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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与你缠绵——by刘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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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就不再含糊了,蒙渊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决定要和亲,那在牺牲掉自己的同时,也要最大限度的得到些好处。

近日来蒙渊明显与懂雨亲近了很多,会陪她逛京都,带她吃好吃的,偶尔聊天也会觉得这个女子见解真的很独到。如若不是先遇到梓潼,说不定会真的对她有好感吧。每每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蒙渊就会笑自己,怎么都是敌人,若真的喜欢上了还不被人家骗个精光。

蒙渊迟迟没有说何时迎娶懂雨,这让懂雨有点着急。不过近日来两人的亲近,却着实的让懂雨有了不小的成就感。王妃之位势在必得的同时,懂雨也多少被这个男人吸引。强大的气场,举手投足的皇族气势,细心体贴的举止,独到广泛的见解,无疑不让她觉得比自己之前遇见的强好多。若不是立场不同,想必她也会对他动心的吧。

“蒙渊,你喜欢我么?”

“你说呢?”

“那就是喜欢。那你的王妃呢?”

“何苦问出这种问题为难我呢?”

“娶我是身不由己么?”

“你说呢?”

懂雨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抬头对着天空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继而装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就不能委婉点么,听这种话好难过。”

“难过就别问呗。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不自在。”

“嘁,”懂雨很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你愿意也好,反对也罢。总之现在呢,得到你的是我,其他的不重要。”

“我问你,如果让你和梓潼一起,可以么?”

“看来你是真的动了想娶我的心思,是不是?”

“我就问你行不行。”

懂雨突然上前捏住了蒙渊的衣领,贴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很不友好的语气让蒙渊瞬间想到上次懂雨也是这样,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想什么呢?没睡醒么?有本事就找你的皇兄取消婚约。没本事就乖乖地。否则你试试看。”

这段不疼不痒,不甜不淡的对话,让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有些不欢而散。

梓潼看着手里的字条,这是近日来她发现碧奴总是有些鬼鬼祟祟而悄悄找到的。看着字条上写的蒙渊与懂雨日益亲近的话,梓潼除了苦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那抱着不同目的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可能从开始就不是对的。越走越错的路上,我只是鱼,而你本身拥有的就是熊掌是么?那么鱼和熊掌,你究竟要哪个?

第二十六章:抗争还是妥协

“你果然还是发现了。”碧奴站在门口,看着梓潼拿着纸条的发愣。听到声音,梓潼慌忙把纸条揉成一团,紧张的看着门口的碧奴。

“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

“我……”

碧奴笑了一下:“怎么,偷看了人家的东西还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呀。”

“好嘛,我是故意的。”梓潼把手一摊,纸团赫然就在她手上,“那你来解释一下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碧奴撇了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看到的哪样啊?好歹现在我们两个是一起的,你告诉我也不为过吧。”

“好吧,我和王爷他们有联系,就如你看到的这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看到这些难过吗?看到一直说着喜欢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密,难过了么?”

听到这话梓潼突然就不吭声了,是啊,她难过,她怎么会不难过。说着喜欢自己的话,却又和别人说着同样的话,而自己,却仍旧喜欢着这个翻来覆去都是理的男人。

碧奴看着沉默的梓潼,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和王爷之所有有联系,是为了更容易得让你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梓潼抬头看了看碧奴,一脸的怀疑。碧奴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王爷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你觉得他不像你以前那么喜欢你了。那就想想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吧。他是为了你可以把性命都豁出去的人,如果他不喜欢你,当初没必要那么做。”

“可是……”梓潼低声说道,“那个时候他喜欢我,不一定现在还喜欢啊……就好比,在滇南他那么喜欢我,不一定回了京都还喜欢。”

碧奴一下子语塞了,是啊,梓潼说的也没错。人的感情都是会变化的,一个男人可以说他现在也喜欢你,也可以告诉你他并不能保证三年以后还喜欢你。心里这么想着,就觉得难过了很多,可即使是这样,碧奴也必须安抚好梓潼,这就是她的任务。

“夫人,如果王爷现在对您已经没有情谊了,那他没必要在之前事发时那么护着你;也没必要一得知你的消息,就从京都连夜赶来,他可能真的有不得已,毕竟很多事,是他决定不了的。你说呢?”

“可能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吧……”

“既然改变不了,也还没得到最后答案,何不选择信任,这样更舒服不是么。”

“可是我就算信任他,一样要看着他和别人亲近……”

“至少你了解他只是逢场作戏,心还在你这儿。”

梓潼看了碧奴一会儿,就靠着她没再说话。碧奴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成功了。虽然是实情,但是要梓潼这么去面对,连自己都是满心的心疼……

“能不能,让我也和他通通消息……”

“很想王爷么?”

“我可以输,但我决不放弃。”

这日以后,梓潼每日都会和蒙渊联系,每日也都会收到蒙渊的消息。借着碧奴的手也好,自己飞鸽传书也好。生活似乎和在滇南时有了一些相似,就是不几日就会见到暗色飞来。似乎是心疼梓潼的处境,连暗色也对她也友好了很多。会像以前一样,蒙渊写很多笑话给她,写自己的生活给她,却很少提及和懂雨怎么样,懂雨,似乎成了两个人的禁地。很多时候梓潼都在想,明明是生活在阳光中的人,现在反而好像只能躲在阴影里。有委屈,又有不甘心,又有一点小得意,更多的却是对自己,所做决定的怀疑。

懂雨最近发现蒙渊好像心情很好,和她相处时气氛也缓和很多,甚至有时候还会讲些小笑话。虽然两个人进展很慢,但总归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有的人似乎不太满足。

“王妃,您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啊。”

“有么。”懂雨摆弄着蒙渊送她的小玩意,嘴上虽不置可否,脸上大艳的春光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王妃,你虽挂着二公主的名号来的,可你并非二公主,而是三王妃的实情,你不是忘了吧!?”

“放肆!”懂雨抓起桌子上的杯盏就向说话人掷了过去。只见那人堪堪闪过,言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属下奉主子之命随王妃冒险来大升,不是来看王妃谈情说爱的。当初王妃也是立了誓言要尽快拿下雍玺王。蟒王贵体一日不如一日,希望王妃勿忘本命。”

“我心里有数,”懂雨扔下手里的小玩意,显然一副心情被打扰的样子,“你放心,我不会只顾自己玩乐忘了要做的事,我会抓紧的。”

“王妃打算如何抓紧?”

懂雨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这个不用你管。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是。”

“上次让你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这个人似乎与雍玺王关系非比寻常。”

“哦?!说来听听。”

“王妃告诉雍玺王关于雍玺王妃行踪后不久,雍玺王爷便去了保定府。而随行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名男子,好像是叫十夜。”

“十夜?这名字倒是有趣。”

“但是雍玺王府里并没有这个人,他看起来也不是雍玺王的随从。”

“呵呵,”懂雨冷笑了一下,“看起来越来越有趣了。我看上的男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雍玺王,必然有我们还没发现的一面。”

“王妃……”那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看上的男人,果然王妃看上雍玺王了么,这可如何是好……

“行了!”懂雨一脸厉色,颇为嫌弃的眼神瞥了那人一眼,“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长眠于此。”

“属下不敢。”

懂雨揪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慢慢悠悠,却颇有威胁的说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属下遵命。”

出了酒楼,懂雨把玩着蒙渊送她的小玩意,若有所思。这东西是前几天他们两个一起逛街时蒙渊随性买下的,很七巧,也很好看,懂雨很喜欢,甚至有些物不离手的意思了。

看着这个东西,懂雨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心酸,想她与蒙浩凌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没少帮蒙浩凌的忙,蒙浩凌岁待她不错,却从未这般心细的送她些女儿家的东西,若不是把她当男人看了?相比之下二王子蒙逡振这方面就比蒙浩凌上道的多,多年来外出总是找各种由头送她些藏蟒没有的东西。他对自己的心思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与浩凌多年的情谊……

懂雨冷笑了一下,下意识的甩了下头,好像要把烦心事都甩走似的。她懂雨从来只要最优秀的男人,如果浩凌不够优秀,那淘汰掉也没什么不可以,眼下最重要的,是蒙渊一直找各种借口不提和亲之事,到底要怎么拿下他呢?难道真的要……牺牲掉自己么……

第二十七章:不谋而合

遇上你,是生命里的劫。如果非要说是缘分,那也只能是孽缘。

懂雨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她始终都不愿意把自己作为筹码也加上去,因为有些事是没有下一次的。更何况是如今她对蒙渊好感萌生,实在是预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出现。可如今看来,不这样是不行了。

不逼自己一把,不逼蒙渊一把,在两个人都心有顾忌的情况下,只能继续浪费时间。既是决定要做了,就干脆些,越快越好。尽快回到藏莽,这大升,她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

雍玺王府。

放下笔,蒙渊看着自己写给梓潼的字条。心里有些甜蜜,却又有些忐忑。最近他一直与梓潼保持着这样的联系,好似回到了滇南时,他们两个也是这样鸿雁传书。梓潼默认的许可,让他心理宽慰了许多。感觉可以放开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却又由于今日要做的事,怕梓潼不会再这么轻易的原谅。

隐蔽的旋转在两个女人之间,其中辛苦,只有当事人知道。

蒙渊心里有些忐忑,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今晚要做的事,本不是什么难的,却是为难的。正在着琢磨的当儿,十夜的声音从桌案前传了出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还是不要犹豫了。”

“你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属下跟了主公这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那还真是属下的失职了。”

蒙渊叹了口气,复杂的表情让人参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把暗色给我。”

十夜伸手臂让暗色飞到蒙渊桌上。蒙渊把纸条塞进暗色身上的竹筒里。许久不在腿上绑竹筒,猛然一下还让暗色非常不习惯。使劲挣巴了两下也无济于事,暗色非常不情愿的扑棱了两下,在屋里转了个圈就不见了踪影。

十夜忽然笑了笑:“主公放心,属下必然会严守秘密的。”

“滚蛋,”蒙渊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调侃老子。”

“不敢不敢。温香软玉,美夜红烛,人生美事,主公还是好好享受,属下告退。”

蒙渊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好似犹豫了一会儿,便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出神的站在御花园里,已经是下午时分,天边的云彩有些泛红,好似被落日的余晖灼烧过一样。蒙渊回想着自己最近的所为,不禁苦笑了下。天天和懂雨吃喝玩乐,好似两个人真的如胶似漆。想当初也就梓潼小住雍玺王府时陪她去河堤看过京都的夜景。不过当时两人正逢生离,忧伤之情多于玩乐。连这御花园都没带她逛过。如此说来,自己竟从未好好陪过梓潼……正这么想着,就觉得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嘿,”懂雨古灵精怪的跳到蒙渊背后,“你是在等我嘛?”

“要不然呢?”

“嗯~”懂雨噘着小嘴儿,一副可爱的摸样,“大白天的王爷好清闲,在这里等小女子作甚呐!?”

“公主这话有趣,青天白日不等,”蒙渊一副坏坏的样子,凑近懂雨,似笑不笑的颇有些深意,“难不成公主希望本王夜里等不成。”

“讨厌啦~!”懂雨没有恼怒,却有些羞红了脸,“你调戏我。”

“你不喜欢?”蒙渊弯曲着手指轻轻划过懂雨华润的脸庞,他不禁想起梓潼的脸颊也是如此光滑。不,比这还要绵软些,肉嘟嘟的小脸,自己总喜欢作势要捏一下。这个时候梓潼就总是故意凶巴巴的反对,说再捏脸蛋就更大了之类的。

想到这蒙渊不禁笑了,回过神来就发现懂雨早就害羞的低下头,低低的说着没有不喜欢,但是要调戏回来之类的。

“现在是没空给你调戏回来了。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是好地方?”

“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这次没有步行,蒙渊带着懂雨骑马狂奔在出宫的大道上。傍晚的风已然有点凉了,可懂雨好像更喜欢狂奔急速的感觉。风吹起了懂雨的头发,轻轻的拂过蒙渊的脸庞。吹起了她轻纱般的衣衫,懂雨整个人好似兴奋了起来,变得狂野又有些诱惑。这样的女子让蒙渊不禁有些迷失,又有些沉醉。

傍晚的街道上行人已经少了很多,这也让懂雨似乎大胆起来。她丝毫没有顾忌两人名分这些事,有意坐直身子和蒙渊更贴近。风吹起懂雨的秀发,轻轻的打在蒙渊的脸上,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而心里,也好像也有风吹过一样,轻轻痒痒的,抓不住的感觉……

过了还有些熙攘的城区,天色就暗了下来。风渐渐的更凉了,懂雨下意识的往蒙渊怀里缩了缩。蒙渊就有心的搂的更紧了些。人烟渐渐少了,依稀的听到有曲子声飘过来的,更近的却是不远处的水声。

许是人少了,懂雨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借着依稀还有一点点亮的天色,她反转身子回头看着蒙渊的脸庞。这个男人第一眼看上去长得算不上很好看,再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有棱有角的脸庞,微深的眼窝浓浓的剑眉,看他的眼睛会有种想要陷进去的感觉。有些不自禁的,懂雨伸手反搂上了蒙渊的脖颈,挺起身贴近蒙渊,竟吻了上去!

蒙渊有些惊到的睁了下眼睛,但紧接着就慢慢的回吻了上去,不自觉地放松原本紧勒的缰绳,马儿自觉的慢慢由狂奔变成了小跑,最后慢慢踱步停在了灯火点点的河堤旁……

第二十八章:那一夜的风花雪月

夜晚的京都乍一看好似陷入了沉睡,由白天热闹熙攘的景象变得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可你若是身临其境,必然会发现另一番景象。站在河岸上望去,宽阔的河岸星星点点的灯火阑珊,时不时传到耳朵里的小曲儿,飘起显而易见的热情,又有点小勾引,让人忍不住就想赶快加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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