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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债——by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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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这是为他出头?」陈明想说到得意处,忍不住掩了掩嘴角。「难道说,你觉得他就依仗於你?」

戚若尊见他笑得古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腔热血顷刻凉了一半,便连话也说得底气不足了:「我……你总不能这样欺负人。」

「呵呵,你觉得他可怜?你觉得他无可依靠?你觉得他离了你就活不成?」陈明想看到戚若尊躁动模样,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般,笑得更是狂相毕露,不掩鄙夷。「我告诉你,你甚麽都不是。」

「你乍的这样说话!」戚若尊被他看得害怕,不禁怒喝一声,却不知已是泄了底。

陈明想看着戚若尊,眼神里尽是怜悯,嘴巴却不饶人:「对他来说,你根本就无关轻重。你信不信?」

第21章

「像你这种山野村夫,平常就是个给他挽鞋的。」那句话如剥离蚕茧的丝,悄然勾上了戚若尊的耳朵,一点一点的缠进他心间,使跃动不休的心脏被猝然勒紧。

「你这是白费功夫。」

陈明想的眉眼极轻淡,带有看破红尘的了然,戚若尊心惊至极,回首正想看聂享天一眼壮壮胆,转眼却发现施人早已远去。那带剑身影走得乾脆,似是气得不轻,竟然未等陈明想把话说完,便将他们都甩在後头。

陈明想顺着他的目光追去,却是一笑:「你瞧,我也是无关重要。」然後那只手便轻轻压在戚若尊心胸上,残忍得要把剩馀的一点鼓动都给捏熄:「你便是喜欢他,也是无用。」

「喜、喜、喜欢?我们两个大男人的,我哪里是……」暗里揣想是一回事,放到光天化日下堂皇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戚若尊脸一红,正要争辩,抬头却看到四周的人都正看着他笑。

「你不是?」陈明想挑挑眉,斜眼去看旁边扇扇子的人。

那姓霍的带笑看向他,却是微微点头道:「真有意思。」

「啧,跟你们是说不通的了!」戚若尊哪愿意给人当猴戏耍?扭头也觉着聂享天的步子跑路。可他究竟不是聂享天,无法走得四平八稳,拔腿便走得急湍湍的,犹如泛滥的河道般把土拨得四处都是。

戚若尊走得急,药箱子在屁股後拍着拍着,似是分分秒秒在提醒他是一头毛驴,一辈子只能追赶着对己无利的目的前进。那些情节在他脑里搅动,弄得他五内乱糟糟的成了一团浆糊。戚若尊想得心烦,便往巿街买了酲老酒,在回去的路上已忍不住拍掉泥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酒烈,可人不醉,从腹间源源不绝生出的热度教戚若尊又有了底气,暗道:「凭甚麽要被他们这样数落?」

然後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又自鼻腔喷出:「他也未必对我无意。」

戚若尊想着便嘿嘿笑了出声。对啊,想平常聂享天任由他近身,与他睡一床上,也未见有何抗拒,这也未必是无缘的事。这般想着时候,家门便已近了,戚若尊提了提嗓子,一把推开吱吱作响的门。瞧,聂享天不是在吗?若真对他毫无念想,又怎会回来?

这时聂享天已解了草笠,背着他,坐在桌子旁不知在想甚麽,听见戚若尊回来,也没回头招呼一声。戚若尊瞧瞧聂享天捏紧的指爪,知道对方还生着闷气,於是便把茶杯给拿过来,擅自给人倒了一杯酒:「嗨,犯得着这样生气?若是气坏了多不好,别跟那种贱人计较了。」

「贱人?」聂享天听了他的话,头颅便顺着他递过去的酒转了过来。那双目黑沉,就像死了那般,幽幽的瞪着戚若尊。

戚若尊却未知机,自顾自又提醒乾了一口:「咱们俩今天就醉个翻天覆地!我不早就跟你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那种贱人有甚麽好牵挂的?你瞧,他不早就找到新男人,今天是耀武扬威呢,你理睬他作甚——诶?」

戚若尊话未说完,突然感到耳边传来砰澎一声,一下把他的耳朵震聋,整个人犹如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却已跌坐在地。

接下来,聂享天的声音才打入耳道:「就你这种东西,凭甚麽说他是贱人!」

「诶?」戚若尊懵了懵,直到脸上传来阵阵赤痛,才知道自己捱了一拳。「我这种东西?」

这时酒早洒满一地,戚若尊坐在上头,半边屁股都湿了,要说多狼狈便有多狼狈。可聂享天别说扶他,高高投下的眼神内更尽是鄙夷,似是一直不知道自己在一片污秽当中,醒悟过来便顿时露出吃了屎的表情。

「哈……你就为这跟我生气?」这一切戚若尊都看在眼内,压下的怒火一时又再燃起,他猛地站起来,也不怕小命不保,挺胸便一手抓住聂享天的领口。「我这种东西?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那麽多天,你就好意思了?」

戚若尊是做生意的,这麽供吃供住如果是拿热脸来贴冷屁股,自是谁都不依。可聂享天一听见他讨这柴米油盐,眼中的厌恶便更是深了,仅有声音平静的道:「他日我回到麟趾山庄,定必加倍补偿你。」

「谁在跟你说以後!我是说现在!」戚若尊看到他如此反应,心里怒火更盛,不觉便把手收得更紧,大声斥喝起来。「像你这种穷鬼,拿甚麽山庄不山庄的压我,你若是有钱,怎麽还要我接济?」

聂享天捱了他这声骂,大概是脸面上挂不下去,当下使劲甩开了戚若尊的纠缠。未等戚若尊追上,聂享天便背过身,对着墙壁默道一声:「哪你想要甚麽?就由你予取予求。」

「你还有甚麽值钱的?」戚若尊震怒至极,一手抓在聂享天臂上,如翱翔於天的老鹰刹时抓了猎物,也不管对方如何挣扎,下嘴便喙了下去!「……也就只有这了。」

「你!」聂享天被他咬了一口嘴巴,似亦惊惶,伸手正要去挡,却被戚若尊一把捏住。

「不是让我予取予求?难道大侠们说话都是不算数的?」戚若尊凭持一股蛮力将人压向墙面,一腿抵在聂享天股间,几乎是脸贴脸的将人困住在他的肉体之内。聂享天的呼息极乱,他似乎从未见过这人如此慌乱的样子,心里不觉倍生怜爱,一下子嘴巴又抵了下去,正要嚐嚐味道——

「痛!」戚若尊刹时一跳,嘴边一腥,原来却是聂享天咬破了他的嘴皮。

「呸,就你这种猥亵心思……」聂享天咬咬牙,脸偏到一边不再看他,身体便僵直贴在墙面再无挣扎。

戚若尊知道他是顾忌面子,不好食言,不觉冷哼一声,故意坏笑道:「是啊,我这一下子可是要捞回本了!」

第22章

戚若尊既然有心折腾他,下手自然没有轻重。别说亲那一口撞得满嘴血腥,那一路贴墙压下去,亦是碰得背上青紫纍纍。可戚若尊不管,亦管不了那麽多,出手便只管撕,似是要把聂享天的冷漠皮相一层层给剥离,直到手指碰上皮肉,仍未止息,贴着白肉便扯下长长刮痕。

聂享天似是痛,眉头绷紧,却未哼一声。戚若尊就恨这硬气,彷佛普天下的委屈都在其中,就唯独他戚若尊一个是恶人。是啊,他不是恶人又是甚麽?沿路撒好了米,在尽头处布置好竹箕,就等着哼歌的麻雀呆呆笨笨地喙食着虚假的善意,便猛地把树枝拉倒将猎物收获。这样的人不是设局陷聂大侠於不义的恶徒,还能是甚麽?

「啧!」既是如此可恨,他又何必客气?猜透了聂享天心中所想,戚若尊脸皮一阵扭曲,不觉露出狰狞表情,张嘴便朝聂享天肩头露出的白皮肉咬了下去。

「啊……放开!你这是?……」聂享天似是被他的狂相吓怕,伸手便去推他的头颅。可不知是戚若尊蛮劲厉害,还是聂享天练那站功多日早就体力不支,凭聂享天怎麽推,就是推不开肩头那个枷锁,反而让那口白牙渐渐被血染红。

「放开……」聂享天挣扎愈烈,一时下盘不稳,便让二人一同摔到泥地上头。

戚若尊这时早舍了一身人皮,禽兽似的骑坐到聂享天上头,一手叉着他的颈项,边便低头附耳轻道:「大爷就是这样干婊子的,你又耐我何?」

「你!」

这时聂享天再要挣脱,却已失了先机。下身仅馀一层衣物,亦在磨蹭间被尽数剥离,一时间贴在身下的,已变成火烫的掌心。聂享天心下一惊,却抵不过包裹着柱身的那丝粗糙触感,一时间只能专注於那上下跃动的套弄中,犹如在海潮中随波起伏。那种感受,竟是以往与陈明想一起时从未有过的,一下教聂享天无所适从。

戚若尊紧贴着他,如何不知道当中变化,不由得更是卖力,指头花样更多,顺着渐硬的柱身渗出的黏液活动,时而轻柔,时而粗暴,有时坏心起来,更是尽用指甲往裂缝处刮去。

这下子聂享天脾气再硬,嘴巴也抵不住渗出几下动听音色:「嗯……」

没料到当初起意看的几部龙阳杂书,竟然如此有用。戚若尊心中苦笑,更是努力回忆起书中种种。他虽然久在风月场中打滚,却是从来未嚐过男人的滋味,可戚若尊毕竟也是个汉子,哪里会不知道最使人动心处?他看了掌心的黏稠一眼,吞了抹唾液,暗道一声操,然後便渐渐褪下身子,低下头去。

「啊!哈!」

等到聂享天知晓发生何事,却已迟了。只见他一只腿如被铁枷锁住般,被一手高高抬起,屈折在肚腹之上,另一只腿亦如弓弦被张开般,给横到泥地另一端。至於戚若尊呢?早就看不到他的脸了,垂目所见的,只有一头乱发在胯下骚动。

「你走开!快……」知道戚若尊是含住了他,聂享天脸上便如火烧似的,羞耻下不觉想挣脱这快乐境地。可他如何能抵得过那股湿润热度,戚若尊舌头一卷,那双白腿便抖出一阵痉挛,愈张愈开,那抵住戚若尊头颅的指爪不放反收,似是要把那张嘴永远锁在下头般愈加用力。

戚若尊嗅着那股渐浓的味道,却是好整以暇,暗地用脚把跌在一旁的药箱踢翻,另一手乱拨把香膏给弄了过来。那香膏是他早备下的,说起来聂享天骂他怀着猥亵心思,其实也没有不对。只是那时他肖想着的,是在经久以後,聂享天终於为他的真心所动,舍了那甚麽捞子的陈明想,二人好红被翻浪,逍遥一番,如今……

「呸,老子也得求个痛快!」戚若尊胡乱掏了一抹香膏,也不管聂享天死活,一把给塞到那个秘穴当中。

聂享天受了那刺激,方知道大事不好,翻身正想要逃,却又着了戚若尊的道。这时戚若尊早变换姿态,一把擒在他背上,接而便只图自己舒服,竟是提枪上马,一下便把铁柱给硬塞进去。

「啊呀!出去!你给我……出去!」聂享天虽然有龙阳之癖,却是从来未在别人身下躺过的,哪里受得了他这样乱来,当下竟然忍不住嚎啕痛呼,舍了脸面求饶起来。

他痛,戚若尊也不好受,下身借香膏之力硬挤了半寸进去,已被勒得灼灼生痛。可戚若尊仍然锲而不舍,提起聂享天一腿,硬把胸膛给抵到对方背上,入楔似的把肉身给一点点插进聂享天体内。

戚若尊额角淌汗,聂享天亦是浑身湿透,这种动作,似是为彼此施加酷刑,亦似是为祭祀众神不得不为之的仪式。香膏在热汗中渐化成一抹油水,一点一滴的,润滑着乾涸之处。聂享天或许是在交合中受了伤,油水混和着血,让戚若尊缓缓顺着黏液深入其中。

烛台上燃点的烛火晃动不休,渐渐地便没了声息,烛心哒一声的被融蜡捏熄。戚若尊在一片黑暗中慢慢吐着气,即使看不到,聂享天的颤栗仍顺着皮肤传达过来。

这明明不是他想要的,可在不经意间,下身便已莾顾脑袋的顾虑擅自活动起来。一下深、一下浅的撞击,源源不绝地在二人间回盪。

那不是他想要的东西,远远不止如此。戚若尊死命抱住聂享天,纵然身心渐冷,股间却仍然维持着可笑的颤动,无论怎样都无法停止,沉沦在男色的滋味当中。

无意义的,形同兽类的交沟一直持续着。聂享天声色渐渐在他身下隐没,只有汗气仍然蒸出。戚若尊伸手摸摸那张脸,只感到指尖下一片湿润,一阵绷紧,想必已是痛哭流涕,比他过去见过的都要悲惨。

哼,我害的又怎样,总比替别人擦屁股来得好。戚若尊暗自想着,施力更是把怀抱收紧,渐而把脸面给藏在聂享天背後。他却不知道,在恍惚间,自己亦早已是泪痕满脸。

第23章

薄薄的一重汗乾在脸上,马上又被另一重覆盖,反覆间脸面已被一层胶黏住,凝固成难看的表情。脸面贴地,屁股上抬,这怎想都不是一个舒服姿态,但聂享天似乎在忍受着,两手紧紧的握成拳,等待那不休的跃动止息的瞬间。戚若尊的冲刺也是愈来愈快,就在爆发前一下,一把狠狠的把下身给撞上聂享天的皮肉,似是鞭打般在两股上落下红痕,过後便是一场细慢的颤抖。

「啊——」

长长的叹息在身後传出,聂享天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不觉瘫软身子,侧卧在地。他脑内仍是一片浑沌,还未及梳理已发生甚麽,一下子却又被人硬架起膀子,一把给扯起来:「喂?你这是……」

未等他反应过来,聂享天的背便已撞在木板床上,砰嘭给传出好大声响。戚若尊却未有在意,两膝紧接跪在床上,另一手已麻利地抓主聂享天的脚腕,强把那条软绵绵的腿给扯高。

「你!……放手!」

聂享天当下吃痛,不禁腿脚一蹦,奈何戚若尊一手抓得牢牢,却是未受动摇。反之,他另一手亦同时平稳地前进,指头轻摆,竟是毫不客气地往坦露在眼前的秘穴掏去!

「啊哈!」伤痛处被如斯对待,聂享天自是吓得不轻,两腿乱蹬直如狂马般要逃,但戚若尊的防守却固若金汤,一把跪在他大腿上,另一手却已将另一条腿给压得低低的。

「别动。」这时四周一片幽黑,遮掩了戚若尊的表情,只剩下低沉的嗓音回盪。在这样的夜里,即使是戚若尊这种山野村夫,也可在顷刻间化身鬼神,顶着一双焕发精光的可怖眼睛,主宰夜里的一切。

那一对做粗活的手持续动作着,关节分明的指节时而在皮肤上搜刮,时而往深处掏去。聂享天只感到五脏六腑在腹腔内翻腾,像是一不留神,便会被人一把扯出肠子,变成难看的冤死鬼。可那十指实质未如他所想的粗暴,相反那刮向内壁的指甲行走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探索甚麽东西一般,缓缓地抚扫着。

啪滋——

一下水膜破开的声音传来,聂享天心神一盪,忽地想起这事儿他也曾对陈明想干过,不由得挣扎起来。「我叫你别动!」黑暗传出的声音更是低沉,受他的反抗刺激,那指头掏得更快,不一会便把一片温热给卸到聂享天大腿上头。聂享天知道那正方才那人射到体内之物,只感到眼前一白,羞愤难当,扭腰直想爬走。

可那人哪会依他?蛮力一使,仍旧拉弓似的把他一腿高抬上天,硬给搭到肩上,接而便一屁股坐到聂享天两腿之间,胯下那火盪之物自然亦贴在他大腿上磨蹭。知道那人还要操他,聂享天不禁双目圆瞪,生出畏惧之情。只是这次却与前一回不同,那副烧热的刑具迟迟未有插入身体,取而代之的,还是那灵巧指尖。

那手指上似是抹了层油,俐落的便滑进他体内,一点点地将他扩开。明明被撕裂之处还在痛,可更使人躁动不安的情绪却逐渐在体内骚动,像是浑身血脉一下倒流,全都给涌往下身那柄物事般,以此为中心旋转。而那手指还在爬,本来只有一个的,很快便变成了一双,然後是三股不同的力度,不受拘束的在体内奔腾。

「啊……嗯!啊呀!哈……」

这时聂享天再想要爬走,也是迟了,他的腰身早人交叉锁在胯下,只能勉强扭头不去看那正在发生的可怕之事。然而闭目却非良策,幽黑中聂享天心里一突,只感到有人正在亲他的腿。那片唇瓣冰冰的,反在体肤上灼上鲜明感受,他正想开口阻止,忽地又受那根巧舌舔弄,一下子不禁连脚趾头都绷得紧紧的,哑住了声音无法挽回神志。

「聂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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