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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十年——by蓝晓幽l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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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月升寒,也是我真正的名字。”

好熟悉的名字啊!总觉得在哪听过,莫芜皱着眉头有些想不出!

“月升寒,这个名字好不好听?”段风华的声音突然的袭进脑海。

他怎么会忘记,在那个地牢般的厢房里,那个绝代的美人庄主,问自己这个名字好不好听。而他口中的“寒儿”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亦是要帮自己救出岚络和蓉蓉的无名客吗?

“你就是月升寒。”莫芜的声音多少都着些委屈,若不是因为这个名字,自己能受那么多罪吗?能断一根小指吗?而他的语气不带疑问,就像是再确认一般。

“怎么?你知道?”月升寒浅浅的笑了一下。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爱吃什么,你会不会生气,又喜欢哪些词句。”莫芜有些赌气的说着,头也别向了一边。

很想阻止段风华惩罚莫芜,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如果,如果自己早点把自己是月升寒的事情说出来,莫芜就不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了吧?断了一根小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练功!

所以现在莫芜才会这样的生气,这样的委屈吧!月升寒有些苦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莫芜的额头:“莫芜,对不起!”

莫芜咬了咬嘴唇,眼泪差点掉了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可是救了自己的人啊?若不是回来帮自己救岚络和蓉蓉,也不会回到琳琅苑里面来啊!于是扭过头来,咧开了嘴角,但是那笑容多少还是有些牵强:“你干嘛要像我道歉啊!”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哪有生你的气啊,你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月升寒笑笑,看着莫芜被包扎起来的右手:“你的手指!”莫芜抬起右手,看了看:“一根小指而已,不碍事。”

也许就是对莫芜心存愧疚,所以日后他才会为了莫芜,为了莫芜爱的人,做出了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岚络和蓉蓉怎么样了?”莫芜问道。

“我已经叫庄主把她们放了,应该没事了。”月升寒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庄主为什么会听你的话?”莫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隐隐约约中,猜到了些什么,或许自己这样问,月升寒也许会不高兴,于是又很焦急的说道:“我不应该问的,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了。”

第十三章:往事随风飘远,又随风飘回

“我们的故事,是该找个人来听。”月升寒缓缓的说出,然后笑着看向莫芜。

莫芜点点头,示意自己再听。

庄主,我们的故事,已经在五年前就被彻底的掩埋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那些知道我们故事的人,都被你杀死了,请原谅我的任性,我真的很想把那些积压在我内心里面,整整五年的心情,找一个诉说。他说:“

我叫月升寒,是当今武林盟主月枭的小儿子,我出生在一个夏夜,月亮升起,携带着寒冷,于是我的名字就叫做月升寒。我有一个大哥,父亲从小就很喜欢大哥,教他最好的武功,我很笨,我总是学不会,所以我的武功,远远不及我的大哥。

当时家父还不是盟主,只是江湖中一个小小的剑客而已,但是贪婪之心终于还是让他做出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从小我就很像我娘,性格与世无争,也就是所谓的安静,但是相貌很美,父亲说我是投错了胎投成男人的女人,我知道,父亲很讨厌我,对于没有一点斗争心的我,父亲还是喜欢嚷着要学各种武功的大哥。

随着我的逐渐长大,容貌也越发的绝美。自从父亲知道江湖中有一个只要献出一名美人,不论男女,就可以换来自己想要的琳琅苑。他就再也无法讨厌我的容貌了,甚至也庆幸我有些柔弱的性格。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琳琅苑有求必应,只要有用来交换的美人,于是父亲就把容貌俊美却还很年幼的我,送去了琳琅苑,换得了大批高手帮他夺得了盟主之位,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便在这堪比皇宫一般的华贵的琳琅苑,整整过了五年的生活,再也没有踏出琳琅苑半步。这五年里,我受尽了折磨,却也享受了段风华全部的宠爱。

我被送来这里没几天,因为武功高强,便住进了上等娈童的厢房。因为想念我娘,于是坐在养满了鱼的池子旁边哭泣,那个时候,我就遇到了段风华,他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他问我为什么要哭?难道在这里面不开心吗?我说我想念我娘。他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让你去看你娘。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宠爱我,也许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不懂得怎么争夺地位,怎么获得他的宠爱,所以他才会注意到我吧!

可是当我知道我需要用我的身体去侍奉他的时候,我才开始觉得恶心,两个男人怎么可以享受鱼水之欢?更何况,我还不懂得这些事情!莫芜,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心里面的恐惧。于是我说我不要,他见我哭了,于是他没有碰我,只是抱着我睡了一整晚,我觉得他好像我的亲人,像我的大哥,只是大哥没有他对我这样的好。

可是我害怕,因为我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惩罚那些犯了规矩的人,真的好残忍。于是我想到了逃跑,第一次我逃跑没有成功的时候,他很生气,于是第一次他碰了我,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我恨他,很恨很恨他,恨他这样侮辱我,可我是男人,这不算什么,只要我逃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面受到的侮辱,但是我的武功再高强,打败了陆卿大总管,打败了云伯,打败了所有人,却始终无法打败段风华,哪怕只是他的一根手指,所以我无法逃出去。

但是我还是想尽各种办法逃出去,就像当初我娘进了皇宫,然后想尽各种办法逃出来遇到我爹那样,我也坚信自己能够逃出去,然后遇到我相伴一生的人。可是我总是逃不出去,两年了,我好累,他也终于生气了,从来不忍心惩罚我的他真的把我吊了起来,你知道吗?整整一百天,那种滋味是什么滋味吗?阳光就像要把我晒干一样,我可以感觉到我身体里面的水分在一点一点的蒸发。

段风华总会坐在我旁边,然后吻住我的唇,我就算在倔强,可是饥渴的我还是拼了命的吸允他嘴里面的汁水,然后他会微笑着看着我,说,你还会逃跑吗?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受到的最大的耻辱。我熬过了那一百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我昏迷了好一阵子,当我醒来的时候,手脚上全是冰冷的锁链,他把我锁在了房间里,再也让我无法逃跑。

我倔强的说不会爱他,宁愿死也不会在他的身边,愤怒的他第一次抽打了我的身体,然后再无情的占有我,我感觉自己真的快死了,也是从那以后,我总是生病,所以他请了一个大夫专门照顾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笑过,他总是逗我笑,甚至为了我,在满苑中种满了芙蓉花,甚至为了我还穿上了他认为很女气的绣满芙蓉花的衣服,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我怕冷,怕黑,他就在我的房间点满了火红的蜡烛,看着那跳动的火苗,我的心很平静。

他睡在我的身边,再也不会强行的碰我,他总是把我抱的很紧,生怕我冷,我说我睡不着,他居然为我哼着小曲,我说我想吃我娘做的饭了,他就亲自跑去叫我娘为我做,然后又亲自喂我,每天为我梳头发,洗脸,擦身子,除了摘下铁锁链和出庄,他什么都会答应我,琳琅苑的庄主,甚至连皇帝都会惧三分的段风华,居然会照顾我爱着我这个被父亲丢弃的娈童,他是那么的宠爱我,可是我却一心想要逃离这个庄园,我爱他,也恨他,恨他无情的践踏我的自尊,恨他让我像狗一样的被铁链捆绑。

可是我也爱他,在这几年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爱中,我爱上了这个心狠手辣却无比温柔的男人,他对我讲了很多他的事,所以我想要离开他的心日益变淡,我们一起写词作诗,我教他弹我最喜欢的曲子,然后每夜弹到我睡着的时候再躺在我的身边。可是有一天,他很愤怒的回来,他很少在我面前这么愤怒,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我,于是我明白了,我只是他的娈童,宠物,永远不会改变,永远都要拴着这铁链像个低等的下贱人在他的身下取悦他的身体。

我受够了,真的够了,于是我请求那个大夫,帮助我一起逃跑。终于有一日,我吃了假死药,然后大夫对他宣布我的离世,他相信了,我居然骗过了他,大概也是因为爱着我,所以他并没有割碎我的尸体来验证我的死是真是假,所以我被他装进了上好的棺材被葬在了他的院子里。他的院子,除了他允许,不然没有人能进来。那一夜他在我坟前喝的酩酊大醉,至少这五年里,我没有见他喝醉过。对于打碎棺材,破土而出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虽然我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我看到段风华在我的坟前那么憔悴,满地的酒坛子,我不能再多停留一秒,我怕我会不舍得,所以我就重新把土埋好,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然后离开了这座困住我五年的琳琅苑。可是当我找到我爹的时候,我娘,我爹还有大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呵呵,或许没有我,他们会生活的很好吧!于是我易了容,过着无名客的生活。当我决定开始住在琳琅苑边境的山林里面的一个草房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已经爱上了段风华。每天坐在墙外,只要段风华在院子里,他说的话我就会全部听见。这一守,就是五年。”

第十四章:撕裂想要遗忘的伤口

很漫长的回忆,也很冗长的独白,像是诉说故事一般,往事依稀还在眼前,一切都往如昨日一般。

月升寒说道痛苦的地方,会皱起眉头,甚至也会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说道幸福的地方,也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还没有听完,莫芜的泪水便已悄然滑落:“其实,你们是相爱的对不对?”月升寒苦涩的笑着,然后轻轻的点点头。

“为了救我们,你又换回了你原来的容貌,又换回了原来的名字,又重新回到了庄主的身边,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月升寒对着莫芜浅浅的笑着:“这也许是我自愿的吧!当时我完全可以不用救你,只是突然想到了几年以前,我也想要逃出去,所以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迫切的想要逃生,所以我救了你,当你还要返回去救那两个少女的时候,我知道,我该回去的时候到了,因为我已经卷入其中,就不可能对你们不管不顾,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还那么年轻,就要在琳琅苑里面度过。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再一次的被囚禁在这个庄园里,我居然还生了你的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莫芜哭着说。

月升寒有些宠溺的拍了拍莫芜的肩膀:“我不怪你,因为我想,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很想回来的吧,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来而已。”莫芜小声的抽泣,其实有一种心情,比自己断了一根小指还要难过。

“呵呵!莫芜,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守在琳琅苑的边境吗?”“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想陪着他,但是我还很恨他,对他来说,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每日只能守在他的坟前,却不知道他心爱的人跟他就只隔着一道墙,这是对他最痛的惩罚吧!”

“我明白了!”莫芜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月升寒看着莫芜,笑笑,你还是太天真,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十年的爱,不长,不短,真正懂得爱了一个人十年的情感,会有多么的深刻,那是深深的刻进了心里面的痕迹,有伤,也有爱。

空气有些静谧,莫芜依旧躺着,没有起来:“你比我年长,以后,我叫你月大哥,好吗?”月升寒笑着点点头。莫芜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月大哥,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

“说吧!”“我想见岚络,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月升寒的笑容在那一刻有些僵硬,岂是轻易就能相见的?但是他了解,那种想见到爱人的心情。于是,月升寒笑着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找个时机,带岚络来见你。”

“谢谢你,月大哥!”莫芜很开心的说道,嘴角也掩饰不住兴奋的笑意,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了月升寒,但是随之莫芜也“啊”的一声惨叫起来,然后脱离了月升寒的身体,把着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俊俏的脸也都皱在了一起。

想必是碰到了伤口吧!月升寒有些责怪的托起莫芜的右手:“毛手毛脚的,怎么这样不小心?”然后对着莫芜断去的小指部位,轻轻的吹着。莫芜受伤的疼痛感也在渐渐的消失,然后他用完好的左手,摸着自己的头傻笑起来。

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道冷冽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果然在这。”月升寒和莫芜同时看向门口,前者诧异之中带着惊慌,而后者则惊讶之中带着恐惧。

“庄主!”月升寒淡淡的说着。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面吗?”段风华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五分冷意,两分怒意。

月升寒不卑不亢的说着:“我只是来看看莫芜的伤。”

段风华冷哼一声,然后一点一点的走近:“你还不打算放开他的手吗?”

月升寒轻轻的将莫芜的手放了下来,莫芜不敢说话,更不敢看着段风华。

段风华伸出手指,在月升寒的长发上缠绕着,透着指尖,月升寒可以感觉到丝丝凉意,莫芜更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寒儿想不想知道,我的画功现在如何?”段风华突然温柔的说道,月升寒回过头看着段风华,因为不解,所以那秀眉有些微微的皱着。莫芜突然预感到了什么,然后有些不安的用左后拉着自己的衣襟。

谁知道段风华的速度却是掩耳不及盗铃,不仅控制住了莫芜的手,另外一只手也早已解开了莫芜的衣襟,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然后莫芜胸前的一大片血迹已经凝固但伤痕依旧清晰的“荷花图”就这样呈现在月升寒的眼前。

月升寒的瞳孔瞬间放大,段风华满意的伸出修长手指在那朵荷花上暧昧的游走着:“寒儿,漂亮吗?”莫芜的身子在发抖,脸色也苍白,愤怒的用牙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深深的呼吸,就连头都有点开始发晕,段风华,你的心,还是这样的狠!然后他有些头疼的看着段风华:“庄主,我好累,我们回房去吧!”月升寒的目光里透露着请求,段风华的满意的笑着,但是眼神里面的温柔丝毫不加掩饰,似乎,也无法掩饰:“既然寒儿累了,我就扶你回房。”

然后松开了莫芜,莫芜的身子跌倒在了床上,他一动不动,似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其实月升寒不知道,他根本不想把这样的耻辱,展露在他的面前,可是段风华却生生的在月升寒面前,撕裂了他想要遗忘的伤口。

段风华将月升寒禁锢在他的怀里,两抹白衣,甚是绝配,秀发一黑一白,同样的长度,同样的清瘦,但是月升寒却天生比段风华少了很多凌厉。

他回过头,眼神中透露着歉意和难过,其实他不知道,这样的眼神,看在莫芜眼里,却让莫芜更痛,月大哥在同情自己!莫芜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我是娈童,是段风华不爱的娈童,可悲可笑可怜的娈童。而已。

月大哥,你救我,你帮我,你关心我,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曾经的身份是相同的,对吗?

第十五章:再现江湖,依旧风采

回到房中。月升寒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独自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段风华侧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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