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没吃药乱跑什么
皇甫珏自驾着车.就着上次去过一次的记忆.前往A市.只是五一国道上塞的水泄不通.他五指来回在方向盘上敲了半天.终于走出了国道.
上了高速.路就顺畅了很多.恰在这时.他透过镜子看到一辆通往A市的大巴.便特意的减速.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就在这辆大巴上.
结果当然是让他失望的.因为根本就看不到全车人.反到让大巴司机在质疑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开车的.
看不到人.皇甫珏只好认真开车.此程.说不定可以跟江涛了解一下江家破产的真实内幕.
一个小时的高速后.抵达A市.凭着单薄的记忆.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终.终于找到了江子陵的家.
江涛他们正在吃午饭.江昱听到外面有车声.兴奋的放下筷子.往外跑.“我听到车的声音.是不是哥哥回来了？”
他兴奋的打开门.看到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高兴的往屋里喊：“爸爸妈妈.是小珏哥哥的车.”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户望啊望.“怎么只有小珏哥哥一个人的.哥哥呢？”
皇甫珏从驾驶座下来.走到江煜这边.揉揉他的小脑袋.“乐乐.不要意思.这次又忘了给你带礼物了.你哥哥呢？”
江昱红着眼睛.“小珏哥哥怎么没有跟哥哥一起回来的.我不要礼物.我要哥哥.”
“小珏.你来了.”曾艾玲走出来.“快进来坐.吃饭没.我们正准备吃饭.不介意一起吃吧？”
皇甫珏牵着江煜走进屋里.环视了一下.“江子陵还没有回来.”
曾艾玲忙着给皇甫珏冲茶.“今天早上给小陵电话.他说有事不能回来.他也不小了.可能陪女朋友去了吧！”
皇甫珏脸色微微发白.那个男人不是回家.那是跟谁讲电话讲那么久.又去了哪里.
“小珏.你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江涛走出客厅.“我听小陵说你出差时车祸了.”
“谢谢伯父的关心.我好多了.”皇甫珏礼貌性的微笑.只差说.今天才出院.
江昱拉着皇甫珏的手.说： “小珏哥哥.留下来吃饭好不好.吃完饭.我打电话给哥哥.告诉他你在这里.让他快点回来.”
“是啊.过来一起吃饭吧！虽然是家常便饭.但至少能填个肚子.”曾艾玲指着厨房.“刚出锅的.趁热.”
皇甫珏摸摸肚子.也是饿了.就不客气的跟他们一起吃顿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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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陵在地铁里跟Jean打了几个确定位置的电话.却不知道他这几个电话通话中都碰上皇甫珏挂来的电话.因此.在巧合下成了皇甫珏口中的.到底跟谁讲这么久的电话.
他跟Jean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厅门口碰到面.对方穿着很正式的西装.跟自己穿着一件韩版宽松的毛衣搭一条紧身牛仔裤比起来.简直就是威严撞上休闲.
江子陵抱歉的说：“不好意思.由于是周末.所以没有穿的太正式.”
“没关系.人美穿什么都美.”
江子陵嘴角轻微抽.
“你喜欢在这家餐厅.”Jean回过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餐厅.“缘味.貌似挺有意思的.”
江子陵笑笑.也不是说喜欢.只是这家餐厅比较好找.不过说回来.情人节那天.皇甫珏就是在这家餐厅跟他表白的.
“那我们就在这家餐厅吧.你觉得怎么样.”Jean问.
江子陵点点头.“如果不想走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的.”
“OK.那就在这里吧.”Jean微笑着.一手做出绅士邀请的动作.另一只手落在江子陵的背上.江子陵礼貌性的向他微笑.两人这不经意间流露的暧昧在镜头按下的那一刻成为了永恒.
两人进了缘味.离奇的是.Jean挑得位置竟然是上次江子陵与皇甫珏曾来的过位置.
上了招牌菜.还点了瓶红酒.两人边吃边聊天.江子陵却发现话题总是围绕着自己.问自己喜欢吃什么.平时喜欢干些什么事等等.江子陵真想问.你这是在做个人调查吗.
午饭吃的差不多.Jean问起江子陵喜欢看怎样的电影.江子陵想了想.就随便说了一些类型.“动作武打片.嫌疑片.探险寻宝.轻松愉悦的.这些我都喜欢看.”
“我也是.”Jean摇摇杯中的红酒.“今天下午电影院里有成龙主演的《新警察故事》播放.我们吃完饭过去看怎么样.”
“……”江子陵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一点来了.都不知道皇甫珏那个家伙准时吃药没.
“不要意思.我……”江子陵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拿出手机.是家里挂来的电话.他跟Jean说了声.接起电话向卫生间走去.
“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江昱欢快稚嫩的声音.
江子陵：“哥哥还在Z市这边呢.一点了.乐乐怎么还没有午睡呢.”
江昱：“因为小珏哥哥在我们家里啊.”
“”江子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江昱天真的说：“小珏哥哥来我们家了啊.现在就在这里呢.他让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你让他听电话.”江子陵顿时心头涌上一把火.今天刚出院.没事跑到A市去干什么.
“你去哪里了.”皇甫珏接过电话.就开始找茬.
江子陵没理会他.唠叨道：“皇甫珏你是不是闲不住啊.刚出院就到处乱跑.”
电话那头.皇甫珏低吼道.“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为什么我打你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
此刻的他很烦躁.就在十分钟前.他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彩信里的几张照片是江子陵跟Jean进入缘味吃饭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
江子陵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此刻生气的是自己才对啊.他生什么气啊.
“我在缘味.跟Jean在这边吃午饭.你没事跑到我家去干什么.”但是生气归生气.江子陵还是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诉了他.因为对方说打电话过来一只是处于通话中.这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也许是因为对方没有凶回自己.又或者是因为对方毫无遮掩的告诉了自己情况.皇甫珏刚刚看到照片后飙起的怒火莫名的熄了一半.
正是因为光明正大.所以才不怕被诬蔑.
“谁让你要离开我家.我只好过来这边找你啊.”皇甫珏的气是消了但是语气明显听的出还在赌气.
江子陵为自己又软下的心不耐烦的叹了口气.问.“你吃药没.”
皇甫珏：“药在家里.没带过来.”
“没吃药你到处乱跑干什么.”江子陵对着电话低吼了一句.洗手间里.刚接手完的男子听了他的话.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估计在想.不是这个人有问题.就是跟他讲电话的那个人有问题.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走的太快.我一心只想着追你.哪里还记得药啊.”皇甫珏反倒把错推到了江子陵的身上.“我能找到你家证明我很正常.”
“幸好你没吃药还能正常.不然走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江子陵没好气的说.“药放在哪里.我过去你家给你带过去.都快奔三了.还要比你小的人提醒你吃药.你羞不羞啊.”
“有什么好羞的.”皇甫珏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意.“我让辰南过去送你回来吧.顺便把药带过来.”
江子陵拒绝.“等一下他又要返回Z市.太麻烦了.你让他把药送到车站来就好了.我拿到了就直接坐大巴回去.”
两人就这么定了.江子陵挂了电话.出去跟Jean道了个歉.Jean显然是很不开心江子陵就这么快回去的.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下次再约.
跟Jean告别后.江子陵是很想回去洗个澡.毕竟昨晚的运动后到现在都没有洗澡.但是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药还没有吃.只好改变路线.直奔车站.
在这匆匆的步伐间.他想起了嘟嘟.这一刻.他心里也在认可.嘟嘟离开自己是对的.不然总被自己遗弃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会被饿死.祈祷那个相貌跟实际年龄有差小鬼能把它照顾好.
江子陵到车站买好了车票.辰南就到了车站.拿了皇甫珏的药.还拿了衣服.江子陵接过辰南递来的背包.心里在疑惑.那个男人这是打算在A市那边住上一段时间吗.
皇甫珏挂了电话后.跟江昱说：“哥哥说你睡一个午觉.醒来他就到家了.”
江昱听了.在床上活蹦乱跳.“好耶.哥哥终于回家了.”
皇甫珏一手按住活蹦乱跳的江昱.帮他盖好被子.“不许再闹.快点睡觉.不然哥哥知道你没有午睡就生气不回来了.”
江昱听了.乖乖的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乐乐很乖.乐乐睡觉了.”
070：往事
皇甫珏把江昱哄睡后.帮他盖好被子.看着小家伙睡的香香的.竟然在自我感觉良好.很适合当爸爸.
他起身离开江昱房间时.无意间看到自己送给江子陵的那个小钢琴模型被摆在书桌上.他站在房门上.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拿走.
离开了江昱的房间后.皇甫珏走下一楼.江涛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见皇甫珏下来了.问了句.“乐乐睡着了.”
皇甫珏应了个鼻音.并未走到沙发坐下.而是走到摆在客厅一角的那台老式的钢琴边.问：“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江涛放下手中的报纸.“没事.你看吧.它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有些琴键都坏了.”
皇甫珏把琴盖打开.琴键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是每天都有打扫.修长的手指在复古的琴键上轻轻拂过.材质跟家里的那台差不多.他故意问道：“伯父你以前是学弹琴的.”
江涛在茶具上洗茶杯.抬眼看向皇甫珏这边.说：“不.那是我二伯唯一留下的东西.我二伯跟我爸是双胞胎.他以前是个很优秀的钢琴师.只可惜.天妒英才.”
皇甫珏微眯着丹凤眼看向江涛.看来.在他们的眼里.江邵杰的死是意外
“不要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皇甫珏道了声谦.
江涛往茶壶里放了点铁观音.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皇甫珏把琴盖盖回去.走到沙发这边.问：“伯父.你应该见过你的二伯吧.”
江涛把冲好的茶给皇甫珏到了杯.“他是在我20岁那年去世的.见肯定是见过的.只是他长年在国外.一年或两年才回一次国过春节.”
皇甫珏见关于江邵杰的话题已经开启了.便继续套话.用着一副不理解的神情问.“那这架钢琴为什么会留给你呢.不是应该留给你二伯的孩子吗.”
江涛摇摇头.感慨道.“我二伯到去世时都还没有结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同性恋.但是他却从未跟我们说过他的男朋友是谁.我爸也因此一开始知道二伯是同性恋.跟他吵了一架.很严重的一架.后来.二伯就再也没有回国了.直到我们收到来自法国的噩耗.”
皇甫珏看了一眼江涛惆怅的神情.此刻.他只能暗自庆幸.他们不知道江邵杰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否则.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坐在这里呢.
“你们当时没有去找他的男朋友是谁.”皇甫珏试探性的问.
“我爸不想让人去找.就算找到了.二伯已经不在了.再多的牵扯都没有用.”江涛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虽说不去找了.但是.我知道.二伯的去世.我爸常常夜里独自一人在惋叹.如今他们两兄弟在那个世界团圆了.也许一切的心里压抑都解开了吧.只是.这样的结局.却让小陵那孩子的心里有了阴影.”
皇甫珏：“他总是把五年前江家的悲剧的罪恶往自己身上扛.”
江涛点点头.“是啊.他总是觉得.他爷爷是他害死的.江氏集团的倒闭也是他造成的.虽然他表面没有说出来.憋在心里就是更难受.”
江涛顿了顿.继续说：“那孩子.以前是很活泼开朗的.自从发生那样的事后.就变了.变的内向.孤僻.就连朋友都很少交.如果不是功洺那孩子常常陪在他身边.恐怕他还真的就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皇甫珏悠悠喝了口茶.回想了一下.认识江子陵将近一年了.在公司里.除了公事外.他还真的很少见跟同事有过多的交流.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搭讪的话.
江涛往皇甫珏的杯子里加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小陵也在尝试着慢慢放下吧.不然怎么会交到你这么要好的一个朋友.”
皇甫珏笑了.笑的让人匪夷所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是皇甫楷.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皇甫珏起身.跟江涛说了声.走出院子才把电话接起.“爷爷.早上好.”
“我不好.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事情.我怎么能过的好.”电话那头.皇甫楷的语气显然是带着气氛.
皇甫珏眼珠子一转.在想他老人家又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了.
不等他问.皇甫楷就直接进入主题.“你现在还在医院里.”
“不.今早出院了.你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住院了.”皇甫珏在心里盘算会是谁告诉他这事呢.
“你们个个翅膀都硬了.都嫌弃我这老头是不是.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都不情愿告诉我.你们现在个个都不想呆在我身边.那至少也让我知道你们的情况啊.难不成你们是想要我来硬的.把你们个个都捆绑在我的眼皮底下.”
皇甫珏轻笑一声.“爷爷.这不是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嘛.你老人家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心伤身.我没事.只是缝了几针.过两个月.你生日.我回去看你.”
皇甫楷的气消了不少.说：“把我的孙媳妇一起带回来.爷爷要看看她.”
皇甫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可做的.如果她没办法过我这关.那么你就必须接受我这边给你安排跟克里斯汀小姐见面.”
皇甫珏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很绝对的说：“你一定会接受的.”
这时.屋里转来小孩的哭声.是江昱睡醒了要找哥哥的哭泣声.曾艾玲哄了好久都哄不停.江涛就说带他去游乐场玩.才止住了哭声.
江涛带江昱出去时.跟还在院子里讲电话的皇甫珏说了声.皇甫珏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们出去.
皇甫珏跟皇甫楷的电话通了将近一个小时.聊着各自最近在做的投资与市场.末了.皇甫楷问皇甫珏.RUI是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半夜.他的房东会帮他接电话.
皇甫珏当时还疑惑了一下.房东.反应过来后.才知道说的是江子镐.于是皇甫珏就告诉他是自己把他送到那去的.
皇甫楷听了起初是挺气愤的.但是想想.孙子们都不小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也不再责怪了.只是心里在滋生着一个念头.至于是什么念头.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甫珏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四点了.那个男人怎么还没有到家.
抬头望出去.此时.院子外恰好停了辆公车.接着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真的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宝贝.辛苦了.”皇甫珏上前接过江子陵肩上的背包.抬起对方的下巴.想要在那性感的双唇上盖个章.却被阻止了.
“别在这里.”江子陵朝皇甫珏身后看看.幸好没人看着.问：“你怎么在外面.我爸他们呢.”
“你爸带乐乐去游乐场了.”
两人进到屋里.江子陵就催皇甫珏快吃药.还特地为他倒了杯水.
曾艾玲从冰箱里洗了些水果出来.笑问皇甫珏.“小珏的女朋友是外国人吧.”
皇甫珏吃完药.看了眼正在把药装回去的江子陵.笑着意味深长的问回曾艾玲.“伯母怎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