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虽然进度调整，但是好歹是一直跟着进度的人，虽然和徐俊生的风格略有区别，但是在剧本和大体剧情分布都不改变的前提下，演员们都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徐子凡的导演。而徐子凡虽然比起徐俊生略嫌缩手缩脚，但是却也是像模像样，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
通常武侠剧中都有一个万人迷的女角色，如果不是女主，那么一定就是XX圣女或者XX魔女的角色，《惊鹤》本身就是改编自网络小说，而一般网络小说中为了人气这样的角色也是固定塑造，所以难免的，《惊鹤》中也有着这么一位圣女。而这位德才兼备的圣女是一开始就选定了有“小仙女”外号的苏诗，只是苏诗隶属于国内三大演艺公司之一的新视界，而新视界，正是在得知徐俊生出事之后撤资的第一家公司，所以理所当然的，苏诗也不会再次参与到拍摄中来。
而这样就造成了《惊鹤》女三的角色就这样空了下来。《惊鹤》的女主是秦绒，女二是年清雅，两个人的相貌都是顶尖的，而要造成一出场就惊艳全场，基本上整个圈子也只有一向被评价为“充满仙气”的苏诗可以做到，所以一开始就算知道苏诗的档期相当紧，徐俊生还是邀请了对方参与，只是这次实在是出乎意料，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是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要不然让白微微上？”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徐子凡讪讪地跑过来追寻意见，“现在不是号称第一美女就是她吗？”
听徐子凡这么一说，殷子清微微愣了愣想了想白微微到底是谁，然后才是放下手里的剧本，认真看向徐子凡，等把徐子凡看得毛骨悚然之后他才是幽幽叹了口气，“小徐子啊，就算我知道最近资金紧张，可是不该省的钱还是别省啊。”
“……啊？”完全想不通话题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的徐子凡一脸茫然，长大了嘴看着殷子清完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但是好在没沉默太久，殷子清自己把话接了下去。
“就白微微那张脸你也敢说好看？你深度近视就去配眼镜，别祸害大众好吗？”看着一脸茫然的徐子凡，殷子清一脸哭笑不得，白微微是个什么角色可是让他记忆犹新啊。本来就长着一张路人脸不知道怎么就愣是被评为第一美女，等到后来X照门曝光，才知道这位主儿背后金主无数，这战力，全娱乐圈都给跪了。
——当然，最让殷子清毛骨悚然的恨不得把这段记忆封杀掉的原因是这位主儿一段时间公开追求殷子清，愣生生让他半年没敢回国……
“还是说你审美畸形？”
“噗……”实在没忍住，秦绒和江宇卿在一片都是笑了。虽然白微微是个新人他们也没和她怎么接触，但是秦绒多次被对方公开挤兑，在加上白微微的作风，两个人都是看她不爽。只是他们谁都没猜中殷子清的下一句话。
“你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江宇卿都比她好看好么？！”这样说着的殷子清猛然一扭头笔直笔直的食指就是指向了江宇卿。
“……”这关我什么事儿？觉得膝盖猛然一痛的江宇卿龇了龇牙，决定无视某个乱放枪的人。
“那江宇卿还没尹珺好看呢！”徐子凡一翻白眼，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要不，殷子你说谁，你说谁我就去请谁！”
“啧，这还真不好选。”看看秦绒那张脸再看看正在拍摄的年清雅，殷子清也是有点头疼，虽然这两人的长相都不是那种特别艳丽的，可是秦绒的脸却是那种特别精致到你无法找出缺陷的脸，而年清雅的话，虽然长相在这个圈子里只能数中上，但是气质加成却让她很容易跻身上等。要和这两个一对比还要有惊艳效果，不同类型的也只能是苏诗这种一看上去就不食人间烟火的类型，同类型的根本也不过只能平分秋色而已。
“啊啊啊啊烦死了！！！！要是老子长得漂亮就算反串牺牲色相老子也不管了一定要上！”听殷子清这么一说，徐子凡就差没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了，不过他这一嗓子倒是给了殷子清一个想法。
“你说反串？”想到后来他慕名围观的尹珺空间里的那张照片，如果比惊艳绝对没人能超出其右！尼玛啊！他上辈子在娱乐圈看的美女都白瞎了！都没比得上一个汉子啊！
“……等等，殷子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由于野生动物的野兽直觉，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的徐子凡猛然一窜老远，“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我我去、我去、去拍戏了！”
“……”还拿着徐子凡外套的场务看着面前突然空出来的一片和都因为徐子凡这声嚎停下来拍摄的演员们默默无语。
“给老子回来！”看着徐子凡这幅窝囊样，殷子清眼一跳，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然后才是硬邦邦开了口。
“雅蠛蝶……”徐导一声日语，让无数人侧目而视。
“回来！”殷子清忍不住咬牙，他想弄死这货！
“……殷子大爷，我错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实在没辙的徐子凡只能一步三挪地慢慢接近殷子清，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过来了殷子清打的什么主意，可是虽然尹珺确实漂亮但是……人家是跆拳道黑带啊有木有！
想想某一次被人拦路抢劫然后自己还没出手尹珺就撂倒一片的战绩，徐子凡默默坚定了不得罪尹珺的决心。
“你以为装死就躲得掉吗？！”看到徐子凡乖乖过来，殷子清总算出了口气，然后挑起眉，露出了妖孽无比的笑容，“小徐子你一定能做到的是吧？”
“我做不到啊！！！”他会被尹珺灭掉的！绝对！
“……你让他干啥？”看着这一幕看得一头雾水的江宇卿决定还是问出来比较好，而他一开口，秦绒也是露出了格外感兴趣的笑容。
“对对对、殷子我也不知道你打算让我干啥！”听江宇卿这么一说，徐子凡觉得自己还是装傻比装死好，顿时露出了一脸憨笑，“我真不知道。”
“你怎么不去拍戏？！”殷子清额头青筋暴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剧本拍在徐子凡脑门而上的冲动，“我让他去找一个绝世大美人来反串女三……徐子凡你能做到的吧？”
“我会被尹珺杀掉的！！”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江宇卿相信徐子凡一定已经跪在地上抱着殷子清的腿哭了。
“反正你是导演你得对剧负责！”
“可是这不代表我要为之奉献生命啊！”
“你不是说拍戏就是你的生命吗？！”
“可是我不想白白送命啊！”
“尹珺不会杀掉你的！”
“他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也会！”
“……殷子你不能这么残忍！”一米八几的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很惊悚的，最起码秦绒就一脸嫌弃地去找年清雅了，徐子凡看着殷子清真就差没跪下了，“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兄弟被人剐了吧？！”
“他要是敢剐我就敢埋！”殷子清一挥手掷地有声。
“……太狠了。”这个时候江宇卿都为徐子凡据一把心酸泪了。
“就是就是你看连宇卿都这么说了！”以徐子凡的脸皮，自然是顺杆爬一下子就扑向了江宇卿。
“……”你和他那么熟么？听着宇卿两个字，殷子清翻了个白眼，压下了一身鸡皮，然后他就看着江宇卿默默一脚踹开了徐子凡。
“你还是直接埋吧。”
“……”
“……”
“殷子……你就放我一马吧！”眼看着靠山没了，徐子凡还是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殷子清，“你也不忍心见兄弟英年早逝是吧？”
“呵呵。”殷子清直接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殷子QAQ”为了逃避现实，徐子凡不惜连卖萌都用上了，可惜配着他那张脸，注定只能收获一堆厌弃。太伤眼了！一时间连江宇卿都露出了不忍卒睹的表情。
“小徐子啊，爷就直话跟你说了。”一巴掌糊在徐子凡肩上，殷子清大半个身子都是压了上去，然后看着徐子凡全是虚汗的脸，他忍不住嘿嘿一笑，“甭管那些有的没的，这次你想上也得上，不想上还是得上，懂吗？”
“殷子我跟你说你这是逼良为娼！”被逼的差点答应的徐子凡考虑到后果，果断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看着殷子清就差没心酸泪两行了。
“怎么，有意见？”看着徐子凡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殷子清勾了勾唇，活动了下手脚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松骨声。
“……没有。”QAQ他怎么就忘掉论战力殷子清和尹珺是一个级别的啊！这前有狼后有虎……他果然只能晕过去吗？
“那就乖乖去做吧，组织看好你哦！”终于得到了顺心的答案，殷子清一副哥俩好的表情搭住了徐子凡的肩，“我们的未来都在你手上了！”
“用生命去换对吧……”吸了吸鼻子的徐子凡认命地跑到远处去打电话，这个时候秦绒也是和年清雅说完了话走了回来。
“折腾完了？”
“完了。”面对着秦绒的疑问，江宇卿点了点头。
“他们到底干啥了？”想了想还是没压抑住好奇心，秦绒拿着唇膏一边补妆一边问向了江宇卿。
“大概是……”大略思考了一下全部过程，江宇卿半天之后才是得出了结论，“逼良为娼。”
“……”
43.
“尹珺……我能和你说个事吗？”接到徐子凡的电话确实是意料之外，对着还等着自己答复的小作者一个稍等的动作示意，他才是走到了露台上接通了电话，“什么事情？”
“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从话筒中传来的徐子凡的声音显得很是心虚，还带着股畏畏缩缩的意味让尹珺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先说什么事。”
“我不敢说……”基本上靠听声音尹珺就能想出来对面徐子凡一定是张委屈脸，他忍不住一乐笑出了声。
“说吧，做什么缺德事了？”
“缺德事还真没做……”被尹珺这么一说顿时显得更加心虚的徐子凡看着殷子清闪烁的眼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样吧，尹珺，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也行。”想想确实没什么事情，尹珺抿了抿唇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时间地点？”
“晚上八点，含翠楼。”干净利落挂了电话，徐子凡转过头对着一脸鬼鬼祟祟的殷子清就是一翻白眼，“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看着徐子凡的表情，殷子清直乐，说起来这也是他一翅膀扇的，前世徐子凡和尹珺撑死了也就是点头之交，如今这样怎么说都是他的功劳啊，如果不是他尹珺也不会开QQ根本就不会认识徐子凡了，“你们自由地……”
“我总觉得你在说很奇怪的东西……”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徐子凡整个瑟缩了一下，“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咱们继续开始吧！”
“行，没问题。”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的殷子清点点头，跟着徐子凡走向了剧场。
“殷子清……那个我说……你在笑什么？”很显然他的笑容确实杀伤力太大了，没过一会儿，看着殷子清一脸笑容，整理着戏服的江宇卿显然也有些接受不能了。
“……有什么问题吗？”终于回过神的殷子清有点茫然地看向了一脸便秘表情的江宇卿、徐子凡和秦绒。
“有，笑得就一只大尾巴狼。”终于，还是最不熟悉的秦绒默默说出了真相。
“……”他就笑得有这么猥琐吗？
拍完了戏已经是晚上8点多，因为换导演的缘故，本来被追得差不多的进度似乎一下子又多了起来，所以加班加点也就成了常态。不过幸好徐子凡基本上都给他们平均分配了，虽然江宇卿的戏份还有，但是已经没了他的戏份——这实际上也是为了迁就江宇卿，毕竟对方还是《三次说爱你》的主演，估计第二天一整天对方都不会出现在片场了。
而一出片场，便是看到叶晓拿着夜宵站在了车旁。这段时间叶晓确实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当了自己的全职经纪人，不管是衣食住行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殷子清会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连生理问题都一同包了……
只是接过了叶晓递过来的袋子之后，看着里面显得格外可怜的一袋牛奶和一盒寿司——这个量是不是少了点？
“司总在等你吃晚饭，所以这里就少一点了，你先垫垫肚子就好。”看出来了殷子清的疑惑，叶晓推了推眼镜一边帮他拉开了车门，结果对方迟迟不动这才是转过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不上车？”
“哦，没事。”在叶晓转过头的一瞬间将一脸扭曲扭回了正常，殷子清勾唇一笑，弯腰进了车。只是一进了车，他忍不住又是露出了面瘫脸。
——司年等他吃完饭？还是这个点？其实他重生的方式其实出了错吧……？
——这到底是哪出戏？
当然等到殷子清知道了吃晚饭的地点之后，扭曲的就不仅仅是他的表情而是他整个人了……司年在司年自己的公寓等他吃饭？！
——他重生的方式一定是出错了没错！
带着完全没办法正常起来的表情走进了楼道，殷子清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这进度一定是出错了吧？好吧，好感度还是……什么时候刷到36了？！被红彤彤的数字吓得一愣，殷子清一脚踩空就是直愣愣戳进了开门的男人的怀里。
“……我说我是失误你信吗？”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秀的脸，殷子清撇了撇嘴角，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没事。”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司年就把注意力给了站在殷子清身后的叶晓，“你回去吧，他今天晚上就住我这里，明天我送他去片场，到时候你直接去就可以了。”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还是他理解对了……？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的叶晓看着至今还保持着抱着殷子清动作的司年——好吧，他其实没理解错。
“……”等等这个进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殷子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司年扶着，连忙乱七八糟地站好，然后才是抽了抽嘴角。
——只是从他现在的立场而言还真不好说什么拒绝的话，毕竟他现在可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
——但是，司年到底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