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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代商人上——by羲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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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花未情头一回觉得自己可以为一个人发这么大的怒,“若是你觉着好,那日后这萧府我怕也是用不着……”

后面三个字‘回来了’,被萧岚轩堵在了嘴里。萧岚轩轻笑一声,“玩笑不起就莫要开这个头。”

花未情此时才反应过来,“你……竟然……”

“怎么,你能开这个头,我就不能接了?”萧岚轩面色正经,实在想不到他会用这正经的口吻来开玩笑。

花未情还有些不甘心,“那玉香郡主你是娶还是不娶?”

“那要看你回不回来。”

花未情对上他携着笑意的眸子,“回,怎会不回,这么好的夫君若是被人占了,那我岂不是要孤苦终老?”

萧岚轩眸中情绪复杂,不知是喜是忧,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惯了,惯了睁眼闭眼都能看见他,若他不再身边,又该怎么找回当初独来独往的那份习惯?

花未情见萧岚轩沉默,便轻声问:“怎了?”

萧岚轩稳住他的后脑,将脸凑过去吻住他,花未情迎合他的吻。方才才消下去的情欲又起,花未情忙着将两人身上的亵衣除去,又是一番缠绵。

第二日一早,花未情没能早起,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萧岚轩也不见了踪影。洗漱后,花未情用了早膳,问了萧岚轩去了何处。

管家说:“大人一早就出去了,他让我把这包袱交给夫人。”

明知他今日要走,却一大早出了去,分明是不愿送他离开。离别总让人伤感,触情时不免潸然泪下。萧岚轩不愿让花未情看到他那一面,便一大早出了门。

花未情打开那个蜀锦制成的包袱,里面放了一些现银和银票,加起来也有上千两。花未情从里面拿出两锭银子放进怀里,便将包袱重新包起来,递给管家,“这些留在府上,我带二十两便够了。”

第12章:蕲州·赌石

这一世他不再是风流败家的纨绔子弟,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夺回自己的东西,他要向世人证明他花未情能成大事。

随意收拾了几件衣裳,花未情再去梅园与魏灵溪辞别。魏灵溪不见外人,但萧岚轩每次来梅园都带上花未情,这么些日,魏灵溪也不与他疏离。

从梅园出来,回到桃园,在寝房中留了一张纸条,用一块玉玦压着。这玉玦与他身上的那块能组成一个玉环,本就是出自同一块玉,上面还刻了名字。花未情带的那块刻了萧岚轩的名字,而留下这块刻了花未情的名字。

这玉是前些天去首饰铺看中的,虽然十分简朴玉质也不稀罕,寓意却是好的。

留下了玉玦,花未情背上包袱出了萧府,再去买了一匹马,一挥马鞭便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又是那间酒肆,时隔一个月,有些风骚的女掌管还记得他,长得这么美的男子她向来过目不忘。端来了一壶镇在井水里的酒,女专柜坐下用手撑着下巴道:“公子,这回您又是上哪去?”

花未情道:“去蕲州。”

“您不是上一回才去了蕲州,怎的又去?”

花未情饮下一杯清凉的酒,瞬间觉着身上的燥热退了许多,他随口道:“生意人,哪都去,难免会有重复的。”

女掌柜掩着唇呵呵地笑,“还真看不出来,公子是生意人。”

花未情付了酒钱,出了酒肆,翻身下马。上一次出行,他只到了全州,还差两日行程便能到蕲州,偏偏心里就是放不下又调头回了去。

京城到蕲州不过六日行程,抵达蕲州城门楼下,花未情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中思绪万千。于他而言,不过离开了三个月。今年开春时,他还租下了城中最为华贵的画舫,邀着城里头万花楼的花魁一同赏春游山玩水。

花未情来到河边,伸长脖子往水中一探,看见的是这张他只看了三个月的脸。即便如此,前世那张看了二十一载的脸,他也记不清了。

他脱下外袍,纵身跳下了河,带起几尺高的水花。他闭气潜到河底,好在河水清澈,即便到底也能看清。

下了河底,他双手便在河泥里摸索。隔一阵子又浮上水面透气,喘够了气又再次潜下去。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最后一次探出河面,他脸上带着笑。

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只上好的和田玉手镯。这手镯是上一次带花魁游山玩水时本来要送给万花楼的花魁的,只可惜,花魁的手腕小了,这镯子戴不稳。长得国色天香的花魁跺着脚说:“庄公子这镯子哪是专给奴家买的,说不准是送别人不要了才转送给奴家的。”

花魁这么一说,庄慕寒便将镯子扔进了河里,“一个镯子也要来回转送,哪有的道理,你带着不合适,那下次我再送你一只便是。”

真真是俗不可耐的败家子,只懂挥金如雨不知民间疾苦。

花未情坐在岸上,看着手上的和田玉镯,苦笑。前世真真是作孽了,荒唐得怕是连天也不忍直视。

将那镯子当了,换来白银两百两,算作是做生意的本钱。寻了一家客栈落脚,便立即换来小二送上文房四宝,大笔一挥,一封家书便成:已到蕲州,一切安好,只是思念夫君得紧。

落款处提上自己的名字,未情。

折成四折放进牛皮封里,花了些银子让专门送信的跑一趟。将信送了出去,他便在街上转悠,思忖着怎么用身上的银子翻本。

不知不觉来到庄府,花未情站在门口,抬头望那大门上的两个黑底金字的牌匾‘庄府’,拳头不禁握紧,一切都没变,却只是心情变了。

这一切都曾经是他的,现下落入了别人手里,怎能甘心。一早便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定要将一切夺回来。

府里的小厮见门外有人,便探出头来问:“这位公子找谁?”

花未情看向门后的小厮,这小厮他不认得,恐怕是换了。花未情赔笑道:“路过罢了,觉着这牌匾上的字笔法苍劲,便忍不住走近了观摩。”

小厮摸了摸后脑,也听不懂他说的笔法苍劲是何意,“那公子随便看。”

“不了,告辞。”花未情转身离开,袖下的拳头握得很紧,终有一日,这里还会属于他。

连续两日在蕲州城最繁华的的地带转悠,打探到庄家有一间丝绸铺正要出让。花未情连忙进门问了价钱,要三千两银子,还不能还价。

铺子里的丝绸并不多,若他接了手还要进货,出了三千两盘铺子的钱还得准备进货的,少说也得要四千两,而如今他身上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一十两。

丝绸铺里的掌柜他认得,只是花未情早已不是庄慕寒,老掌柜认不得他。花未情与老掌柜商量了一下,“掌柜,您看我先给你一百两定金,你为我宽限三日,若三日之内,我不来盘这铺子,定金便是你的了,如何?”

老掌柜摇了摇头,“公子,老朽也没办法,我们东家发了话,这铺子一定要一次付全款,我也不好拿主意啊。”

花未情心里叹息,这庄易璃看着聪明,怎的就这么死脑筋?只是三日,若他不来,这一百两就是他的,他竟还不要。

花未情出了丝绸铺,寻思着怎么尽快弄到三千两付了盘铺子的钱。

沿着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几千两银子弄到手。若他还是庄慕寒,这区区几千两又算得了什么。

走完了最繁华的街,到了尽头,便清冷许多。靠着旧墙根的地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旁侧竖了一块牌匾,上面‘赌石’二字极为抢眼。

花未情灵光一现,有了要赌石暴富的念头。若是低价买进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毛料,那就是一本万利,反之,也可能是倾家荡产。

这街尾虽然清冷,但赌石摊周围却围了好几个好热闹的。花未情走近去看,摊位老板正拿着锯子开石,是块比母鸡还大的玉石毛料。

围观者皆议论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老板手上的那把锯子,心里都期盼着锯子锯到底,探一探这璞玉到底能不能变成价值连城的翡翠。

花未情前世对玉器十分偏爱,也曾赌过石,虽然赔了几次,倒也以赚的为多。这赌石除了靠经验,还得靠运气。玉石毛料光是看外表难以辨认里面到底如何,有些外表看上去并非等闲物的打开后也可能是次等的翡翠料,拿到玉器店卖也只能贱卖。反倒是看上去跟普通石头没区别的,反能深藏不露,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那锋利的锯子锯到了底,在场的都伸长了脖子去探,老板从断痕处掰开,将切面给买石的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这里面的玉质暗淡无光,杂质满布,哪里值钱,亏他还花了两百两银子买这么一块石头!

见不是什么好玉,围观的也各自散去,买石的中年男子抱着那半开的玉气冲冲而去。赌石摊老板见花未情在看石,一边用有些发黑的布巾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道:“公子可要试上一试,说不准能凭一石暴富。”

花未情笑了笑,“暴富倒是不敢妄想,能让我赚点做生意的本钱,在下可就心满意足了。”

老板将擦手的布巾递给旁边打下手的少年,弯腰抱起一块石头,“公子,您看,这石头怎样?凭我多年经验,这里头即便不是价值连城,多少也能值个上千两。”

花未情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石头,轻笑一声,“既然老板早知这里头值个上千两,毛料打算卖多少?”

老板语塞,“这……”

第13章:金玉·翡翠

花未情从他手中接过那块大石头,探了探重量,将耳朵贴近敲了敲,声音倒是好听。花未情勾起唇角,看向老板,“怎么,老板还没定好价?”

嘴边两撇胡子的老板见花未情对这石头有兴致,道:“我看公子是识货之人。”想了想,便伸出五根手指头,“您看,五百两如何?”

“倒也不贵。”花未情抚着手上的毛料道。

老板听花未情这么说松了一口气,“那公子……”

花未情抬头,将手上的毛料放下,“不过,在下今日出门只带了一百两,即便这里头价值万两,在下也无福消受。”

花未情转身就要走,走得干净利落。老板忙叫住他,“公子且慢。”

花未情回头看他,“老板有事?”

老板笑着从石头堆里抱起方才的石头,“若是公子有心要买,价钱还可再谈,公子何必急着要走。”

花未情扬起唇角笑了笑,回身走近,打量着他手上的石头,“老板开价五百两,在下却只有一百两,足足差了四倍,叫人如何忍心还价。”

老板笑得精明,“干我们这行的,哪能定下死价,这璞玉割开之前就是块石头,里面是宝还是草,谁也不晓得。若跟客人谈好了价钱,即便里面真是宝,也就这么看着人拿走了不是。”

花未情心里暗自揣摩,这老板这说一套那说一套,方才说里面价值千金定是胡乱说的。不过,这毛料确实有几分重量,面上也有带状松花,说不准这里面还真是块上好的翡翠。

花未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看着老板道:“既然在下身上只有一百两,那也只能出得起一百两,若老板觉着合适,那在下便立即付清了银子,再来劳烦老板帮着开石。”

赌石摊老板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石头,心里有些踌躇,再抬眼看他一眼,“公子既然有诚意,就是再加个一百两如何?”

花未情轻摇了摇头,“在下倒是想加点,就怕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赌石摊老板见花未情一口咬定了就一百两,他心里动摇,随即大笑几声,“公子当真是个精明人,我也没甚好说的了,这石头就让公子拿去了。”

花未情从怀里摸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递到老板的手上,道:“石头我就不看了,请老板直接开。”

“好好好。”老板将手上的银子收了起来,转身去拿工具,回头问:“公子是要切割还是磨皮?”

花未情道:“磨了皮就好。”

老板拿起磨具,加了水在石头上打磨,磨一会儿又用布擦去碎屑,继续打磨。花未情站在一边,皱起了眉头看。

磨了半个时辰,总算见到里头的翡翠料,虽只是开了一个角,却清晰可见里头绿得通透无暇,经阳光反射,还有些晶莹剔透,实乃翡翠上品。

花未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看着那通透的翡翠,眼中闪着点点光芒。老板虽精明,却从不贪便宜,这石头卖了就是卖了,一百两他也认了。

老板放下磨具,转身笑着道喜,“恭喜公子,这翡翠乃绝佳之品,少说也可卖个五千两!”

花未情脸上喜不自禁,拱了拱手,道:“还是老板提点得好。”

果真是上天眷顾,有了这一块翡翠,别说付清盘铺子的钱,就是进货的钱也有了,剩下的还有些便再另作打算。

将翡翠拿去玉商哪儿卖了,上了年纪的掌柜盯着通透的翡翠左看右看,看了再看,摸了再摸,心里惊叹却又不说出来。

花未情喝了一盏茶后,问:“掌柜,您看,这翡翠能卖个多少银子?”

老掌柜将翡翠放下,思忖片刻道:“公子,老朽给你四千两,如何?”

花未情叹了一口气,将翡翠抱了回来,“掌柜的,这翡翠通透无暇,就是天子手上的玉玺也未必比得上,您这四千两可是少了些。”

老掌柜那一双眼睛转了转,再看一眼花未情怀里的翡翠,咬了咬牙,道:“至多五千两,不能再多。”

花未情极其爽快,将翡翠让了出去,“成了!”

老掌柜抱过翡翠,立即唤来店里头的伙计,取银票。

花未情脸上笑意不断,数着那五千两的银票,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得能飘起来。

回到客栈,立即书信一封,寥寥几笔便说尽了今日赌石之事,而后换来送信的,给了一锭银子嘱咐送去京城萧府。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

好好地歇上一晚,第二日便揣上银票光明正大地上了一趟庄府。

看门的小厮还记得他是前几日在门口看牌匾的那位,花未情一说要见他们家东家有生意要谈,看门的小厮便热络地请他进来。

先前还觉着这庄府地大,只是住过萧府再回来看又觉着只够萧府的一半。这庄府花未情住了二十一载,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进进出出。

花未情边走边四处观望,倒也没甚变化,只是南边的屋子不见了踪影,那曾是他住的地方,果真是像萧岚轩所说的那样,被烧成了灰烬而庄慕寒也尸骨无存。当真狠心,夺他家常害他性命,连全尸都不留。

“人。”带路的小厮唤道。

花未情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一位端庄的少妇身后跟着一名丫鬟,正是徐雪娇,蕲州知府的千金。

徐雪娇一眼便看见了小厮身后的花未情,便问:“这位公子是谁?”

小厮道:“是要来找东家谈生意的。”

徐雪娇对花未情嫣然一笑,“原来这位公子竟是生意人。”

“夫人安好。”花未情拱了拱手,视线瞥到她隆起的小腹,明眼人一看便知有五六月的身孕,可这骨肉却不是他的。出事前他去了江南游山玩水,碰都没碰过她,多半是庄易璃的野种。

徐雪娇如常人女子一般,见到这般美男子自然想多说几句话,“公子这般年轻便懂得经商,还真是年少有为。”

花未情笑了笑,“夫人过奖,不过家父管教的严罢了。”

徐雪娇微微笑了笑,若不是花未情见过她阴毒的一面,还真以为她是那温柔娴淑蕙质兰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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