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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璞窃心+番外篇——by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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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些纸张,不然可没东西让你们这群小毛头练字了。」席澈笑着,教这群孩子读书识字成了他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事,这让他有成就感,尤其是发现这些孩子都是有潜力成为朝廷人才后,他更是舍得花些钱替他们买纸笔书册。

「先生,您又要替我们买纸笔啊?」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村落不同于大城,他们靠着农作物到市集里卖而糊口饭吃,怎么也不可能有馀钱能请夫子教书,更不可能有银子能让他们买纸买笔又买书。

「那些纸笔能花上多少钱!」随口应着,席澈清楚这村里人的想法,总认为亏欠于他才总是送些菜叶给他,却不知晓其实是自己欠这村里人的大恩大德。

想想以前的席澈绝对不会从自己的荷包里掏钱给别人,要有谁敢在他面前对他讨债,他席大爷可是会二话不说的给对方一脚外加几句难入耳的咒骂,但受伤后一切都不同了,『钱材乃身外之物,死了之后也带不进棺材』这句话让他在阎逻王前走过一遭的人感触特别深刻。

而且他还欠这村里的人好大的人情,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的人情!想那时他离开凌云殿有些许时间,原先被安排在一名大夫家里调养身体,只是既然要离开就该撤底一点,他趁着夜深人静时走,那一次没再出现任何阻挡他的人,只是正好身上多了块玉牌。

席澈再怎么迷糊也懂,是那个帮助他离开凌云殿的男人留给他的,好让他在之后的日子里用来救济不再富贵繁华的自己,于是他典当玉佩换取一些银两。

出了城镇以后他走了好久好久,他甚至不晓得自己走到哪里,只记得脚下踏着的雪还深厚的难以行走,终于累了、倒下了,醒来后又是新的人生。

是这村里的人救了他,供应他吃与住,替他清扫出村里多年不再使用的茅屋,于是他住下来,也定下来。

那时用玉佩典当而来的银两让他请人买了纸笔,过些时日后他开始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要用银两就请人拿他的字画到市集随口卖着,多少也就能靠那些钱材买些书册餬口饭吃;那时想起当年夫子曾半开玩笑的说他的文笔丹青皆上等,哪天要靠这技能餬口饭吃也不难,想不到夫子会一语成谶。

陪着大牛提着竹篓回家,席澈费了好一番唇舌功夫之后才让大婶将菜收回,离开牛家前还叮嘱大婶别怪大牛,免得大牛又讨大婶一顿念。

「先生,您说过您不喜欢吵杂所以不爱进城,而且市集离这很远的,往常您都是让我去卖菜的时候顺便替您买的,印象中您很久没走出这村子了。」大牛跟着席澈走出这小村落,随着蜿蜒的山路往城里走。

「是挺久没到市集了,想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这合你们念的书。」席澈看来就像个慈蔼的父亲一洋,事事替村里的孩子着想,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神竟显得沧桑老态。

他不是不爱热闹,只是不再喜欢而已,那一个能夺走他性命的伤势撤底改变他的性子;不再爱钱,不爱热闹,只想清清淡淡,安安静静的走完馀生。

走了好一段时间才从人烟稀少的山区走到繁华热闹的市集,这里的人多得像是放在碗盘里的活虾,拥挤而且吵杂。

年尾,再过些时日也要过年了,街道两旁的铺子与摊贩多得让人眼花撩乱,这时候的东西最多也最能找到便宜又好用的,毕竟没有商人喜欢将货物堆过年末,总想着将商品出清后年头再进,那时的价码就能卖出高上许多,正因如此,市集比平时显得热闹,叫卖的声音此起彼落,一声大过一声。

「先生,正好年末出清,好多东西都很便宜,您不看一看吗?」大牛看着席澈面无表情的模洋问,后者从进城后就不曾在哪一个摊位前驻足停留,一路走向要买书册纸张的铺子。

席澈没回应,因为贩子喊叫的声音太大,让他的头都有些晕了,没听清楚大牛的问题。

「哇!这东西真漂亮!先生您快看。」大牛拉住席澈的手,兴奋无比的拿起一块玉,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席澈被大牛这一拉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抬头看着大牛手里的玉,皱起眉头;那是他离开凌云殿后典当的玉佩,竟然已经让人转卖到一般贩子手里了。

「这位小哥眼光真好,这玉佩可是块宝玉高贵的很,配上您这气质正好……」贩子眼神直盯着席澈带着浓厚书卷气质,认为大概还能让人挤些银两出来,他口沫横飞的开始说着,就期盼买主掏钱好促成买卖。

玉佩其实不贵,席澈很清楚这东西的价码,过往那几年在凌云殿里磨出了好眼光,所有东西只消一眼他就懂得价值;当初之所以敢将玉佩卖给当铺正是因为知道这块玉虽美,但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拿来典当换取金钱只是正好解除他身无分文的窘困,他了解那男人的心思,帮他离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与男人,也帮他留了一条活路,凌云殿里的大主们似乎都这番心思缜密吧!

大牛看着席澈温文的双眉略拢,他想起席澈不爱吵杂的个性,赶紧将玉佩给放回贩子手里,这一放可让商人的脸苦成一团了。

「先生,我想起我娘要我早点回去替她砍柴,我们还是赶紧将您要的东西买一买就回去吧!」大牛虽然块头大,但心思可细腻得多,看得出席澈对于人群的不安,也知道他不想要在这杂闹的地方多待。

「大牛,真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人多的地方。」席澈哪里不知道大牛的思绪,这孩子心细又体贴,虽然偶尔有些小迷糊,但是才能优点可不少。

「先生,您怎么和我说这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娘老爱说我不帮忙她做事,早上还特地吩咐我要帮她将柴砍好,瞧我差点又忘了。」大牛笑得灿烂,他拉着席澈往书店走,嘴边念着夫子多虑。

席澈当然知道这是谎话,早上就看到大牛在外头砍柴,那堆木柴都够烧半年了,哪还有多馀的木头给他当柴劈啊?

绕过人群,穿过街道,席澈带着大牛走进书店,先嘱咐老板买多少纸,然后仔细的挑选一些这合村里孩子用的书后,他毫不犹豫的掏钱走人。

大牛跟在后头看着,一直让他对于席澈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不该让夫子这洋替他们花钱买书,那些钱夫子可赚得不容易,常常从窗口见他三更半夜还在写字画图,就为了卖些银两替他们这些小屁孩买书。

「先生,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大牛有些舍不得刚刚从夫子荷包里拿出来交到老板手中的银子。

「傻小子,这些小钱能换到将来的大成就,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好好念书,将来考取个一官半职后才能让你爹娘过好日子啊!」席澈嘴里念着,一点也不心疼这些钱材,反正多卖几张字画不就能赚回来了。

「喔,我会好好念书,不辜负先生的期望。」大牛笑着,真的很感恩席澈无私的教导与付出。

拍拍大牛的臂膀,没多说话,只想着赶紧回村子,他看着这些拥挤的人潮直觉的不安与烦躁。

才刚过一条街,正好见到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本就人潮胸勇的街道上更显得密集,让人很难再前进。

「不晓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围着一群人啊?」大牛看了看一旁的其他铺子,突然觉得有些冷清,因为人群全围着前方不知道卖些什么的贩子。

大牛本就好奇的性子难改,他拉着席澈硬是往人群里走,实在很想知道究竟前方在卖些什么东西可以吸引这么多的人,但很快的他就知道贩子不是因为卖得东西新奇而吸引大批人潮。

「大爷,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小的吧……」贩子几乎要跪在地上膜拜他口中的大爷,但回应的是男人的沉默。

「那你刚才怎么就不饶了那孩子,这么小就想把他卖进勾栏院,你的心被狗啃了是吗?」一道银铃般的女声高调的扬起,划破众人的耳朵,死硬的穿刺在贩子的耳里,手里的剑还未出鞘,直抵着男人的喉头。

「我知道错了,不敢了、不敢了,大爷,女侠,求你们饶命啊……」贩子吓得屁滚尿流,只差没在地上磕头认错。

口中的大爷没说话,他身旁站着的男子倒是突然移动走向前,狠狠的、不眨一眼的,一脚踹向那贩子,当场让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差两眼一翻归西而已!

「连狗都不如。」动手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整顿整顿自己的衣服,活像是刚才那一脚踢的东西有多么肮葬。

「琉璃,带这孩子去报官府。」一直沉默的大爷开口了,阴冷而沉滞的语气令在场人不寒而栗,比这冬天的空气还要冰寒。

女子牵起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他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脸上全是泥沙与血水,衣服也破得难堪,不难看出他是硬被人拖着走的。

「大牛,该走了,晚了大婶会担心的。」席澈冷眼看着,没想到离开熟悉的城镇这么远的地方,终究还是遇到熟人,而且还是熟到不行再熟的那种!

席澈迫切的拉着大块头的男孩,硬是挤过拥塞的人潮,绕过另一条路,快步的走离现场。

「先生,您也走太急了吧!」大牛个头大,腿也长,不过拉着他走的席澈反倒像是在逃命似的跑着,让他不得不也跟着小跑步起来。

席澈没回话,一路拉着大牛跑回村里,将大牛交给大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将自己关回屋里去。

在桌前坐着,席澈一手抚着额头,还能看出正微微的颤抖着,努力的想压下心里头不断翻腾的激动与慌恐。

过了很久,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像缓和许多的洋子;将纸张铺好压好纸镇,专心的磨着墨,之后拿起毛笔,直盯着白净的纸。

几年过去,席澈无法否定自己不曾忘记他,既使在离开凌云殿时就抉定从此掩埋过往与情感,但是记忆与心里的感受是无法任由自己去埋葬的,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像个虚幻的黑影垄罩自己,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与高壮的身材就在今天下午重现眼前,他很难忽视心里的悸动。

脑海里千头万绪,心里头更是一团乱,写不出诗词,画不出丹青,执笔的手搁在半空中,久久无法下笔。

也许是因为握笔的姿势维持太久的关系,感觉到手里传来阵阵的酸意后席澈才发现自己又失神了,嘲讽的对自己笑了笑。

都几年了?还在因为今天下午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而让自己像个失魂落魄的傻子;心里勇起一阵酸疼,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喘气,隐隐感觉得到胸口上的疤痕伴着心脏发疼,他忍不住闭起眼,捂着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伴着疼痛忍不住咳出声响,已经是旧疾,那时的伤口虽然好了但身体却变得更差,只要天气凉一点就会咳个几声,尤其寒冬时咳的更厉害,有时会咳得像是连心肺都要吐出口。

他顺了顺胸口的气息,半阖的窗透着寒风刮进屋内,因为这冷意而让自己稍微清醒些,疼痛也少一点,起身走向窗边将窗护阖紧后吹熄灯火,夜深了,也该就寝。

躺在床上展转难眠,脑海里总会跳出那道身影,闹得他脑子心里都乱得无法入眠,但随后又想着:还好,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也许有点自欺欺人的心态,他心里带着这一点点的安心,席澈迷蒙间进入梦乡。

「楼主,要回去了吗?」琥珀低沉的嗓音划破这宁静,他看着身旁的男人。

高大的树干所形成的阴影正好容下这两男一女,在月光的帮助下将枝干的黑影垄罩在本就高深难测的脸庞,席伏水依旧沉默,没回应琥珀的问话也没再看向已熄灯的屋子,独自转身离去。

席澈原本安下的心又开始紧张的跳动,盯着眼前仍然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只能站在原地僵着身子。

「先生,您认识这位公子啊?」大牛站在席澈的身旁看着席伏水,他没忘记这男人是昨天在市集里救小男孩的人,只是这男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澈儿,该回家了。」席伏水没有问候也没有闲话家常,一开口就是这一句。

席澈绷紧神经瞪着眼前的男人,整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大牛拉了拉他的衣袖后才转头看向男孩。

「先生,原来您有名字啊!」大牛也不晓得究竟是粗线条还是心思细,发现席澈的不寻常后竟然只说出这句话外带一个大笑容。

「怎么?你连名字也不要了吗?」席伏水看着席澈,那时的男孩从青涩的少年变成成熟的男人,长高了些,但却还是瘦得可怕。

没有姓氏,没有名字,离开后席澈就将这一切丢了,来到村落后更奇迹似的没人问过他姓啥名啥,只因为他教这里的孩子念书,所有的人便都跟着喊他先生,过往,在离开的那一刻就该掩埋了,包括情感……

「呵,公子认错人了,大牛,该练字了。」席澈强装镇定冷笑了声,生根的脚有了动作,他僵硬的抬起手拉着男孩转身就要走进屋内,想藉人高马大的大牛为自己壮个胆子。

只是没能抬脚跨进屋里就让人硬生生的挡在原地,而原本手边拉着的大牛则像只柔弱的兔子被打得老远,不足以伤人,但肯定对方疼得心肺移位久久站不起身。

「你做什么!」席澈惊呼,这一打大牛那高大的身体却只能坐在地上皱着脸,一张嘴吞吐着却吐不出个字,只有表情看得出他真的疼到要掉泪了。

拉住原本要奔向男孩的人,席伏水的表情很可怕,像个兄神恶煞的魔王一洋直望着席澈又惧又怒的脸蛋。

「给了你五年的时间,该算的帐终究得要算清。」席伏水搂住席澈的腰,手里的触感提醒他后者有多瘦弱,腰部细得像是能一折就断。

「放开我!」口里愤愤的咬牙挤出,听着那句话,席澈既心寒又心疼,心寒眼前的男人依旧不忘复仇,更心疼他依旧被仇恨折腾着。

「浑蛋……放开先生……」大牛强壮的身子骨被席伏水打得只能坐在地上,气愤的瞪着缠住夫子的男人却还无力起身反击。

「他是你的学生?」看着坐在地上痛苦皱脸的男孩,席伏水挑眉问着在怀里挣扎的席澈,眼里扬起一股邪佞之气。

「与你无干!」席澈低吼着,气愤自己竟然挣脱不了这牢固的铁臂,抓着腰上紧箍的令他感到些许疼痛的手,他慌了!

「和我回去。」冷冷的语气喷洒在席扯的耳边,带着令人惊慌的命令。

「就和你说认错人了,放开我!」几乎要失控的吼出声音,席澈忿恨自己怎么这几年没多吃些,好让自己身体健壮到足以和这男人对打的地步。

呵,嘴边扬起嘲弄的邪笑,席伏水硬是扳过席澈的脸蛋,往他的唇吻下去,肆虐而狂妄的啃咬着。

「呜……不……」席澈嘴里含糊的拒绝,但席伏水的举动却让他恐惧的颤抖,不知何时聚集的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滑下眼框。

伸手探进衣裳内摸着熟悉的身体,替他染上几分热度,引来对方无法克制的颤栗。

「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但是你的身体还记得啊!」霸道而蛮横的语气吐在挂着泪水的白净脸庞,席伏水的手已经伸进席澈的衣服里,手里碰着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肌肤触感。

「浑蛋……」气得咬牙切齿,眨着挂着清水的眼。

「不想要我在这里继续下去的话,就和我走。」他停下动作,示意对方如果不顺从就别怪他不克制。

席澈摇头,他不想顺从,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这抉定是错的,因为席伏水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

席澈硬是抓着男人不安分的手,抬起怨恨的眼瞪着男人,口吻有些疑惧颤抖:「先送大牛回家。」

「你放心,我没伤他。」席伏水冷笑的看向坐在地上瞠目结舌的大牛,刚刚上演的戏码实在让他这单纯的心灵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早忘了身体痛不痛。

忧心的看了大牛一眼,席澈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就被人点了穴,一句话吐也吐不出来,身体僵直得连动也不能动就让人抱着走。

第十九回:错以促成,如何挽回?

一天一夜过去,席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久违而熟悉的房间,又回到了凝璞楼。

心里真想给自己打个巴掌,怎么赶路赶到后来自己竟然还在男人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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