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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入命 下——by蒟蒻蒟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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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神色一滞,又道:“那你还惦记着那个云弘么?”不等离鸿答话,他又狠狠道,“不准你想他,你已是我的了。”

他不顾胳膊上的伤,用力揽紧了离鸿的肩膀,与他紧紧抱在一起,少年的胸膛已十分结实宽厚,他心安理得地压在他身上,口气有些霸道:“离鸿,我给你起了名字,从那之后你就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

离鸿抿了抿嘴唇,似乎想笑,却怕他又恼怒起来,强忍住了,他轻轻摸着狼主的头发,在他耳边道:“我自然是你的。”

狼主显然十分满意他的回答,像奖赏似的递上唇来示意离鸿吻他,等逗弄够少年那鲜嫩的唇舌滋味,方喘息着道:“我想听你叫我阿笙。”

离鸿稍稍坐起了一些,抓住了狼主纤细的耻骨,有些为难地轻声道:“阿笙,我……涨得有点疼。”

他从方才就没有发泄的性器初有些萎靡,而后又在这耳鬓厮磨里挺立了起来,正抵在狼主身后,眼巴巴地等着抚慰。

狼主抬起下巴轻笑了一声:“刚才不要我碰,现在又要求我了?”他瞧着少年委屈的神色,愈发想逗弄他,便道,“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所幸离鸿也不是头一次“伺候”他了,他咬着下唇伸出手去握住了狼主胯下那根,轻轻抚弄了起来,狼主低声呻吟了一声,眼角湿润地看向他:“离鸿,用嘴帮我。”

离鸿错愕了:“怎……怎么用嘴?”

狼主皱了皱眉:“用嘴含住,还要我教你么?”

听他这么说,离鸿似乎有些苦恼,顿了顿才爬了起来,将他推到床上,双手抓了他的腿,而后俯身下去,有些迟疑地道:“我不大会……”

狼主还不及说话,便觉得腿间被一股湿热裹住,离鸿果真将他的性器含了进去,而后试探般动了动舌头。“啊……”这一声低吟猝不及防地从他喉间漏了出来,却显然是刺激到了伏在他腿间的离鸿,少年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舔上了性器顶端,这一下弄得狼主腰杆都微微发抖,向后一缩,几乎要从离鸿的嘴中抽出来。为了不让他乱动,离鸿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大腿,又含得深了些,狼主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只能看见少年半闭着的眼睛和英挺的鼻梁。

“离鸿……”他轻喘着抱住少年的头,“你真好……”

吸吮的水声在偌大安静的内室里显得格外银靡,听得人面红耳热,离鸿根本不知何时该停止,只觉得口中被涨得越来越满,噎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狼主轻拍了拍他额头将他推开了,看见他的脸时狼主有一瞬间的讶异:“怎么,很难过么?”

“没有……”离鸿一张口才发觉声音都哑了起来,忙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没什么。”

狼主在他头上摸了摸,忽而道:“你起来吧。”

离鸿不知他又要做什么,依言爬了起来,与他面对而坐,只见他靠在床栏上,脸颊和胸膛都染了淡淡红色,容貌身形无一不美,连胯下那东西都生得比别人好看些,看着看着就口干舌燥起来。

“不是说会做么?怎么现在又变成木头似的。”狼主见他呆在那,轻声调笑了一句。

离鸿已不是头一次被他取笑,也不去反驳,他的眼睛定在狼主眼角那伤痕上,似乎总逃不出那里的蛊惑似的,先凑上去在那儿亲了亲,又用嘴唇反复蹭了蹭,这才一路往下,尝过了他的唇,而后是下巴,再又舔上了他脖颈上的喉结。狼主似乎受不了他这样漫长的亲吻,拉了他的手按到自己胯间,这下他倒不木头了,手指在囊袋间摸索了一会便钻入下面的穴口按揉起来。

入口处还因方才的情事微微张着,柔软又有些湿润,很快就容纳了他的手指,离鸿一面细细咬着狼主颈间,一面将自己的性器凑了上去,那入口浅浅地吞入了前端,竟像是活物似的吸住了不放。离鸿被这奇妙滋味弄得心中一荡,险些就莽撞地闯了进去,却又忙克制住了,小心地又进了几分,只听狼主鼻息里漏出几声细小的轻哼,在他耳边道:“再……再进去些……”

听他这样说,离鸿再不迟疑,托起他按到了自己腿上,这一下坠几乎将他的性器完全吞没,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离鸿喘了口气,仰头望着身上的狼主,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狼主也正咬着下唇低头看他,那编贝般的牙齿边露出一点唇瓣的嫣红,勾着离鸿仰起脖子去吻他,身下也遵循着本能抽动了起来。谷道内又湿又软地绞着他,几乎让初尝情事滋味的少年失了分寸,他用力抱紧怀里的人,有些凶狠地顶弄着他。再一低头时,只见那雪白胸膛上点缀着的乳珠也颤巍巍地挺立着,离鸿像只饿极了的小狼似的凑上前就舔吮了起来,又似乎觉得不过瘾,跪了起来将狼主按到身下,再狠狠挺入。

他从不知道情事是这样贪婪的东西,竟让他有种迫切的欲望,直想把身下这个人一点一点吃下肚去才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狼主两边的乳首都被吸得红肿不堪,脖颈和胸口也被弄得青青紫紫,身下更是被两人的体液弄得湿的一塌糊涂。

“阿笙……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离鸿正处于将要到达高朝的时候,浑身又是汗又是战栗,“你好像都要哭了。”

听了这话,狼主的脸上泛出一抹窘迫的红色,从喉咙里憋出一句:“你不要……老是顶那里。”

“哪里?”

离鸿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腰,却正戳在那一点上,只听一声惊叫,一股白浊洒在了两人的小腹上,狼主显得有些失神,软软地躺到了下去,离鸿也被他一瞬间绞紧的肠道迫得射了出来,气喘吁吁地伏到了他身上。

第五十一章

这一番颠倒之后,狼主显然不喜欢身上留有情事的痕迹,拍了拍离鸿的额头道:“扶我去洗浴。”

他胳膊上的布条有些散开来,离鸿并不敢十分地去拉他肩膀,索性像之前那样将他扛到了肩上,向卧房后走去。狼主被他这样扛着,只见他肌肉结实的背部在面前晃来晃去,磨了磨牙便轻咬了上去,离鸿一下子就僵住了脚步,压低声音道:“还要再来一次么?”

狼主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你想要我的命?”

离鸿悄悄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那热气腾腾的大池里,又将那只受伤的胳臂搭在了池沿上,这才低头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方才闯进来之前,把白煞打伤了。”

狼主蓦地沈下脸来,咬牙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火獠卫统领地位虽在你之下,但只有我一人可以责罚,你懂不懂规矩?”

“那你罚我吧,”离鸿一弯膝跪了下来,却显然并不诚恳,“你要为了白煞罚我么?”

狼主有些着恼地瞪着他:“离鸿,你可不要恃宠而骄。”

离鸿歪头看着他,忽然露出好笑的神色,趴在池沿边道:“我现在算是得你的宠吗?”

他鲜少有这俏皮样子,竟很是可爱,狼主板不下去脸,干脆转过身:“进来,帮我擦背。”

离鸿立刻就抬起长腿跨了进来,双手按上他那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轻声道:“你别不高兴,我把太虚心经讨来了,等你把身上那东西除去,我们就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再也不让你受苦了,好不好?”

“太虚心经……”狼主微微一怔,“你真的弄来了?你竟有本事对付元朔老头。”

“只是凑巧帮了他一把,所以他也没有过于为难。”离鸿简短地将在太虚宫的经历说了一遍。

狼主却轻哼一声:“太虚宫的道士们阴险狡猾得很,这心经真假还有待商榷,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我觉得不像是假的,元朔道长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怎会料得我那夜前来,而恰好备了本假心经在身上。”离鸿辩解了两句,又道,“你若不信,回头瞧瞧便是。”

狼主不再多言,由着他在自己背后按揉,等那双手掌摸索到腰际时猛然伸手捉住,拉到了身前。被他拽着贴上来的少年显得有些吃惊,刚要张口,只听狼主低声道:“嘘,别动。”

离鸿便老老实实就着这个姿势在水里泡着,两人静默了一会,他又忍不住开口道:“阿笙,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

狼主正安逸地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淡淡道:“什么事?”

“那笛子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为什么要给我。”

狼主慢慢睁开了眼睛,喉结动了动:“笛子,是先父的。”

“啊……”离鸿只发出了一个惊讶的音节,便听狼主道:“你想听听我的事么?”

见离鸿用力点了点头,他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自小家境并不好,可说是十分低微,父亲是个普通的乐师,精通丝竹管弦,他爱乐如命,连同我姐弟三个的名字都是以乐器为名,姐姐叫月琴,我叫凤笙,弟弟叫做雅筝……”他说到这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沉默许久才继续道,“那杆短笛,是父亲的心爱之物,可惜……我一直学不会。”

这话语虽平淡,但他眼角眉梢皆是苦意,离鸿想起南柯说他全家惨死之事,心中不胜哀怜,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臂。

“我母亲出身风尘,名声虽不好,但父母一直恩爱笃深,家中也是十分和睦。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母亲忽然患了重症,急需救治,父亲为了筹措药费,让祖母带我去邻县向亲朋告借。”他缓缓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同祖母去了三日,三日后回来,竟已是家破人亡。”

“那天晚上我和祖母回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顿时不知所措。祖母虽然老迈,却还是久经世事,到底沉稳些,先安顿了我,才去左邻右舍打探缘由。她回来时双目红肿,却不肯对我吐露实情,只叫我到隔壁李婶家借宿一晚,她去去就回。李婶寡居多年,为人十分和善,她禁不住我苦苦哀求,才将这几日的事一一说与我听。原来我们刚动身不久,母亲就病得不省人事,大夫说需以参汤吊命,父亲拿不出参钱,只好带着我姐姐月琴去茶馆卖唱。偏偏碰上了县里的张员外,那姓张的是本县县令家的太爷,有权有势,他看上我姐姐美貌,明明已是花甲之年,却要强娶姐姐为妾。父亲怎肯从命,向他苦苦哀求,拉着姐姐不放,却被张家家丁当街打死,而姐姐在被抢入张府的当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这般哀哀惨惨的故事只是个开头,狼主在说话时没什么表情,只一字一句地将这段埋在心底的往事慢慢倾吐出来,“母亲本就病重,听说了这消息,急气之下撒手人寰。只剩幼弟雅筝一个,却听张府来人传话说,让他去收敛姐姐尸身,他这一去便再也不曾回来。李婶说祖母方才急着出去,就是去寻弟弟,可是……祖母也没有再回来。我等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等到,李婶从第二日起就把我锁在屋里,无论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放我出去。后来,我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爬了窗户出去,想到张府看个究竟,那里要经过一个菜市口,就是在那个菜市口,我看见废弃的旗杆下面吊着两个人,一大一小,那时天边刚刚泛白,照在那两人脸上,我看得清清楚楚,正是祖母和弟弟。”

“怎么会这样……”离鸿怔怔地听着,眼泪已止不住掉了下来,他想到安平县遭祸的时候,若是自己没逃走,而是看见师父师娘还有师兄弟们被斩首的场面,又该怎样。

狼主没有答他的话,径自说了下去:“我没有再往前走,我知道,只要去了张府,他们也会把我悬挂到那里,在那座县城,张员外根本是只手遮天。我很快收拾东西逃了出来,什么都没有管,把这笔血仇和家人的尸首全丢在了那座城里。”

离鸿想道,你若是真的丢下了,就不会进风狼,更不会在前狼主身边委曲求全那些年。他轻声道:“南柯说你那时替代他去姜腾身边,其实你是为了报仇,是不是?”

“呵,”狼主也不知是叹气,还是真的好笑,“南柯连这些都告诉你了?不错,我接近姜腾确实另有目的,我那时逃出来,原只是想逃离一场噩梦,却不料陷入另一场更久更可怕的噩梦里。我遇上了风狼的人,亲眼见识了他们杀人的手段,听他们把狼主形容得如同夜叉恶鬼,便忍不住想,若是那样的人,或许可以替我杀了张员外。”

“那后来……姜腾有替你报仇吗?”

狼主看了他一眼:“我在第一个夜里,差点死在姜腾的床上,他对我说,若是我乖乖的,他就杀了姓张的,替我家人报仇。”

离鸿一想到那时他才只有十二岁,在家人尸骨未寒后又遇上了这种事,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脑中“嗡”地一下响了起来。

狼主仿佛没瞧见离鸿煞白的脸色,狠狠咬了牙道:“可他骗了我,我知道他若是愿意出手,杀人不过是碾死蚂蚁般容易,可他就是想用这个吊着我,好让我一直乖乖地任他摆布。”他的脸上骤然显出一股戾气来,“我在他身边忍了八年,也足足等了八年,却得知姓张的根本没死,反而活得逍遥自在。我这才明白,不能依靠别人,想要报仇只能自己动手才行,姓张的该死,姜腾也该死。”

他这恨确实不是毫无缘由,离鸿忙安抚着他因为怒气而颤抖着的肩膀,又有些奇怪:“我听说前狼主功力登峰造极,你……是如何打赢他的?”

“你大约听说过寒潭一战,其实那次的姜腾是南柯易容所扮,我们之所以选在那儿约战,正因为那里有潭水和悬崖,众人相隔甚远,看不真切。南柯假意被打下崖去,我则戴着面具,扮作关外的仇雪,坐了这个新狼主之位。风狼众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姜腾在前一日就死在了狼都,”狼主一面说一面低低冷笑,“姜腾为了哄我,教了我不少的奇门绝学,偏偏又给我服了天运丸,让我此生都无法修习焚心诀。他以为这样我就永远无法胜过他,可他忘了,我在他身边虚与委蛇这么久,早就掌握了他的命门所在,一杯毒酒和一记破心掌就能要了他的命。但我又怎会这样痛快就杀了他,我要把他看重的东西,统统毁了才罢。他那时身负重伤无法动弹,我便在他面前把他喜欢的娈宠们一个个杀死,将他的珍藏爱物烧了个干净。而后自然不会忘记他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肆意交欢,气得他眼角都瞪裂了,真是痛快……”

离鸿一瞬间觉得他挂着冰冷笑意的脸有些陌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别……别再说了……”

第五十二章

狼主的神色一下子狠厉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离鸿:“怎么?嫌我歹毒了?”

离鸿怔怔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姜腾害苦了你,你杀了他也无妨,但他那些娈宠与你同样的苦命,何必要下此狠手……再说,你为了气姜腾,跟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也不值得。”

狼主嘴唇剧烈地抖了抖,显然十分愤怒:“我本就是这样的恶人,你现在才知道么?”顿了顿,又冷笑道,“你那么侠义心肠,自然是嫌恶的。”

离鸿只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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