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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戏下+番外篇——by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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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麟是受了隐虹的影响才会戾气锐减,生出一点感情来,若说感情是心灵的血肉,那玄麟的心灵就只是个骷髅。若没这层影响,我早就穿越一千八百万遍不止。意识到他们压倒性的强大实力,我真的只能当虾米吗?

「棣棠。别的时候我不管,但这时你应该全心全意面对我。哪怕是提防我,我也觉得是情趣。别分神了。」他轻弹我额头,我黑脸都扭曲了吧。但我恶心的不是他的言行,而是我居然没有想像中那么恶心他对我的肢体接触。

习惯真恐怖,原来他每天黏我蹭我是在铺陈有天让我半推半就接受他,哪怕只有身体也行。

无法对玄麟生出复杂的情绪跟憎恶,是因为我不是用正常眼光看待他,我觉得我好像在面对一头猛兽,像狮子什么的。因为知其习性使然,很多事都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被爪子挠伤也是平常事,结果彼此都在试图驯化对方。差别在玄麟跟我能以言语沟通,但糟糕的也是我们还能这样沟通。

沟通的管道有时也是洗脑、反驯化的媒介。

「不、不要。」我闭紧眼不敢再看,这样的我无法面对那只左眼。隐虹在看吗?我希望他看不到,但又矛盾的希望他一直注视我。太混乱了,玄麟抓牢我的双腿夹紧他的阳具,肉体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刺耳,自己正被猥亵,而且老二居然还是个叛徒,不过就被刺激了几下居然那么硬,身上流淌的体液分不清是我自己的还是玄麟的。

分分秒秒都在自我调适心情,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就当是有人帮我撸管,所以我不能觉得被羞辱,这是一种挑衅、一场战斗,我的精神意志不能屈服。

野兽对着非同类发情是常有的嘛。就好像学长的狗老是在我去拜访的时候抱我大腿猛蹭,虽然不知为啥还是一只公狗。唉、这个例子很烂。

「棣棠,看着我啊。看我,因为你变得那么好看,这里也因为你又粗又大。」玄麟愉快兴奋的说下流话。如果对象是我喜欢的人,再氵壬荡些我也是很享受,问题对方是危险人物。

「棣棠、棣、棠嗯,哈啊啊……真棒。等我打赢顾某某回来,我一定要进到你里面好好享受,一定是……很销魂的。」他自顾自幻想得太亢奋,俊脸都有点扭曲,我的双脚被折在胸前,他不停想亲我嘴巴,我把头转来转去,他只亲到脸颊耳朵,而且还逮到机会就把舌头伸到我耳朵里,并且说:「真想填满棣棠身上每个关窍。」

其实色情下流的话,对调情来说也是挺刺激,为了避免被他色诱成功,我想像自己是艘沉船,船身长满藤壶。这是自然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啊不管啦!去吃屎啦!

身心受情欲折磨良久,终于天降甘霖!咦,甘霖?甘霖是……

在我紧闭双眼逃避现实的时候,有微甘的水珠点点滴滴落在我身上,头脸、身体,雨势还不小,半晌才停歇,我精神上缓过来之后意会到这是什么,当下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战败了。

「棣棠,这是我的精华,帮你涂一涂才好吸收。龙族光用身体就能吸人灵气的。」

「不用你多事,住手啦!」我怒吼,他笑得更欢,这下我真的感觉很恶了。干意连连到天边,玄麟你好样的,好样的,给老子记住!

他弄完之后看我要气晕的样子,最后还是帮我把身上清理干净,当然用的是法术,但我心里很想用水彻底搓洗干净。虽然被狠狠猥亵了一番,但我该庆幸玄麟是那种要把最好的东西留到最后享受的个性,这也是为何我经历猎奇版牧场物语还被一口吞掉的原因,还有他只是猥亵我而没爆我菊。

清完之后他就带着我出发,带我到适合观战的地方。目的地是一座八檐八角的高楼,这是魔界边境的地界标记之一,再过去是三不管地带,没人管的意思,也就是谁来乱搞都行,算是不同世界的缓冲、灰色地带。从前隐虹他们一族就生存在这类的夹缝间。

玄麟让我在楼顶待着,阁楼处有突出的小平台,一登上楼我就感觉到顾云柢的神识,玄麟没有任何阻挡,反而春风得意的跟我说:「我去教训顾某某,你不会心疼吧?」

我看着一旁不想理睬他,他用手背轻轻滑过我脸颊说:「心疼也不要紧,反正你就看着好了。看着我把他打到你会纳闷以前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哈哈哈。」

「自恋狂,快去吧你。」

玄麟给我一个巴掌大水晶球般的球体,里面看得到很多微小的雪花树丛。他说:「你就拿这个治好脸伤,顺便打发时间吧。等我回来想看到不是黑脸的你。」

原来他用魔力做了一个球把阎迦山的雪花活生生封存在球体内,我赶紧把这个一次性的宝物收入指套。

他化成寒风霜花赴战约,我也释出神识追踪情况,黄沙漫天,其实凭肉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看不见顾云柢,却晓得他在感觉我的存在。

「小星已经被你杀死了。」我在空中回应他,也不确定他是否感应到。不过,一定是知道的吧。「这里没有你要的,小星很早就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又跟他说了一遍,略带恶意和怨恨的说着,这大概是我对他仅存的一点感觉,连这一点点感受都不想再有,所以我要尽可能趁这机会发泄出来。

之前顾云柢说的话很蠢,我听了感到可笑,他怎么会讲出那些逻辑荒唐的话。但事后我有点理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有的人一生机关算尽,有一套坚定的原则和信念,对自我有一种强烈到诡异的自信,我说那叫迷信。

迷信就是你极度依赖、深信的东西,而且你绝对不会怀疑。顾云柢对自己就是这样,他身为天界主宰,绝不容易自己有一丝偏差出错,一旦出现很难抹煞的错处,就会把它冠到别人头上。

简易讲,顾桑认为都是They的错。以前我上司也是这样,不光是他,很多人的记忆会改写成对自己有利的一方,所以才说事情发生后,单凭片面之词是不能判断对错的。

啊,有这种机制好轻松,都是They的错,呵呵。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过去再有纠缠,不想再沾惹一身腥。玄麟在那头对顾云柢嚣张放话,内容害我在这里被自己口水呛到。

玄麟说:「你神识感应够没有?是不是觉得棣棠浑身上下都充满我野性魅力的味道啊?我们今早才做过,他舒服到都翻白眼了。」

马的我翻白眼不是你讲的那样啊!干!吼——气死我了。

然后顾云柢收回神识,没有谁盯着我了。他们专心应战,才一刻钟,所有风沙都被吹到遥远他方,空中不时出现不分敌我狂杀的风刀,凭自卫本能,我张开一道结界自保,眼前的世界成了一片荒原。

地面几乎没沙尘,而是坚硬的岩石,生物几乎让那两个变态家伙扫除殆尽。我所在的这座楼不愧为界标,几万年来都稳稳伫立在此,但还是因他们力量对撞而不停震荡。这里打成这样,真不晓得人间会被乱成怎样,只是我没余裕管那么远,唯一办法是缩短这场对决的时间。

又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地表都裂开不少缝,深不见底的渊罅好像直通地狱,我一直听到不晓得何处传来令人心里发毛的哭号,也许只是风声,也许不是。

离开这座楼,我恐怕到不了他们那里,这使我有点焦虑,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救出隐虹的机会。我在指套里找有没有法宝可用,可是十二个法宝袋里有九袋都装吃的。我得改改以后屯粮恶习,真汗颜。

我靠着栏杆把东西收回指套里,分神没关注战况的时候,突然感到背上跟后颈窜出一股寒凉森冷的感觉,我急急戴回指套远离栏杆,结果虚空之中有个人显现身影飞过来要抓我,我侧身躲开即往楼里逃,避之犹如鬼神。

是顾云柢,他怎么会撇开玄麟过来的?我以前受伤的地方莫名有点疼,肩胛骨也在刺痛,我知道那不是因为雪花或者师天没治好我,是心理影响生理,我惧怕历史重演,怕被顾云柢抓回去。这个人能给我的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美好的事物了。

原来有些痛确实是不经历过无法想像,正因我怕痛,所以有些事只尝过一遍滋味就怕极了。一朝被蛇咬,永远怕草绳啊。

玄麟很快也赶来拦顾云柢,我已经从靠墙的螺旋梯往下跑,顾云柢朝我呼喊:「小星,我以后一定会弥补你,绝对不再那样伤你了。你要恨我,就到我身边折磨我,不原谅也没关系,只求你回来。」

玄麟插话:「哈,笑话。这儿没有小星,只有棣棠。别打我的棣棠的主意。」我回头看玄麟,他那么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现在战甲破损,一身狼狈,嘴角挂着血,颧骨也黑青一块,反观顾云柢竟连衣袂一角都没伤。

我暗自骇然,可不能让顾云柢打赢,否则我哪有机会救隐虹。

玄麟纵身跃下,揽过我肩膀仰首对顾云柢说:「你不是最不屑异类么?而且我跟他都睡了,你不介意?」

然后我难得见顾云柢眼神阴狠煞气的看着玄麟,他回说:「我是他第一个男人。你怎么都不可能介入得了我跟他之间,他是为我而生,自他出世我就百般呵护,就算再恨,他也一辈子忘不了我。」

玄麟冷声道:「那又怎样,他的将来都是我的。废话少讲,打。」

顾云柢翻掌而上汇聚一团耀眼白光想轰玄麟,我猜玄麟打不赢有一半原因是我的缘故。自从玄麟不再吃我,反过来都是我在找机会损他,之前那枝光箭也是,我不信他吸收我的攻击会一点事都没有。而原先毫无弱点的玄麟有了感情,他战胜顾云柢的机率又大大降低了。

思念电转间我已经把玄麟我后拉,自己站到他面前,像师天保护弟弟一样展开双臂挡住顾云柢凌人的气势和攻击。

顾云柢眯眼睇我,玄麟抓我肩膀骂:「胡闹什么?」

我说:「阿麟说得没错。我不是小星,小星被你杀死了,你没有理由在这里,你应该回天界当你的天帝。如果你不走,我跟阿麟联手打发你。其实天界不缺你一个,没有你当天帝,多的是人取而代之。」

玄麟在我脑后愣愣喃道:「他叫我阿麟,他叫我阿麟?」他好像高兴得声音发颤,而我清楚这不是玄麟本来会有的反应,都是因为他被隐虹影响而变得不正常,唉。

「我的小星还是那么……调皮。」顾云柢似笑非笑望着我,有股莫大压迫感,彷佛要给我洗脑似的。玄麟一掌贴着我背心给我注气稳住,我看顾云柢眼眶泛红,他、他好像疯魔了?

我暗叫不好,玄麟也在我后头说没看过顾某某这样,也不管什么战约了,玄麟拽了我破窗逃跑,还低声骂道:「跟我约战,目的是为了抢走棣棠,卑鄙。」

被魔尊骂卑鄙,顾云柢真的也是挺卑鄙吧。我竟觉得好笑,噗哧笑出声,结果跟玄麟两个没啥默契脚绊着了,两个一起驴打滚。

顾云柢紧追在后,我掐住玄麟的肩跟他说:「我有法子让你打赢他,你试不试?」

玄麟看我拿出那支针,他疑道:「师天教你的针能有什么用处。他并不清楚魔的穴位。」

「纵然不知,但还是有某些共通点,现在只能赌。你晓得我再怎样都不愿跟他走,你敢不敢赌?」游戏,一向都是玄麟的最爱,赌博对他也有深深吸引力,如此刺激,他怎可能不动摇。

「这什么针?」

我压抑不安瞄向顾云柢飞来的方向说不出话,装出惊怕的样子,玄麟握住我执针的手道:「罢了。你就上吧。扎哪里都行。」

「你的太阳穴。」

「哦。」他还有心情跟我调侃的笑着说:「我以为你想扎我左眼呢。」

我白他一眼,谁不知他一直防备左眼,我把针往他太阳穴刺入,入肉五分再转半圈,催动本身的法力增加针的效力,玄麟半边脸都浮出可怕的青筋跟黑鳞,怪惊人的模样,好像被上了特效妆。都这模样还是帅得无法无天,好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他丑的,比如拿毛笔在他脸涂鸦。

顾云柢抓住我手臂的零点零零一秒我都还在想些无关紧要的垃圾事情,同时玄麟左眼释出一团混沌的光气,我克制内心狂喜继续催动针力。这支针果然是师天要助我吧?

玄麟放声咆哮,用龙啸将顾云柢轰远,顾云柢抓着我弹开,不过我又施针扎了他的手,他像被蝎子螫到一样抖了下,可那只手说什么也不肯放。

场面崩乱到极限,情势变化快得教人措手不及,玄麟生出一把巨镰往我们劈砍过来,顾云柢神色凛然把我推开来,但他没能躲得及,右臂让玄麟的镰刀砍断,温热的血液溅了我一身,血柱冲天,而其血气居然影响这里的天气,一下子云霞覆顶,刹那间不见荒原土地,而是一望无际的温水淹到我们脚踝,而且水线还在升高。

天空中有个渺小的东西闪烁光采,那东西从顾云柢的断袖飞出来。我仰首看去,看清它是很久以前我给顾云柢的小瓦片。

顾云柢吃痛的看它落地,我迅速把它捡回来,他复杂的望着我,而我仅仅是别开视线不与之相视。这东西是霞藏给我的,你不配拥有,而且我再也不把它交给别人了。

玄麟双眸深黑不见眼白,尖锐的森森白牙跟殷红的唇咧出令人悚然的笑,毫无血性,无血无泪,更无破绽的魔尊,那才是他本来的面貌。

玄麟看着顾云柢断臂,愉快道:「做得好,棣棠。」

他说完斜睐向我,眼神不再有温情,那是露骨的掠夺和占有欲,这是他护食之战吧。

我被他们各自疯狂的模样震慑半晌,迅速恢复理智找寻另一个人的存在,那是我最在乎、最重要的人。隐虹?我应该已经从玄麟左眼释放你了啊,你在哪里?

我不着痕迹退到远处,那两个还打得昏天暗地,蓦地有个黑影罩住我双眼,那只手的主人就在我身后,我暗暗激动,那个醇厚低稳的嗓音平静道:「别慌,是我。」

「我知道。」

「别再看了。随我走。」

「好。」

又像之前无声无息从顾云柢那里带走我一样,沐隐虹拉着我的手带我远走,我们沐浴在光芒之中,抛开利欲争夺和疯狂的世界。

心底有所感触,一切还能被挽回的都是依然存在的东西。而那些已经不复存的,又怎么挽救?

小星不再存在了。我告诉隐虹说:「今后没有小星,只有我,黄存曦。」

「黄存曦。」他温柔念着我的名字。我莞尔应他「是。」

交臂非故,世事无常。尽管如此,我会倾尽一切珍惜自己重视的人事物。

拾玖

时间彷佛只有一刹那,沐隐虹把遮我眼的手挪开,一睁眼发现他带我到一个很梦幻的池湖,湖水映照天空的颜色,透出宝石蓝,池中有一大片已枯死的杉木,与岸上还存活的林木相连成一片。

沐隐虹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我看他比了一个让我坐下的手势,当下什么也不想扑上去抱紧他。他没想到我那么用力飞扑过去,整个人往后仰了下,但还是稳稳接住我。

「我们。」我激动到连声音都在发颤。「我们逃出来了?」

「嗯。暂时摆脱他们。」

「隐虹,你是霞藏还是隐虹?」我满腔开心、狂喜、兴奋、感动,乱七八糟到语无伦次的提问。

然后我松开环抱看着他,等他回答,他本是沉稳淡然的望着我,而后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一手顶着我鼻尖把我鼻孔撑开,他说:「黑面猪,你也不是太傻嘛。霞藏是我的假名,沐隐虹是我的本名。」

「好,那我还是喊你隐虹。」我咧嘴大笑,张开手臂又要扑上去抱紧他,他却一巴掌挡在我额头还轻推了下,带笑意跟我讲说:「先别高兴,还有事得做。我被封入魔尊左眼时,多亏了你的藏藏帮我吸收他的魔力,我才没被魔性影响太深。这朵毒蕈可以吸收仙、妖、魔的力量,它什么都吃的。现在它大了不少,我把它放出来巩固一下防卫。」

「我的藏藏还在啊。」我大笑,又是一件令我欢喜的事。

沐隐虹点点头说:「为了收好它,特地准备了一个能养活物的法宝。」他取出一个看起来好像放印章的小木盒,外面上银漆烙了咒语,将上盖滑开后,我惊见里面躺着一条香菇乾。

「啊!你把它风干啊?我的藏藏!」我不能接受,失控呐喊,沐隐虹让我冷静点,走到水边掬了些水淋到香菇乾上头,那条香菇乾飘了出来,慢慢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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