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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狐狸上——by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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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枢楼没再多言,转身朝外走去,项城君才刚一愣,就听沈枢楼冷道:“我只管他一个月”

项城君一愣,当下就朝着沈枢楼离开的背影大喊:“要是他被人欺负受委屈了,没有被你养胖的话,回来小心我掀了你老窝!”

喊音才落,沈枢楼已经大步出去,十分的没有君子风度。

哑奴心里发急,两手想要比划,可一想着项城君不懂,又去急忙忙的翻了执笔出来,歪歪扭扭的写道:【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他,不能跟你一起吗】

项城君拍拍他的肩膀:“我训练新兵没有时间照顾你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是跟着我的话,会受不了”看哑奴一脸焦急低了头还想再写些什么,项城君将他拉住,道:“我知道,你怕沈枢楼,其实这人我也不喜欢他,不过大军里面厉恒矽不在,我现在又还没接管帅印,所以这大军里目前就是沈枢楼最大,有他罩着,军营里的人才不敢欺负你,你要是害怕沈枢楼欺负你的话,等我回来之后我一定给你揍他,把他揍成猪头来跟你赔礼道歉!”

可是……可是……

哑奴心里发急,无奈却说不出话来,项城君拍拍他的头:“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一个月后我回来了就带你去洗衣局查查你的情况,看看你以前到底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不过……”仔细估量着哑奴的模样,项城君特别得瑟得笑道:“看你这样应该还没我大吧,嗯!必须没有我大!”

在军营里,自己已经是最小的了,所以为了找个垫底儿的,这哑奴必须比自己小。

安排好了哑奴的事,项城君当晚连夜就赶去了西北营,白天的时候,项城君让那些新人双手被在身后,蛙跳着蹦跶了差不多一天,一千号的大青蛙在树林里面愣是跳得东倒西歪,何其壮观得而又滑稽,想着他们是第一次,项城君在日跌的时候就放他们回去休息,并安排了克尔宁给自己准备一些东西之后,才猛然想起哑奴,这才策马赶了过来,现在他还得急忙赶回去才好。

回到西北营,已经一更天,想着接下来还要忙碌的事,项城君也进了克尔宁给自己临时安排的营帐到头就睡。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紧迫,他需要养好精力跟那些新兵斗上一个月的时间。

五更天,天还没亮,可是西北营里此时却号角声响,床榻上一个个原本还在熟睡得新兵,被这号角声响惊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营帐外有人在大声高喊着:“所有士兵即刻前往北树林集合!所有士兵即刻前往北树林集合!”

一听这话,众人忍不住嘀咕抱怨,可一个个得还是加紧穿上衣服,拉开营帐就朝外冲了出去。

树林里,克尔宁站在远处的火把底下,扭头朝项城君的方向看去,可是穿了一身黑衣的项城君站在树根底下仿佛是被隐身了般,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身影,克尔宁轻叹,想着项城君的身份,也不由得拧起了眉。

说实话,自从知道项城君的身份之后,克尔宁心里对项城君的能力抱有很大的疑问,只是这些疑问似乎都不是时候应该问的,于是他只有默默的跟在项城君的身后,听他调遣。

两人在这里等了片刻,远处就看见有人影疾奔过来,最先冲到克尔宁跟前的三人,站在原地,才刚喘了两下,就走到克尔宁跟前站好,虽是极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疲惫,可那胸口剧烈的起伏还是在告诉克尔宁他们此时很累。

项城君站在树下,微微拧着眉宇,等待着这些新兵一个个的全都到齐之后,这才踏步上前,走到众人身前:“半柱香的时间”开口说出的话音不若平日里的朝气蓬勃,却是多了一份冷冽之气:“从军营跑步这里,能有多远,可是你们却都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你到底都是在干什么!”

众人累呼呼的站在一起,队不成队,列不成列,这会子突然被项城君这般训斥,一个个顿时都脸有愠色,仿佛恨不得冲上去抓住项城君的衣服,将人拧起来狠狠甩个七八圈似的。

这些人,昨天被那蛙跳弄的大腿肌肉现在都还在发疼,能咬牙跑过来已经算体质不错的了,要是换了别人,估计走路快了些都能把腿给闪了。

有些想要叫屈,但一个个看着项城君脸上的厉色,全都明智的选择了往肚子里吞下去。

项城君眸光一扫众人愤然的脸,当下大吼一声:“立正!!!”这一声吼,让众人刷刷刷的立马站好列队,项城君也不与他们多话,伸手一指克尔宁身后的大箱子,就对众人道:“箱子里,是我早就准备好了铁钎块,你们每人两个,绑在脚环上面,训练期间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取下,若有违者当以军法处置!”扭头朝克尔宁看去,项城君复道:“克尔宁,你负责将这些铁钎块,分发到他们的手上,若有一人没有领到,我当唯你是问!”

“是!”克尔宁不得多话,只是抱拳应道,声落下,就吩咐早已立在自己身后的士兵,将箱子里的东西,分别派下。

人手一份的铁钎块,体积不大,但这重量却不可忽视,那在手里的感觉竟还有些沉甸甸的,要是把这东西带在脚上,那结果可想而知。

“将军,这东西为什么要带,这东西这般沉,时间长了,只会影响大家的训练与发挥啊”有人狐疑,忍不住朝克尔宁小声问道。

克尔宁拧眉,只对这人呵斥道:“这既然是项将军吩咐的,你们只管照办,别的话别多问!”其实他也想问。

被克尔宁这么一说,有几个还想说话的也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克尔宁的动作很快,没有一会,这铁钎块就已经分发下去,项城君错眸,看着众人全都将这铁钎块捆绑好后,这才开口:“所有人,跑步前进,目标是昨日的那个山头,若卯时之前不能赶到的,全体蛙跳五十下,引体向上五十下!明白了没有!”

“明白!!!”引体向上是什么,虽然有的人不太懂,但一想到昨日那所谓的蛙跳,大家伙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震,几乎是怒喊出来的声音,宛若炮声一般在这最为静谧的时刻,于树林之中轰然回荡,气势逼人。

第十四章:新衣服,军医营

昨夜也许是因为有了项城君吩咐的关系,今日哑奴呆在营帐里面,才刚一到了饭点的时间,就有人给他将吃食送来,哑奴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被士兵放在桌上的吃食,有话想问却说不出来。

换了一个模样的哑奴看起来清俊秀丽,眼角的花钿遮盖了那醒目的刺青,没了刺青的提醒,送食的士兵也不知他是从洗衣局出来的,憨憨一笑,就对哑奴说道:“你先吃东西吧,一会我再过来收拾”

哑奴朝着士兵点头弯腰行礼,待得那士兵踏步出去之后,这才上前坐下用膳,可才刚端了碗筷,营帐就突然被人撩开,哑奴抬头一看,当下面色一惧,就有些惊怕放下碗筷站起身来退到一旁,仿佛这突然进来之人会伤害自己一般。

沈枢楼扫他一眼,便将手里的包袱放到桌上,临要转身离开时,这才背对哑奴道了一句:“换洗的衣物,自己看看”

哑奴一愣,沈枢楼已经踏步出去,只有那帘帐的晃动还证明着刚才有人来过。

目光看向桌上的包袱,哑奴的眸里满是狐疑,上前拆开包袱一看,里面全是一些新赞赞的衣物,料子虽说不得有多么上好,但对哑奴来说,这衣服,还是这三年来,他得过的最好的衣服。

收到新的东西,哑奴面上一喜,这一笑,红唇下露出的齿,颗颗圆润净白如珠如玉,将包袱里的衣服收拾装好,哑奴将饭吃了,这才忍不住回到床边,拿出那些新衣服出来细细打量。

哑奴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项城君前日临时找到旧军服,哑奴穿着就一直没有换过,以前在洗衣局的时候,哑奴的衣服可以穿上好长的时间才换一次,一是因为他要干的活很多,衣服都不耐脏,还有就是他的衣服翻来翻出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件,其中的一件棉衣,已经陪着哑奴度过了三个寒冬,到现在他都没舍得仍,因为仍掉了,就没有了……

想到以前在洗衣局的情况,哑奴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甩甩头,抛开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哑奴将衣服仔细收好,又从柜子里翻了纸笔出来,写了几个字之后,就拿着折好的纸,撩开帘子,朝外跑了出去。

出了营帐,还没跑出几步,哑奴便看见好几名士兵,扶着四五个伤员,从远处疾步走来,张口就喊:“来人!赶快来人帮忙,快点!”

守职的士兵一看这个情况,忙疾步上前:“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将人送来的士兵一脸肃色:“我们遭到伏击,先别说这些,赶紧帮忙把人都送到军医营去!”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哑奴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合伙将受伤的士兵朝着一旁送去,拧拧眉,就跟着那些人的步子上前。

来到军医营,哑奴站在营帐外面,伸头朝里面看去,受伤的士兵已经被人安排在了病床上,可是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液,没一会就染红了床单,情况看着似乎有些严重。

军医营中的主医大夫都不在,就只留了个十七八岁的学徒在这里暂时看着,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的伤兵,还个个情况严重,这学徒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这……这么多伤兵,可是师傅现在不在啊……”

一路将伤兵送来的那男人似乎有些火帽,当下就朝着学徒大吼:“那你还不赶快动手给他们医治啊!没看他们流这么多血啊!”

“哦……哦,马上……”那学徒被人一吼,当下懵了。转身跑到一旁的箱子里面就开始翻找东西,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当下就急的开始嘀咕起来了:“木刺艾呢,我记得木刺艾,师傅是放在这里面了,怎么会没有呢”

“唉,赵晓,你在找什么。还不赶紧给他看看!”那男人等不耐烦,开口朝学徒喊道。

赵晓一边翻箱子,一遍回道:“我在找木刺艾给他们止血啊,可是这箱子里好像没有”

哑奴站在门边,看着里面赵晓的磨叽,眸光一转,又扭头看向床上哀嚎的伤兵,拧拧眉,目光将营帐里面全都扫了一遍,最后疾步走了进去,拿过药柜上那干枯的草药,放到自己嘴里尝了一下,便转身,将这些草药都拧成粉,洒到士兵的伤口上。

“哎你谁啊,在这添什么乱!”发现有人进来,赵晓原本有些焦急的心,当下一怒,就朝哑奴吼去。哑奴被他惊了一跳,扭头看向赵晓,就伸手指向自己刚才洒了药粉的地方。

赵晓才刚低头一看,当下就笑了:“是木刺艾,你在哪里找到的?”

哑奴伸手指了指柜子上那干枯的草药。

赵晓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啊,我把它拿出来都忘记磨成粉了”

几个士兵站在一旁,看着情况,一个个面色铁青,差点就要发作,幸好赵晓拿过木刺艾,随便揉了两下,就给伤兵的伤口处洒去。

哑奴站在一旁,看了看,最后跑到一边,拿过布带,就给洒过木刺艾的伤兵包扎,以前在洗衣局的时候,哑奴学过很多,为了不被挨打,他做起事来动作也很利索,没几下子就给伤兵们做了包扎,只有个伤兵的伤势十分严重,已经出现了昏厥的情况。

赵晓看了这伤兵一眼,当下僵硬着手脚,不敢在动,哑奴也站在一旁,直盯着那伤兵去看。

“到底他怎么样?”

赵晓扭头看向刚才吼自己的人,一脸为难而又无奈:“他伤势严重我处理不了,只有赶快把师傅请来”

那人一听这话,当下怒了:“请来!陈医今早一大早就走了,要去请他天都黑了才能回来,你不是陈医的徒弟吗?怎么连救人的本事都没有!!!”

这一吼,别说赵晓给他吼得心惊胆战,就连哑奴也被吓得朝后缩去退到床边,床榻上,那重伤得士兵,脸色越来越白似乎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哑奴看他一眼,脑子里一时间也有些乱糟糟的,心里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不知怎的,床榻上的人,却是忽而换了个模样,当下让哑奴不禁一愣。

在哑奴眼中看见得人,浑身伤痕,也是脸色惨白,那……那是洗衣局里的小倌,叫青竹,是哑奴在洗衣局失忆的第二年,被人送进来的,而青竹在几天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是被人硬生生折腾死得,在床上……极尽的折腾,不是青竹的死刺激了哑奴,哑奴不会想尽办法逃跑,因为他不想像青竹那样,再过一两年后就被人这般弄死在床上……

猛然回神,哑奴扭头看向一旁的药柜,最后冲上前去,开了其中的一个药柜箱子,拿了里面的药出来,就塞到自己嘴巴里嚼,苦涩的味道,让哑奴眉宇都拧成一团,等把药嚼碎了,哑奴又回道床边,掰开那士兵的嘴,将自己吐在掌心的药,喂到那士兵的口中,士兵昏厥着,这药咽不下去,但浓烈的气息却一直充斥在口腔里面,当即就让那士兵的眉头动了一下。

原本还在跟赵晓拉扯的几人,乍然看得哑奴的举动,不由得一愣,当即大问:“你又在做什么!”

哑奴被他吼得身子颤了一下,才刚扭头看他,营帐外,却忽而见得沈枢楼,与名中年男子齐身而入。

沈枢楼眸光一扫营帐里的景象,最后目光落在哑奴身上,哑奴被他一看,当下就被吓得忍不住朝旁退去,倒是沈枢楼身边的中年人,面色不悦的开口冷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我这里闹什么!”看着营帐里面的伤兵,男人疾步而入,低了头就一个个的开始检查情况。

“沈将军!!!”

众士兵见得沈枢楼的身影,当下忙朝他行礼抱拳。

沈枢楼只点了下头,并不做话。

赵晓看向那中年男人,一副得救的样子忙着上前:“师傅,你可回来了,这些伤兵我都处理过了,可是那边的那个,他伤势太重,我不敢动手,您快看看吧”

陈医拧眉,错步来到哑奴身旁,低头见得床上的士兵嘴角似乎有些东西,伸手一摸,递到自己鼻尖嗅嗅,当下就问:“是宁骨草”扭头看向身边的赵晓,陈医问道:“是你喂他吃的?”

赵晓害怕被骂,当下立马摇头:“不是我,我不敢给他用,是他”伸手指向哑奴,赵晓忙道:“是他给他吃的宁骨草”

陈医抬头,看了哑奴一眼,哑奴被他二人看得心里一慌,又朝后退了好几步,陈医没有说话,走到药柜子边上拿过自己的药箱,就开始给这伤兵处理起来。

哑奴站在一旁,垂下的眼睑直盯着陈医的手,看着陈医将那伤兵的腰腹划开,从里面取出残木木屑,哑奴眼不眨,就只是摒住呼吸的看。

将这伤兵身体里的残木都取出干净,陈医又给他上了刺艾草,包扎好后,这才开口道:“现在只要把他带回去,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士兵里,那刚才冲赵晓大吼的人,此时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朝着陈医抱拳:“谢谢陈医!谢谢陈医,幸好您及时回来了,不然我这弟弟,怕是要没了”

陈医笑笑道:“我也只是凑巧了而已,要不是有人拿了宁骨草及时的给他吊着口气,恐怕就算我凑巧回来了,也于事无补”

这士兵一听这话,当下就扭头朝哑奴看去,感激得道:“刚才多谢小兄弟了,之前是我徐泽冒失,希望小兄弟你别介意!”

哑奴愣愣的看着对方,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旁准备将这些伤兵带走的士兵里,有人开口,忍不住朝陈医告了一句:“陈先生,你这徒弟还得多加锻炼才行,以后要是都像他这样,慌了手脚,连药放哪里都不知道,那还怎么得了,现在咱们还没上战场,将来要是上了战场,面对的伤兵会更多,那时候他要是还像今天这样,连那位小兄弟都不如的话,我觉得,陈先生还是另外在收个徒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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