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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遗忘 上——by魂飞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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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苏琛发现这地方的确不错,不像平常的火锅店那样吵闹,每个桌位都加了玻璃隔板,一排排的餐位很整洁,也很适合两三个人一起来用饭。

看见苏琛打量的目光叶逸豪没有开口,直接让服务员给找了个好位置,两人坐下来他才问:“你想要什么锅底,辣的能吃吗?”

“可以,我不挑食。”

选了菜两人就静了下来,苏琛一口一口的喝着水根本没打算开口。叶逸豪是在一旁欣赏他对面的人,他发现当苏澈静下来的时候就像深潭一样,拥有经年的神韵和沉淀,平静的让人看不清楚。

“你今年是高二吧,那你和莫祈翰那小子怎么认识的”叶逸豪认为如果不是林相说过,他不会想到这个苏琛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虽说在他们这样大院里的孩子都很早熟,但是能做到苏琛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没什么,只不过无意间碰到了,然后慢慢熟悉就做了朋友”简单的话不露山水,等于什么都没说。

叶逸豪并不生气,反而是感兴趣的说:“那这样说,我们也算慢慢熟悉了,那咱们也可以做朋友了。”

苏琛没有回答,只是对叶逸豪说了一句话:“朋友是身份、年龄以及兴趣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为都是学生又在一所学校,所以我和莫祈翰他们成了朋友。”

“这点我也同意,身份嘛,你是学生,我是工作人员有点不相关;年龄的话咱们也没差太多,我过了年才二十五岁,咱们也就差八岁;咱们还不算太了解,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没有相同的兴趣呢?”

两人说到这服务员正好把东西送来了,话题就到此暂停了,吃东西的时候苏琛只会专心的吃,而叶逸豪优秀的餐桌礼仪也自觉的闭上了口。

苏琛的筷子只向蔬菜下手,对于肉类食品他很少吃。忽然见碗里出现的牛肉,苏琛抬起头看了叶逸豪一眼。

“你应该多吃点肉食,偏食对身体不好”叶逸豪刚才就发现了苏琛的动作,一直很平静成熟的一个人也有这样可爱的动作。

把肉拨到一边苏琛继续自己夹菜吃,“谢谢叶先生的关心,我的身体很健康。”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叶逸豪才开口:“高二学习很紧吗,看你这样是上培训班吗,林相说你一直是第一名,没想到你还这样努力。”

苏琛放下筷子擦了擦手“现在是第一并不代表永远是第一,而我现在要求的是一直的第一。”

“现在培训班也该放假了吧,春节回家陪父母吗?”看着店里火红的装饰叶逸豪换了话题。

这次苏琛没回答,他懒得撒谎,因为他对“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掩饰”这句话很理解,他是个懒人不想对外人费脑筋。

叶逸豪见他不回答以为自己说对了,一般也都是这样,“唉,今年我要独自在S市过年了,不知道这的新年会是什么样?”

“对不起叶先生,你吃好了吗,如果好了我就结账走人,没好的话你继续点,我把帐结了要回去看书了。”

“吃好了,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叶逸豪没打算一顿饭就让苏琛接纳他,“服务生,结账。”

招来服务生叶逸豪直接掏了钱,“我想过了,你的那个人情还继续欠着吧,今天算我请客。”

苏琛走到门外就往马路上走去,他没打算再去坐那个男人的车,可是放假期间外出的人很多,连带着出租车也业务繁忙了。

“上车吧,这个时间很不好打车的”叶逸豪把车停在苏琛面前,刚才他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出门的时候没有拦着他。

苏琛也不想在外吹冷风,到这时候有免费车不坐才是傻子,照旧是开后车门,可是这次却没打开,“如果你不想让我坐可以直说,我不喜欢被耍。”

叶逸豪没说话只是推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上来吧,这里更安全。”

“谢谢,送我到三高附近的文昌路就行了”点了地点就就扭头看向车外,“下雪了,还真是少见。”他在这里这么多年看到雪的时候不太多,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那么早就下雪。

二十三、电话

“这雪还真小,没有B市的大,B市又没有国外的盛况”开车的叶逸豪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景象,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苏琛是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他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过多的话,他看的出这个男人很有野心,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车内叶逸豪放了悠扬的钢琴曲,苏琛也很喜欢这样的曲子,他不懂音乐,只是觉得很好听。

路上的车辆很拥挤,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离苏琛住房有一条街的地方,“停车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叶逸豪默不作声的看着苏琛开车门,走出去,然后慢慢的消失。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苏琛和他很像,孤单的身影、寂寞的心,他想看看这个跟自己很像的男孩,他会不会拥有自己没有的幸福。

开门仍旧是一片黑暗,没有开灯苏琛直接脱了鞋光脚走进了房间。摸到浴室的门才开灯,简单的冲了个澡,头发没擦干就倒在床上睡了,他今天觉的很累。其实说累也不对,他只是很想睡觉,放空大脑的去休息。

这一觉苏琛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过来,不过醒来时脑袋昏沉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没睡好,可是再一想就知道自己感冒了。这应该是他做为苏琛第一次生病,起床喝了点水打算继续睡,他不太喜欢看病,而药箱里那些感冒药恐怕都过期了,正好放假在床上多睡会儿就会好,这是他以前的经验此后的两天时间苏琛都是一直睡了醒,醒了又睡,只吃了一些便利食品。

莫祈翰在B市的也已经结束了学校的课程,然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想得到苏琛的消息,自己离开也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忙没有联系,也许是他不敢联系,也或者他想接到一通电话,当然日常时间的短信苏琛会恢复,不过话语很简短。

拨了苏琛的电话,照样是没人接,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结果,可是还是一遍一遍的去做,潜意识里仍旧希望能听到一声“喂”。

“喂,承天现在放假了吗?”秦承天的电话一打就通了。

“刚放假,终于想起兄弟了,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回到自己的老窝就把兄弟给丢了呢?”秦承天一通的奚落,从莫祈翰走后就只是打过电话通知新号码,再有电话也就是很短,大部分都是短信联系。

莫祈翰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了,“抱歉啊,兄弟我不是刚回来比较忙嘛,绝对下不为例。”

“你没忘就好,兄弟我还是很理解的,马上要过年了,先祝你新年快乐!”对于莫祈翰,秦承天向来是耍一两句,毕竟他还是有些担心莫祈翰回去会跟不上课程,不过现在听来应该是没问题。

“对了,你和苏琛这段时间见过面吗,他还好吗?”最后一句声音不由得变得很低。

电话里秦承天沉默了,他和姚瑞阳从莫祈翰走后,也就开始会见一两面,可是随后就没有了。现在他没有再去做任何阻止的行为,应该是苏琛主动性的想和他们断开吧,毕竟当初是祈翰介绍三人认识的。从自己说过那些话,苏琛能表面上维持恐怕是看在祈翰的份上,至于他和姚瑞阳只是顺带。这个纽带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见了,以后苏琛也只会当他们点头之交。

“我们也没好好见过面,好像他现在因为功课也很忙,你也知道平时打他电话也很少接,短信的话回几条就结束。”

每次放假都这样,莫祈翰觉得自己不应该抱任何希望了,苏琛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信息,假期他们也都有事,也不知道苏琛假期在哪住,除了学校附近的房子他们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我想着也是,苏琛一到放假就找不到人,怎么样今年你和瑞阳会留在家吧,高三的假期实在是太短了。”

对于莫祈翰的转移话题秦承天还是很高兴的,每次放假他都会接到这样的电话,他心里有的不止是纠结还有那道不明的愧疚,“是啊,瑞阳今年也老实的待在家里,他对此一半高兴,一半忧伤。”

此时两人还不知被他们讨论的姚瑞阳也正在和一个人通电话。

“豪哥,苏琛的电话我等会给你发过去,不过他的住址我就只知道在学校附近的临时住房,他家在哪我就不知道了。另外给你说一声,苏琛的电话在假期一般没人接,你要是打不通也不要奇怪,他经常这样,到开学时又正常出现”姚瑞阳对于叶逸豪的突然来电很是奇怪,不过大家的关系还行,林表哥的朋友肯定不是坏人。

“谢谢你瑞阳,等有空我请你们吃饭”叶逸豪对得到的消息不是很满意,但现在也只能这样。

姚瑞阳马上笑了:“林表哥的朋友,也算我们的大哥了,不用这么客气,你有事找苏琛我就不打搅了。”

叶逸豪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就收到了姚瑞阳的电话,从上次和苏琛见面后已经两天了,他才发现一向在交朋友无往不利的自己竟然没有要到电话号码,真是太失败了。所以他“曲线救国”找林相扯谎要了姚瑞阳的电话,要问他为什么不要其他人的或者让林相问他表弟,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参与其中,而姚瑞阳是几人中最没心眼的人。

拨通手中的号码,可是结果和姚瑞阳说的一样没人接。不过叶逸豪还是很奇怪,这个苏琛很怪异,没有人会像他那样把自己装饰的严严密密,连朋友都不清楚他学校外的情况。他眼前忽然闪现了那个背影,匆忙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他想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学校附近的临时住房。

有了上次的记忆,叶逸豪很快找到了苏琛的房间,站在门外按门铃没人应,然后开始敲门。他总觉得苏琛会在这间房里,可以说是他的直觉,或者是因为他和苏琛很像。

苏琛脑袋蒙蒙的,头晕的他睡都睡不好,他打算如果明天还这样他就去看病。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不过不敢确定,可过了一会还在响,他想不到会是谁来找他,房租什么的他都按时交了。被吵的头更痛了,苏琛才起床去开门。

门外的叶逸豪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门从内打开了,然后一脸苍白的苏琛站在门内看着自己。

苏琛同样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两天前才见过他怎么又找来了,他不应该知道自己的地址。

“有事吗?”

“你怎么才开门?”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都沉默的站在那。

“先进来吧”苏琛感觉这样很傻,好像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一样。

房间很干净,这是叶逸豪的第一个感觉,这点和苏琛本人的性格很有关,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清澈,清澈到冷清。

二十四、看病

两人在客厅坐下,叶逸豪才看清苏琛的脸色很不正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点感冒,你有事吗?”苏琛的语气很不耐烦,头晕的难受一点都不想开口。

这下叶逸豪也听了出来,有些浓重的鼻音,再配上他苍白的脸让人很想疼惜,“吃药了吗?”

苏琛愣了一眼,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没什么事的话,叶先生就不要打扰我休息了。”

话语里的烦躁不耐,让叶逸豪有些新奇,两人算这次才见五次面,而且有两次只是自己看他。可是在仅仅几面里,他表现的都是冷淡平静有礼,可是像这样的任性还真是第一次,看来病的不算轻。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没和父母一起,而且你的朋友也只知道这个临时租房。”

一点都不着边的话,苏琛直接站起身,打开门:“叶先生慢走不送!”

叶逸豪觉得有些话可能惹到苏琛了,看来他要好好了解一下了。苏琛关了门,回到床上继续熬着。

“喂,visen帮我做一件事”叶逸豪坐在车里拨通了自己伙伴的电话。

“叶,你没事吧,这几天不是你们中国的春节假期吗?”

“你也知道是中国节,你这个老外过什么春节,赶紧帮我查查一个人。”

“哇,叶是不是又有目标了,是什么人能不能让我先看看?”

叶逸豪对这个伙伴兼朋友的visen还是很信任的,只不过外国人很开放,“这次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等你把资料给我传回来,我在考虑见见的可能性。”

“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没有拿下喽,如果好的话我还是有希望的。”visen身为叶逸豪的朋友兼助手,对于他的私生活也是很了解的,知道他这个老板出手很少失败。

叶逸豪没有回话,直接催促道:“我等会给你他的基本信息,你最好快点给我查清楚。”说过就挂了电话,然后把苏琛简单的信息发了过去。然后躺在座椅上,眼前一直闪现刚才的情景,苍白的脸、略微沙哑的声音,纤长单薄的身体笔直的站在那,真是让人心疼。

不得不说叶逸豪有个很好的伙伴,半个多小时后叶逸豪就得到了visen的恢复。坐在电脑前打开邮件,一目十行的看完简单普通的资料,心里的感触却不简单。叶逸豪没想到苏琛的身世这样破折,私生子、酒鬼母亲以及差点被打死,还有就是现在他是独自一人,他的亲生父亲根本不缺他这一个孩子,所以根本没有问过他消息。资料上少年的照片带着微微的笑,可是眼睛里却是冷静无情,是一个坚强的少年。

“啪”打火机的声音、尼古丁的气味,叶逸豪压下了心里的不适,“你的内心是否也是如此坚硬?”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吸了口烟。这样所有的问题都讲通了,怪不得姚瑞阳说不知道他家的住址、你不了解他其他的事情,因为根本没有,如果把这些隐在暗处的痛给亮出来,他会怎么样,实在很有趣。

半个小时后叶逸豪再次来到苏琛的门口,敲了门却一直没有人给开门,最后他直接找物主拿钥匙开了门。把自己带的粥放在客厅的桌上,走进卧室看到苏琛躺在床上昏睡。

伸手碰了一下苏琛的额头,不热,可是这也是个问题,生病不散热对身体很不好。叶逸豪直接把人抱起来,意料中的不是很重,又取了外套盖着才出门。到了医院,挂了号住进病房,叶逸豪才算松了口气。

这一流程下来,苏琛醒过来一会不过晕乎乎的。叶逸豪坐在窗边看着白皙的手上插着针,想起刚才医生的话“这个孩子病了一段时间了吧,现在才送过来,他身体不太好感冒不会发热,热毒都埋在身体里了,先打点滴,等醒了再好好查查。”

少年躺在病床上,身体不知不觉缩在了一起,睡着的脸上没有了那平时的冷,只是淡淡的静,漂亮的脸很有“睡美人”意味。不过醒来后就由“睡美人”变成了“冰美人”了。叶逸豪手指不由得拂上了苏琛的眼上,就是这双眼睛让少年身上带上了不同他人的魅力,成熟、冷静、淡漠、冷厉都通过这双如琉璃珠晶透的双目表现出来。

“希望你不会让我无聊”撩开苏琛额头的发丝,叶逸豪收回了收手,刚好手机响了,他只好走出病房。

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

“喂,你好,是叶逸豪先生吗,我是莫祈翰的朋友秦承天?”少年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逸豪当然还记得这个秦承天,沉稳、又富有心计,“我是,你好承天,打电话有事吗?”

“是这样的,刚才瑞阳跟我说你找他要苏琛的电话,想问一下你找苏琛有事吗,我们是朋友怕他有什么事。”

很合理的借口“没事,只不过找他问两个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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