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属下可否在一旁观看？”
“应该没问题吧？”
“嗯，这部刀法，要说城主现在欠缺的，也只不过是‘参悟’了。”
“哦？也就是理解吧？”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我们可以去那边一边坐着一边说么？”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可能会有很长的话。”
“麻烦的东西果然躲不了……”姚落刃挠了挠头，上前带路。
不一会，三人已在凉亭中坐定，旁边站着个添茶水的丫环。
“天龙八部乃拥护佛的有诸天及龙神等八部，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闼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
八、摩睺罗伽……”
一把《帝释天功》的个中详尽慢慢向姚落刃道来。
如果学会《帝释天功》的姚落刃使“秋水门”就此陷入困顿，倒也不是他所想。
可，总比让更多的人死去的好。
第十二章：计相叠
十二、计相叠
如果学会《帝释天功》的姚落刃使“秋水门”就此陷入困顿，倒也不是他所想。
可，总比让更多的人死去的好。
“碧落城”是一个由城主姚落刃领导的江湖组织，作为这个组织的聚集地，就在一个叫做“碧落城”的城池内。这座城池约在十年
前，是一个叫做“碧落宫”的江湖组织的核心，不过因为老宫主的昏庸无能和姚落刃的骁勇善战，“碧落宫”早已不复存在，只在江湖
历史上留下一抹曾经辉煌的颜色。
“碧落城”城主姚落刃麾下有十名直隶属下，“左之車”阎宴，“右之炮”陆偕，“负之马”戴殇，“天之相”仉南，“暗之士”
蜀葵和五名以徐启为首的“死之卒”。
“左之車”阎宴，是一位运筹帷幄的能士，并因为其武功上乘，善于一击必杀，战场上常处于前锋的位置。
“右之炮”陆偕，武功一流，不过与阎宴不同，是豪迈的派系，武器是重型枪——“冲云”。
“负之马”戴殇，管理“碧落城”与“武”有关的一切事务，尤其是“碧落城”获得的武器和秘籍。
“天之相”仉南，“魔女之血”的继承者，从现代穿越时空过来的人，负责情报收集，轻功了得，擅长使用一把银色的轻型细长剑
——“白虫”。
“暗之士”蜀葵，姚落刃麾下直系属下中唯一的女性，已死，生前长期潜伏于“秋水门”、暗杀重要人士。
“死之卒”用于刺杀阻碍“碧落城”发展的一些人，处理姚落刃布置的其他砸碎事务，似乎是近几年才组织起来的。
这些就是一最近搜集到的“碧落城”全体要员的情报。
由于两日前“秋水门”突然对“碧落城”下的“战书”，“碧落城”突然开始忙碌起来。
连之前认定太麻烦而不去碰《帝释天功》的姚落刃，现在也在闭关加紧修炼。
闲人一等的一，也被潜伏在“碧落城”的“秋水”“水之苍龙”的掌门向流钰拉去帮忙。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一才了解了如上信息。
其实像这种大战在即，一完全有能力帮着“碧落城”出谋划策，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有原因”。
即使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依然没有想好自己是要帮“碧落城”还是“秋水门”。
唯唯诺诺间，虽然也帮了“碧落城”不少忙，相对的也收集到了不少“碧落城”的资料。如果即刻把这些资料卖给“秋水门”，那
就有可能瞬间扭转现在两派平衡的局势。
如此这般，他成为了一个决定“秋水门”与“碧落城”相斗的关键。只不过除了他，还有谁意识到了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决定做间谍了？你和那个家伙不同，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真正心之所向，而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么？”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仉南的问话。
现在的一，位于“碧落城”内某个卖点心的小店中，就是那个曾经卖糖葫芦什么的店，不过果然已经物事人非了么？
“那家卖糖葫芦的呀，是搬到临街了吧，因为当初女儿嫁过去的原因。”店里的小厮告诉了一。
“大概方向是这样的，我小时候经常去，不过现在偶尔也会去。”小厮给了一一张画好路的条。
当一到达那家店时，他看见一位老妪坐在门口那糖葫芦逗着一个孩子。那应该是她的孙子吧？
“请来两串糖葫芦，要桂花豆沙馅的，最好糖多一点。”这句话在五十多年前近乎天天说。
五十多年前，在“碧落城”还是“碧落宫”的时候，我在这里住过几年，就在当初那个糖葫芦摊的旁边。每天买两串糖葫芦也是当
时的习惯。
还记得那家有一个女孩，老是粘着我，走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女了，出落得很漂亮，想必嫁了个不错的人家吧？
不过现在也是个老人了。
“……一哥哥？”
一一惊，他记得，这种叫法是那女孩的，可是声音确是暖洋洋的老人。
是那个坐在门口的老妪。
“莲儿？”一脱口而出。
“真的是一哥哥？”老妪一脸不可置信。
“我……”一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情况他能说什么呢？自己是个不会老也不会死的妖怪？
长久的停顿后，老妪起身把孙子抱回了屋。
就在意义为他不会再出来时，老妪走了出来，把手中的两串糖葫芦递给一。
“一哥哥果然是神仙，竟然都一直没有老。”她一脸欣慰，“一哥哥请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莲儿，你……”
“一哥哥真好，可以不用老去，莲儿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了，很丑的。”
“莲儿在我心中一直是莲儿。”
“……谢谢。”
“不过一哥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虽然说再过不久‘碧落城’就要变成战场了，神仙是会来帮我们的吧？”
“帮你们么……我会的。”
“那就拜托一哥哥了。”
“是呀。”
就这样，她的生命就拜托给他了么？
到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战书所决定的日子到了。
以姚落刃为首的众人到了“碧落城”西边的山上。
这座山不算高，但绵延了几百里，因山上有一块颇像碧玉的石头，因而取名碧落山。“碧落城”的前身“碧落宫”就是以山之名命
名的。
一武功还是个半吊子，所以比其他人晚到了会儿。
这时，双方已经对峙上了。
席渚崖和姚落刃。
知道现在看到与自己如初一辙的渚崖，一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硌着自己。
然后他看见了相对而立的席渚崖和姚落刃旁边的人。
不是钰，不是阎宴，不是很多很多应该站在那里的人，也不是花独。
是小琨！
就是那个当初在“秋水门”时照顾他起居的丫环！
“怎么是你？”一冲了上去。
他这一冲，旁边人都是一惊。
一在“秋水门”固有“师爷”一职，可是他还未待多久，甚至完全的信任感多还没建立，就被掠到了“碧落城”。在“秋水门”人
看来他亦正亦邪，是个未定数，“碧落城”的人也有同感。也就是说，这个时期是一的敏感时期，他的一举一动都象征了他的意志，是
“秋水门”的人还是“碧落城”的人，也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可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点。
“公子还是来了。”小琨着一身玉色的裙装，随风飘扬的裙摆很是轻盈。有些宽大的袖口被黑色的衣绳束住，贴身小衣也秀着黑色
的花丝。牢牢束紧的尾辫取代了固有的丫环髻。手里握着一把还未出鞘的剑。较之平常的剑，小琨的剑更显修长。剑鞘到像大部分女孩
子的剑一般，镶满了的某种金属的细丝。
现在的她，更像是护主的武者。
“我为什么不回来？”
“公子总不愿承担什么，我以为，你是不会为此而牺牲什么的。”
他不愿承担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我就直说了。”她把目光转向了姚落刃，“至今为止，我很感谢你养育我成为‘秋水门’的女干细一事
。”
小琨是“碧落城”的人？可是听这情景……难道……
小琨是个双面间谍。
她本是作为姚落刃安插在“秋水门”的内女干。但在更早以前，却是“秋水门”前任师爷艾煦安插在姚落刃身边的人。
于是就上演了如上一幕。
“在你买我之前，你并不知道，我被艾煦大人已经买走了。我感谢艾煦大人，但却憎恨着你。虽然实质上你们都是救了我。”
“得到了已死之人的庇护了？”姚落刃哼道。
“不管你对我恩情如何大，魔头毕竟是魔头，屠戮‘碧落宫’的你，是世人所不容的。”铮的一声，小琨的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
显出耀眼的光华，与一般人的白刃不同，这把剑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金属细丝，像是封印了什么似的。
若是懂剑的人见到了，一定会惊呼它的名字——“颜丝”——这把传说中的古剑，也是妖剑。
“‘颜丝’，你竟使用它！”一惊呼出来。
这是他在两位师傅给他的一本兵器密谱上看到的：颜丝剑，周身带有剧毒，持有者亦会因此毒早逝。
“那是把连持有者都会杀死的剑！”
“本来是觉得有些荒谬，但今天，小琨相信一公子的确是博学的。”小琨淡淡一笑，把剑指向姚落刃的喉颈，“我以决定的事，不
会放弃。”
“决定的事？”一把脸转向在小琨旁的渚崖，“这就是你的正义？”
一认为渚崖肯定知道这剑的事，但他为什么不见死不救？换把剑有什么难的？
“这是她的决定，为了她的正义。”渚崖转过脸来，看着一。
一在那眼睛里，看到的只是深邃。
“正义，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好不容易，一挤出了这句话。
“是呀，正义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
在说这句话的姚落刃，就像在说“饭这种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何必计较。”一样，夸张的不拘小节。
第十三章：不回
“是呀，正义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
在说这句话的姚落刃，就像在说“饭这种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何必计较。”一样，夸张的不拘小节。
“的确，屠城这种事情我也听过，不过那一次屠城却也是必然。”一挡在了渚崖与姚落刃之间，“这点，我可以用性命来担保。”
一曾在数十年前长住过“碧落宫”——也就是“碧落城”的前身，而那时，他总想隐瞒自己的能力，虽然现在也不曾向别人全数倾
倒，但至少现在的他，让人觉得是有些能力的。
那时的他，是个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百姓。
他与莲儿的相遇也是那时候。
在数十年前的某天，当一好不容易攒了一笔积蓄，这笔钱，是他为许多人代笔书新换来的，他决定在这个叫做“碧落宫”的地方住
上几年。
他不知道他在几十年年不曾老去的原因，但至少现在他不想死。
正当他四处寻找出租的房屋时，他遇见了莲儿。莲儿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梳着圆圆的丫头髻，但此时髻已经不是那么平整了。
“叫你给爷一串糖葫芦都不肯，你这个死女娃！”此时，一个穿着很华贵的公子哥踢向莲儿。
“住手！欺负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一虽然早已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了，但仍是看不惯人欺人，尤其是欺负弱小，他挡在了莲儿面
前。
“你，哪家的？”那公子一脸不屑的看着一，“该上哪儿凉快就哪儿凉快去，本大爷可是‘碧落宫’的‘虎侍卫’！”
“‘碧落宫’的‘虎侍卫’？‘碧落宫’的‘虎侍卫’就可以仗势欺人？”
“你！”那公子哥一拳挥向了一。
“我就是我。”一朵去了那一拳，同时挥手撒出刚才就攒在手里的碎石沫。
“我呸！”公子哥呛了一口，不过只顿了一下，转身袭了上来。
一并未学过什么武功，只是能看出此人的大概动作走向，进而判断躲闪，但要出手伤那人，却也万万不能。
这所谓的“虎侍卫”也是有一手的。
“没想到‘碧落宫’的‘虎侍卫’竟在这里消遣寻常百姓。”突然，一个人拦在了两人之间。
“你是谁？”那虎侍卫厉目双瞪。
那男子着一身水色的布袍，那布似丝又有些粗糙，绣边领口都绣了些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物。束腰的是一帆白布，细看发现
上面的刺绣甚为精致，荧荧如雪。他手中持一宝剑，银色剑鞘，红丝勾边，刻画出了一只浴火凤凰。刀柄亦是银色，柄尾圆滑，像是羽
毛的柄，只在最底端，用红色金属环穿了一个孔，那环布满了倒刺，像是一个火轮。
他大概三十多岁，有着挺直的鼻子，微有些深邃的眼睛。
“‘凤凰涅磐’，竟是那把剑么？”一曾在兵器谱上看过这把剑。
“‘凤凰涅磐’？难道你是……”虎侍卫一脸惊诧。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秋水门’掌门武向宗。”
“你！”
“少年你好勇气，在下真真佩服，所以就来帮上一把。”
“谢谢，我正是应接不暇。”一微微一笑。
“你倒是实在。”武向宗边说着，剑已出鞘。
结果自然是“虎侍卫”落荒而逃。
现在想想，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听“秋水门”的名字吧，只不过他一直未曾想起。
根深蒂固的，却是“碧落宫”的欺压百姓。
“当时若不是武向宗的出手相助，我可能也成为了‘碧落宫’的冤魂。”
“武向宗！‘秋水门’的武向宗？”钰一脸惊讶，“是前前任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