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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白遇上狐妖下——by彩色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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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虞臣转身却往东走。

那个声音霎时急了:“傻货、嘻嘻,我识得阿洛,嘻嘻。”

恰时云破月来,刹那打在墙上的月光照出一根长长的绳影。

“快。”绳影朝西边移去。胡虞臣不再犹豫,他跟上了绳影的步伐。

还好,他身上穿着问水阁弟子的服饰,一路上偶有弟子张见,也没人拦下来问。

胡虞臣跳过院墙时,绳影已在内院的墙上等待。

绳影说话简洁:“随我入屋。”

这是问水阁西面的一处荒弃的旧宅,院内的几间屋子年深日久,即便在月光下,也是蓬头垢面,蛛丝成灰。

胡虞臣盯着快要迈入屋内的绳影道:“你是谁,你认识阿洛?”

“进来说话,这里虽然偏僻,嘻嘻,但不能保证问水阁的弟子不会搜过来,嘻嘻。”

绳影在门上一移,消失在胡虞臣的视线中。

管他是何方神圣,先进去瞧瞧。胡虞臣迈入屋内。

屋内与屋外仿若两个天地,屋外有多脏、屋内就有多洁净。屋内家什简单,是普通人家过日子的样儿。猛然间胡虞臣明白过来,他问道:“你在屋内设了小结界。”

“嘻嘻,聪明。”绳影慢慢地从墙上移出来。

在胡虞臣微微谔然的目光中,绳影幻化出实体来,是一根一丈多长的青绳。

胡虞臣问道:“你究竟是谁?”

第七十九章:暗夜使

“我是中山先生。”青绳答道。

绳子嘻嘻中山大爷?记忆中恍惚听阿洛说过这个名字,是那只小妖。胡虞臣注视着对方:一根青绳?

如果说他是妖,妖会隐藏实体。他?骤然胡虞臣顿悟:他是附在青绳上的一只鬼。

中山先生好不容易将青绳身子在木椅上盘好,抬起的一截绳头大约被他当成了脑袋。绳头朝着胡虞臣点点道:“嘻嘻,我是鬼,我让阿洛代我去寻凤璎宝珠的,嘻嘻。”

“怎么寻到我的?”

“嘻嘻,百灵小家伙在你们身上都留下了特别的气息。”

该死的百灵,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它捣鬼。胡虞臣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隐隐威胁的口吻:“你在阿洛体内下毒!”

“嘻嘻,那是不得已。”中山先生晃着绳头道:“嘻嘻,所以我们要赶紧寻到阿洛。”

“把解药先交给我包管。”

阿洛是个惫赖的小滑头,你是腹黑小狐狸。搞不清楚宋天师怎么会收你这等货当徒弟,你们俩个都是让人头痛的角色。

凤璎宝珠关系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还不能说出来。解药交出来,谁还帮爷爷寻凤璎宝珠?于是中山先生嘻嘻笑道:“嘻嘻,出来的急了,解药没带在身上。嘻嘻,等我们救出阿洛,救醒百灵。嘻嘻,再说解药的事,嘻嘻。”

这简直就是一嘻皮油条中山大爷,胡虞臣臭着一张脸说:“我和你没半毛钱关系,咱们各干各的。”

“嘻嘻,我已经打听到阿洛在什么地方,嘻嘻。”中山先生再次嘻嘻一笑:“嘻嘻,我不能在阳间待太久,嘻嘻。如果在有限的时间内寻不到阿洛,我也没什么损失,嘻嘻。”

你就是浸过油锅的一只老鬼,胡虞臣的吴钩在袖中‘嗡嗡’作响,他的手攥成拳,危险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阿洛在什么地方?”

“嘻嘻,阿洛在黑山。”中山先生的绳头一晃一晃地瞄着胡虞臣的袖子:“想砍了我这根老绳子,嘻嘻,砍了我,你怎么入黑山?嘻嘻。”

“我去找进黑山的路。”

“嘻嘻,黑山的路岂是好寻的?”中山先生的话峰一转,若有若无带了些冷峭的味道。

的确没有人引荐,没有人带路,谁也寻不到虚无缥缈的黑山,何况入山的路有无数个惊怵的版本。胡虞臣霎时沉吟不决。

“嘻嘻,我这只老鬼多少还知晓一点。”中山先生‘小人’得恰到时候:“去得越晚,阿洛越危险,嘻嘻。”

胡虞臣在气愤间失笑了:“走啊。”

胡虞臣朝门口去,青绳朝东墙游。

“嘻嘻,傻小子,那边出不去了。”

隐约间有乱刷刷的脚步声朝这边移,是问水阁的人渐次搜过来!胡虞臣回头但见青绳攀在了东墙上,绳身在墙上圈出一扇门的形状。

“嘻嘻,快来,打开门就是街上。”中山先生催促道。

胡虞臣三步并作两步,靠近了东墙。他的手在墙上一推,‘门’开了,外面是鄙静的小巷。

中山先生随在他身后游出来,‘门’无声地关了——墙面恢复如初。

小巷的出口是大街,中山先生指挥道:“嘻嘻,去城外伏牛山下。”跟着他就象一条灵敏的蛇窜入了胡虞臣的衣袖,接着马上找好了位置,舒服地打着哈欠说:“嘻嘻,到那里再叫醒我吧。”

胡虞臣在夜的掩护下,急飞而走,其间他终于知晓了一个答案:百灵宠物的臭毛病是从哪里来的。

开锁后,池飞瑶迈步进入西面的这间杂物院。贺道长先她一步道:“弟子先进去瞧一眼。”

“不用。”池飞瑶摆手间已站到了门边,门吱咿地应声开了。

月光透过破碎的瓦片,在房间里射下几道银箭。屋内的桌上腌臜无比、地面上尘埃重重。池飞瑶的眼睛在尘埃上扫过,那里没有痕迹。

人跑了,唯有东墙角上,残破蛛网在夜风中招摇。

来的是高手,虽然没有比试,池飞瑶凭着七彩莲花灯早已不将其它门派看在眼里:这世上除了黑山,难道还有比她更强的存在?

“我马上去黑山。”她要去找黑山妖王索要许多。

“暗夜使大人。”江总管在廊下叫住了穿院而过的荀末。

荀末回头冷冷地道:“何事?”

江总管微一行礼后说道:“暗夜使大人若是无事,能否帮我将这群人送到下面的相安居去?”

荀末是往西冷居去,相安居在西冷居的下面一些,多走点路倒也无妨。他冷冰冰的目光朝江总管身后的一群人望去,微微停顿一下。

江总管沙着嗓子笑道:“暗夜使瞧着顺眼,可挑两个回去做丫头也好。”

是淘汰下来的夜姬和男侍们,各各面无人色,拎着小包裹在寒凉的风中瑟瑟作抖。荀末收回了目光,冷淡地道:“不用。”

暗夜使是出名的冰男子,从来没有听闻他跟谁好过,传说他是黑山妖王通过什么法子造出来的。江总管瞄着他的身体,恶毒地想:他不会被造成了石男吧。

于是江总管望着荀末笑得很矜持。

荀末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寒毛就象倒长的刺,激得肉里起鸡皮疙瘩。他的愠恼藏在了深若湖水的眼睛里,冷冷的波光掠过,什么也看不清。

于是众人听到的是他冷清的问话声:“廊下又进新人了?”

“那边带过来的。”江总管对每位夜使在行止上都是彬彬有礼的,他适时地打开手上的画卷:“才着画匠画的像,暗夜使先品品。”

每年都有投靠的门派从外面搜罗各色美人送上,对于这种事荀末一丝兴趣都无,他收回了目光,准备带人离开。

江总管顺手在卷画册,手上的画册太多,顾此失彼间,一卷画落到地面上,顺着夜风展开。

画像中的人?荀末在低头间呆了。蓦然间,黑山的夜不同了,风变为活物,有了悸动的翅子。

“劳烦暗夜使。”江总管察言观色,嘴角挂上猥琐的笑:“等王不要这位,我就给你送去当下人。”

“不用。”撂下话的荀末带着人急步而去。

江总管生前是个很男人的男人,他杀人越货是个十足的强盗,可惜的是黑山妖王不需要很男人的人。于是在将他变成冥灵时,直接就给他太监了。

一颗果核从他嘴里吐出来,是掷地有声的脆响。他悻悻地收回视线:该死的世道,他现在沦落成一天到晚到处说废话的老叨客了,这日子过得……

灰茫茫的夜、黑沉沉的夜……

黑山的世界别具一格,没有白昼。对于阿洛来说,越黑越好。他都细细‘侦察一遍’了,等到星月俱无,就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夜的‘脸’终于被黑漆刷子层层抺过,黑得直往深处而去。

屋子里的灯吹熄后,伸手不见五指。阿洛静立片刻等自己的眼睛适应暗光,数息后他不得不放弃打算:这该死的世界是落到井里了?

他现在连门都看不见,更别说撬门逃走。但是他还是摸到门边,沿途同预感的一样,将一只圆凳踢飞、和桌子‘亲密接触’、又被什么东西磕撞一下。

他得感谢古代的门,是用链子拉拢后加一把锁的,链子和门之间留有空隙。他的手摸摸索索如愿地摸到铜锁。可惜发出一声‘叮铛’的链子响,让他的心一坠。

好半天后,唯有风声从他耳边滑过,静立中他的心‘回归正位’。他掏出从小房间里搜来的一根细长的小木棍子,试着朝里捅,怎么说古代的门再坚强,它的技术含量也不会高吧。

想当年,钥匙掉了他还撬开自己自行车的锁呢。阿洛抱着美好的心愿,工作着。

门开了,可锁还在自己手上?阿洛果敢把惊怵的尖叫抹杀在摇篮里:用小嗓子叫,那是男人吗?

他感觉到那是个男子,他没动,那个男子也没动。几息后,那男子低声道:“放我进来。”

被抓现行的感觉很不好,阿洛在惴惴中退入屋内。男子将屋内的灯点亮,淡淡的光流出,象苍凉的歌顺着夜河而走。

男子的身容在萤萤的光里,是冷峭挺拔、绝伦俊逸的。他侧影中的鼻翼婉若刀锋刻出,森然的冷意从他体内自然散发。

“看什么?”男子的语气生冷,但是在语气末莫名地带了一点委婉。好似大舌尖的人突然被冶好了,多少有些违和。

这样盯着人看,会让人误会,阿洛在惊心中别过视线,他抓紧手中尖细的小木棍,多少这也算‘兵器’吧。

“我不能待太久。”男子的目光在墙面的影子上留恋,随后将眼睛挪向阿洛。鲜亮的生命气息扑鼻而来,他甚至感受到对方血液流过身体发出细微的声音。

激动吗?‘他的人’回来了。

屋子里的气氛怪异到极致,就象毛虫爬过光滑的手臂,刺激得阿洛阵阵发寒。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逃离黑山,等过几日,寻到机会我就带你走。”

男子的声音落到耳朵里很冷,他这算来救我的吗?阿洛用眼睛的余光瞟着男子道:“你是谁?”

第八十章:两段感情

男子颇有些黯然神伤:“哦,你把我忘了。”

伤感的声音中莫名地有一点撒气的味道,阿洛盯着他微微有些失神。

男子走过来将手放到了阿洛的头顶,他有点痴然地望着他,又好似望向他的身后:“他同你一般大小,也是这么瘦巧的样儿。”

鬼使神差的阿洛没有挣扎,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他是谁?”

“他是我的偶人。”男子冰凉的眉眼酝出笑意。好似一朵冰莲花蓦然绽放,清冷了人的眼睛,然而转瞬间花儿落了,只有无限的伤心浸过梦的影子:“后来他死了。”

悲伤的气息从男子体内散发出来,在寒凉的空气弥散。被拉住的阿洛,心跟着一起沉灭,他甚至想抱抱眼前这个可怜的人。

“记住我是荀末。”男子慢慢地放开阿洛的手,他望着他说:“一定要等我来,带你出去。”

随后灯灭了,人走了。阿洛抱膝坐在黑缭缭的夜里,清醒了的他想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沙总管从门廊下直起身子,一颗果核被他吐到了泥地上,轻得没有声响。他只剩这么点爱好了,于是他成了暗夜的虫,窥听一切秘密。

他望着游廊的尽头,暗夜使已经从那个地方消失了很久:有意思,暗夜使平日轻高得好似不食烟火,他也会有喜欢的人?

沙总管回头望向那间屋子的门:那个凡间少年,长得煞是可爱,难怪他会心思萌动。

明日他就要呈上画册,他用不用……

他的脸上伏出古怪的笑容。

黑山迎来了第二日,艾草独自穿过宫殿、市集,一路之上好似耳朵里都溢满了耻笑的声音。黑山妖王从不留夜使,他成了唯一的笑话。

风浮过他的衣摆,白飘飘的衣衫在灰苍苍的色调中尤为抢眼。早起时,黑山妖王让人拿来的衣衫,夺目的白,中间是红玉石腰带。黑山妖王命令他一整天都必须穿着它,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理由,他的心口处满是伤口。

即便用白石灵泉也治不好这样的伤痛,他望着脚下的河水,痴痴地发愣。身后是黑山的市集,一些孤魂野鬼喜欢汇集到黑山。在这样的市集里,他们可以用从冥河边采来的曼珠沙华跟人交换一些凡间的东西,比如忆起前世某事的戒指……

河的对岸,稀疏的树枝掩映着石头房子。那是暗夜使的家,暗夜使喜欢水,所以房子建在了水边。艾草很想收拾行礼搬来,然而无数次张口间却找不到理由。

沙总管,他有什么事需要来?他看到沙总管抱着一卷画进入石头房子。一刻后,又见沙总管笑咪咪地出来,手上没了画卷。

艾草无声无息地靠近了房子,他的灵力算是冥灵中最强的,他自信暗夜使绝不会发现他。

荀末盯着桌上的画卷,画匠将阿洛画得很出彩。蓦的,他冰山般的脸上浮出温柔的笑,昨夜他用了一点小手段,让画卷的人迷惑了,接下来他会继续,直到他们俩个迎来相亲相爱的一天。

荀末很少笑,除了对着自己外,他几乎都没有笑过。

他的笑给了谁?画卷上的人是谁?风卷过后颈,是森凉的薄意。艾草看不到画卷上的人,但那人必是长乐宫中的某一位。

艾草及时扣响了房门,等到他进屋时,如他所料桌上已没了画卷。

黑山妖王和艾草的事……

荀末无法安慰他,就象他当年无力抗拒偶人的死一样。他似兄弟般拍拍艾草的肩膀,然后如兄弟般拥抱了他。

“喝茶么?”荀末将壶中的茶水倒入白釉瓷杯内,转身递给了艾草。

艾草是冥灵什么都不需要,然而他还是将瓷杯递到了嘴边,浅尝一口。艾草想不到说什么,他呆呆地望着屋子一角,那里种着一株白色的山茶花。

碧洗的叶片间,两朵花儿相依相伴,清新淡雅。黑山这样阴霾的地方它们居然活了下来,也不知荀末花了多少心思。

“两朵花儿有什么意思?”曾经是人的艾草何尝不知道它们的典故。

“这株山茶叫琴瑟和。”荀末搁下了手中的茶壶,他转身望向花儿,一丝淡淡的笑意滑过他的薄唇,蓦的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艾草只以为自己眼花,怎么会?他便是对着自己也从未露出这样柔情的一面。

温柔的一刀,会比昨夜锋利的一箭来得还要伤人,艾草的魂魄骤然抽痛。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要在悠长的岁月中慢慢倾诉,他们要永远在一起,因为他爱他。艾草站起来,他不想似客人般被召待。

荀末拿着寒月剑在擦拭,他头也不回地道:“好生坐着休息,我马上弄完了,就陪你说话。”

艾草站到了荀末的背后,他幽暗的眼睛里藏着潋滟的波光:“末,我们一起逃走吧。”

“好。”荀末答得很爽快,跟着他又道:“不过要过两天,我要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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