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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之王牌媒人+番外篇——by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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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列殿门两边的守卫瞠目,接着齐齐啊啊了两声,忙不迭去扶月老,生恐他有个什么意外。月老一时羞愧,起身道了几声谢,便一头扎进了极宸殿。

正面壁思过的殿下瞧着挺好,他抿唇一笑,抬袖挥挥:“您老人家昨儿来过了,本殿倒是许久未见澄澜了。”

月老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两声,走近后跪在殿下身边,很是和蔼可亲:“老仙怕殿下想说话,就多来几次,也没什么要紧事。”

殿下坐姿板正,腰杆直挺,闻言不置可否,又有点奇怪道:“近日怎不见澄澜?他素来闲得发慌,莫不是天界发生了什么事儿?”

月老一向心疼殿下,殿下问什么自是知道什么答什么,从未生过要欺瞒殿下的心思。他微一思付,开口先叹了口气,道:“天界倒是没什么,就是鬼界与妖界有了争执。殿下在鬼界也呆过一段,鬼界与妖界的宿怨想来也清楚得很。”

殿下沉吟,轻轻嗯了一声,转头笑笑,眉眼间团团光华如春日溶溶:“关于这些,本殿是有所耳闻过。那时去勾魂,黒砚嫌黄泉路寂寥,非要和我拉扯鬼界的一些事。说来说去,就扯到了孤梵身上。”

话到此处,殿下顿顿,又道:“想必您不知孤梵。若本殿面壁这些时日鬼界无大变动,他便是鬼界神华殿殿主,挺漂亮的一只雪狐,惹得不少女鬼暗地里钦慕他。”

“黒砚说,鬼界与妖界的争端因他而起,但也不能说是他的错。那时候,妖界妖王是戎源,他喜欢孤梵。许是这喜欢太重,他瞧见孤梵与长芜来往密切,便误以为孤梵对长芜有意,硬是和长芜打了起来。至于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本殿倒不知怎么了,只知后来戎源为孤梵死了。孤梵想来也是很喜欢他的,伤心之下随着长芜去了鬼界。”

月老听闻唏嘘,抚了抚殿下的发,道:“自古情仇难解,鬼界与妖界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对了,老仙听闻此事也是起于一个唤孤梵的妖。都道他被妖王锁在了除妖阵里,鬼王长芜赶去救他,不想被下属背叛,幸而关键时候有鬼替他挡住了锁魂绫,可惜被刺穿的那鬼怕是危在旦夕。”

殿下震惊,忙问:“下属背叛?”

月老颔首:“是个女鬼,唤镯礼什么来着,听说是被往生河里的恶灵操控了。”

殿下张了张嘴,有点难以置信,半响方恢复常态,摇头轻叹:“本殿在鬼界与镯礼还算处得友好,她那个性子是天真活泼了点,可也未到被恶灵控制的地步,不知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月老瞧着殿下蹙紧的眉头,无奈揪了揪胡子,起身要走:“殿下也无须费神,老仙与你说这些,一是不想瞒着你,二是打算给你解个闷,如今你这么担忧,老仙也无须再多说了。”

殿下哑然,伸手一把扯住月老的袖子,温言解释:“本殿不过是多想想,您也别生气。再怎么着,本殿也曾与他们一起呆过一阵,乍一听总要有点感概的。”

月老脚步一顿,僵持了一会儿,认命地又双膝着地,似是刺激殿下一般道:“殿下听到这些就坐不住了,那等会老仙说被锁魂绫刺穿的是哪个时,殿下岂不是又要下界跑去鬼界?”

月老也算是个挺逗的仙,活了几千年了,闹起脾气来一点都不含糊,殿下心中好笑,又觉不对劲儿,忙想再问,耳边传来月老的话:“殿下与铉寺关系不错?”

殿下一怔,脑子一晕,不自觉问:“小寺咋了?”

月老此时已后悔了,瞧见殿下着急的模样,只好诚实道:“替长芜挡了锁魂绫,如今老仙也不知情况如何,澄澜近日未来瞧你,就是去鬼界瞧他去了。”语罢,又转移话题般哈哈一笑:“上次他来,老仙瞧他软软乎乎的模样以为他不识情爱,不想竟对长芜如此情深,老仙算瞧走眼了,走眼了。”

殿下神色一僵,似是未听见月老的啰嗦,起身走了走,转了转,又坐回原位,顿了顿,终是轻轻一笑:“他竟瞒了本殿如此大的事。”

“本殿倒不知长芜何时进了他的心了。不过,您这么说他也不对。小寺吧,他瞧着性子挺淡的,模样又似个少年,其实不然,他就是心里有点苦。”

月老多瞧了几眼殿下,不知为何很欢喜,连连称是,又多说了好多,惹得殿下又是唏嘘又是担忧,也不知他存得是什么心思。

说着说着,月老道自己该走了,殿下挥袖送他。出了极宸殿,瞧见往这边来的帝座,月老神色一顿,只远远拜上一拜,挥袖召来一片祥云,回了自己的姻缘阁。之后的几日,月老仍日日来,日日惹得殿下及欢喜又担忧,直到澄澜真君扛着一株红杏回来。

极宸殿里,月老瞪着俩眼瞧着眼前生得挺水灵的红杏,不由咂舌,抚了抚胡子,又摸了摸红杏娇嫩的花瓣,乐呵呵夸上了:“老仙见过不少红杏,就数这株生的好。”

澄澜弯唇一笑,文雅的面容似杨柳青丝:“本君去鬼界转时,一眼便瞧见了他,蛮有灵气的花儿。而且,本君听说,”话到此,澄澜有意一顿,惹得月老望向了他,不想他却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瞧向一边端坐的殿下:“这株红杏乃是殿下亲手所养,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月老吃惊:“当真?”

殿下含笑的眼微微一弯,温柔得紧。他瞧了瞧红杏,挥了挥手,抬袖间耀眼的光粼粼生波,散向殿内,有几点洒到了红杏花瓣上:“红杏,多日未见,你可好?”

话落,红杏的花叶呼呼啦啦一阵乱颤,舞动起来的花枝险些抽飞一旁笑眯眯的月老,显然她很激动。

殿下满意,颔首而叹:“瞧你这模样,许是挺不错的,看来小寺把你照顾得挺好。”猛地想起一事,又问澄澜道:“小寺近日可好?”

澄澜哪里知道月老已告诉了殿下这事,一时也未瞧见月老在给他使眼色,遂笑着道:“他还是那副样子。说个媒,上树摘个果子,累了趴在自己鬼窝里歇息歇息。比起你这面壁,他好的不能更好了。”

月老抹了把脸,背过了身。殿下盯着澄澜瞧了许久,方淡淡哦了一声,安心得很:“如此甚好。”

于是,澄澜觉着自己说错了,可并不知错在哪儿,为此一出极宸殿便拉住月老问。月老只得告诉他原因,不想澄澜却冲他阴了脸色,说他不该将此事告知殿下,殿下听了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澄澜的埋怨月老听着。他望了望天边飘来飘去的云彩儿,挪着步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小真君,老仙觉着前阵子殿下心境不太好,有点死气,刺激一下许是能好点。你瞧,他这会儿不是会欢喜,会苦恼了,会忧心了?”

澄澜默然。月老知得比他多,说得也有道理,遂不再多想,笑笑:“对了,那株红杏殿下瞧着挺喜欢,就让她一直留在极宸殿罢。”

月老点头称是,继续埋头走路,也不知在想什么。走到一半,突然顿步道:“不如你回去把铉寺的真实情况说给殿下,他定会很高兴。”

澄澜神色微表,猝然转过头,似是要掩饰什么情绪。过了片刻,月老方听到他的声音,涩涩的:“他听了,不会高兴的。”

第29章:兮光殿下番外四

月老一听,心知铉寺情况不太乐观,遂也不多话,闷声和他慢吞吞走着。直至澄澜抬袖道先走一步,他方淡淡嗯了一声,心道澄澜既已回来了,那殿下那里他也可以少走几趟,何况姻缘阁事儿多,他挺忙的。

月老想的不错,澄澜一闲就往极宸殿跑,和兮光唠嗑,什么都说,连鬼界一碗孟婆汤儿掺了什么都一一道明。

兮光听着,笑着,瞧了几眼身边的红杏,遂拨了拨她的花瓣,很是愉悦道:“澄澜,莫再说鬼界了,本殿在那里呆得比你久,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澄澜闻言阖了阖眼皮,模样有点懒散。抬手扬了扬宽袖,他凑近兮光好奇道:“殿下,本君那日瞧见铉寺,和他聊了会儿,觉着他脾性和本君挺对的,故而一听他有事,便下界去瞧了瞧,谁知鬼王冷着脸愣是封了玄冥宫,谁都不让进。本君这一趟跑得挺冤得。”

澄澜很少露出这幅模样,他遇事大都风轻云淡,似是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致,故而殿下听到这里,瞥了他一眼,心中奇怪,遂直白道:“你这模样可是瞧上小寺了?”

澄澜愣了,颇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他一向沉静,哪怕月老和他说澄澜我瞧着南门天守将不错,要不你们谈谈,他都可以微笑着不以为奇,如今却被殿下这么一问给弄得心神一跳。

默了一会儿,他低眉拂了拂仙袍,再抬眼俨然一副淡定沉静的笑模样:“怎会?要知本君也不过见了他一面,即便对他感点兴致,也是因着见的鬼太少的缘故罢了。”

兮光不以为然,也不欲与他多说,遂转头对红杏笑笑,眉眼温柔:“红杏,你觉着小寺如何?”

红杏挥挥花枝,卷卷花瓣,愣是多了几分的羞涩,只瞧得澄澜有点傻眼:“莫非你喜欢他?”

话落,红杏抽了澄澜一花枝子,澄澜也不恼,只勾勾唇角,眸子里冒出了一股的挪揄味:“若真如此,那你为何愿意和我来鬼界?”

红杏立时不动了,倒是兮光来了兴致:“来了也好,和本殿说说话,本殿也高兴。”

那一刻,澄澜似是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娇笑声,裹着大片大片的欢喜。眸色一沉,澄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红杏,似是明白了什么,遂转了话题,和兮光聊了点别的。

就这样,聊着聊着,几千年就那么过去了,说快也快。

直到有一日,澄澜一头闯进极宸殿,手忙脚乱,可抬眼瞧见兮光安静地坐着,他的面容隐在淡淡的光华中,浑身透出了淡淡的空洞。

殿下活着,却跟没了心似的。也不知怎么的,那一瞬,原本滑到了嘴边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噎得他心里很难受。

要如何说?

殿下,帝座不生你气了,还每日都来瞧你,可惜都是站在外面的,你瞧不见他。

殿下,五千年不短了,帝座却日日来,他心疼你来着,你也别恼了。

殿下,帝座身子不太好,许是累的。

然后,还要说什么?

殿下,你许是瞧不见帝座了。

殿下啊,帝座羽化去了。

不能说,也说不出,澄澜一众仙君瞒了殿下几百年。

然后,等殿下出了极宸殿,知了此事,脑子一懵,又退进了殿内,挥袖间砰一声关了殿门。

殿里太静,唯有红杏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殿下表情呐呐地瞧着,拖着步子凑近花瓣,矮身嗅了嗅,霍地一笑,温暖和煦的光能迷醉时光:“你……从来都这样。”

那时候小,他很乖,听了月老的话,傻乎乎冲着父上笑。父上呢,每一瞧见他笑,都愣愣的,然后板着木头脸别过了视线,似是不欲多瞧他一眼。

他心中丧气,想着许是父上不喜欢自己。等大了点,过了能撒娇胡闹的时候,却总喜欢干些惹他发火的事儿,他恼怒归恼怒,却也舍不得重罚,顶多严肃着面容说几句。

等下了凡,历了劫,心思便多了,想起他的木头脸,心中好笑,不由想再气气他,遂跑去了鬼界,谁知遇着了黒砚。

兮光跪在红杏前,歪头想了想,方淡淡道:“红杏,可惜你来得晚,不然也能瞧瞧他是什么个模样。他就是太闷,想要个什么也不明说,我也猜得累。”所以,直到如今他都不曾说过,对于父上,即便有怨,那也是因为喜欢。一贯活泼的红杏闻言默然,唯有安静地伫立在那里,安静地陪着他。

瞧不见便瞧不见了罢,兮光关了自己几日觉着不是个事儿,遂出了极宸殿,成了天界天帝。

做天帝也不过如此 ,管管众仙的闲事儿,开个例会,挺无聊的,倒是每日和红杏唠叨唠叨成了兮光的兮光。红杏也欢喜,若兮光能多说话,凡是不往心里堵,心情总要好些。

然,近日红杏觉着殿下来得次数少了许多,她纳闷之余又琢磨不透,不由心中苦闷,这种感觉在今日瞧见进来的是澄澜时更为强烈。

澄澜进来是存了点心思的,瞧见红杏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遂笑道:“都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你也来几千年了,本君可是一直等着你出墙的模样呢,红杏。”

红杏没出声,连花枝子都不动一下。澄澜哑然,缓步走近,认真道:“罢了,我也不逗你了,你对殿下那点心思,我也瞧得透彻。你也不必瞒了。”

这话落地良久,红杏动了,只见一阵白光闪过,澄澜面前出现一位红衣女子,鬓间一抹杏花瓣,灵动活泼。她道:“真君莫要欺我。”

在天界几千年,是株草也该修成人形了,何况红杏极具慧根,只是她不愿露出人形也是存了私心的。

“这些年殿下能与我说这么多,想必也因为我是株安静的植物,若我贸然成了人形,殿下怕是心生芥蒂,还请真君原谅红杏欺瞒之罪。”红杏微微一笑,烟雨朦胧,秋波浩渺。

澄澜不置可否,只淡淡颔首:“本君明白,只是本君并未有让你化成人形的意思。虽说你人形委实很美,但本君建议你化成了蝴蝶什么的,不然本君怎么领着你去见兮光?”若真领出去,不消一会儿,整个天界都会传澄澜真君有心上人了。

红杏有点囧,只得化成蝴蝶,落在澄澜的肩上。澄澜眯眼笑笑,去了南天门。及至南天门,红杏瞧见了门前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儿,豁然挥动五彩斑斓的薄翅,惊呼出声:“黒、砚?!”

澄澜微微颔首,语气有点无奈:“是他没错。如今这状况,你无非是从单恋变成失恋,也无须伤心什么的,陪了他那么多年你也算值了。”语罢,又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近日南天门新来了一位守将,将上了仙籍,据说是月老去北渊之地遛弯时给领回来的,名唤荀阔,其余还好,就是性子闷了点,不知变通,硬是和天帝兮光杠上了。

那一日,兮光也是无聊,在天界溜了溜,就溜到了南天门,本欲瞒着众仙偷偷下界,不巧被尽职的荀阔阻挡。

荀阔生得五大三粗,一手擎着长戟,一手横在兮光身前,威武严肃:“请仙君出示仙符!”

兮光僵了身子,面上似笑似哭,一贯含笑的视线如利器般钻入荀阔的黑眸,只欲挖出什么要命的东西来。良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如砂砾磨上粗糙的纸面:“你,不认识我了?”

荀阔顿住,迷惑了片刻,长戟划过一道银白的弧线戳入地面,铿锵一声,刚正无比,他道:“与本将凑近乎是没有用的,请仙君出示仙符!”

兮光面了五千年的壁,心中泡了多少年的孤寂与想念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乍然一喜,不免心神呆滞,再被荀阔一刺激,唯有咬牙:“你这个呆子!本座不是什么仙君!”荀阔一听,面色愈发凝重,颇为认真道:“私闯天界乃重罪,你是哪个妖窟窿里修炼的精?”

啊?

兮光默了,然后转了转眼珠,没吭声,挥挥袖子转身走了。

身后荀阔一脸的迷茫。

待兮光的身影儿已远去,月老突然出现了,神出鬼没的。

荀阔问:“那是哪里来的精怪,你们为啥不管管?”

月老很淡定,遂淡淡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将来,不知这妖的厉害,我们打不过他,只好由着他闹了。”

荀阔很生气,斥责了一声:“身为仙怎能被妖压制?!你们真是没本事,没骨气,没智慧!”

月老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突然觉着殿下眼光真是不咋地,怎么瞧上了这么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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