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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酱油郎——by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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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帮点忙,大家都在准备战斗,只有我闲着我会心里过意不去的。”这点伤没有什么的,只要能够解除些危险,只要能帮上一点忙。

席如空抱紧我说:“我一定会用命保住你。”

就在这时,禁地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有人从荒脊面的铁索冲进来了,来的人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目的地就是禁地。

席如空带着我向禁地处飞去,原来这群人正是死人脸吾亦的手下。席如空废话不多说上前就开打,听闻消息赶上来的珈蓝,守在我身边保护我。

眼看白道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而阴阳无神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尽管席如空武艺再是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这次这些黑衣人比之前所见武艺又更精湛,恐怕是特训过了的。席如空已经干掉了六个,但是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打的有些吃力。而这边还在打,突然从地底传来了一阵轰隆,地动山摇下我们知道,有人成功找到了机关,并启动了机关。铁索重建,白道大部队恐怕顷刻间就要攻打过来了。

外面的黑衣人刚刚解决完,禁地里搞了破坏的人也冲了出来,之前去的五人只出来了两个。那两人一出来就被当场击毙,面色还带着青黑,是已经中毒的迹象。有教众进入禁地查看情况,却被逼了出来,称里面有人破坏了机关并下了毒气,暂时不能进人。

而此时,观望台后的广场上已经有很多人杀了上来,对岸还有很多的人没有冲过来。

我们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只听下面一个老头大叫道:“席如空,叫你们教主出来,今日我武林同道,就要灭了你魔教,快快叫他出来受死!”

有人附和道:“快出来,做什么缩头乌龟!”

就在这时,阴阳无神带着数名弟子落到高台上,霸气的气场全开,场下的人停下打斗,教中弟子顿时士气高涨,而白道中人都不禁一个冷战。

台下有人道:“哟,这还是魔教教头么?怎么今天洗脸了?”这话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附和笑声。

阴阳无神一挥手,那人就死了。

阴阳无神道:“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既然大家今天都这么积极的来我阴阳教送死,如若不送你们一程似乎有些对不起你们啊!”

这时,有人从远处抛来了一个东西,正好打在我们的面前,席如空掀开物体外面的布条,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而这个人头正是木章的。

虽然木章平时对我的态度不好,但是怎么也是个和我相处这么久,这么鲜活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没了,我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而席如空呢?他应该比我更加难过吧,这个人曾经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而且还爱着他,席如空都是知道的,他会比我痛上好几倍。

席如空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痛苦和愤怒中,他握紧双拳,极力控制自己的颤抖。昨夜虽然有预感木章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真相摆在眼前的感觉始终是无法言喻的。

第28章:孤心一战

席如空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痛苦和愤怒中,他握紧双拳,极力控制自己的颤抖。昨夜虽然有预感木章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真相摆在眼前的感觉始终是无法言喻的。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他抱住我道:“我不会让你也变成如此,哪怕用我的性命。”席如空狠狠吻了我一下,重新鼓起勇气面对众人。

人群里有人说:“这可不是我们白道中人所杀,可不能找我们算账啊,哈哈哈!”

阴阳无神道:“不管人是不是你们所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就要你们有来无回。”

说罢,阴阳无神开始运功,却突然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吐出鲜血,我和席如空连忙扶住他。

此时在高台的左边,一个蒙着眼的老头坐着轮椅出来,而他身后推轮椅的人竟然是红袖。

老头对着我们的方向哈哈大笑道:“阴阳无神啊阴阳无神,你知道你败在什么地方吗?你败就败在不够狠!想要得天下就要忘情忘义,枉你空有一身天下无敌的邪功,却输在一个情字。如过你忘情忘爱,就不会想要化解逆水,如果不化解逆水就不会让我有机可趁!”

阴阳无神愤怒的瞪着盲医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哼!天下武学对我一个瞎子有何用之处?长生又如何?不老又怎样?难道我要像你一样,空守着一腔爱恋,什么都不能做?”

“你骗我。”阴阳无神闭上双眼。

“师弟,不要怪我狠心,我已经唯利是图惯了,早就忘了曾经的天真,我很感激你当年没有对我歧视。但是你杀了那么多人,也该是受到惩罚的时候了。”

“真的只是我杀了人你才要和他们一起对付我?还是说你有别的私心没有说出来?”阴阳无神有些嘲笑的看着他。

老头拍了下轮椅,扭曲着脸身体前倾道:“是,我是有私心!那又怎样?你才是配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一样的感情!哈哈哈,我说过,如果你忘情忘义就不会输了,可惜啊可惜,你就要死了!哈哈,你还没有见到他最后一眼,怎么样?难过吧?伤心吧?那又算得了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他的脸!算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不公!”

老头越说越烈,整个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疯疯癫癫语无伦次了起来。

阴阳无神站起来,做了一个退后的姿势,台下教中所有弟子纷纷在最快的速度下退到最接近我们的位置,席如空也带着离阴阳无神远了些。

阴阳无神说:“师兄,你说,要我忘情忘义是吧?当年血战本非我意,却是我所为。师傅他老人家在安排一切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好要我背负这一切呢?师兄,你代我向他老人家问问,代我讨一个公道。”

说罢,阴阳无神向盲医发去一击,盲医瞬间成为一团肉酱,而盲医身后的红袖也被打落高台。

台下众武林人士开始慌张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准备逃跑。阴阳无神像是忘记内伤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起双手,双眼微闭的运气内力。

眼见着阴阳无神的双手中开始集起了气流旋窝,空气中的风向也在逐渐疯狂的乱窜,阴阳无神此时发髻已散,衣袂飞起。

风越刮越烈,拉着深渊的怨恨开始呼啸,呼啦呜啦的吼叫着。阴阳无神突然睁眼,一蓝一红双眼满是妖异,蓝色火焰图腾开始爬满他的脸和手臂,图腾忽红忽蓝泛着光,就像随时要裂开一样。阴阳无神双手向前一推,气流所到之处竟然卷起水雾继而又变作冰棱,直直刺向台下众人。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钟,台下已经死伤过半,站得远些的人则是被妖风席卷下深渊。

阴阳无神像疯了一样大吼起来,双手吸过台下的死尸,死尸身上的鲜血竟然全数在空中汇聚,阴阳无神双手又开始新一轮运气,突然着起了火,那些血球也开始着火,随着阴阳无神的吼叫,带火的血球像台下众人打去,顷刻间不仅仅是人着了火,连同一旁的建筑都统统着了火。

来打头阵的白道人士,就这样在瞬间下了黄泉,而阴阳无神也用尽了力气,瘫倒在地。

梧凰山对岸的武林人士都被吓跑了,我以为大战结束了,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我们把阴阳无神扶到高台的大座之上休息,席如空正在查看阴阳无神的伤势。却又有人来到高台,此人正是这次攻打魔教的主导者白佘。

白佘提着剑一步步走向大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一热就冲到了他面前。席如空过来,拉我回到大座旁边没有理他。

看到我们对他的视而不见,白佘有些懊恼,转而又轻轻一笑,来到大座前。

阴阳无神已经清醒了许多,但是他身上的图腾没有散去,此刻的模样就像他从来没有去化解逆水时一样。

白佘看着阴阳无神,收起表情,竟然露出一些悲伤,他说:“阴阳无神,你还记得我吗?”

阴阳无神有些没力气的喊道:“佘儿,你来了,是要取我性命么?”

“不错,正是为取你性命而来。”白佘正儿八经的回答。

阴阳无神竟点点头,笑了笑说:“你爹不来看我最后一眼么?”

“我爹?”白佘皱了皱眉,“我爹还活着?为什么我叔叔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阴阳无神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告诉你么?呵呵呵,白夜,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糊里糊涂的杀了我吗?”

席如空看像我摇摇头,表示他查看过伤势,已经没有救了。

我知道百夜就在这里,他那么深爱着阴阳无神,不可能在白佘要杀阴阳无神的时候,还不在的。阴阳无神就要死了,而他会死,也全是因为为了得到百夜的原谅,难道他在临死都不能再见心爱的人一面么?纵然阴阳无神该死,但是在私心的一面,我希望他是没有能没有遗憾的离开的。

我对着满是死尸的广场大喊:“百夜,你出来呀!百夜,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苦苦为你守身如玉二十年,难道你就不能让他再见你一面么?百夜!你出来呀!你要判他什么罪,至少要告诉他呀!明明……明明你也是那么深爱着他,为什么不能对他再仁慈一次?我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们无法回头,但至少再见他一面!你不是承诺过会来拜访孤心崖会来见他的吗?怎么可以不算数!百夜!你出来呀!”

白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叔叔他?我叔叔和阴阳无神?他们……他们……”

第29章:相认又别离

白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叔叔他?我叔叔和阴阳无神?他们……他们……”

我没有理他继续道:“百夜,你个胆小鬼,如果你不是爱他,为何当初对我出手相救?救一个陌生人在家中养伤半年,照顾得无微不至,不问来路不要回报!为何?不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么?百夜你出来呀!你说话呀!你出来给我一个交代呀?你把我当作什么?一个活生生的模型么?既然那么想看,为什么现在真的人在你面前你反而不敢出来相见?百夜你个胆小鬼!”

席如空一点也不惊讶我曾经被百夜救回家百年的事实,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是在一开始就查清楚了的。但是对与白佘来说却不是这样,他从来没有关心过百夜带了什么人回家,也不关心百夜的过去,才会现在还一无所知。他的眼里,只有阴阳无神给他的阴影,给他的爱恨。

终于,百夜出来了,原来他一直就在大座右面的墙后,看着一切。

百夜早就已经泪流满面,还是一身白衣,没有绣花没有水墨的白衣。此时的百夜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此时的百夜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拥有着所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白佘跑到百夜身边,询问的眼神看着百夜,“叔叔……”

百夜目不转睛的看着阴阳无神,同样,阴阳无神在百夜出现到现在,眼睛就没有移开过。

百夜在大座面前,慢慢蹲下身,眼神里除了泪水都是无边的爱恋。

白佘眼见这一幕,不停的摇着头,他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但是百夜似乎还不想说。

阴阳无神说:“夜。我想你。想得好累。你真狠心。”

百夜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撒野。

阴阳无神帮他拂去泪水,继续道:“夜,我终于可以再也不用想你了,我好开心,我终于可以终结我的罪孽。可是,夜,你能不能不要怪我了……”

百夜握住阴阳无神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道:“惜儿……”

听到百夜叫他“惜儿”,阴阳无神顿时两眼放出光彩,人也精神了不少,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了。

白佘有些扭曲着脸看着百夜:“叔叔,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回事?”

阴阳无神笑了笑说:“夜,佘儿是不是我的孩子?”

百夜点点头,不敢去看白佘的脸。

白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瞪着眼睛质问着:“叔叔,你骗我,是不是他给你施了什么妖法,迷惑了你?他怎么可能是我爹!他是魔教妖人!他杀了我的母亲!”

阴阳无神慈爱的看着白佘:“不错,我是杀了你的母亲,只是我扼杀的是他的情,扼杀的是他的幸福。你母亲并没有死去。不,不是母亲,叫母亲太失礼了。事实上你没有母亲,有的是两个爹。”

百夜羞愧的把脸埋在阴阳无神怀里,阴阳无神拍了拍他的背:“夜,不怕,这里没有别人,我也希望佘儿能叫我一声爹。”

白佘看着百夜一改常态的失态、伤心、流泪甚至羞愧,有了不好的预感。

阴阳无神道:“你是我与百夜所生的孩子,在我知道太虚逆水相遇能使男人生子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是我的孩子。我一直筹备着能够改变自己后与你们相认,想不到你的动作比我快了一步。不愧是我的孩子,很有作为,我很欣赏。”

白佘笑得有些难看:“你说我是我叔叔所生?哈哈呵呵,你疯了吧,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呵呵呵呵……”

百夜终于抬起了头道:“佘儿,他说的没错,他是你爹。”

也许白佘就是为了等他这一句话吧,百夜刚说完,他就接到:“那我向你求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让我认为他我我的仇人,为什么要让我恨他这么久?为什么要在我快要杀他的时候又出现?为什么?”

百夜道:“你爹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错事……”

阴阳无神接道:“所以,你让佘儿杀我,让我了却所有的罪孽,可是你没有想过,这样他就会背负杀父的罪名吗?”阴阳无神抱紧了白佘,很是痛心。

“武林的事本来就已经与我无关,我何须解释。既然是你告诉他你杀了他的母亲,我为何阻止,我若阻止,又用什么理由才好?”

白佘也留下眼泪,“好自私,好自私,你让我恨着一个不该恨的人,这是为了掩饰你生我的真相,如果你爱他,如果你爱我,真的那么忍心?”

“我以为我可以的,二十年了,可是我无法忘记。我也想原谅你,可是不能,每一次去活死人岗,就想到你犯下的罪孽,我无法原谅,今天又是重蹈覆辙,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如果佘儿杀你会背负罪孽,那就由我来做。”

“你明知道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你也不用杀我,我反正已经活不过傍晚了。”阴阳无神抚了抚百夜的白发。

就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阴阳无神脸上的纹路已经消失了,眼睛也恢复了正常,而头发却完全变白。逐渐,皱纹爬满了阴阳无神的脸和手。

阴阳无神看着白佘,有些无力的招招手,“佘儿,你过来。”

虽然不可置信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但看着分秒间老去的阴阳无神,白佘还是乖乖的走了过来。

阴阳无神道:“夜,你是把佘儿的外貌封印了是吧,难怪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两个,我多想看看他本来的样子。”

百夜道:“好。”

百夜随手从白佘的后劲处取出一跟细细的线,瞬间,白佘就便了样,他长得比较随百夜,只是眼睛遗传了蓝色。

也许白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外貌是被改造过的吧,而刚刚百夜的动作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有站在一旁的我们能看到,白佘见我们表情惊讶,很是不解。

阴阳无神满足的道:“好,好,果然是我的孩子,叫我一声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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