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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溪梦影——by水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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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冼与不少官员都有着暗中往来,而当朝的张延年将军就在其中。”下笔整顿江山,古溪凤麟字句沉沉。

青年拨着茶汤的手一顿,眉头蹙起,洗耳恭听皇帝老爷接下来的阴谋论。

“所以我想要叫章冼在来庆州的路上暴毙,然后派人去查,查出张延年将军就是幕后指使,意图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罪行。之后查抄张府时,发现张府中私藏兵器数千件,从而更加证实了张延年意图不轨,拥兵自重,其罪当诛。借此除掉一个隐患,也收回兵权。”案前埋头的古溪凤麟答得古井无澜,张延年虽然开国有功,但这两年来已经多次违逆皇命,已然成为了他们兄弟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记守春沉默,看了眼深沉不语、却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古溪凤卿,转而朝向了古溪凤麟,“二位,容我说句大不敬之话。向来铲除女干邪小人,是为着朝纲稳固;可你们做来,却时常是在消遣取乐。”

这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落进兄弟俩的耳朵,还还真是没什么关系,那厢古溪凤卿还十分大方地送上一记雅笑,“宝贝儿,为君的找乐子时可为天下谋得安康,这是天下百姓的福气,算不上坏事。”

的确,不管是玩弄是非还是严肃治国,只要能为天下谋福祉的,都是好皇帝。

想通了的记守春,终是叹了一口气,拨开了这个话题,“你们定也听说,前朝留下的四个中流砥柱,在当今朝中被形容为‘生老病死’。”

“生”指的是建功无数、被封为护国将军的高海正,“老”指的是年近六旬的谏官白芾,“病”指的近来旧疾缠身的翰林学士承旨林砚,“死”指的是不久前去世的户部尚书黄友成,此后这人被凤麟帝下旨追封为梅州公,按国礼厚葬。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施恩?”靠向宝贝儿那边,古溪凤卿勾起漂亮的嘴角,虎目王爷自风流。

“在我看来,不如就为林砚大人封爵,让这位兢兢业业的老臣光荣退隐,而白芾为官廉洁,做了不少好事,不如就命他出知门下侍郎,作为他隐退的中转,在他告老前给足他面子。”

“成。就听守春你的。”那厢皇帝头也不抬的豪爽道,尊重爱人的一言一行,乃是他为夫的法宝也。

“这事你直接下旨,让翰林院去起草诏令便是。”古溪凤卿又补充了句,凿凿的言辞再次告诉记守春,他们赐他的地位,一直都是与他们二人平起平坐的。

看来,给予心上人最大的尊重,是兄弟俩脑中共同的一根弦。

第三十七章:事见转机

“回禀皇上、两位王爷,上和门门吏晁庭梅到了。”躬着身,候在室外的白元信进来通报。

“宣。”虎目王爷倚在软座上品着新茶,眼皮子连抬也不抬。

很快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官吏,低埋着头趋步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沧武王殿下、闵仁王殿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沧武王殿下、闵仁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晁庭梅匍匐在地,略显沙哑的嗓音恭敬而又中气十足。

记守春打量了他一眼,觉得看着倒像个侠士。

“平身吧。”沉沉的低吟声显得高深莫测,古溪凤麟依旧低头忙于朝政,也是非常明白的告诉晁门吏:皇帝老子看他不顺眼。

又或者说,只要是入得记守春青眼的人,皇帝老爷和沧武王殿下都觉得碍眼。

论醋起劲,这两个平生最讨厌吃醋的君王可谓是独步天下。

“这画是怎么回事?你一个门吏,怎么会帮着前朝侯爷说话?你难道不知擅用职权可是大罪?”指了指案几上的宣纸,记守春问得随意。

那厢晁庭梅赶忙转身面对闵仁王,端端正正的躬身一拜,“回王爷的话,微臣任津南门门吏时,定海侯曾对微臣青眼有加,见微臣家中拮据,定海侯曾多次接济微臣。前些日子微臣在赴任途中遇见被贬往宁古塔的定海侯,见昔日恩人命悬一线,微臣不能不为之竭尽所能,设法救对方一命。微臣自知有罪,还请皇上、两位王爷降罪。”

语毕,晁庭梅便毫不含糊的跪伏于地请罪。

虽然知道闵仁王为官仁慈,但有凤麟帝和沧武王在,晁庭梅绝不会侥幸的以为,自己能够免于受罚。

之前定海侯被贬去岭南,如今大难不死,又遭流放荒芜之地,为世人颂扬的明君凤麟帝和沧武王二人在晁门吏看来,竟是异常凶狠的专制帝王。

而且晁门吏一双慧眼还看得透彻,一旦那两个皇家兄弟盯上哪个猎物了,对方必定会将那猎物逼入死地,让猎物绝无一线的生机可寻。

所以如今的青年门吏,只盼着闵仁王能够挺身而出,救他的恩人定海侯一命。

“降罪?”古溪凤卿冷哼,又颇为孩子气的朝对方眨眨眼睛,“晁门吏,你刚刚不是说甘愿为恩人拼尽一切吗?那本王这就派人将你送到流放宁古塔的队伍中,让你得以报恩,一路照顾着你的恩人流放,你觉得可好?”

“微臣……恳请皇上、王爷看在定海侯平定西蛮有功的份上,绕过定海侯一命。”双手放在两侧的地面上,晁庭梅的眉心几乎是贴着地面,一滴冷汗,滑下了他的眼角。

这个杀千刀的古溪凤卿!

记守春凶神恶煞的剜了凤卿王爷一眼,随后亲自上前扶那厢晁庭梅起来,“先不说降罪一事,本王有几个疑惑想问你。”

“我有说过要降罪吗?这事你来处置发落便好。”看见心上人双手都碰上了那个该死的门吏,古溪凤卿当即一步上前,当着晁庭梅的面,牵过记守春的手坐回软榻上。

而晁门吏瞥见了眼前这幕,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

居然敢装可怜吃记宝宝的豆腐!“晁庭梅,晏青乃前朝罪臣,你居然敢口口声声称其为定海侯,难不成你还想起义造反不成!”把手中的狼毫一丢,古溪凤麟目射寒芒的低喝道,九五至尊已然震怒。

“微臣不敢!”

晁庭梅欲要再次跪倒的时候,被一旁的闵仁王给抬手阻止了,记守春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不已,蹙眉对上目光寒凉的古溪凤麟,“皇上,相信刚刚晁大人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失,并无忤逆圣上之意。可容微臣问上晁大人几个问题?”

坏脾气的皇帝和王爷难应付;

而闹脾气的坏脾气皇帝和王爷最难安抚。

这是此刻守春王爷心中的两句大白话。

“既然都说交与你处置了,你问便是。”那厢皇帝老爷鼻孔冒烟,心里叫一个不爽。

但是比起黑脸皇帝,记名医显然更待见忠贤,朝着晁门吏发问,口气很是平和,“晁庭梅,你不过一个门吏,是如何认识当时位高权重的晏青的?”

“回王爷的话,当时是晏青大人无意间看见了微臣的一首辞赋,才赏识起微臣的。”从容镇定的晁庭梅如实回禀。

“哦?那他是如何赏识你的?”座上记守春挑眉,他相信才名远播的晏青,目光定是错不了。

“回王爷的话,晏青大人曾有想向朝廷举荐微臣任地方官。”晁庭梅颔首站着,一五一十道来。

“那你为什么至今都还是个门吏?”那厢虎目王爷支颐,神色冷冽的替爱人问道。

铮铮七尺男儿晁庭梅立马躬身作了个揖,字字说得实诚,“回王爷的话,当时微臣以为,那时君非明君,臣非贤臣,并非入朝为官的良机。”

“那你可是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记守春追问道,注视着对方的眼里闪过了光华。

“回王爷的话,微臣觉得,现在正是明君与贤臣相遇合的年月。”听出了对方话外音的晁庭梅,就是一个毫不含糊的长拜。

而这句话对于座中的三人,都无疑是一句非常动听的答案。

“本王自会赦免流放宁古塔的晏青,晁大人,心事既已了,陪本王下盘棋如何?”记守春展颜,笑意俊朗,在古溪兄弟几欲行凶的目光下,广袖拂起,做了个“请”的手势。

“闵仁王今日身体疲乏,这盘棋,就由本王代下了。”见不得爱人和其他人亲近的凤卿王爷虎目狰狞,袖袍一甩,那道耀眼的玄色顿时便划破了空气。

第三十八章:棋盘定乾坤

纵横十九道间,黑白棋子争乾坤。

棋盘前,古溪凤卿和晁庭梅正剔精择微,争夺寸土,而坐于一旁观战的记守春和古溪凤麟,则于心中暗暗比较着这二人的布局。

两人都是高手。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论。

但相比较下,盘观者清的记守春已然发现,在古溪凤卿的雄才大略下,晁庭梅一丝不苟的严谨布局,倒显得像是雕虫小技。

“闵仁王,既然你力保晁门吏,那你便押晁庭梅赢局,我押凤卿得胜,到时候输的人受罚。”观局观到一半,皇帝老爷开始耍起无赖。

“凭什么?”记守春怒目而视,这个当皇帝的不要欺人太甚!

“因为我是皇帝。”古溪凤麟很是无辜的摊开双手,满脸笑意盈盈。

记守春暴怒,记守春咬牙切齿,记守春很想给那人魔皇帝下三天三夜的泻药,但最终闵仁王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很着调的道了句,“不成,我要押沧武王赢棋。”

“晁门吏,你可听见了?连闵仁王都不看好你,你还是莫要下棋,回家耕田去吧。”那厢古溪凤麟支着扶椅,转头就朝晁门吏扬声说道。

记守春的眼角抽动,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直接扭断这个皇帝的脖子。

而那厢晁庭梅听了,立马识相得起身,朝座上的天子作揖行礼,“皇上教训的是。这盘棋后,微臣自当递上辞呈。”

“无妨。”爱人在前,沧武王殿下竟表现得十分大度,示意对方继续陪自己下棋,“你输了这局后,本王自会考虑是将你当作夜壶丢出宫门,还是贬你回老家,让你穷尽山水之乐。”

记名医的嘴角抽搐,看来这对兄弟俩的口中,果然吐不出好话。

此时方寸棋盘间,博弈未止。

从来输赢都只在一瞬,而这一刻里,随着古溪凤卿的一颗白子落下,原先看似明白晓畅的白棋中,开始显现出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变化。

也就在下一刻,晁庭梅失手,一枚黑子未放置妥当,无懈可击的布局里,出现了破绽。

渐成包围之势的白棋,瞬间犹如千军万马涌入,黑子一步步筑造起的壮丽大厦,巍巍将倾。

只是那死脑筋的晁庭梅竟不懂得认输,自知无路,依旧拼死一搏。

这个门吏,还倒真像个血气方刚的侠士。一旁观战的记守春,心中赞赏。

爱人目光抛锚,凤麟帝就要开始冒醋劲,手里下狠劲去捏青年的大腿,记守春疼得龇牙咧嘴,天子又立马松手,改为为爱人揉揉刚才被他弄疼的地方,顺便吃点儿豆腐。

“啪……”不动声色的拍掉那只魔爪,就在古溪凤麟一记眼刀杀到时,记守春努努嘴,示意他看棋盘。

将一枚白子悠悠然放入棋盘中,古溪凤卿的胜局早已浑然天成,那厢王爷抬眼,冲晁门吏冷冰冰一笑,“晁爱卿自以为看懂了大势,却依旧在局部打转,这便是卿家的败笔之处。”

至此一言,心性敏锐的晁庭梅便已知晓了自己和这位王爷的高下之分,青年官吏也在瞬间明白,为何最终称雄天下的,是这兄弟二人。

因为天下,自古都是看清天下大势者的囊中物。

“微臣输得心服口服。还请王爷发落。”撩起衣袍,晁庭梅跪在地上认输。

在记守春的注视下,古溪凤卿支着自己的大腿,一声沈然诏令道出,“晁庭梅,如今御史监察之位正空缺着,你可愿为朝廷出力?”

晁庭梅退下后,古溪凤卿已倚在御书房的门口,将记守春揽进了怀中,“守春,我们已经了了你的心愿,你是否也该让为夫的我们一尝夙愿?”

迎着徐徐清风,凤卿王爷笑的俊朗倾城,那厢皇帝老爷也正堵在青年的面前,狭长的鹰眸里染上了桃花的清媚。

贴在古溪凤卿的胸口,记守春感觉到对方正用那个略为发硬的玩意儿正抵着自己大腿,于是经验丰富的记大善人开始头皮发麻,知晓自己是逃不过一场蹂躏了。

“嗯?”见宝贝儿举目眺望天边闲云,却不理会自己,脸皮赛城砖的古溪凤卿又拿好兄弟磨了磨对方的大腿。

“守春,你若不吭声,我们可只当你是愿意让我们在这御书房门口站着骑你了。”抬起记守春的下巴,古溪凤麟欺进了一步,清魅的目光侧斜,暗示四周的宫人们退下。

记守春眼角抽动,在被逼羞辱承欢的衬托下,他还是更愿意选择羞辱的主动邀欢——只图行个普通的房事。

收回远眺的眼神,被古溪凤卿抱的动惮不得的记守春委曲求全,叹了口气道,“我们可以不可以去其它地方做?”

“好。就听记宝贝儿的。”古溪凤麟答应的非常豪迈,一双鹰眼里蹿上了情欲的火花。

不远处的池馆里,沈香嫋嫋,满室的旖旎香艳。

龙袍锦衣散乱一地,凉塌上面,记守春正赤身裸体的坐在古溪凤麟身上,呈现麦色、又因为常年习武的精瘦身体,显得十分受看。

第三十九章:池馆贪欢

不远处的池馆里,沈香嫋嫋,满室的旖旎香艳。

龙袍锦衣散乱一地,凉塌上面,记守春正赤身裸体的坐在古溪凤麟身上,呈现麦色、又因为常年习武的精瘦身体,显得十分受看。

更何况是以这种——蛊惑的人恨不得一朝压倒万年压着的浪荡姿态。

双腿盘着古溪凤卿紧致的腰身,自己的纤细腰围却被男人用双手有力的托着,随着古溪凤卿一下接着一下的大力深入,快感慢慢升华,记守春绷直了身体,配合着想叫男人更加无情的征服进自己的身体。

双手渐渐扣紧了古溪凤卿结实的臂膀,在情海中沉浮的记守春,感到越发得不能自己、越发的迷乱不已。

而情爱的作用力永远都是相互的。

那厢古溪凤卿动起情来比记守春更加不能把持,口中粗喘连连,抱着记守春的双手着实用力,下身的抽插一下比下发狠,可谓虎虎生风。

浊白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汨汨流下,落在了奢华的地衣上,记守春喉间滚出了声类似呜咽的呻吟,眼里泛起水色,口中却求饶不得——被古溪凤麟两根奇长的手指堵得死死的。

古溪凤麟未褪龙袍,从头至尾都站在他的身后,一只臂弯从后面牢牢的抱着宝贝的身体,让被古溪凤卿驰骋的记守春倚靠在自己的怀抱中,空出来的一只大手却是变尽花样拿着指头在对方的口中搅弄。

“守春……”古溪凤卿一下拥紧了对方的身躯。

“嗯……”俊颜扬起,记守春的身体绷得笔直,后庭锦上添花的收缩,男人的浊夜顿时在他股间火辣辣射了个痛快。

而古溪凤麟的手指并没有从他嘴里拿走的意思,记守春嘴角津液肆流,青年气不过,可高朝的余韵还未褪去,人只好趴在古溪凤卿的肩头呼呼喘着气。

稍作休息后,记守春便拿起牙齿磨着古溪凤麟的食指和中指,抗议对方的虐待行径。

“唔!”下一刻记守春立马惊起,转过身,蹙眉看着皇帝老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只见古溪凤卿的男木艮还没从退出去,那厢凤麟帝的一根手指已经借着男人浊夜的润滑,不问主人同意与否,毫不客气的捅了进来……

此时就连是古溪凤卿也挑起了眉头,身下的触感很是微妙,手中却是抱紧了想要挣扎起身的记守春,只拿眼去瞅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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