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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by鬼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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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孟飞身边时,伸手揽过他的腰,猝不及防,陶然紧紧贴在孟飞身上,准确的说是如此力度让他脚下不稳,半倒在孟飞怀里,不管哪种原因,现在,那是肌肤,汗毛的碰撞,有微电流穿过身体。

陶然惊讶的嘴张成O型,陶然清楚的感觉到孟飞的呼吸,那热气直面扑来,让他有些窒息的感觉,心跳和呼吸都杂乱无章,像是初中时的百米赛跑,运动后的正常反应。他似乎听到了孟飞的心跳,扑通,扑通,急速狂跳,有种错觉人的心跳本就是这速度;那火热的皮肤,像是要灼伤他一样,他体温是这样吗,热烈的宛如邀请他靠近,贴上去。

看着孟飞的眼睛,陶然看到了要燃烧整个空间的熊熊烈火,似要吞噬了他,不禁有些恐惧,是恐惧,虽然眼前的人在笑,可是不安爬满了全身。

陶然反复告诉自己这个是一直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温柔多情,他不会伤害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用“温柔多情”这个词来形容他,年龄不合,可对于他来说,这个词最为合适。以此想要淡定,可是现实出卖了他,不觉身体有些颤抖,就连小腿里的细胞都开始颤动,他控制不了,如同心跳般叛逆,到了青春期,不受约束的孩子样。

“哥,你,,你放开我。”舌头有点打结,像是喝多了。

觉察到陶然身体的变化,汗毛直竖,光滑的皮肤上起一层鸡皮疙瘩,孟飞不觉好笑,他在害怕自己吗,“你在害怕?”

陶然摇头,“没有,”肢体受到控制,不能摇成拨浪鼓,陶然不感觉遗憾,孟飞的怀里很舒服,身上散发着薰衣草沐浴露的香味,他没想着推开面前的这个人,尽管还是无法克制的颤抖。他无法忽略孟飞眼睛里的那火,摧毁一切的力量,熟悉的人,陌生的眼神,陶然觉得这就是咫尺天涯。

孟飞的手在陶然不注意的时候到他腰间解开,将那块“遮羞布”挂在门把上,轻轻地关门。

当陶然发现时,已经□□,那是小腹传来的信号,有什么在顶着自己的小腹,他没有低头去看,他知道那是孟飞的欲望,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每天早晨晨勃,那已属正常,或者有时,内裤里会有黏糊糊的液体,让他不得不去换条内裤,嘴里不自觉飘过一个“操”。

孟飞的欲望让陶然有些慌乱,不禁想起高一的时候,住校,一栋简陋的男生宿舍楼。一天晚上,因为身体不适,便在晚自习期间请假,回宿舍的路上,他听到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轻轻走过去,在小花园里,他看到拥抱的一对男女,男生吻着女生的脖子,手隐没在女生的衣服里,在胸前活动。陶然几乎是跑回宿舍的,那天晚上他久久不能入睡,然后在梦里孟飞对他做了那个男生做过的事,第二天早晨他换了内裤,有一段时间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那个梦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现在这身体就在眼前,比梦境真实多了,可是孟飞那男人的象征顶在自己小腹上,感觉很怪异,有些慌乱,让他更加恐惧的是自己也慢慢地在挺起来。如果让他看到,自己不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怪。他的手碰触到孟飞的胸膛的时候,很结实,让他不忍离开,可是不行,他用力去推,无果,这个距离和姿势他无法用力,第二次,依然,第三次孟飞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男人,你在怕什么。”孟飞轻启薄唇,很性感,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陶然掌心的温度无疑给孟飞的火上倒了一桶油,孟飞呼吸粗重不少,如今陶然的眼神都像是一池潭水,深邃,将他的灵魂深深地吸引。

孟飞知道自己要爆发了,在陶然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孟飞欺上去,含住了那嘴唇,张合间都充满着诱惑,孟飞告诉自己是魔鬼在诱惑。上帝创造出了亚当和夏娃都无法抵制的东西,自己只是个凡人,哪里能抗拒的了。

陶然被着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十秒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孟飞的舌头已在口腔的肆无忌惮地扫荡。奋力拍打孟飞的胳膊,推他,可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陶然都弱了一些。

即使没有任何推开孟飞的条件,不过他的举动让孟飞有些困扰,眼角瞄到身边的墙壁,连带的把陶然压在墙上,双腿夹住陶然的一条腿,让他无法自由的动作,十指相扣,举起陶然的双手,牢牢的固定在墙上,陶然完美的变成了一幅壁画被贴在墙上。

孟飞肆意的任由自己的唇在陶然的脸颊,耳朵,脖子上移动,有些得意,没想过这是男人的控制欲还是什么,没看到陶然眼角那亮晶晶的液体滑落,在脸上留下悲哀的痕迹……

第四章

碧绿色的窗帘挡住耀眼的光,有风吹来,窗帘晃动一下,又静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清晨的风带有一丝凉意,但很舒适,这是秋天的风,夏日的热消失殆尽,孟飞缓缓睁开双眼,他不会敞开窗睡觉,显然是这秋天的晨风叫醒的他。

看到旁边的人,他显然有些吃惊,瞬间清醒,看看房间的摆设,这是陶然的房间,窗帘又晃动一下,偷偷钻进一缕晨光,昨晚的一切慢慢浮现在眼前,“Shit。”他轻轻抽回压在陶然脖子下的胳膊,脸上的眉轻皱,有点酸痛,动作很慢的做了个甩的动作,掀开被子,穿了件袍似的睡衣,系好腰带,走出去,一系列动作都很轻,怕吵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在听到关门的声音后,陶然睁开眼,刹那间,泪水喷薄而出,宛如一股清泉在脸上流淌。他不记得多久没流泪了,应该在爸爸去世之后吧,为了在妈妈和外婆面前扮演坚强的角色,他不让自己流泪,现在~

他感觉委屈,失望,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孟飞对他用强,他一向看不起男人动用自身的强势征服别人。他毁了他给自己创造的美好世界,一切都毁在了这个夜晚。现在对他来说,孟飞不过是给了他美梦又告诉他什么是现实的人罢了,对他的思念也了无踪迹,现在除了恨陶然对他没再多感情。

就在孟飞醒来的时候,陶然期待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对自己所做的,他应该道歉,就算是陌生人,给了伤害,道歉是必然的。可是他逃走了,在自己没醒的时候,关门的那一刻,陶然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原谅他。想想,就算他道歉,能原谅他吗,陶然不禁自嘲的笑笑。

坐起身,倒吸一口凉气,很痛,他咬牙,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冲洗,他想洗去昨晚的一切,冲洗掉关于孟飞的所有记忆,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人,就像人生里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突然笑了,昨天那么想见的一个人,六年来一直念着的人却成了现在最讨厌的人,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走进去洗手间的那一刻,昨晚的一幕幕电影上映一般,一遍遍回放,尽管不想去想,可是现实残酷的要他面对。他闭上眼,赶快冲洗了一番,走出卫生间,热水让身体的疼痛缓解不少,可是胸口一片片的深红像是与生俱来存在似得洗不去,让他不敢照镜子。

孟飞回到房间,猛的躺到床上,被弹起来一下,他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呆呆地,“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孟飞感觉头疼,像是喝多了酒宿醉一般,不想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对于陶然,他不想想太多,几年来,思念陶然的程度越来越深,就像刻到骨子里,那个干净的少年频频出现的梦里,这让他烦躁,头疼,甚至让他无法安睡。刻意避免陶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去想他,但是无法控制,病痛没人想要,仍时时光顾,所以知道孟立天的想法之后,一直鼓励他去找人提亲。

他不知道陶然对他来说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即使生了他不要他的妈妈在他八岁的时候来看过他,但是他对于这个所谓的“妈妈”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不去和她亲近,甚至表现出厌恶,以致后来她再没来过,他觉得没所谓啊,他长这么大没有妈妈也可以活下去,陶然不同,对他的思念和感觉就像是一种病。

孟飞抓抓头发,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再深入去想陶然的事,也许那是他害怕,怕突然想明白之后,会有什么闯进自己的世界打乱所有的东西,怕自己无法承受。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打在脸上的光很舒服,扬起笑脸。他走到阳台,张开双臂,微闭双眼,感受一下大自然的胸怀,如此宽广,这是他每天早晨都会做的事,会让自己一天好心情,一天之计在于晨嘛。

这个早晨异常的舒服,整个人身心莫名的清爽,很精神,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转身回去,需要洗澡,收拾好,今天要带陶然去学校报道,哼着小曲走进卫生间。

走在风行高中办公楼的走廊上,孟飞回头看看身后的人,陶然别过头去不看他,四处查看一样。孟飞继续向前走,他对于陶然的态度很不满,早晨去喊陶然起床却看到门口他的衣裤被放在门口,没说什么,结果从家里到学校,就像是哑巴一句话不说,他什么意思。

“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一会儿你只要和你们班导去教室就好,”孟飞对陶然说着,结果没有回应,他站住,回头,“你不说话是怎样,我让你不爽还是干嘛,不许装哑巴!”

陶然依旧不说话,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看眼前的人,怎样?真有意思,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竟然理直气壮的质问他?陶然在心里不禁感叹,公道何在。

瞟到陶然脖子上的紫红色的指甲般大的痕迹,孟飞才醒悟是昨晚的事让陶然耿耿于怀,禁声,往前走,没再回头,也不再说话,可是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孟飞不知道身后的人对他做着怎样的动作,用多么怨恨的眼神看他,陶然也不知道前面的人如何心花怒放,得意的笑,回味昨晚的一切。

陶然比孟飞低一届,高二现在,跟着班导走进高二(3)班,招来各种各样的眼神,他不想懂那些眼神里表达的含义,很大方的和班导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随后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被班导安排了座位。

课下时,同桌递过自己的手,“你好,我是方亮,以后多多关照咯,”扬起一个很阳光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陶然握住那手,“你好,陶然,多多关照。”

两人这样便算认识了,“你别在意他们,看你是新同学,难免的。”

“在意什么?”陶然作茫然不知状,虽然从农村来,但是从小他让自己学会自立,学习各种各样和人相处的本领,形形□□的人也见了不少,他自然懂得同学们眼神里传达的信息,不过他不想去计较,没什么意义。刚来风行高中,孟飞向他介绍了这个班是同年级最好的,不论哪方面都很出色,虽然不想搭理他,不过这些他也都记在了心里。

那些眼神不过是看他其貌不扬作为插班生,究竟有什么本事进来,不过是走后门,拉关系,鄙夷的眼神恨不能吃了他。陶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们其中有些是没什么家庭背景,靠自己比别人努力和比别人流更多汗水才考进来,对于陶然这样插班进来的,不看好很正常。

看陶然似乎没发觉什么,也不再多说,说多了就错了,微微笑,“没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用客气。”

“当然咯,”陶然回以微笑,然后上课了。他看向窗外,他的新生活开始了,在学校不用看到孟飞,以免影响心情,让自己火大,可是回家怎么办。轻轻吁出口气,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在想孟飞了,他似乎看到窗外孟飞在对他笑,陶然不禁要骂自己没出息了。

第五章

一连数日陶然把孟飞无视的很干脆,让孟飞有种想要挠墙的感觉,走到陶然的房间门口,举手想要敲门,停在半空又放下来,龇牙咧嘴做了个抓狂的动作回自己房间。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种无可奈何让他很不爽,都那么久了,他还要怎样?我都示弱了,又是送午餐,又是上下学护航,对莉莉都没这么体贴,李莉是他的女朋友。呃,怎么会拿他和莉莉比较,火大啊,他挠挠头,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干嘛呢,还不接……趟在床上,电话通了,“鬼哥,出去喝酒,爽快了,恩,一会儿老地方见。”挂了电话,孟飞直接下楼,衣服不用换,又不是正式场合,走之前不忘对陶然房间紧紧闭上的门做个鬼脸,似乎这样心里的不爽能得到发泄。

陶然在房间看自己的书,做着作业,悠闲自在,旁边放了杯咖啡,孟飞说能提神,提高学习效率,听了。翻着书页,顺手端过咖啡喝一口,放下时,眼睛看着这杯咖啡停住,他在干嘛呢,虽然最近不理他,但是他为帮自己适应新的环境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很清楚,不是不想理他,只是心里还是介意那天晚上的事。都是男生,不用像个女人一样惋惜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只是他需要一个契机,可以端出高姿态。

这样想着想着,陶然笑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矫情,说的像是闹别扭的情侣,情侣?嘿嘿,陶然开始对着咖啡杯傻笑,传说中的白日梦吗,甩甩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自己的作业。

孟飞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和鬼哥喝酒去了。因为没和陶然打招呼,晚饭时分看孟飞没回来,迟迟没让李嫂上晚饭,已是深秋了,怕孟飞回来饭菜凉了。其实可以让李嫂热热,但是陶然不想麻烦别人,推说自己不饿,让李嫂给保温了。

说到李嫂,孟飞家里的佣人,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事都由她来做,三十多岁的年龄,四十多岁的容貌,毕竟是农村人,平时风吹日晒,又不像城里人注意保养的缘故吧。孟立天说乡下人朴实,善良,看到她就像是自家人一样,做饭也有家乡的味道,偶尔会让她一同坐下吃。

和爸爸一样,孟飞也叫李嫂,只是尊称,年龄不重要。李嫂经常会感动的眼睛湿润,说碰到好人家,待她和家人一般,孟立天说人本没有贵贱,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都是为生活奔波的劳动人民罢了。

孟立天想多请两个佣人的,孟飞说,那么多佣人在,是土豪,家更像是别人的,孟立天没再提请佣人的事。

鬼哥是孟飞的好朋友,没事一起出去晃荡,初中高中,陪了他很久,感情是极好的。偶尔也去喝酒,不过也点到为止,鬼哥说喝多伤身,孟飞听了,除了他老爸,也许就只有鬼哥说的他能听进去,兄长一般。今天有些心情不爽,喝多了点,原因不言而喻,他没告诉鬼哥,不是对他不放心,只是这种事说起来怕牵扯出不必要的。

摇摇晃晃的回来,脚下不稳,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蒲柳,来回摇摆,陶然在窗户边上看到孟飞如此回来,赶忙从楼上下来,这么晚见孟飞不回来,自然担心,爸妈不在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守在窗前等待。

看到有人把孟飞送到门口,像是叮嘱几句,然后就离开了,陶然看到那背影,应该是经常在孟飞身边的那个人,他见过他们一起,却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只是不想看到孟飞才每次都选择低头罢了。他们感情不错吧,陶然这样想着。

陶然从李嫂手上接过孟飞,“李嫂,你休息吧,”说完扶着孟飞上楼,真沉,陶然不禁感叹,能把他压倒似的,楼梯上的找不到重心让陶然有些害怕,别再两个人摔下去。

把孟飞扶到他房间门口,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还有钥匙吗,陶然对这种门真的是佩服死了,捯饬了那么久才知道怎么从里面反锁,可是外面他搞不懂,有钥匙孔却不见钥匙,在孟飞身上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遍,无果。

真不该把他移交到自己手上,让李嫂看着办不就好了吗?唉,为自己的热心肠叹气,没办法只能把他拖到自己房间,扔到床上的时候,陶然深深吸了口气,好累。

果然城市人生活水平高啊,你看看,咱们相差不了几个月,你却比我强壮那么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对着床上的人,陶然开始自言自语,诉说自己的不满。然后开始帮孟飞脱鞋,才多大,就学别人喝酒,你爸都不管的哦。

床上的人嘴角上扬,得意的笑,让你这么多天折磨我,现在该轮到你伺候我了,原来上帝真的是公平的,哈哈,孟飞心里大声笑,收起脸上的笑,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出去,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钥匙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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