇头:“你先睡,我蹲一会儿就好。”

庄期没有勉强,进房,点灯,拿起一卷书读了起来。迟衡看着庄期大开的门,也觉得蹲着不对劲,遂又进去,悄悄地躺在床边。

迟衡心情各种飞扬,绮丽的想法一个赛一个,想起了那龙阳三十六式,喜滋滋地想象和朗将的样子,要将所有的姿势都试一遍,以及,总有一天不许他再咬被子,喘息和呻吟的声音明明就很好听;还有,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边骑马一边做;对了,还可以让朗将在上边,然后他自己扭动,那个腰……迟衡一摸鼻子,鼻血又流了出来,更不妙的是,有个地方又翘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顶着各种不适迷迷瞪瞪醒来。

发现颜鸾已起身,正要离开。迟衡一个激灵醒了,跳了起来径直将他抱住,着急地说:“朗将,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将军府。”

“又不是多远,就在这里住一晚不成,难道朗将在我的床上睡不着?”迟衡咬牙切齿。

颜鸾无奈解开他的手:“天亮了!”

迟衡一看,竟然天亮了。

他失望地放手,蓬头垢面跟在颜鸾后面。颜鸾出了院门,停了下来,回看了他一眼:“你再去睡一会儿,我又丢不了。”

“我想跟着朗将。”迟衡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月下的雪折射出的光芒,就这么直白地凝望着。

颜鸾心中一动,倾身飞快在迟衡唇边掠过:“别犯傻。”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迟衡停在原地,惊喜地抚摩着唇上留着的余温,心悸不已。他那么喜欢的朗将,在自己唇上印下一个吻。吻是爱意,吻是纵容,吻是无声的表白。

红衣的背影渐渐消失。

迟衡立在门口,久久的,他欢喜地凝望着。

美好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到令人难过。正月初九,是颜鸾的哥哥颜王离开京城边界的日子。

这一天,迟衡看见一匹快马奔向将军府而去,快比闪电,他忽然一悸,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连忙快步走向将军府。还没有到书房,就听见一声咆哮传过来:“混蛋!颜王军重心全在南边,现在让我去攻安州,怎么可能!不是说攻西南王吗?颜王军是他手里的棋子吗!攻就攻,皇帝现在诏我回去干什么!”

迟衡跑进去,见颜鸾的脸涨红了,书卷撒了一地,还有一张正黄的诏书摔在地上,地上还有摔碎的白瓷瓶,纪策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

地上的使者单脚跪地,从衣袋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太师给朗将的亲笔信。”

颜鸾看着那封信,眼睛像看到最厌恶的东西一样,忍了很大的气夺过信,谁知才看了两行,忽然脸色一白,急忙看下去。

纪策见状不妙,手一挥:“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

使者告辞。

迟衡急忙上前,颜鸾忽然退后一步,猛然咳嗽了两声,满脸不可思议,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近乎凄厉的嘶吼,拳头捶在案子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明明就快好了,为什么!”

迟衡上前将颜鸾的手握住。

纪策拾起了信,长目一一扫过,眉间闪过无边的愤怒,手指一点一点将信揉皱。

当夜,下了一整晚的雨。

凄风苦雨将早春抢先开的桃花都打落了。颜鸾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宛如死去一样,在看完那封信后,他彻底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迟衡坐在床前。

他已知道了这个噩耗。在颜王领着最后一拨的颜氏老小离开京城时,终于被太师郑奕发现了,当即扣留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庆幸的话,也许颜王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将最后一拨人分成三支,其他两支人均已逃脱。唯独颜王领的这一支全是颜鸾父亲的妻妾——包括颜鸾的母亲等十数个女眷统统被截下了。

郑奕盯得太紧,他终于还是捉住了颜王。

在眼看就要成功时。

迟衡半夜醒来,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他急急忙忙跑出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砸得瓦哗哗的响,寒风刺骨的冷,而颜鸾站在雨中,任凭冷雨打在身上,就那么直直地站着,身上仅一件薄薄的红衣。

迟衡抱住了颜鸾:“朗将,总会有办法的。”

颜鸾仰望夜空,任迟衡抱得紧紧,他的浑身已经冰冷,额头发烫,大雨浇在身上他却无动于衷,整个人都像木头人一样。迟衡的心疼了,亲了亲那已经冻僵的嘴唇,将他抱回房间,弄了一大桶热水,让他泡着。

而颜鸾仰头靠在木桶边缘,嘴唇发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迟衡将手浸在水桶里。

水冷了,添热水。

至始至终,颜鸾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迟衡浸在木桶的手指都起皱了,整整煎熬了一个晚上,他太累了,头靠在木桶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挨了一记轻拍:“臭小子,起床了!”

迟衡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自己在梦中。

眼前,颜鸾衣着红衣光芒如初升红日,整个人极为齐整,极为精神,长眉一挑,凤眼上翘,勾起嘴唇笑了——竟然寻不见昨日的沮丧与备份,只有斗志昂扬。无论怎么看,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泛白的嘴唇,昭示着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迟衡抓住颜鸾的手指:“朗将……”

“到床上睡去。”颜鸾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回京城。别扁嘴巴,没事的。郑奕他要的是整个颜王军,不能把我和大哥怎么样——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还不会动手的,除非泞州元州夷州都被他收在了手里。”

迟衡紧张地说:“我陪你去京城!”

“不行,你要去安州——这可由不得你挑了,我决定了的。我不能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不然颜王军就人心惶惶了。”颜鸾捏着迟衡的脸皮扯了一扯,笑了,“别担心,你去安州听从我的吩咐。尽量不攻击,如果形势很无奈的话,那就攻下来,没有关系,没有听说一州定江山的。”

颜鸾的笑,那样的飞扬自信,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在话下一样。

“朗将,你真是……”无论遇上多么艰难的事情,悲痛就延续一个晚上,第二天立刻恢复坚强和信心,真是让迟衡又敬佩又喜欢。

像知晓他要说什么一样,颜鸾抚摩着迟衡的脸笑了:“因为,别的人在看着我等着我,总有一天你也要这样。”

迟衡按住脸侧的手:“朗将,我听你的。”

146、

迟衡按住脸侧的手:“朗将,我听你的。”

颜鸾回了一封信给郑奕,答允立刻派兵协助他进攻安州,并即日启程回京城。

使者得了信,骑着快马离开了。

早晨,召集众将领,颜鸾宣布:由迟衡从元州城领精兵两万进攻安州。这消息一出,一片哗然。骤然间要进攻安州,却只迟衡一支军,领兵才两万,难免让人猜疑。所幸纪策四两拨千斤,巧妙地说攻打安州只是观望形势而已,意在矽州,迟衡若从安州转向矽州,届时联合泞州的兵力,正好。

众将领才平息下来。

而后,颜鸾宣布他将回京城一趟,明日与迟衡一同启程,军中诸事由纪策代管。别人犹可,段敌和梁千烈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前后一联系,心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迟衡挑了两万精兵,将人员安排分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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