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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和医生谈恋爱+番外篇——by一时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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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会做。”

“慢慢学嘛,你做菜那么厉害,蛋糕也不会差的。”柯少钧鼓励他。

“不然,我做了蛋糕出来先给你吃怎么样?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再给王礼延。”

“喂,你这纯粹是在拿我当试验品啊……”柯少钧瞪了他一眼,

绫修竹笑道:“帮帮忙嘛,反正你也喜欢,就顺便了啊。”

是啊,反正他也喜欢,顺便嘛。只是顺便。

柯少钧还没来得及听清楚自己心底的声音,脸上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绫修竹装作什么都没发觉,又接着问道:“你还喜欢什么?”

“还有爬山,游泳,打羽毛球,骑自行车!”他下意识回答。

喜好信息get。绫修竹扬起的嘴角像是打了个勾。

就这样,柯少钧顶着爱情狗头军师的名号时常被约出去,美其名曰实战练习。

一起去电影院,吃爆米花时变戏法般掏出一束玫瑰来。柯少钧摇摇头说太常见了,绫修竹立刻又举起一束水仙花。柯少钧惊喜:“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水仙?不对不对,”说完他又赶紧摇头,“你能肯定王礼延喜欢水仙花吗?”绫修竹意味深长地道:“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水仙,我只知道他喜欢菊花。”

第二次又去爬山,柯少钧累到走不动了绫修竹便把所有的背包都扛过来,极尽贴心,旁边总是有那么几个女生兴奋地看着他们俩。

再下回就请到家里做客,铺满花瓣的餐桌上放着看起来极为浪漫的烛光晚餐——如果绫修竹能记得把桌子后面那张墙上挂着的医用人体经络图收起来的话。

最后一次约会演习是在绫修竹曾经的大学校园里。按照柯少钧的说法,那是:校园啊!青春啊!人生啊!火热的激情啊!

据说这样的地方很容易促进好感。

而时间么,自然是月黑风高的夜晚。

不过很快,柯少钧就悔不当初了。

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要把地方定在绫修竹的大学校园啊!

绫修竹是医生啊!那大学就是医学院啊!医学院就算了吧!还非得跑到解剖楼啊!

空气里漂浮着奇怪的气味,柯少钧猜也能猜到那是福尔马林。他颤抖着死死攥住绫修竹的袖子,咽了咽口水,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下去:“我说,那……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

绫修竹安抚地拍拍他:“别怕,不会有事的。”

极温和的声线,柯少钧略略安心几分,可惜下一句话就让他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绫修竹这个人。

“都是死人罢了,他们不会突然跳起来的。”绫修竹接着说道。

柯少钧:……妈妈我要回家……

“真的。”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内容的可靠性,绫修竹绫拉起旁边一个骨架标本的手骨举到柯少钧面前,还顺带卖个萌打招呼:“你好,我是骨架左手,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卖萌可耻地失败了,柯少钧表示大脑系统已崩溃……

最后柯少钧忍无可忍,提出要闪人,绫修竹一想那怎么行,都还没有实质性进展呢,于是提议再去自习室那边逛一圈。

柯少钧:“别人上自习有什么好看的,我当年也上过啊。”

“那不一样。”绫修竹道,“当初你是自习苦逼大军的一份子,现在你自己不苦逼了回去看别人苦逼,这种感觉很爽的。”

“喂,心里略显阴暗了吧……”柯少钧黑线,不过……想想似乎感觉真挺爽?果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绫修竹又对柯少钧道:“你今天的衣服穿得很合适。”

“什么?”柯少钧没听明白。

绫修竹只是笑:“来,跟我一起去自习室那边逛一圈,让我们重温一下大学的氛围。”

“哦,好。”

“不过我们得慢点走,尤其不能出声音,更不能说话。”

“嗯,我知道了。”毕竟人家在上自习嘛,柯少钧一看时间,都十点过了。在教室里学习到这么晚的,一定都是很用功的学生,他们是绝对不能打扰别人学习的。

“还有,最好表情也严肃一点。”绫修竹继续叮嘱。

“这个是为什么?”柯少钧不解了。

绫修竹一本正经:“我们医学院是一个学风严谨的大学,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子。以后这些学生都是要成为医生的,他们站上了手术台要是对着局部麻醉后的病人讲笑话,一边打开别人的肚子,一边说‘呀你肚子里微量元素丰富,元素表上无一缺少’那像什么话!”

“噗!”柯少钧忍住笑,对绫修竹这样表情严肃地讲笑话很没有抵抗力,他点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于是,就见身着一黑一白短袖的两个家伙,面无表情地在这一层的自习室外游荡而过,其中一个还时不时地伸长脖子往教室里望过去,吓得教室里的孩子们大气不敢出一口,更别说走出教室门了。

毕竟,这可是解剖楼最顶层。

最终终于一个女生哇地哭出声来,她座位旁边的男生——估计是她男朋友,连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可惜慢了一步,那女生的话语已经先一步飘出来:“鬼啊!”

顿时整层楼弥漫在一股惊恐的气氛中,柯少钧更是头皮猛然发麻,惨叫一声飞速扑到绫修竹怀里。

绫修竹一愣,欣然接受这意外惊喜。

第十八章:哲学

扑出去的那一瞬间柯少钧终于明白了什么。以往的他应该是先蹲下来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的,然而现在,这个人的怀里竟然能让他感到安全。只可惜这个人喜欢的并不是他,柯少钧伤感地想。

两个月相处下来,那些温柔体贴却全都是为另一个人做出的准备。

不过现在不是怅然的时候。

“鬼!鬼在哪里?”柯少钧死死地扒着绫修竹的肩膀。

纵然绫修竹再怎么贪恋怀里的温度,也不敢太过,只是虚虚地抱了柯少钧一下便松开。嘴角却是忍不住地上扬,低低地笑了起来。

教室内的学生们一看这情况也都明白了,顿时哄笑起来,有几个性格外向的看起来是准备出教室找绫柯二人理论,绫修竹本着良宵苦短的想法赶紧带着柯少钧离开了那里,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顺便解释了清楚。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啊!”终于搞懂了来龙去脉的柯少钧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绫修竹的家伙的帮凶。

他睁大的双眼里还有着没来得及退去的无知和恐慌,让绫修竹一瞬间想起第一次解剖的小白鼠。

或许是空气里漂浮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气味让人失神,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解剖台前,第一次解剖活物时,穿着白色长袍却做了刽子手。脸笼罩在蓝色口罩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与小白鼠对视,看它如何仓皇失措,无可逃离。

就算面对尸体时也毫无心理压力地可以嚼着口香糖,观察了完事儿以后(别想多了)洗个手照样吃一盘子的饭。可对着活生生的一只耗子,他就是觉得人类怎么这么残忍。

一寸寸推进针管,将空气注入尾静脉,看着一个生命抽搐颤抖最后痛苦死去。

他还没学会拯救,就先学会了杀害。

满手罪恶血腥。

最可怕的罪行都已犯下,对错之分,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哪怕他杀完耗子也一样能提着尸体回寝室串起来风干,堆得多了和哥们儿一起拿到学校附近的小馆子炒个菜煮个汤什么的。

镇定自若得叫人看不出任何接近崩溃的迹象。

渐渐也就麻木了。灵魂分成两个部分,一边唾弃着这杀害行为,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下刀。

这麻木蔓延在心底,让绫修竹下意识地摆出职业性微笑,亲切而冰冷,像是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

柯少钧当时就懵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性格,气场。先天与后天的结合,导致了种种奇妙的磁场。而绫修竹的皮笑肉不笑就是有本事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仿佛他常年睡的不是床,而是恒温-18℃的太平间尸体冷藏柜似的。

绫医生纵横中心医院多年,过硬的操刀技术和圆滑的处事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知靠着这招摆平了多少一哭二闹三上吊四还拿着刀的病人家属。

“这样是……不对的……”对着绫修竹的假笑,柯少钧愣是结结巴巴却又无比顽强地又说了一遍。

绫修竹愣了愣,突然冷笑起来。如果说刚才的冰冷还只是习惯性表情而造成的意外,这时就是根本积怨爆发了。时隔多年,在这个同样充满了令人恶心气味的地方,当初那个满怀着对世界敌意的少年与如今情绪深藏不露难得外显的绫医生重叠。他突然就懒得再掩饰自己了。

他很了解自己。本来就是心理阴暗,何苦包裹得光鲜亮丽,等着终有一天被拆穿,被厌恶。

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吧。

他破罐子破摔,话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和尖锐:“对与错,需要区分得那么清楚吗?”

这世道往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谁说的对是真的对,谁不屑一顾去过多辩解。各执一词每个人都可以正义言辞,就像是真理的代言人。

可事实上呢,谁知道?

若是对错真的那样界限分明,还哪里会有那么多不能说,不能解,不能想!

可是偏偏有一种人,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揉不得半点灰色。

柯少钧心眼没绫修竹那么多,心思也永远无法像他那样山路一转十八个弯,朝着无尽的未知奔去。柯少钧的肠子几乎就是直的,认定了,就去做了。

永不纠结。

柯少钧挺起胸膛:“对与错本来就不能混淆。”

“是么。”绫修竹不动声色地给他下套,由杀戮的问题开始,在哲学范畴上一问一答引到生命的宝贵性,最后将学医以来噩梦般困扰自己近十年的问题抛出来,重重地砸向柯少钧。

柯少钧几乎被砸了个趔趄。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问题不能说,不能解,不能想的。

如绫修竹,拿着刀的医生们从杀戮开始拯救,鲜艳的血液交织成红色桂冠——可也只是针对人类而言,才是白衣天使。

说什么生命平等,弱肉强食永远还是不变的真理。为了一个人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是错,那为了一个群体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群体,又算什么。

只看被伤害的群体是否有力量反抗了。

那些用做实验的动物可是连口都无法开的。

绫修竹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也十分忐忑。他一方面想说服柯少钧承认自己的观点,一方面却又希望这个人能彻底反驳自己,将他所有的困惑统统打破。

再一方面嘛……他只想扇自己两耳光,说好的出来增进感情,怎么就能成了哲学问题的辩论了?!

约会约到这种份儿上,真是自作死了。其实这种时候应该讨论讨论哲♂学问题而不是哲学问题的啊……

绫修竹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拉回来,他心里吐槽着自己,嘴上还继续问:“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罪恶!”

绫修竹:“……”

他这才记起,在他们这学校的传统里,这个点是广播的时段,专门用来催促还在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因为是学生自行播音,只要内容健康差不多什么妖声魔乐都可以放出来,所以每次这个点都能听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曾经有人特地放鬼片背景音的!

第十九章:傻气是会传染的

头顶上广播里传来销魂的猫叫,柯少钧本就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更是让他吓了一跳,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绫修竹,最后犹犹豫豫地说出一个不确定的问句:“为了……捍卫世界的正义?”

简直找不出更傻的回答了。比广播里的话还蠢。

洗耳恭听期待的答案,居然是这样一句大且空泛到可以出现在少儿频道里用主角作台词的话,绫修竹哭笑不得,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被他这样子给吃得死死的吗?绫修竹无力地摆了摆手,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然而在柯少钧看来可不是这样。

那样的无言,像是轻视得都不愿多说。

柯少钧猛地被自己脑补出来的他这态度给激怒了。被看不起了啊。这样的想法挥之不去,让柯少钧不知从何处挤出了一点愤慨的力量。

他就是抱着“捍卫世界的正义”这种中二想法才成为警察的,一腔热血二十几年,时刻准备着肝脑涂地。

尽管至今没有这个机会。除此之外他的人生真的没有别的追求了。其余的一切,差不多都是父母规划好了的。他向来很傻,又几乎什么都无所谓。除了当警察。

可是,他就是傻,怎么样了呢?柯少钧气鼓鼓地道:“我傻我的,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咬我啊!”

绫修竹微微诧异,而后舔了舔唇角:“你别逼我啊。”淡定,要把持住。他这样告诫自己。

柯少钧全然不知绫修竹此刻的忍耐,继续点火:“我就逼你了,怎么样!”

绫修竹深吸一口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还真的就咬了上去:“求之不得。”

至于这之后,真的会被讨厌了吧?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唔,你!”一触即释,因为柯少钧猛地推开了他,“你……你……”

绫修竹自己也被自己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奈何平时能说会道的,这时候却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

柯少钧惊魂甫定,捂着自己的嘴:“我明白的。”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氛围,可惜不是恰当的人。都是男人嘛,他懂的,这几个月的练习约会相处下来,这时候又一时控制不住什么的,可绫修竹总归喜欢的还是王礼延。

可是却吻了他。

但……绫修竹和王礼延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吗?

柯少钧忍住心里的情绪,给双方找台阶下:“练习接吻嘛,免得你和王礼延接吻的时候生疏。”

绫修竹这才彻底傻掉了。连这个如果都可以练习,那还要不要练习一下床上功夫啊?柯少钧不会真的以为他只是在练习吧?!不,再怎么懵懂也不可能连这个也误解,练习显然是一个不伤了双方颜面的说法。果然……柯少钧是不能接受的吧……

“是啊,练习嘛,就跟我们拿动物练刀一样,最后还是要在人身上下刀。”绫修竹有气无力地道,不过他不会放弃的。然后小声地念了一句:“这里是医学院解剖楼。”他本意是提醒自己这还在学校里,这里还有很多上自习的学生,他要是这时候对柯少钧动手动脚的影响就太不好了。

会带坏小孩子的!

然而柯少钧不幸会错意了。他先是不太明白:“医学院又怎么了……”而后突然一愣,联系到之前两人数次练习约会的情形——电影院里的恐怖片,登山背包里的仿真人头骨,绫修竹他家里那些配图能叫人吃不下饭的医学书籍,以及,锦措曾经在他心里埋下的关于“医生杀人都没有心理压力”的种子。

这就要扯到不久之前,柯少钧经常神游天外的事了。这两个月来,柯少钧时常走神,倒杯水都能给烫到手。直到昨天,锦措终于看不下去了,凑上来给他一肘关节的亲密击打:“发什么呆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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