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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戏下+番外篇——by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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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会弹琴,我只是随便拨出一个音,感受这无形的能量可以回荡多远多高。先前在那宫殿里我没把握机会召出神弓,被玄麟牵着鼻子走,现在冷静许多,便不动声色找些方法将神识传远,想知道这禁制的弱点在哪里。

其实我在几个较弱的地方用自己的法子解除禁制,每天蚕食那道无形的墙,我观察玄麟的精神比之前还不稳定,或许是这缘故,所以我的小动作他没怎么察觉,但更可能是他认为不顺从的猎物有趣。

一柱香之后玄麟过来嫌弃道:「你不会弹琴,真难听。我教你。」

我垮下脸拒绝:「不要。我又没说要学。」以前顾云柢也说要教我很多东西,他想教我的,都是月白会的吧。

离那段记忆远了,反而看得更清楚一些东西。顾云柢看我不配合,没兴趣,索性不教,连碰都不怎么给我碰了。我不学琴,他就将琴收得无影无踪,让我像这样乱弹着玩也没得玩。这是因为顾云柢讨厌我破坏他心目中月白的形象。

做不好的干脆不要碰,顾云柢一直那么严谨小心的守护他心中对月白的印象。偶尔我会好奇月白又是怎么看待他的,不过从玄麟之前说的事看来,一定没什么好感。

「玄麟。」

「你可以喊我夜鹿啊。」

我忽略他的提议说:「我跟月、我跟我爹长得像吗?」

「不像。他没你这么黑。」

「啧。」

「不过他是羽族最英俊风流的人物。对了,有件事我得讲明,我不是你的杀母仇人,青琏她想跟我同归于尽,耗尽真元内丹也要把我烧死,被我手下拦截了。她是自己弄死自己的。」

「有差别吗?你就是害死她的人,别想撇得一干二净。」

他耸肩,彷佛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待他都不重要,谁也没办法加诸包袱在他身上。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我做什么,他做什么,每件事他都要来凑和,我嫌他烦,他偏不走。我质疑他说:「你不饿?刚才你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吧。」

他否认:「你听错了。」

「分明是肚子打鼓了。」

「我根本没感觉。都说没胃口了。」

「是么?」

我没有自虐的习惯,所以不可能自残试验他,只是把他的手抓来握住,他本能回握,我坏笑道:「感觉得到我的脉动吧。」

他喉头滚动,我把握牢的拳头抵在心口说:「血液是从心脏打出来的,它跳得很卖力,对你来说没吸引力?」

玄麟把手用力抽走,低低骂了句:「死黑脸的。」然后气跑了。但晚上他又出现,我闻到他浑身都透着淡淡铁锈味,肯定跑去大吃一顿。

他看我表情难看,低头嗅了嗅自己,面无表情坐在室里矮桌边,我没坐过去,而是面对大门外的月亮双手插腰,扭动身体,用屁股画圈圈。他问:「你干嘛?这么丑的姿势。」

「在做体操。」说完我开始举起左手往右边弯身,运动侧腰,自然而然发出欧吉桑的呻吟:「咿咻、咿咻咻。咿呀咻。」

玄麟眉头紧锁,脸色茫然,等我结束体操后,他让人给我上满整桌酒菜,竟然都是人间饮食,我狐疑瞅着他,他说:「我让手下想办法弄来的酒菜,都是从人间有名的馆子带上的。」

他说完我立刻拿好筷子开动,当他的面吃得津津有味,他则连筷子都不碰,坐在那儿看我吃。我一下子塞太多食物,鼓着两颊问:「怎么良心发现对我好啦?」

「也没有,就是忽然想到,直觉你喜欢吃这些。」他说得自己都很疑惑,我看得想笑,不过他的转变很诡异。

我没跟玄麟讲太多自己的喜好,他是如何晓得我爱吃这些东西?

聊天时我问他说:「据传几千年以来魔界出现过两头黑龙。你是其中一个,那另一个呢?」

玄麟听完往后挪动身子,拍了拍他的肚子,我愣怔:「被你吃了?」

他点头,跟我说另一头黑龙就是上一任的魔尊。他吃完就理所当然成了现任魔尊。我惊呼:「你连同类都吞下去,你的真身是头肥龙吧?」

玄麟这事让我想起以前有个学长有个海水缸,缸里养了两只长相古怪可爱的鱼,一大一小,是那种用鱼鳍走路的躄鱼,俗称五脚虎。小的被隔离盒分开养,我问学长小的是不是生病,学长说它太小了,怕被大只的吃掉。当时我蛮讶异的,原来丑得这么可爱的五脚虎竟然会同类相吃。

黑龙原来也同类相吃啊。啧啧,我眯眼瞅人,对玄麟咋舌摇头,他别开目光抿唇,我怀疑我看错什么了。这家伙难道也会不自在?

「无事献阴勤非女干即盗,说吧,打什么主意啊你。」我不客气的问。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又不时抬眼偷瞅我。接下来三、四天他都这么对我,又黏、又莫名其妙、又搞神秘,我一直拿话刺他,他待到肚子饿就跑去偷吃,然后再回来黏着我。

有天我又拿说到烂的老话揶揄他说:「承认吧。你就是看上我这张黑脸了是吧。因为你是黑龙,黑黑的你无所谓吧。」

他忽然神情陡变,阴狠肃杀朝我出拳,我吓僵,他那一拳打在我后头的柱子上,柱子没事,可我听见山楼外传出骇人巨响,他生着闷气又跑了。我走出户外看那巨响是怎么回事,只见西面本来有座山为屏蔽,现在往西看是一望无际的天空。

玄麟不得了啊,居然隔柱平山,要是那一拳朝我的脸招呼过来……

其实爱吃黑黑的东西不可耻,他那么气做什么?我自己就挺爱吃铁蛋、卤味,那不都黑黑的吗?当然,他对我的在意如果不是以食物看待,而是真的有某种暧昧情愫,我会想哭求外挂大神赐我一套金肛不坏之身。

幸亏穿越来这里多年,走的也不像是什么荒氵壬的路线,要不然我不就成了一堆魔女妖男的炉鼎,呸呸呸。

凭着「玄麟可能被雷劈坏了看上黄某人」的这个推测,我实在没耐心跟他这么耗下去,所以下一回见面时我想像自己有个肥胆,鼓起勇气跟他提要求说:「老把我困在这里,你又要一直黏在这里,很闷啊。真不是好办法,要不然我们一起到外面随便走走。」

玄麟应允了,带我离开山楼在魔宫里闲晃。到了平地后他带我到园林里逛,树丛冒出一团白毛球,我叫道:「哇,这是魔界的兔子?」

他嗤了声吐槽我:「兔子不就兔子么,还分天界、魔界、人界的。」

「可能品种不同啊。」我硬坳。

来这世界二十多年我仍跟个乡巴佬一样俗。

玄麟手朝那一只只冒出来的兔子群抓拢,一团毛球就飞到他手里,他再把兔子交给我,我顺手抱着它散步。沿途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我酸他、他损我,偶尔会冒出似曾相识之感,接着逛累了,我就地要坐在草皮上,玄麟拉住我,把自己披风解下来披在草皮上。

这举动令我懵了。一瞬间我想通许多事,假使霞藏和沐隐虹是同一人,被封在玄麟左眼的隐虹正在对玄麟做出影响,那么玄麟有些感觉被其同化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假使沐隐虹能影响玄麟,玄麟就会有破绽,说不定可以找到办法和隐虹交流,研究出解除封印的办法。思绪电转,我人已经坐到他披风上,兔子缩在我手里不敢妄动。这时玄麟开口跟我说:「你那些同门逃回天界已有些时日,顾某某应该知道你在魔界的事。真好奇他接下来的动向。」

「之前突袭猡猡城的天人目标其实是你吧。」

玄麟笑了下。他说:「不错。他知道我状况不好,想试试能不能幸运害死我。天界藏有魔族的细作,魔界也有天界的人,这不奇怪。最吃力不讨好的是那些两面都揩油水的家伙。」

他说的意思应该是指双面间谍,通常下场都很惨,隐虹他们一族也是因为这层缘故落得全族覆灭。我感慨的凝视玄麟左眼,玄麟偶尔会出现不属于他的神情,而且他可能也没有自觉。

我想得出神,没能挪开视线,结果引得玄麟凑过来摸上我的脸颊,我不自在退开,他的手追上来掐住我下巴。

「你还在想沐隐虹,刚才是透过我在看他。」

我挑眉,一脸「你不是很清楚?」的挑衅嘴脸。就算他有兴致跟食物交往,我也没兴趣跟会吃我的人谈感情,又不是木瓜汁城。

玄麟松手没什么表情,树林间光线落下,他的左眼闪烁光采,深紫色及地的长发很梦幻的随风飘逸,衣袂一样轻飘飘的。说实话我很纳闷他的长发怎么都不会绊到脚,唉呀,我思绪又跑远了。

想着无关紧要的细节时,他眼珠动了下,好像一尊完美漂亮的人形忽然活起来似的,盯着我说:「走吧。」

他把我架起来抱住,手臂勾着我大腿跟屁股那儿,我重心不稳只能抱住他的头颈晃,心里干谯不断。去你马的,我这么大一个男人,你用一个抱幼童的抱法是想羞辱我是吧!

回到山楼他就默默走了。隔天来的时候他脸上多了一个眼罩,只盖左眼,我噗哧笑出来,指着他取笑道:「那什么啊?够蠢的。」他就是不想让我盯着隐虹看,占有欲发作吧?

不过他看我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开心,大概是我很难得对他笑得这样开怀。我顺势又对他笑,挤眉弄眼,他神色愉快坐过来我旁边伸手捏我脸,然后又往我耳朵跟脖子摸了几下,我逮住他的手说:「你喜欢上我。」

他静滞半晌注视我,突然把我压在地上强吻,我一时忘了这家伙是说做就做的个性,杀生、吃饭都是一个动作解决,我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舌头伸进来狂扫口腔,一想到他这张嘴吃过什么我都想吐,两手卯足力扯他头发、掐他皮肉。

他使劲压制我,那气势就像要把我拆吃入腹,我嘴唇好像被啃破皮,紧张、害怕和愤怒几乎要把泪水逼出眼角。就在这时玄麟的动作缓和许多,缠着唇瓣吸吮,应该是被血气分散注意力,我猛力推开他,他像一头饿坏了的狼粗喘着气,一双阴沉的眼锁住我。

嘴里还残留他的气息,或是血的气味,我控制不住内心障碍想呕吐,用力拿衣袖抹嘴,他站在那儿把情绪压下来,我不讳言告诉他说:「你这些日子都很纳闷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对吧?」

他吐息更低沉浊乱了。

「这叫自作自受吧。谁让你把他封在眼里,你们在同化,那是你新创的法术,就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会有这种影响。要是你不希望被同化,放了他吧。」

玄麟低声笑了笑,用我没想过的角度思考了下回话道:「没必要。同化就同化。凭我能耐,喜欢你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是不可能放走他的,更不会为了你放走他。得让你失望了。」

我的确失望,可是永不死心。至少我暂时可以不必担心他天天来吃我,而他好像又发现了新的游戏。对玄麟揭出他转变的原因,并不算是给隐虹扯后腿吧?因为说跟不说,现况都改变不了,把这点曝露出来反而令玄麟更无防备,我也不必费心提防什么。

想要折磨我的心志,就别小看我,因为我会反过来扰乱你,玄麟。你们高高在上不把别人的真心当回事,蔑视感情,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今天就在这里……」玄麟话没讲完,魔族的人来禀报,顾云柢让将领率兵马攻城,边境已经被吃下一两座城池了。

玄麟斜看我一眼,悻悻然走去办正事,我则张口喘气,拍拍胸口告诉自己没事。

「刚才他该不会是想说『今天就在这里要了你』这么狗血的屁话吧。拜托,我这么黑的脸也吞得下去,就说你们黑龙也是喜欢黑的。」

不过顾云柢为什么近来积极的找魔界麻烦?

拾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很多东西无法逃避,比如我戳破玄麟对我态度开始不同了,自以为占了上风,但冷静思考后好像也没有多大的优势。

这里的人常让我感到无法以常理判断,我虽生为怪物,但我有人心,外头那些人模狗样的怪咖都没什么正常思维。我顾虑玄麟一得空就会来收拾我,但想也是白想,最后我又回床上补眠睡了一觉。

我是个不太做梦的人,但这次却梦到月白和顾云柢。梦里我的视角常常在月白身上,偶尔跳脱成为旁观者。这个梦其实有很多细碎凌乱的片段在跳,好像影片没剪好又硬是快转那样,然后杂讯充斥,最后跑到某一个画面恢复正常速度。

在养育我的那个山洞外有座悬崖,月白衣冠如雪身披银甲,手持长戟站在崖边跟顾云柢对峙。那是青琏逃脱,由他断后的场景,月白跟她说带着孩子逃,然后他来拦阻顾云柢。

顾云柢说:「你这是逆反。」

月白神色轻松笑应:「为了我妻儿,值得的。」

「你们不会有后嗣的,那是个死胎。」

月白潇洒笑起来,他跟顾云柢说:「我不在乎,只要他们能摆脱你就好。你用诸多名目牵绊着我,无非就是希望我永远活在你眼皮子底下。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什么,但无所谓,你永远无法得逞了。」

月白不给顾云柢任何机会表白心意或做任何辩解,他早就看透顾云柢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只说完自己想讲的话就走了。用自己精心锻造的兵器自戕,在顾云柢眼前兵解。

他用最后一口气对着虚空说:「青琏,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千年、万年……永远……」

顾云柢静静看着月白兵解,消逝,他的心其实在那一刻就跟着崩溃了吧?所有的不甘心和怨恨都转移到青琏和那颗蛋,顾云柢捡起落在地上的白莲玉饰,不知为何它没有消失,而且还有余温。

梦醒后我恍惚坐在被窝里很久,结果还是搞不清楚该相信什么。梦只是梦而已,但不管它虚实与否,我还是某种层面上被当成报仇对象吧?

可是我没有什么心寒的感觉,这世间还有我喜欢的人,他们也关心我。就算失去了,只要活下去就还会再遇到,而现在我就遇到了隐虹他们,我就是为了他才在这里忍受压力和恐惧的。

我望着镜台,想去打理仪容让自己振作点,刚坐在镜前玄麟就来了,他顺手抢了我手中的梳子给我梳发,可是他笨手笨脚的,怎样都扎不好我的头发,我说算了,自己随便拿个布条什么挽在侧颈了事。

他双手搭上我的肩愉快道:「告诉你一件趣事。顾某某亲临边境,还领大军压境。你说他这个阵势是想做什么?」

「来抓我回去?」以我目前遇到的狗血路线来猜想,不是绝对没可能。

玄麟眨眨眼,我催他答话:「不是吗?」

他翘起嘴角回我说:「你得问他啊。他没发话,没头没脑带着兵马就要打过来了。不过大抵跟你脱不了关系吧。所以我们去边境,客人这么隆重造访,我们要好好迎接。」

「谁跟你我们。」我白他一眼,他笑着一把抓起我,用上次那种抱小孩的方式把我抱出去。楼外都是他魔族部众,尽管他们都低头等候号令,可是我还是感觉很丢脸很不舒服。他抱我上马车,车内很宽敞,我掀起车窗帘子,有许多兵将包围我们。

「唉。」我坐正叹气,玄麟左眼还是盖着眼罩,但不妨碍我想念隐虹,我对着他喃喃:「不晓得你状况好不好。」

玄麟单手撑颊,一肘靠在臂枕上邪笑道:「上回你说的同化正以很快的速度在作用。你以为我会对此有所忌惮,可是我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相反的还是你该担心。一旦时日久了,我跟沐隐虹说不定就会变成同一个人,到时候他可就不存在了。」

他提的事我早已思考过,风险很大,可是我必须赌,因为那可能是隐虹唯一能得救的机会。我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跟隐虹的默契,持续影响玄麟的心思。他说完我皱眉,不轻易回应他任何话,少顷我才开口说:「如果是那样,原本的玄麟也一样会消失。」

他面色如常,但我感觉他迟疑了。以其自恋程度,他再喜欢隐虹或是别人,那都只能是他的附属品,绝对不能与他并驾齐驱,更不能凌驾于他之上。玄麟是魔,又执着又贪心,贪心都没有好结果的。

旅途中经过两个驿城,驿城设置的点都是魔力充足的地方,十二匹马昼夜不停的奔驰,我纳闷它们怎么都不需要休息,原来白天看来正常的马,到夜晚就会现出原形,一看都不是活着的那种马,而是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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