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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by靳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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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洋看了看满桌的山珍海味,再看着哥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暗自感觉到,今晚肖央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可是看到哥哥警告的眼神,他深知自己不能帮忙,不然只能越帮越麻烦。

“首先,感谢你照顾我家左洋。”左奕优雅地举起杯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应该的。”肖央也端起杯子与他喝酒。

左洋的杯子里是细心的左奕安排人倒的橙汁,所以当他端起杯子想要和两人干杯的时候,被四目鄙视了。他只好郁闷地独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左洋只能无奈地在一旁看着酒兴正酣的两个人。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大哥的千杯不醉他是早有见闻,可是肖央这舍命陪君子的喝法,还是让他有些心疼。只是他也知道自家老大的性子,如果强硬地从他手里救人,只怕他们两个人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眼见左奕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左洋知道他是暂且顺利过关了。尚不论以后还会不会有新的考验,不过眼前这一关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想到这,他担忧了一晚的心脏,终于落回原位。

左奕看着自己弟弟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凑过头在他的耳侧温柔地说:“我家宝贝的心肝,哥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呢?”

已经有些醉意的肖央强撑着自己和左奕继续过招,可是当他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内心的某一处好似被点燃,成片的怒火迅速蔓延至全身。刚刚已经有些醺然的他,瞬间变得清醒万分。

左洋被哥哥的话逗得笑出声,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某人眼里迸射出的寒意,“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哟,你是嫌我没把某人彻底灌醉是吗?”左奕感受到背后的冷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哥……”左洋瞪大眼睛看着装醉的人,暗自想着,千万别让我等到那一天,不然小爷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了,时间不早了,带着左洋回去吧。”左奕视线还停留在左洋身上,这话却是对肖央说的。

“好。”肖央应下,表情自然,眼神却冷得吓人。

左洋看了看肖央,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那我们先走了,后天我去机场送你。”

“嗯。”左奕笑着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被门板挡住,卸下了所有的表情,一副冷然。

08.疯狂一夜

左洋跟着肖央来到停车场,看着他略微发白的脸色,凌乱的步子,有些担心:“我来开车吧。”

肖央没说话,只是按开遥控锁,自己上了驾驶席,发动车子。

左洋有些发愣,直到听见鸣笛的催促声,才绕过车子坐进了副驾驶。他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喂,我家在那边。”眼看着车子行驶方向离家越来越远,左洋侧头看着肖央,无力地指了指方向。

肖央完全没管他的抗议,一路只顾踩油门,狂飙回家。即使他跟小文在一起时,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地如此渴望过。就连他也被自己这无法言说的欲念吓了一跳。

车子一路开到Y市某高档小区,肖央将车子停在地下车位然后拉着左洋进了电梯。红色的数字一点点地在上涨,直到电梯到达21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一直发愣的左洋才稍微有了些意识。

肖央打开家门,拉着左洋一路进到卧室,轻易地把他甩到了床上。左洋看着肖央,脑子里一阵发蒙,还没来得急回过神,肖央便扑了上来,压住他,带着红酒香气的炽热的唇瓣覆上了他的薄唇。

“肖央,你放开我……”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左洋无力地推着压在身上的人,无奈不管是力量还是体型,自己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被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身下。他不是没想过和他做爱,可是今晚这样陌生的肖央让他害怕。

左洋微弱的反抗更加激起肖央的强烈欲念,完全不顾身下人的反应,强行占有了他,发泄出长久以来的忿恨。

一夜的疯狂掠夺如暴风过境,偌大的卧室只剩下氵壬靡的气息。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的大床上,将两个人包裹起来。

肖央身体里的邪火被发泄出来,人也慢慢平静下来,仰面躺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旁的左洋早已无力反抗,惨白的皮肤上尽是触目惊心的爱痕,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只是那个粗哑低沉的声音在顶峰那一刻喊出的“小文”,自嘲赶不及身体的疲惫,人已经重重地昏睡过去。

肖央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十分,太阳落山。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微微一笑,翻身下了床走进浴室冲澡,然后去厨房做饭。

等他做好饭,回到卧室,看着熟睡的人,柔声叫道:“左洋,起来吃饭了。”

许久,左洋都没有任何反应。

肖央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走到床边蹲下看着床上的人,眉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下触目惊心的血渍染红了他的双眼,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左洋,你醒醒,左洋……”肖央有些慌乱地推着他喊道。

依旧没有回应。

他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湿腻的刘海阻隔不开炽热的温度,肖央一惊,赶忙替他穿好衣服,自己胡乱地套好衣衫,小心地抱起他冲进电梯里,把他轻放在车里扣好安全带,自己急忙绕过去坐上车,发动车子奔了出去。

09.决裂

左洋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救治之后,就被送入单人病床。他一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没有醒来。

年迈的医生看了看肖央,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镜框,意味深长地说:“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小伙子,下次小心点。半个月之内不宜进行剧烈运动。”

“谢谢您,我知道了。”

肖央送走了医生就一直守在左洋的病床前,盼着他快点醒来。期间,他叫自己的助理送晚饭过来,生怕左洋醒来之后会喊饿。只是左洋一直没醒,他也没胃口吃饭。他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张神似小文的面孔,苍白憔悴,毫无血色,一丝愧疚爬上心头。

左洋的烧一直没退,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昏睡着,肖央就在旁边默默守了一夜。

转眼,天色大亮。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机场的左奕,接到助理电话说左洋生病住院了,眉头一皱,立马让助理退掉机票,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左奕下了出租车,按照助理报的楼层与房间号,径直找了过去。他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沉睡的人,又看了看旁边的人,站定了几秒,让自己平静下来。抬手手敲门,没等准许,他便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他拉起病床前毫无防备的肖央,使劲一拳,直直揍上对方的面门。

肖央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半侧脸颊立马肿了起来,他看着怒气冲冲的男子,无力地避开对方想要杀人的视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左奕指着房门,冷冷开口:“滚!”

肖央愣了愣,没有动,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妈的别让我再看到你!”左奕凶狠地说,他很少这样失去理智,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弟弟这样躺在病床上,他没办法控制这股怒气。

肖央看了看左奕,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左洋,退出房间,在门口的长椅坐下。这也算他肖央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了。

左奕走到病床前,心疼地抚摸着左洋的脸颊,眼里尽是温柔。不久后,他走到窗前拿出手机,低声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左洋转院的事情,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继续留在这里,任人欺负。

收好手机,左奕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医院的后花园出神。直到有人敲门,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转院手续办得很顺利,没等肖央出手制止,左洋已经被左奕和一行医护人员护送着去了机场,一路上他依然在睡着。左奕直接包机飞回F市。飞机降落在F市机场,早就等候在那的救护车立马把左洋抬上车,直奔医院。

一切都办妥已经到了夜晚。这时,左洋的烧已经退了。左奕平静地守在一旁,只是他没把这事报告给父母,不然又免不了一场纷争。

半夜,高级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橙黄色的壁灯,映的左奕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他坐在病床前的椅子里,安心地等着左洋的醒来。

左洋纤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微怔,好不容易将视线聚焦在自己旁边的人身上,半天才低哑出声:“哥?”

“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左奕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

“好多了,我是在哪?”左洋哑着嗓子问。

“医院。”

“他呐?”左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肖央的身影。

“你现在在F市,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想着他?”听着左洋的问题,左奕原本温柔的声音里立马加了几分寒意。

“啊?”左洋半天缓不过神,他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回了F市。

“从现在起,我不准你和他再有任何来往。”左奕冷声说道。

“哥……”左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既然他可以前脚答应我绝不伤害你,后脚就让你进医院高烧不退,那我绝不许你跟他这种人渣在一起!”左奕强硬地说。

“哥,可是我喜欢他……”左洋说着,眼睛里立马蒙上一层雾气,“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哥……”

看着左洋眼里的泪珠,左奕的心软了下来,可是他不允许那样一个混蛋伤害自己的弟弟:“没得商量。”

“哥,我求你,我喜欢他,所以这是我的选择,这一切的后果都该由我来承担。这次,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左洋哀求道。

“意外?你的第一次就被他搞成这样了?我没派人收拾那个小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你还想怎样?”左奕的声音立马高了八度。

“要怎么你才肯同意我们在一起?”这时的左洋脸上挂着惨淡而决绝的笑容,看得左奕心里一滞。

左奕深深呼了口气:“非他不可?即使他和我之间二选一,也是如此吗?既然你当初能抛弃爸妈,想必我这个哥哥你也不会在意吧。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付过了,这些钱是你这几天的生活费和之后回去的机票钱。就这样吧,好好养着,以后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说完,左奕完全不给左洋反应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他知道他拉不住自己的弟弟去爱上一个人,所以,他只能忍痛放他走,只是以后的路,他再也不会帮他。

“哥……”听着决绝的话,左洋的心像是被扎了无数根针,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病房里,眼泪还是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10.同居(上)

从那天离开以后,左奕再也没在那间病房出现过。每天除了医生和护士,病房里异常清冷。

左洋知道自己伤了哥哥的心,可是他第一次这样爱上一个人,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即使,他只是个替身而已,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肖央会爱上他的。

又住了两天远,左洋的身体基本没有大碍了,只是下身偶尔传来的疼痛,总是让他想起那一晚的疯狂。他自己办好出院手续,打车去了机场,买了最近一班飞往Y市的机票,过安检候机。

一切都再平常不过。

左洋安静地坐在候机厅的座椅上发呆,脸色依然有些不正常的发白,周围没有一个人,显得格外孤单。

广播里重复播放着飞往Y市的航班可以登机的消息,左洋愣了半天,才起身走到登机口验完登机牌,然后走过长长的通道进入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扣好安全带,望着窗外出神。

很快飞机开始滑动,腾空的那一瞬,他好像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处空了,这种感觉比两年前离开家时更强烈,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只是路都是走出来的,不是吗?

飞机平安降落在Y市的机场,左洋直接下了飞机走出闸口,在门口打车回到自己的住所。

打开家门,看着一切如常的摆设,左洋轻轻一笑。他换好拖鞋,抬头的瞬间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人,心里一惊:“肖央,你怎么在这?”

刚刚睡着的肖央一下子清醒了,他坐起身子看着门口的人,脸上挂起好看的笑容:“回来了?”

左洋点点头。

“给你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也不回,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肖央虽然脸上挂着笑意,却掩盖不住声音里的疲惫。

“怎么会?”左洋走到沙发前,搂住这个人,轻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是手机没电了,没有带充电器而已。”

肖央回搂住眼前的人,终于安心下来。

半晌,肖央看着左洋有些瘦尖的下巴,柔声开口道:“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左洋皱眉看向对方,他没想到他也会做饭。

“你歇会儿,我去做饭。”肖央开口道,轻轻在左洋额头留下一吻,便去了厨房。

左洋呆愣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半天才缓过神,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

不多时,三菜一汤做好了。

左洋被叫到餐桌前,看着诱人的食物,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吃吧。”肖央开口。

左洋点头。味道俱佳的食物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食欲大好。

肖央也渐渐放心下来,想了想开口道:“以后你搬到我那去住吧?”

“啊?”左洋惊诧地抬头看着对面的肖央,半天没反应过来。

肖央以为他不同意,转口说:“或者我搬来和你住在一起。”

左洋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才开口:“那,还是我搬过去吧。”他这里太小,舍不得让他和自己挤在这样小的空间里一起生活。

听着左洋的答案,肖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明天我帮你搬家,今晚就睡你这了。”

左洋缓了缓神儿,才明白过来:“好。”

晚餐后,肖央敛起餐具进了厨房,左洋端着水杯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心里的空缺好像被填补了一些。

后来,两人相互靠在沙发里看了一部老电影《教父》,差不多三个小时的电影演完已经快九点。

肖央放开身边的人,自己进了浴室冲凉,出来后看着似乎还沉浸在电影剧情中的左洋,伸手碰了碰他。

左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向浴室冲凉。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肖央已经靠在床上在翻看他平时看的书,左洋站在卧室门口愣了愣,想起那晚,有些怯步。

肖央发现他,自己跳下床,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躺到床上,轻轻把他搂在怀里,低柔地说:“睡吧。”

他伸手关掉台灯,卧室里瞬间漆黑一片,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分外静谧。

左洋急速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闻着他身上是自己平时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渐渐安心下来,奔波了一天,疲惫渐渐地找上了他,很快,他就入睡了。

肖央搂着怀里的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也慢慢地进入睡梦中。

11.同居(下)

一夜过去,左洋从肖央的怀里醒来,看着眼前的人,脸上露出笑容。

“早。”肖央低哑的声音传来。

“早。”左洋笑着回答。

“你再睡会儿,早饭做好了,我来叫你。”声落,肖央低头吻在左洋嘴唇上,带着笑容下床洗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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