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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边儿去 上——by鬼面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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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妈看的出神,竟然一时没想起要送冯臻去医院的事儿,只是当时觉得这孩子实在孤傲,后来再想,却又似乎很能理解自家儿子会看上这人的缘由。

蒋老爷子摇摇头,看这一个两个都吓得一愣一愣的,赶紧叫自己身边的警务员跟上,免得这孩子半路出什么事儿,当然,他还得将他家那只蠢小子拎回家去好好问问才行。

明明不长的一段路,冯臻走得却格外艰辛,腹部抽抽的疼,他这走几步的就要停一下,路上有人看他也不理,脸上绷的紧紧的,走路还老是摇摇晃晃,看的后边那两个警务员都要满头大汗了,生怕这漂亮孩子半路晕倒了被谁给拐走,眼睛盯得紧紧的。

家里没有人,冯妈妈回王家了,估计要晚点才能回来,往常这时候冯爷爷肯定还在老友家下棋呢,何况他考上高中这么大喜事,那是一定要和老友们炫耀炫耀的,也许还要比平时晚些才能回来也说不准,而冯爸爸晚上有聚会,单位里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同事大多有小孩,听说也有考的不错的,正兴高采烈的拉着平日里处的好的朋友同事来家聚会呢,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和孩子有关系的话题,冯爸爸心思圆滑,惯来会做和事佬,单位里的同事都喜欢拉着他来家玩耍做客,大人们聊聊天喝喝酒什么的,能摸到回家的门就算不错的了。

至于冯小弟,他明天还有课,老早就被冯妈妈逼着上床睡觉了,冯臻这么一身伤的回来,竟是恰好没个人知道,他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儿,免了还要具体解释的麻烦。

而蒋立坤这边就是一片乌云压顶了。

晚上这顿饭,蒋立坤心里有事,没吃两口就吧嗒吧嗒往楼上跑,蒋妈妈即便心里担心也不好随便问他,她生的孩子她自己知道,别看平时看着笑嘻嘻的和谁都很好说话的模样,骨子里还是独得很,就是赵叙他们也是从小相处来的朋友,到底和冯臻这样费尽心思交往的孩子不同,总归是要付出很多心思的。

冯臻受伤,又是蒋立坤自己动的手,他说他不难受蒋妈妈自己都不相信,叹口气儿,这驴脾气,以后可怎么好啊。

躲开蒋妈妈和蒋老爷子,蒋立坤在房间里怔怔的发呆,屋子里黑黑的,也没开灯,他就这么坐在床边,就着月光死死的盯着自己这双手,上面还隐隐沾着自己鼻血留下的血渍,他知道,那是冯臻揍他的时候碰到鼻子才流的血,刚才蒋妈妈只顾着拿毛巾擦洗他脸上的鼻血,却是忘了他手上还沾着的痕迹。

鼻子到现在还是生疼,身上不用看肯定也有不少的,蒋立坤掀开自己腹部上的衣服,小力的碰触一下就龇牙咧嘴的疼得不行,但是一想想被揍的更严重的冯臻,他就里面焉了下来。冯臻皮肤嫩,平时和他玩闹,要是稍用点力,那都要留下好几天的青色印子,何况他刚才那样死命不留情的下狠手,不说冯臻不原谅他,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刚才那样疯狂的举动。

“冯臻,冯臻……”蒋立坤仰头倒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只是每念一次就心里抽的一疼,怎么也无法停歇下来。

忽的有人扔了颗石子在玻璃窗上,细微的一声‘咚’,立马就吸引了蒋立坤的注意力,起身往窗外看去,果然就见到小胖子在窗户下边朝他挥手,“坤子,下来,咱们去外面溜溜。”

点点头,蒋立坤打开窗户,轻车熟路的一溜就从窗户上方纵身跃下,两人会意一笑,默契的钻进一处无人角落。

“喏,给,我好不容易才从我爸那偷来的,”赵叙四处瞧一眼,偷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将它掰成两半,点了火柴,两人低头对点。

黑夜里的两个小红点显得格外张扬,蒋立坤垂着脑袋猛吸一口,跟瘾君子似的,眯着眼又吐出一口烟,也像是要把他心中的郁气一气吐光似的。

两人坐在风口巷尾抽烟,半根的烟一下就抽完了,赵叙撞撞蒋立坤的肩膀,低声问他,“你和冯臻怎么回事儿?平时见你对他好的跟宝贝疙瘩似的,我说你下手也忒狠了,回去有他好受的,怎么闹的?”

蒋立坤摇摇头,沉默了会儿,才慢吞吞的道:“我改了他的志愿表。”

赵叙眼珠子一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自家铁子,“嘿,我说,你好端端的改人家志愿表做啥?人家成绩好好的,妥妥能上市重点啊,你说你这改了志愿表,可不是要人家找你拼命呢嘛。”那样子简直要把蒋立坤的脑袋剖开了才甘心似的。

“他填的不是市重点,”蒋立坤垂着眼睛看脚底,语气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总觉得这么清冷的夜,老有种哆哆嗦嗦的感觉。

“他说他讨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但是我不信邪,我就愿意对他好,但他还是讨厌我,就连上高中这么大件事儿他都宁愿改成镇高中了也不愿意和我一个学校,”蒋立坤低低的说着,忽而抬头看自己旁边的赵叙,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他,很认真的问道:“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赵叙一怔,却是摇摇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被盯得慌了,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含糊回道:“我怎么知道,兴许他是和你八字不合,天生看不对眼也说不准啊,咳,我又不是算命的,你问我也没用。”

旁边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蒋立坤坐在地上又不说话了。

就在赵叙以为蒋立坤打算就这么沉默到天亮的时候,蒋立坤起身了,看那步子迈得挺大,走的很急,忙跟着起身叫道:“你去哪儿啊,坤子,”可别是做什么傻事了吧。

蒋立坤拍拍鼓鼓囊囊的口袋,头也不回的朝他摆摆手,“我去找冯臻,你别跟着。”

赵叙嘿的一笑,听出那口袋里玻璃瓶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摸摸嘴角,忽然觉得天空一片澄净,黑夜也变得广阔无垠,一下就明亮了起来。

蒋立坤骑着单车到冯家,里面漆黑一片,估计冯爸爸和冯妈妈还没回来,冯爷爷喝了点酒,现在已经洗漱完躺下了,冯臻的屋子黑黑的,蒋立坤也摸不准他是不是睡着了。

正大光明的去敲门显然是不适合的,说不得他还得被人一扫帚抽出去,没办法,他只能将单车锁在一处电线杆子下边,看看四边没什么人,撑着一口气儿就跳进了冯家那围墙里面,落脚点正是冯臻那屋。

屋里静悄悄的,蒋立坤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敲了敲窗户,小声叫他,“臻臻,冯臻,我是蒋立坤,你开开门好不好?”

第十六章:冷战

冯臻刚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好歹也算减轻了身上的疼痛,蜷缩着身子好不容易才眯了几分钟,就听到耳边那不依不饶,鬼话缠绵的声音,当真是恼得不行。

咬咬牙,冯臻又转个身面向睡铺里边,拿被子捂住整个脑袋,想要置之不理,但是那悉悉索索的小声喊叫还是让他烦得整个人都暴躁起来,无法安睡的情绪让他猛地坐起身,却又不经意的扯到身上的伤,一时倒吸口气儿,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冯臻,臻臻,你快开门,你身上有伤,得拿药揉开,你开开门啊,”蒋立坤趴在窗户上还是猫叫似的叫唤,从冯臻那个角度能够很清晰的看见他半趴着说话的身影。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儿,冯臻又忽地安静下来,重新躺平在睡铺上,侧身看着那窗户上的身体,身体的疼痛也缓缓停止了叫嚣,他眯着眼看蒋立坤上蹿下跳的竟然开始那东西撬门,心想这人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啊。努力瞪着那双已经有些氲氤水汽,眼神都开始犯模糊的眼睛,阵阵疲惫袭来,眼皮子顿时上下耷拉起来。

冯臻揉揉眼,眯眼瞅着门外那越来越大的动静,考虑着要不要抽起床边那根大铁棍,就听得旁边的冯爷爷起床找尿桶的声音,半睡半醒的,许是听到了点不太寻常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就回了一句,“谁啊?”吓得蒋立坤立马不敢动弹,甩手就扔掉了手上的那根铁线,手脚麻利的就翻墙而出。

估计冯爷爷还没醒过眼来呢,蒋立坤身手又太快,结果等冯爷爷回过神来,人影都不见一只,嘟囔两句也就慢吞吞的走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冯臻坐起身看了会儿窗外,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四处看看,周围寂静一片,除了偶尔的虫鸣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扯了扯嘴角,暗骂了句,蠢货。

只是,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抱着被子干瞪眼,直到天色灰白,才迷迷噔噔的睡了过去。

可怜蒋立坤踌躇一夜,就算翻了墙也照样不敢溜进冯臻屋里,又怕被冯爷爷当场抓住了解释不清,结果只能垂头丧气的窝在一根电线杵下干坐了一夜,眼看天都亮了,怕自家母亲揪着他耳朵说道理,才焉嗒嗒的骑着单车回家了。

早上冯臻起得有些晚,一看都要八点了。

原本想着睡一觉就会好很多,结果一起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一架,全身暖烘烘的,感觉呼出的气流都是热热的,尤其昨晚一夜没睡,早上又才眯了几个小时,一下床简直就是头重脚轻,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

“哥,哥,你起了吗?妈今天去小舅家帮忙去了,爸爸也出门了,让我赶紧叫你起床,午饭还没下米呢,”冯小弟在外面拍门,一手捏着个剥好的煮鸡蛋,一手大力的拍着结实的木板,嘴里嚼着还不忘在那儿大喊大叫的。

冯臻揉着沉重的脑袋有些晕晕的,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了,”一出口,才知道自己那带着鼻音的声音粘粘糯糯的,软的没有一点力度。

好在冯小弟也没在意,只是在门外应了句,“哥你起了就去吃饭,我去上学了。”就吧嗒吧嗒的小跑着出门了。

摇摇晃晃起来洗脸刷牙,等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冯爷爷正在院子前边扒拉着他那成堆的玉石,都是他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其中不乏有一些放到古代也难得一见的极品,都说玉养人,冯爷爷索性也选了个寓意很好的佛像玉坠给王家小舅送去。

“孙,孙,起了呀,”冯爷爷一看到自家大孙子就要拉着人一起谈论要将哪个给王家小舅送去,只是冯臻深觉自己身上这不太正常的热度会让冯爷爷发现,只是侧身躲开,扯着嘴角,硬梆梆的回了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选个好看点的就行,中午爷你自己下米,我有点事,晚点回来。”

冯爷爷点点头,颠着步子又往回走,只是走了两步转头看见冯臻朝门外走去的身影,又急忙问道,“去哪儿呀,你还没吃饭呢吧?”

冯臻朝后摆摆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点,不至于倒在半路上。

他是在离家有点距离的小诊所打的吊针,那里位置有点偏,平时倒也没什么人去,诊所里面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就是老话常说的那种没有医师证的黑诊所。

不过,冯臻既然会想着来这里也正是因为这里少有人来,所以他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来看病,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冯臻对父母一向孝顺,就像他心里即便再不耐烦还是会听妈妈的话,努力做到学习认真,对人有礼貌这样在他看来很无聊的事情。

就是平时和人打了架,一般也都是自己偷偷溜到这里找人治疗的,反正光冯爷爷给他存着的小金库就足够他的平常花销了,一回生二回熟的,他对这家黑诊所倒是熟悉得很。

中考过后的时间与之前的争分夺秒相比更显漫长和空洞,冯臻趁着家人忙得不可开的时候,好好偷了会儿闲。

他在黑诊所待了很久,直到傍晚四五点的时候才慢慢往回走,他的烧已经退了下去,那个赤脚大夫还算有两下子,对于推拿祛瘀也十分拿手,虽然将那淤青揉开之后显得更可怖了,但好歹身体能够舒服点,冯臻便觉得那钱花得值了。

一路往家走,隔了老远他就看见一直侯在自家门口的蒋立坤,眼神一冷,冯臻掉头就走,路上碰见常威拎着一只不大的小桶从河边回来,两人打了招呼,冯臻索性就拉着常威绕了一大圈往他家走。

常妈妈是个小学老师,教的是六年级的学生,听说现在要准备升中考,这个时间段大概还是要给学生补课的,常桂则是跑到隔壁村做小工了,来回就要三小时路程,想着要把活儿都做完,所以,常威家现在只有他和他奶奶在,冯臻去他家躲着倒也方便。

常奶奶年纪已经很大了,满头花白,脑子有点精神失常,是一种类似与老人痴呆的症状,经常会忘了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往往就有那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只是幸好老人家本性善良,对谁都是温和慈爱的,相处起来倒没有想象的闹腾与不和谐。

常威家带有小阁楼,地方并不比冯臻家宽敞,但胜在收拾的挺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

冯臻让常威小心避开蒋立坤,替自己向冯爷爷转达他的意思,告知他今晚不回家吃饭之后,就绷着脸亲自下手帮着常威做饭,晚上常奶奶只喝了点清粥就颠颠的拿着张椅子去别人家的院子闲聊去了。

常威拉着冯臻在小阁楼上面俯瞰周围景色,当然,最先入眼的还是那死守着要等冯臻出现的蒋立坤。冯臻看着出神,但是脸上的神色并不见缓和,反而带着股冷冰冰的感觉,让旁边的常威有些莫名其妙。

“你嘴角上那伤是蒋立坤打的?”常威看看冯臻,又看看下边那死梗着脖子不肯走的蒋立坤,心里叹了口气儿,刚才他虽然没怎么搭理他,但还是能够注意到蒋立坤身上那毫不掩饰的青淤伤痕,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剧烈摩擦和挣扎所造成的。

只是,想想之前两人相处的情形,再联想起蒋立坤对冯臻那爱护宝贝的模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想想两人会撂爪子打架的模样。

冯臻在常威家待到很晚才从那隔墙翻过去,跑回了自己房间。他知道蒋立坤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但冯臻从来不会给他靠近了解释的机会。

第二天他就收拾了衣服带着冯小弟滚去他外公家了,带着他那一身看得不怎么出来的伤。

这次的满月酒办的相当隆重,甚至比那些小子的满月酒规格还高,但是王家人心情高涨,这么多钱投进去半点不心疼,冯臻和人打架的事儿到底没瞒住,给冯妈妈绷着个脸训了好半天,才让他出去帮忙。冯臻对此表现的相当坦然自在,原本他就没想真正瞒得死死的,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

满月的酒席办的挺大,冯臻要帮着端菜上桌之类的,白天忙活来忙活去,腿都要跑断,冯小弟倒是欢腾,跑哪儿都能兜一兜的零食回来,蹦蹦跳跳的实在是精力旺盛,到了晚上,冯臻难得有了休息的时间,被安排去看着他的小表妹。

小舅妈将小孩放到他面前让他看管的时候还与他打趣,“我这还不容易生个姑娘出来,我嘛,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有阿臻一半的好看,等她以后长大了也就不愁嫁了,哈哈哈……”

旁边人跟着起哄笑闹,冯臻一概不理,只是俯身戳了戳小孩子软软的脸颊,难得神情温柔的弯了嘴角,岂不知他这一躲,却叫某人焦头烂额的一通好找。

家里人都知道冯臻和蒋立坤打了架,对于冯臻有意避开蒋立坤的心思亦是十分体谅,所以,对于蒋立坤屡次问及冯臻行踪的时候就不免有些遮遮掩掩了,被闹急了,冯小弟就干脆抄着大扫帚开始赶人,说话也就更加不客气了。

冯臻这一躲就是差不多一个月,王家的地方宽敞,兄嫂妯娌之间的关系也不错,算是关系难得极其和睦的一家子,至于那些小心思就不必提及了。

王外公对于冯臻一向偏爱,听说他要在娘家住上一段时间就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了。他的儿子孙子不少,但是少有像冯臻这么和他脾气的,个个心野志高的也看不上这做屠户的行当,平时没几个愿意跟着他到处买卖牛羊,宰杀畜生。

住到王家之后,冯臻就跟着王外公一起摆摊卖牛肉,帮着收钱算账,回家了就替代小舅妈看着小表妹,偶尔也拿煮得烂烂的小米糊糊喂她,日子不咸不淡的倒也容易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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