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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除非——byZn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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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唇齿分离,两人都拼命吸着气。

再次相望,两人心有灵犀,隔着被窝把裤子狠狠地扯掉而后又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儿。郝梦激动得不行,却又有些许忐忑,毕竟自己毫无经验,第一次提枪上阵,难免手忙脚乱。

“噗嗤……”任睡被郝梦不得要领的动作挠着痒痒,不解风情地笑了。“别……痒!”

郝梦瞪了他一眼,却突然发现手头什么作案工具也没有,顿时泄气,“靠……润滑油和套子都没有,怎么干啊……”

任睡笑道:“你终于发现啦……我瞧你一副“性”致勃勃的模样,都不好打断你哈哈哈哈。”任睡特意把性字咬得很重,郝梦在黑夜中都能想象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顿时气从中来,“靠我现在下去买还不行吗!”哎,老子的第一次怎么这么坑爹!

“你就这样子下楼?”任睡用膝盖顶了顶郝梦的老二,引得郝梦一阵低喘,外带几句方言的脏话,这是郝梦非常气恼时候才会说的粗俗话。任睡笑着安慰他:“好啦……这么晚了……不急在这一时的……”任睡的说话声渐渐变小,再次低头吻了吻郝梦。

郝梦没领情,把头缩进被窝里生闷气。

任睡暗笑,也跟着郝梦钻进被窝,伸手摸了摸郝梦二号,见对方没有动静,示好地把自己的老二和郝梦的凑到了一块,若有若无地摩擦起来。

郝梦再也憋不住了,咿咿呀呀地喊了些什么,撩开被子翻身压住了任睡,扯开两人的裤子开始疯狂的上下摸索。

“轻点!”任睡又痛又爽,被郝梦压得有点接不上气,“你这是要压死我的节奏啊!”

郝梦听罢只好双手撑在任睡的两耳侧,略微直起身,将两人的上半身分离,下半身还是紧紧地贴合在一块儿,韵动着一打打二打打的节拍。

郝梦觉得上次和小男友做这事可没这么爽,一边运动着一边天马行空乱比较,放纵思维去扑捉平行时空里的兔子,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穿来一触即发的感觉。

“啊……”任睡倒是先一步抓住了郝梦的腰杆,大力抽动了几下射了出来,而郝梦紧随其后。

郝梦呼了一口气,像是扳回了一局。

身上黏腻的感觉两人都不太好受,也没再回味一下,就都起身进了浴室冲洗。郝梦难免有些沮丧,感觉就是差了临门一脚而被硬生生降低了欢愉的档次,心想明早就下楼买它一堆套子放床头柜以备不时之需。

回屋的时候任睡已经睡到了床的内侧,郝梦也摸黑上了床,心里还残存的那点儿缱绻的心思全被滚滚而来的睡意打得七零八碎,两人在被窝里握了握手,就不分先后地沉进了梦乡。

第 30 章

第二天,两人是被楼下吵吵闹闹的菜市场唤醒的。一睁眼郝梦有些恼火,起床气还缓不过来,滚动的时候压倒了任睡的胳膊,任睡呀了一声,郝梦瞬间清醒。

昨晚的一切又如悉数回潮,郝梦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愣住了。任睡还在呀呀叫着:“你压到我了……痛痛痛!挪开!”

郝梦用胳膊肘支撑着上半身,呆呆地看着身边揉着眼睛的任睡。

任睡大力地搓了搓自己脸,而后斜着眼看郝梦:“你那模样活像初夜过后不明所以下一秒就会开始尖叫的少女。”

“滚!”郝梦一脚把任睡踢下了床。

任睡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说:“又没啥大不了……都这么晚了!我去刷牙……你要家里吃吗昨晚的剩饭可以煮稀饭。”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浴室。

郝梦跪坐在床上,起床气还在苟延残喘,听着任睡要给自己煮早餐心里暖暖的,却又因为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而隐隐有些失落。

这感觉真是恋爱了。他不想承认,又无力反驳。

洗刷过碗筷任睡就收拾着行李,郝梦颇为不解,“干嘛呢!我又没赶你,我爸还没回来,多住两天呗。”

任睡苦笑道:“不是……这回上来本就是为了帮郝叔跑腿办点文件的,我家最近估计又得涝了,我想回家守着,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帮忙。”

郝梦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失落,“真的不住两天嘛……”

任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被郝梦一爪子甩开,“真的不好……我本来一大早就要赶回去了……结果睡迟了……”话说到这,两人都有些脸红。

任睡背着包走到门口,回头看郝梦活像只被抛弃的大狗,有些无奈,却没说什么,拉开门就要走。

“喂喂喂!”郝梦脑门一亮,吸拉着拖鞋跑到任睡身后,“我傻啊!我跟着回去不就好了!反正假期那么长都不知道干啥,我还没去过漳浦呢!”

“啊……”任睡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嗯也行……不过我家条件不太好……怕你这个城市大少爷嫌弃……”

“那有啥!”郝梦拍着胸脯保证就算让他睡草地都毫无怨言,心想着本少爷又不是没见过疾苦的,又不是没去过其他周边的县城,之前跟着几个兄弟去郊外露营住宿条件也差的可以……

任睡看着他那副模样也笑出声:“好是好,我都打算走了,你啥都没准备。这样吧,我先回去,你明天再下来,我去车站接你。”

郝梦不好再提要求,只好闷闷不乐地让任睡走了。临别前郝梦看楼道里没人,本想来个kiss goodbye,自从昨晚一动弹,心里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欲求不满,总是免不了对任睡动手动脚的,而任睡像是浑然不觉,傻呵呵地对他说了声再见就进了电梯,徒留郝梦回房对着枕头拳打脚踢发泄不满。

愉快地收拾完行李郝梦就颓了,浑身空虚,又四肢无力。傍晚谌旸喊他去打球郝梦也无精打采地回绝了,一直赖在床上昏昏欲睡,就盼着明天来。

心想着不能这么颓废,这和思春的少女有什么区别,但又忍不住趁着邻居不在家跑到隔音不太好的厕所自给自足,折腾完后又不尽兴,感觉经历了昨晚,一个人happy就再也到达不了新的制高点了。

就这样郁郁寡欢孤证难眠地到了第二天,虽然三点多才睡着,但郝梦还是不到七点就起了,买了最早的一班车下漳浦县城。

沿途他看着高楼变群山,内心也逐渐开阔。群山戴水的风景一帧一帧地划过眼前,郝梦把耳朵轻轻地贴近车窗,放佛能听见外头的风声与细雨落下的滴答声。

到站的时候,外头下着蒙蒙细雨,车子只到了县城车站,任睡家在更偏僻的村庄,郝梦四处张望,就是找不着任睡,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正要给任睡打电话,一个叼着烟的大叔上前搭讪:“郝闷似吧,棱遂叫偶过来接你。”

郝梦略带狐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随后坐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

“叔,任睡怎么叫你来的啊……”

“哎呀,他内地不好去,都似泥啊去一趟回来要洗车的哦,某棱去的呀!”男人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随口噌地一加速,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风声中。

随后郝梦亲身体会到了啥叫没人去。

第 31 章

郝梦翻着白眼,脑海中反复闪现的只是“大……不……列……颠颠颠颠颠颠颠颠颠”

前头的男人全然习以为常,叼着烟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随着山路抖动着身体,还时不时开口提醒郝梦抓紧,然后一个转弯从陡峭的弯道有惊无险地拐开。路上有一块泥泞地,足足有六七百米那么长,摩托得加足了马力把手拧到底才能勉勉强地趟过去,男人穿着黑长的雨靴,毫不心疼地把脚使劲地往地上踩,而郝梦的运动裤和板鞋就遭殃了,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郝梦不在乎,他的心因为马上要见到任睡而欢呼雀跃,他的脸上堆满了第一次恋爱的幸福与一丝的羞涩。他想,没有比这种感觉更加欢喜的了。

摩托开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河边停了一下,河水泛着黄,有几只渔船随意地停靠在岸边,三三两两的渔夫和船夫抽着烟在岸上聊天,一见郝梦提着行李下车,连忙一拥而上,问他要不要坐船。

开摩托的男人伸手挥了挥,开口说了几句本地话,郝梦听不十分懂,大概是说有人会过来接,还夹杂着几句特殊的调笑话,那几位船夫认识男人,也不恼,跟着回了几句粗俗的话,一哄而散。

郝梦处在陌生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干等了一会儿,就掏出手机瞧瞧,这才发现信号弱得可以,网络干脆就连不上,郝梦撇撇嘴,把手机塞进了身后的背包里。

“嘿!~~~~我来接你了!”河的那头突然传来任睡的喊声,只见他又穿回了第一次见面的那般土模样,在船头挥着手儿吸引着郝梦的注意。

郝梦在岸的这头傻傻地看着任睡越来越近,心中一直以来的那座桥突然塌了,只有洪流中的一叶扁舟朝他驶来。他在刹那间绽放出笑容,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学着任睡的模样,把行李包扔在了一旁,奔奔跳跳地在岸上回应任睡,逗得周围的人都哈哈直乐。

看起来很近,还是花了好几分钟任睡才上岸,郝梦踩着鹅卵石等在边上,充满期待着张开双臂,任睡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狠狠地从船上一跃而下,摔在了郝梦的怀里,直摔得他后退了好几步。

“坐车累吧,麻烦你了,还得坐船……不过过岸以后马上到了,你看!”任睡指着岸那头的村庄,“我家就对面!”

郝梦伸着脖子张望着,只瞧见了一座红砖砌瓦的五层楼小院,前头还有升起的国旗随着斜风细雨飘扬。

上船后任睡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件蓑衣和一顶斗笠,笑着给郝梦带上。要是在以前郝梦肯定觉得这说不出的土气,但是现在看着任睡仔细为他系绳子的模样,只觉得这说不出的亲切温暖,好像真的为他挡去了一切风雨。

船很快就到岸了,任睡礼貌地给船上的爷爷道了谢,帮着郝梦提着行李一步一蹦跶地走在泥泞地里。“真是不好意思,刚下过雨,这地就是这样了,政府说要拨款建路,好几年了也只是说说而已。”

“没事!”郝梦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由白变屎黄的板鞋,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回话,“话说刚才那个载我的大叔是谁啊?还蛮酷的!”

“那是我小叔,”任睡回头笑着,提醒郝梦别踩到了水坑,“酷那是必须的,你不知道,他之前可是混黑道的……在我们这挺出名的!”

“啊……要不咋说的……那你们现在就没说他什么?!”

“哎,人家也是改过自新出来的,而且我小叔现在靠自己双手挣得是正经钱,谁敢说他?摩托车载人都挑三拣四的,就我小叔任劳任怨,哪都去,还经常免费载孕妇和老人,哪个还怕他,去年刚娶了个开洗发店的老婆,挺漂亮的,现在两个人住县城,倒是很少回老家这里了。”

“哦……”郝梦点头,回想着刚刚那男人,也就是农村人才没戒心,要是放城里,出来没几天肯定又得回去了。

走了不到一刻钟的路,两个人到了刚刚看到的院子前,郝梦不可置信:“这是你家?大土豪啊!”

任睡笑:“哪能啊,这是村里的学校,先带你见见我爸,郝叔也在这呢。”

刚进院子大门,右手边就传来郝寒烟的呼声:“来了啊!”

郝梦转头看见跟在郝寒烟后头的男人,有点愣神。

第 32 章

“爸,郝梦来了。”任睡扬着头,对着郝寒烟后头的男人说道。

在郝梦的想象中,任睡的爹一定是个典型的农民,留着脏兮兮永远洗不干净带着灰尘的头发,嘴角可能有些胡渣,也可能没有,眼睛泛着血丝,穿着一身粗布衣,指甲缝里都是泥,浑身散发着土壤的味道。而非眼前这个戴着和郝寒烟同款金属眼镜,脸上白白净净只有眼角有点皱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教书匠形象。他手里拿着几本书,面无表情地看着任睡,随后对着郝梦笑了笑,“嗯,来了啊。”

一样的话,从郝寒烟口里说出,郝梦总觉得讽刺大于热情,而从任爸的嘴里淡淡吐出,就是如沐春风。

郝梦看着这个男人,蓦地觉得他比郝寒烟更像一个城里人,郝寒烟因为这几年常来往乡下,言辞举止难免被带出了乡土的气息,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一直端着高贵的架子不曾放下,郝梦突然有些怯,不敢看他,只是闷闷地点个头。

郝寒烟恼了,过来掼了郝梦一下,“叫人啊!这是你任叔。这几天你先和任睡回家里住吧,好歹给你这个小少爷体验一下人间疾苦。整天活腻味了就到处乱跑。”

郝梦小小声地道了一声好,任睡心有灵犀地拉着他飞快逃离了院子,往后头更陡峭的山路走。

“你家不住这?刚才那是你爸?一点也不像啊!那么有气质!~”妄自做陶醉状。

任睡回眸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还真是少爷啊,怎么可能是我家!不都说是学校了嘛,我爸在这里教了一辈子的书,现在是校长呢。之前市里要调我爸回城我爸都不答应,说是舍不得这学校还有这些读书的孩子,告诉你啊……我也是我爸教出来的!小时候他当我班主任,我特别皮他就专门抓我杀一儆百!别看我爸斯斯文文的,发起狠来也是很可怕的!”

郝梦砸吧砸吧嘴,心里想怎么这一家子就任睡像个乡下人……哦不现在不像了……他又看了看任睡沾着泥的拖鞋,嗯……还是有点像的。

任睡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以为我想这么穿?!我告诉你,你等会儿到我家也得换一身!特别是这鞋,不能穿了,我给你洗干净咯放书包里收着,你就和我一样穿人字拖吧,都是泥洗起来也方便。”

郝梦一开始打死不穿的,但是天意啊,刚下过雨,任睡家门口有个大水坑,是死都绕不过去的,任睡卷起裤脚,说你就在这等着吧!趟着水过去,不多会儿拎着一双差不多款式的土拖鞋放到郝梦脚下,说你凑合点穿这个吧。

郝梦看着自己的阿迪,又看了看眼前的泥塘,挣扎片刻,两眼一闭把鞋和袜子一块儿脱了,穿着短裤满脚泥泞地和任睡一块儿回了家——一所伫立在半山腰,残破的屋子。

郝梦进了屋,漏风的木门在身后嘎吱嘎吱地响,他看着房间里摆了好几个装房顶漏水的大脸盆,整间屋子不到三十平方米,就两扇窗,有一扇的玻璃还是用报纸糊着,想来是破了一半,地上也是泥,不过干一些,屋子的角落没有滴水,摆着一张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任睡还没等郝梦开口,就嘿嘿直乐,言语间都是自嘲:“没骗你吧,我家真的很破,你凑合住,住不惯我让你和我爸挤学校的职工宿舍吧。”

“我不……”郝梦嘴硬,“我想和你一块儿住!”

料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抵也是这样了吧。

第 33 章

郝梦像个新入赘的姑爷,扭扭捏捏地跟着任睡在床沿坐下,看着他忙东忙西地给自己收拾行李,还拿着自己脏的不成样子的鞋袜去外头洗,连忙也跟着出去。

“咦?”到了屋子外头,郝梦发现了一个新玩意,“这是什么?像城市街边的消防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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