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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柠檬草 上——by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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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没有一个人记得这间公寓是什么时候关的灯,什么时候关掉CD,反正很晚,很晚……子阳累了进卧室睡觉,允曦才画好了二十张,而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

到了他因为从梦中惊醒到客厅去冲杯咖啡,允曦还坐在沙发上,素描已经堆了一小碟。看看时间,那时已经是快要四点了……

其实就连允曦自己都不清楚他完成五十张素描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只知道中途子阳端着咖啡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他又进去睡觉了。等自己躺在床上,一眨眼的工夫就天亮。晕天黑地的去公司,因为顺利完成任务心里也特别的有成就感。黑眼圈算什么,况且昨天还有子阳陪着。光想就让人兴奋的不得了。振奋起来,

“又是新的一天了,我一定要加油!”

走进办公室,对大家展出灿烂的笑容,

“大家早!”

“你早!”除了Kim,每个人都对这个充满了活力又谦逊礼貌的男生颇有好感。

“恩。我给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Kim还是摆了一张可怕的后母脸,原因是刚才朴萧尘告诉他说昨天那款手机的确是HERO专程买给他的,而且还是现在最流行的那钟。光想就气得她血往上冒。

允曦恭敬的把素描递给她,就算不能得到表扬,但最起码也会得到Kim的肯定。结果是出呼意料的,甚至想都没想过的,Kim竟然把这些用心良苦花了整整一夜的素描揉成一团当成废纸仍掉。

“你这是什么东西!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都会画!”

看着自己的心血被Kim这样说的一文不值,允曦憋的一肚子的气迅速爬上心头直冲脑门,正点就没爆发出来,好在是一旁的白小白出来大圆场,拍拍允曦的肩膀,

“没关系,允曦,这次没画好下次嘛。先去帮我买份报纸。”

允曦心里明白白小白是有意在帮他解围,因为此时他要是话出口的,肯定会更惨,说不定还会被炒鱿鱼。只好有气往肚子里咽,重新调整呼吸在开口,

“好,我这就去帮你买。”

“快去!快去!”白小白向允曦招招手,示意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允曦瞟了一眼Kim出去了。

一路上,允曦横冲直撞的,谁一看他都知道这人正在气头上,切勿靠近。在走廊上正好遇到去录音室的子阳,大老远的就看见允曦气冲冲的向这边走来,正想上去问他为什么,却似乎看见允曦眼眶里的水雾。这在子阳眼里是很不寻常的,至少在他们认识的这段时日里。不等回过神自己已经本能的伸出手臂拦住迎面而来的人,

“你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到哪去?”

允曦想尽量装的若无其事的轻松,偏偏通红的眼睛早已暴露了内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没什么。我是去给白小白买报纸。”

“真的没什么?”子阳当然是不相信的,又问了他一遍。

“是拉,我得快点去。我走了。”

看得出允曦的敷衍和掩饰,子阳虽然担心可不想太直接的问他,只是轻轻的敲敲他的额头,

“去吧,去吧,小心别跑太快被车撞。”

“好。”然后允曦就转身出了公司,好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子阳,否则他可真要气死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白小白说的,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反正认定是KIM在找他麻烦就对了。自己是有实力的。

“恩,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允曦自己安慰着自己,真希望能像小狗一样的恢复力。

第二十章:Kim vs 韩允曦

子阳下班看到门口没有允曦的身影自然的就会去设计组,他肯定又是被留下来打扫清洁。想起了下午在门口碰到允曦的模样,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还是打开门,果然是这样。

“子阳,不好意思,又要你等我了。”允曦冲子阳笑了笑。已经完全没有早上的气愤了。现在的他又恢复了以往平和并且完全没有戒备的状态。

子阳还是坐在老位置,用着一双永远弥漫着薄雾的瞳孔注视着,问他,

“昨天做到多久结束的。”

“恩……我想想……”允曦想了想,“应该是五点吧。”

“呵,五点睡觉,六点半起来做早餐,晚上还要留下来打扫办公室,你还真是个超人呢。”

不太懂子阳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玩笑还是什么,允曦只有笑笑了事,

“是超人就好了,我就不会忙到现在。而且也不用画到凌晨五点,结果还被……”觉得似乎不该说这么多,这样会让子阳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向他

诉苦,允曦咬紧下嘴唇把话又咽回肚子。

子阳正想听允曦接下来的话,那才是他说这话的目的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说了,问他,

“结果怎么样,说啊。”

“没怎么,kim姐说还行,今天再继续画。”天啊,撒谎都不会撒,还行又怎么会继续画呢。

“哦,是这样?”子阳最后几乎是自问似的低念,单手撑着头目光穿透整个房间看不清他到底在看允曦,还是允曦身后的窗外……

这一夜,允曦又是一个通宵……而这一夜,子阳也是一个通宵,他根本就没睡,不时的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人忙碌的身影……

连续几天,允曦都不眠不休的奋斗到凌晨才结束,体力透支不说,整个人瘦了一圈,走路跌跌撞撞的,撞人撞墙撞电杆。早餐把糖放成盐,害得子阳不得以只好到公司里去吃早餐。白天见到允曦还以为他是失恋了想不通自残。同事看了都为他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蛋可惜。Ketiy几次劝允曦别再画什么素描了,谁都看得出来是Kim称心找茬。可是允曦倔强的不肯就这么认输。他不想让别人他是靠关系进来的,更不想让子阳失望。他已经把这次看做是一场战争。而且在这场战争里,他一定要赢!

第二十一章:不能输的战役

这天同样,意料之中的事,除了允曦还一脸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了就一定会得到Kim的认可,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比这更糟的是,kim在允曦面前竟然用HERO在压他,

“你这样不用心,怎么对得起把你介绍到这公司的HERO。还不如自动离职好了。”

经过几天她总算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允曦知难而退,但她万万没想到允曦的耐性竟然如此惊人,明明已经相当疲倦,那双晶莹的黑色眼睛里仍旧散发着令人成服的毅力。

允曦收拾好散乱的稿纸,坚定的对Kim说,“你不用拿HERO来压我,对于我自己的水平我比他清楚。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针对我,但我不会认输的,我是不会辞职的!”

第一次看到文文弱弱的允曦如此严肃的表情,Kim的心脏紧缩起来,因为这张脸仿佛在很久以前她也见到过,同样认真同样坚定。甚至是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勉强抑制自己加快心跳,说,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

“好,我会用实力证明给你看的。”

“好样的,允曦!我支持你!”Ketiy得意的揉揉允曦的头发,就像对他的弟弟一样。白小白更是直接搂过允曦的脖子,似乎比他本人还高兴,

“小鬼,看不出来,你还瞒行的。”

允曦能得到这么多前辈的肯定,严肃的脸颊转眼又恢复了以往的随和,笑容像涟漪般在脸颊上荡漾开来。这是他的招牌表情。

其实,就连Kim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个平时冷清的办公室,竟然可以前所未有的热闹。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允曦这么好,他才来这里没到两个星期,先是子阳,现在是她的同事。不想承认,但无可厚非的,这个男孩的身上有着其他人身上没有的东西,是气质,是长相,或者是灵魂。让人忍不住被他吸引的灵魂。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Kim才会特别在意他的光芒壁露。

上午才刚刚自信满满的在Kim面前跨下海口,下午允曦就后悔了。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拿起笔的手颤抖的不停。就连站着都会睡着,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能赢。允曦叹着气,或许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吧。正陷入无可奈何的深渊中,一个电话把他拉回现实,接起电话试图从对方的声音中允吸氧气,

“子阳~”声音脱的老长,因为实在太累了就连大脑都来不及思考该怎样称呼,在别人眼里完全是撒娇的允曦根本不顾Kim厌恶的注视,和其他同事们惬喜的目光。

“怎么了,怎么听上去你快要挂了。”

“哪有,我好得很!”允曦重新振作起来,精神抖擞了几秒又泻了气。

“今天晚上我要录音,你下了班直接来录音室吧。”

一听可以看子阳唱歌,允曦马上笑的合不拢嘴,利马就答应了,“好啊,好啊。”

“恩,那好,我挂了。”

“恩,拜拜!”

结束电话,允曦的脸上笑容因为惯性而持续着,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看到子阳是怎么录音的。这可是以前的他做梦都没想过的。

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来。

第二十二章:子阳的邀请

七点半,允曦照平常一样整理完办公室就走向录音室的方向。走进录音室,里面有四五个人其中还包括萧尘都转过头看着他,

“你们好,我是设计组的韩允曦。”

“允曦!?你怎么来了?”萧尘皱着眉头。“我让他来的。”此刻子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子阳,在众人人允曦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眼就能找到他,看到他,自己也放开了胆子,

“子阳。”声音不大。

“看我录音不会无聊吧。”子阳的声音在允曦听来格外温柔,早已疲惫的身体仿佛浸入能量般突然不那么难受起来。

“不会。”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同时也摇掉那些已经在蔓延的倦意。

“那就好。”子阳看着他,没有表情平淡的又走进录音间开始录音。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子阳,好专业的姿势,音乐响起,跟着音乐的旋律传出浩充满磁性的声音,允曦看的出了神。似乎旋律都已经渗浸肌肤流遍血液。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撑着头倾听着,仿佛如天籁之音般,陶醉,陶醉……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很棒哦!HERO!”萧尘拍拍子阳的肩膀。子阳对自己今天的状态也颇满意,虽没有像萧尘那样喜怒形于色,嘴角也向上扬起一个弧型。不过,此刻似乎少了一个人,于是询问,

“允曦呢?”

“他不是在这儿吗?”顺着视线的转移,才看到沙发上卷缩的身影。

“这家伙真是的,竟然睡着了。”其实萧尘更想说“分明没有把子阳放在眼里”。有些不知明的因素让他没有开口。

子阳走到沙发前蹲了下来,望着睡着的允曦。不自觉间眉宇挤拢出一座小山……

实在受不了子阳这么盯着这个小鬼,萧尘伸出手正要摇醒允曦,

“让我叫醒他。”手伸到半空就被挡了下来。然后子阳站起身对其他人说,

“我还要在这里听听,你们就先走吧。”

“不用叫醒他吗?”

“不用。”子阳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允曦。“尤其是你,萧尘,马上离开。”

“喂!”萧尘非常不满,不过没等他抱怨子阳已经把他们通通邀了出去,关上了录音室的门。

“死小鬼!哼!”萧尘朝里面做了个鬼脸。接着拨通了Kim的电话……

第二十三章:笨蛋

邀走了萧尘那帮家伙,现在总算安静下来。子阳重新回到沙发前目光始终没从允曦身上移开。他这么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连续一个星期几乎没有睡过觉,画了500张素描。这样超负合的工作量就算是他这个公司公认的“工作狂”都消受不起,更别说他这个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普通人。本来尖尖的下巴现在更是削尖了,如雪般白皙的脸颊上染满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疲惫。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是为他好才让他来公司的。

充满活力的犹如上了发条的洋娃娃一般人,如今在自己面前只剩下无力的虚脱。仿佛电池一下子都用完了。

子阳索性坐在了地板上,干燥的手指轻轻的撩开允曦额前的刘海,露出紧闭的双眼和长长的睫毛。

“其实你可以不这么累的。”对,只要允曦向他求告,哪怕只是一句“很累”的抱怨,凭他HERO在公司的影响也能给他个安静舒适轻松好过现在千百倍的工作环境,也许也只有允曦才不懂得利用这个“特权”了吧。

……这样的动作,子阳保持了将近两分钟。忽然心头猛烈的跳动起来,太熟悉的心跳,和两年前一样。突如其来的心动让他不知所撮的收回了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还是去听听录得如何好了。正准备走,身后微弱的声音又将他的脚停在这里,

“子阳啊……”

转过头,允曦半睁半闭着眼睛,明显还没有睡醒。子阳重新坐到沙发上,

“干嘛,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允曦勉强支起身子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用手遮着脸有气无力的念着,

“我觉得我快死掉了。”

“你白痴啊!没事咒自己死。”

“不是吗?要不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呢?”

子阳没有回答他,一手把他搂到自己怀里好让他可以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对他说,“没关系的,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恩,可是,我还有五十张素描没完成。”允曦昏昏沉沉的连说话都懒得睁眼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正靠在子阳的怀里。

“五十张素描重要,还是命重要。”子阳现在极其厌烦“素描”这两个字眼。他紧皱着眉头语气显得有些生气。

“……可是……可是……”已经等不到允曦把话说完,他已经睡着了。然后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老板,

电话那边接通了,“老板吗?我是HERO。”

“我明天帮允曦请假。”

“——”

听到老板同意浩满意的挂上了电话,然后小声的在允曦耳边低呢着,

“我是不会让你随便挂了的。笨蛋。”

第二十四章:不速之客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惊扰了熟睡的人,眼皮动了动睁开,大脑空白一片,望着纯白天花板眨了眨眼,……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床上了。记忆还没来得及复苏,看看床头的钟,上面历历在目的显示着,十一点三十。结果卧室里立刻传出允曦的叫声,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然后慌手慌脚,蓬头垢面,甚至赤着脚的冲出房间,不过在看到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子阳,他又立刻把惊讶加助在他身上,

“子阳?你怎么在这里。”

子阳望着允曦,宽大的睡衣皱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胸脯来,头发乱蓬蓬的没有经过整理,睡眼朦胧却是如此纯粹的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

“不想?”太奇怪的理由,难道因为不想就可以不去?可能对于子阳来说是可以。不过他就不行,抱怨着子阳为什么不叫醒他。

子阳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失忆了。怎么不先问问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就开始埋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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