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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环——by七夕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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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问:“当时许慕在房间有什么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吗?比如说电脑、手机、电话?”

“嗯,当时慕慕有一只手机的。”

“还能找到吗?”

许长海摇摇头:“他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的。”

“那当时许慕的房间还在吗?”

“在,里面的东西我们也没有碰过。”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许长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可以,跟我来吧。”

老宅院落里栽着的迎春花已经星星点点开了起来。

许慕的房间真的是宅子最角落的一个房间。不大,放在电视剧里就是一个小柴房。

陈麒霖走在前面,看着许长海打开房门,一阵灰尘扑上来,忙后退几步。

苏念挥挥手赶走些灰尘,跟在许长海后面进去。

就像个小型化学试验室。各种玻璃器皿、铁架、溶剂,很齐全;旁边还有一个书柜。

许长海站在门口说:“就是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

苏念看到桌上有些废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都是些化学结构式,还有些潦草到辨不清的汉字。

“许慕出去的时候有带着包吗?”

许长海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带着的。”

陈麒霖打开书柜,看看里面有什么书。书名中基本上都有什么“化学”、“药理”、“成分”的字眼。

“哎,苏念,来看!这里有一本许慕的日记!”

不仅是苏念,连许长海都很激动,凑到陈麒霖身边看。

日记开始的字迹非常清晰,记录了许慕一周周发生的事情,平淡却有着淡淡的幸福感。到19XX年10月的一周,许慕的日记上写道: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试剂,这还是工作以来第一次出差错,但却合成了意想不到的成分,有待研究。

之后,许慕的字就开始杂乱起来,接着写了几张纸也就没有了。

天已经有些黑了,苏念拿起桌上的几张纸,问许长海:“我们可以把这几张纸带走吗?”看许长海抱着日记本的样子,苏念也不指望能带走日记本了,反正日记本的内容并没有什么指向性。

“嗯,你们拿走吧。”许长海抚着日记本的封皮,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珍贵、最值得收藏的。很多事情经过时间的积淀都会改变,唯有那份亲情不变。儿子的成就是父母的期盼、骄傲,但假如用儿子平安的一生来交换,恐怕没有哪个父母愿意。陈旧的日记本在苏念、陈麒霖这些陌生人眼中,没有价值,但是里面记录的点点滴滴对于许长海来讲,就是看一万遍都不会腻的回忆。

第21章:血腥眼镜

苏念和陈麒霖回到局里,从许家拿来的纸苏念觉得还是回昌白县给所里的胡一怪看看好了。胡一怪是刑警队的法医,“一怪”就是怪在行为举止上。人挺好,就是也成天钻在实验室,基本上手不离刀、话不离尸;李新立见到胡一怪会大叫着逃走,让人倍感不解。

找到郑浩的时候,他一脸沉痛地说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地上的血液还有抽屉里找到的一部分骨头,DNA和在钱潇潇家找到的头发毛囊的DNA是一样的。还有苏队你说的眼镜,我们去问周正宇拿过来了,全部取样后发现,红色的漆面里同样含有钱潇潇的DNA,目前怀疑是融入了钱潇潇的血液;镜架完全由钱潇潇的骨骼打磨……”

陈麒霖听得毛骨悚然,苏念倒没有什么大反应——钱潇潇已经死了,不是早就料到了吗?只是,没想到……许馨祈也真下得去手……

“通知家属了吗?”

“已经通知了,唉,估计就快到警察局了。”

苏念拍拍郑浩的肩:“好好做好安抚工作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来越危险的。怎么,我们走了之后许馨祈有没有再说点什么出来?”

“唉,是呢!家属估计要打人了。这么大个女儿死了连全尸都没有,只剩下几块骨头了……许馨祈一直坐在里面呢,没啥动静。”

“那副眼镜现在在哪里?我还想去看看。”

“在检验科放着呢,你们自己去吧!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会儿应付家长了……”郑浩晕乎乎地往外面走。

陈麒霖有些惊讶:“苏念,为什么还要去看那副眼镜?”

“有点东西还需要确认一下。你要一起去吗?不去的话你先回车里吧。我看一下就出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县里去了。”

陈麒霖跟上苏念:“还是一起吧!”

苏念只是想去确认一下眼镜是否还有异状。

眼镜就放在检验科一进去的办公桌上,鲜亮的红漆被刮掉一块,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不过,不再有黑雾裹着。

检验科的副科看到苏念,笑嘻嘻地说:“苏念啊,你怎么就想到让我们检验一下这副眼镜啊?”

“哦,因为这不是许馨祈想着法子一定要送给周正宇的嘛,我就想着应该有些问题。”苏念早准备了说法。

不过陈麒霖这下可就看出来了,苏念说的是借口。虽然苏念因此在意这副眼镜也合情合理,但是在苏念看到眼镜后,就能够带着他直奔许馨祈的住所,光这一点就让陈麒霖觉得苏念有秘密。不过,他并不想问苏念,他希望有一天苏念能够自己跟他解释。

“还挺厉害的嘛!小郑都跟你们说了吧!也不知你是真的歪打正着呢还是深藏不露啊!”

苏念摸摸鼻子:“哪里,运气好罢了。我和小陈准备回去啦。”

“行,你们去跟朱队说一声就先走呗。”朱明武朱队是局里刑侦科科长,这次借人也就是朱队定的。

找到朱队,他已经了解了些情况,对苏陈二人说:“这案子也算是结了,许馨祈就算不开口也是铁证如山。你们先回去,后续的事情就我们来吧。”转而又称赞道,“小苏办案是越来越厉害了,找机会我让老张把你调上来得了,省得两边跑来跑去的。”

一边陈麒霖听得跳脚:可别啊!虽然苏念调上来是好事儿,可是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到苏念身边的呀!

苏念笑道:“可别!现在我家全在县里,你把我调上来不是增加我日常开销嘛。”

朱队呵呵一笑:“开销算个啥,我给你报喽!”

苏念打着哈哈和陈麒霖出去了。

许馨祈坐在小黑屋里,从门上的小窗透进来一些光。如果谁朝里面看一下,或许会以为是贞子坐在里面。

她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研究着化学、药理。

她一直记得,张丽在临死前跟她说的话。那时候,许慕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张丽。

张丽对许馨祈说:“祈祈,有些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爱情是一种可以战胜死亡的力量。但是,妈妈现在也有些后悔,妈妈还是胆小的,没能够克服心里对死亡的恐惧……你也不要怪你爸爸……”

张丽说得断断续续,就连思维恐怕也有些跳跃;许馨祈当时并不太明白。当张丽说到这里的时候,抬眼看着许慕。许慕一步步走到张丽的床前,举起准备好的针筒,凑近张丽,眼里闪烁着光芒。

许馨祈看着许慕慢慢将液体推进张丽的体内。她不知道许慕究竟要干什么。

直到张丽瞪大眼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直到张丽慢慢垂下手臂不再动弹,直到张丽涨红的脸恢复惨白,许馨祈反应过来,拉扯着许慕的袖子尖叫:“你为什么要杀了妈妈?为什么?!”

许慕呆呆地看着张丽死去,整个过程就像是自己揉碎了一枝枯萎的玫瑰:“失败了,失败了……”

许馨祈经常会想起张丽死前的那番话。

有些时候很奇怪。你种下了一颗你以为是夹竹桃的种子,结果出的苗却像极了曼陀罗,你继续灌溉,植物长大开花最终长成了猪笼草。完全不沾边儿的东西就出现在同一事物的不同时间轴上。

许馨祈以为她会一直恨许慕、一直恨到自己能够杀死他;但是她从未忘记过张丽说的话。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就像是给仇恨的种子施一次次肥、浇一罐罐水,小小的种子长着长着,就长歪了。

“有些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我看到了爸爸杀死了妈妈……但妈妈说不是这样,不是我看到的这样……

“爱情是一种可以战胜死亡的力量……”妈妈爱着爸爸,可是战胜死亡了吗?

“但是,妈妈现在也有些后悔,妈妈还是胆小的,没能够克服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后悔什么?为什么没能够克服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就是胆小的?妈妈在害怕什么?

“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不要怪……

许馨祈在脑中想了成千上万遍,就这样让仇恨变成疑惑,疑惑变成扭曲的审美观、价值观。她觉得,张丽是自愿为许慕牺牲的,为了许慕的研究,但是临死前却后悔了;爱情是种伟大的力量,能够战胜死亡,张丽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坦然面对死亡,说明张丽还不够爱许慕;不要责怪许慕,因为许慕只是为张丽有所保留的爱情画了个句号。就像是一种私刑,自己动手来惩罚这种不忠。

许馨祈离开许家老宅并不是因为恨着许慕、恨着许长海,只是她想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来发展自己的“事业”。

她不过就是试了试钱潇潇对周正宇的感情——他们一直结伴出现在学校的各个地方,班里的同学也都很看好这对情侣。于是,许馨祈就问了钱潇潇一句:“你愿意为周正宇去死吗?”

钱潇潇的反应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一脸震惊,压低了嗓子说:“怎么可能?!你有病啊!”若不是教室里的人还没走光,钱潇潇怕是要叫出声来了。难怪,班级里一个孤僻到不和人说话的同学,突然有一天凑到你面前,阴仄仄地问你,“你愿意为你的男朋友去死吗”,你肯定也觉得这人是神经病,哪怕他是年级第一。

许馨祈却因为这句话给钱潇潇打了个叉——没有战胜死亡的爱情,应当绝对扼杀!于是,许馨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药,扎到钱潇潇的颈部。这个迷药是许馨祈自制的,效果相当好,在药剂注射进人体后一分钟不到,就会神志不清,任人摆布,而且是直接损坏脑神经,完全没救。这很符合许馨祈的口味。

放尽血,切成块,用小宠皮囊斑虫食其肉,露其骨,许馨祈一笔一划作出镜架设计图,用锉刀、锯条等工具从头骨、胸骨、肱骨取下合适的部分,打造出了最圆滑、最舒适的镜架,以血液为染料,晶状体为镜片,做出了最为血腥的平光眼镜。

不过,自己拿着它可没有任何用处。许馨祈的最终目的还是让周正宇戴上它,让他能够和他喜欢的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正因为钱潇潇的爱情不够美丽,许馨祈把它升华成自己的艺术,把有瑕疵的感情做成标本。看到周正宇收到自己制作的眼镜时露出的欣喜,许馨祈觉得此举没错。自己的艺术就应该有这样的魅力。

“贞子”许馨祈披着长发,静静地坐着,自言自语:“钱潇潇么,呵,没有战胜死亡的爱情就是次品,应该扼杀。让一方永远带着爱情的纪念品,就是最美丽的艺术……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

第22章:英雄小霖子

苏念把陈麒霖送到宿舍,把药膏给他,问:“你一个人行吗?”

陈麒霖本想反过手摸摸背,证明自己一个人可以的,结果扭到一半就叫了一声,手一动牵着神经简直痛得要命。

苏念看陈麒霖讪讪地回头,朝他嘿嘿直笑,也忍不住笑了:“算了算了,我帮你涂好药再回去好了。”

虽然陈麒霖也不想麻烦苏念,不过,有机会亲密接触还是极好的。陈麒霖眼里闪着光,对苏念道:“谢谢苏念!”

他们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虽然是春天温度还不算高,不过跑来跑去的也沾了不少灰,苏念等陈麒霖洗完澡,让他躺到床上,抹了点药膏到他背上,开始揉按。

背上有点肌肉,按着手感很好,若不是硌出来的两块青紫,能给九十分。苏念忽略陈麒霖的哼唧,自己脑补着。

“哎,小陈啊,你说,我也是个小队长,别人还都叫我苏队呢,你怎么就直接叫我名字?”虽说苏念自己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拿捏职位的感觉,但是一方面苏念很好奇——他当然不会介意陈麒霖没叫他“苏队”,只是陈麒霖看起来也是个礼貌、拘谨的人;另一方面,他感觉陈麒霖不会在意他这么直接地问。

陈麒霖哼哼唧唧了一阵,好像在想为什么,隔了会儿才说:“你不是我学长嘛,感觉叫苏队好生疏。而且,我觉得你的名字叫起来,很顺口,嗯,苏念,苏念,阿念,小念,小念念,嗷——”

陈麒霖越说越过,苏念手下一使劲儿把陈麒霖按得嗷嗷叫:“小念念是吧?啊?小霖霖?”苏念用指关节用力压了下陈麒霖背上的淤青。

“啊!小念念你公报私仇啊!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啊!”陈麒霖怕被苏念下狠手,挣扎着想起来。

苏念倒是想起来,还没正式谢谢陈麒霖今天白天的“救命之恩”。他按住陈麒霖不断耸动的肩,然后重新恢复正常,把药膏抹匀后又轻拍几下:“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你要是晚上躺着难受就打电话给我吧,我先回去了……”

陈麒霖也不动弹了,躺在那儿“嗯”了声,说:“好。”

苏念自顾自拿了车钥匙就下楼了,留下陈麒霖一人,卧在床上。呆呆地把头撑在手背上,直到下巴把手背压得有些痛了,大手往旁边一捞,拉过毛毯盖住头就开始傻笑。要不是背还疼着、上面还有没吸收的药膏,陈麒霖就要在床上打滚了。

他谢了我,还帮我抹药膏。伤得值!太值了!从毛毯里露出两只眼睛,目光锁定前方的柜子——下面的隔层。那里静静躺着苏念的小破外套。是陈麒霖趁着夜色偷偷带上来的,然后又趁苏念没注意先藏到柜子下面。

不是他有恋物癖,只是,这是苏念的衣服,他还是舍不得扔掉——好吧,说是恋物癖也不错,只不过局限于苏念的东西。

陈麒霖傻笑了会儿就匍匐着往前挪了挪,然后撑起身走下去,把破衣服挂到衣架上,又挂到衣柜里。

这可以算是他的战利品吗?

苏念走下楼,在宿舍楼前站了会儿。看着整栋宿舍楼没有几盏灯是亮着的,心里有些怪怪的。吹了会儿风,也就开车走了。

“哈!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破完案子回来啦!”李新立正好站在桌边倒水,看到陈麒霖和苏念进办公室,扯着个嗓子打招呼。

苏念是在楼下碰到陈麒霖的,就一起上来了。

“是啊!有苏念在,什么奇案、难案都不在话下!”陈麒霖跟着吹牛皮。

正好两人经过李新立身边,李新立就那么一个手欠,装腔作势地用力拍了拍陈麒霖:“我代表组织感谢你们!”

然后,就是“啊——”一声,估计整栋楼都可以听到陈麒霖的惨叫了。陈麒霖充满怨念地看着李新立,然后回头,两眼湿漉漉地看着苏念。李新立吓得不轻,一杯水洒了半杯,接收到了陈麒霖的怨愤之气后也看向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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