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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江山 上——by客行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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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俨祗勾起了唇角。他为了怕自己禁不住谢清的哀求,没法做到最后,特意往香里加了不少“好东西”。宫廷秘制,不会伤身体,且催情效果一流。他闻的时间比谢清久,早就把持不住了,却愿意顾着谢清的感受生生忍着。这会见谢清明显药性上来了,赵俨祗大喜,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落在谢清身上。

纵使赵俨祗千般体贴万般温存,谢清还是疼得不禁溢出了一声低吟。疼痛让他神智清明了些。谢清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情形已经不堪到无法挽回,尽管如此,他还是怎么都不愿发出一丝声音。

谢清发狠地咬住自己的嘴角,某个部位的痛楚令他完全感受不到嘴唇被咬破的那点痛觉。赵俨祗一惊,赶忙使尽手段让谢清松了口,随即换上了自己的手臂。

那夜赵俨祗得偿所愿,几乎被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逼得疯了,整夜不知疲倦。而谢清的境况则凄惨的多,三千青丝铺陈榻上,凌乱不堪,全身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到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谢清睡得很沉,期间连赵俨祗撬开他的嘴给他喂汤汁都毫无知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他觉得浑身酸痛,不禁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

“怀芳,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赵俨祗喜出望外而又不知所措的脸。

不堪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全身不正常的酸痛无时不在提醒着他那夜曾发生了什么,谢清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失去了一点仅有的血色。

谢清费力地把头扭向另一侧,他觉得自己没脸见赵俨祗了,尽管他正是被赵俨祗本人强迫的。

赵俨祗想过谢清醒来后的种种可能,包括像现在一样撇过头不肯说话,却还是在一瞬间慌了神:“怀,怀芳,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你别不理我。”

赵俨祗小的时候很爱撒娇,不过加冠后就很少再用上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了。此时在这种情境下听到,当真恍如隔世。谢清虚弱而生硬地说:“臣怎么敢。”

赵俨祗更加恐慌:“怀芳你不要这样……”

堂堂帝王露出这种如同可怜的小狗一般的神态,谢清心里实在是百味杂陈,就好像被逼无奈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陛下是君,清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不过是要臣爬上君王的榻。”谢清狠狠咬着唇,“陛下何必多费周折,臣岂敢不从王命?”

“怀芳别咬嘴,你的唇角被你咬伤了”赵俨祗顾不上他语中的嘲讽,忙掰开他的嘴,像那天夜里一样,把自己的手臂换了上去,“你生气,咬我便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晰的齿痕,谢清依稀记得,那是他咬的,当时似乎还见了血。先是无法忍受的疼痛,到后来不可抑制的快感,他倔强地不想发出声音,这个人怕他咬伤自己,就纵容地把自己的手臂放进了他的嘴里任他咬得鲜血淋漓。

谢清眼眶红了。他从来都舍不得赵俨祗受一点委屈,就连偶尔磕碰一下他都会心疼半天。如今一个清晰的伤口展露在他眼前,令他不禁习惯性地发问:“疼吗?”

赵俨祗大喜。他把谢清抱进怀里,委委屈屈地说:“不疼。怀芳,你别不理我,我就不疼。我是真的爱你。”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爱”这个字的时候,谢清压抑良久的情绪在一瞬间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他声线颤抖地质问:“你说爱我?阿元,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你便是这么爱我的吗!”

赵俨祗把谢清拥得更紧了,好像唯恐自己一松手,他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他没法回应谢清的质问,只有一遍遍地念:“你是我的。我对不起你。可我不后悔。”

像是说给谢清,又像是说给自己。

谢清脱力般摊在赵俨祗怀里,不言不动。良久,他才重新发出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做就做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陛下务必记得,此事一旦为他人知晓,是臣以身媚上,以色侍君,与陛下无关。”

“你胡说什么!不可能,我怎么能叫你担这个名声!”赵俨祗不忿地嚷道。

谢清突然狠狠一巴掌抽在赵俨祗脸上,厉声喝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可能!逼女干臣下,传出去真是好听得很!我怎么能让你有这样的名声!”

第28章

赵俨祗愣愣地看着谢清。他虽然挨了一巴掌,却觉得幸福得很。他的怀芳,在受了天大的委屈后,依然处处替自己着想,他怎么能说他心里没有自己?

谢清看着挨了打还傻呵呵笑得开心的赵俨祗,也有点发愣。他立刻担忧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赵俨祗打坏了。直到后来赵俨祗不知死地凑上来亲他,他才恨恨甩开了赵俨祗揽着自己的手,心想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头狼!

谢清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还是被赵俨祗软磨硬泡地灌下一碗肉粥。看着谢清吞下最后一口,赵俨祗才笑呵呵地开始吃自己的东西。

昼食过后,谢清开始发热。赵俨祗慌忙要叫太医,谢清死活拦着不肯。赵俨祗腹诽其实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医早来看过八百遍了,话到了嘴边,却到底没胆子说出来。后来好说歹说,谢清终于同意隔着幔帐让太医把把脉。

“这位公子体弱,还请陛下节制房事。”此语一出,谢清终于黑了脸色。

太医走后,谢清开始挣扎着要爬起来回家。赵俨祗搬出种种理由苦劝,谢清就是不听。其实谢清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简直像是在,闹脾气?谢清一阵恶寒,连忙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这时赵俨祗勃然大怒:“你是急着回家见她?!”

谢清愕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待他反应过来,赵俨祗已经扑上去把他重新压回了榻上。

“说什么节制,庸医!我看你好得很,还有力气闹,那还不如再帮我泻泻火。”

谢清气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抖得几近发不出来:“陛下当臣是什么?”

赵俨祗自知失言,闭上嘴不说话,却也不肯道歉。

谢清觉得心灰意冷。他长叹一声,也不说要走了,只是翻过身冲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良久,赵俨祗从背后抱住谢清,委屈地嘟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了。可是你是我的,不许你想你的妻子。”

他这语气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就好像谢清给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其实赵俨祗要是不说,谢清压根没想起来自己前日刚成了婚,更别提惦记自己没见过面的妻子了。看这个样子,赵俨祗是不会放自己走了,而且现在自己这个身体也走不了,谢清自嘲地想,至于妻子,只好以后慢慢补偿。好在她家离得远,不用回门,不然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从那以后赵俨祗果然再没强迫过谢清,只是每日不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睡觉也都极其霸道地抱着他。

只是,谢清慢慢觉得,相拥而眠,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谢清的半个月婚假,在赵俨祗寝殿里待了十五天,根本很少下榻,更别提出门了。赵俨祗牢牢霸着他,占有欲极强,谁都不许见。

皇帝陛下接连半月留宿寝宫的事情已经在后宫传开了。所有宫妃都在猜测,皇帝陛下究竟新得了个什么美人,能让他大幸十五日,而且还藏着掖着不许人看。

只有赵俨祗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是过了半个月看得到吃不着的悲惨生活。

谢清假期结束,马上就要回代郡了。赵俨祗万般不舍,却也没办法。毕竟他不可能真的不顾谢清的前程,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虽然他实在很想这么做。

谢清临行前,被获准跟顾慎行见了一面。顾慎行简直不知该说赵俨祗什么好,欲言又止了半天,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心里默默流着泪:好好的话不会说,只知道把人关起来用蛮力,真是不好意思让人知道我教过他!

“唉,怀芳,你受苦了。”顾慎行看谢清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十几天的功夫,瘦的脸都尖了,心里着实心疼得很。“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虽然阿元这事做的莽撞,可你也知道,他其实对你上心得很。唉,你自己看开点就是。”

谢清牵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先生,清懂得。清连身家性命都是陛下的,他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顾慎行欲言又止,半晌,换了个话题:“怀芳,待你回了代郡,知道该怎么做吗?”

“代郡兵权自有司马通去抓,你不必管。你只管抓住机会,建功封侯。”

谢清惊讶:“先生,这是从何说起啊?功名利禄乃身外之物,何须如此?”

顾慎行摇头:“怀芳,话不是这样说的。你可知原广陵国辖下的北平县?”

谢清认真地点了点头:“北平地广人稀,在广陵国诸县中并不富庶,却是个屯兵的好处所。”

顾慎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怀芳慧眼。只是广陵王并不如你识货。如今北平轻易收归中央辖下,便不必担心广陵王私屯兵马了。”

“但是如果有我们的人在北平屯兵,那便又不同了。”

谢清略一思索,便知其意。他对顾慎行施了一礼,说道:“清明白。万一战事起,北平屯兵便是黄雀在后。如此,清万死不辞。”

顾慎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去。快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略一偏头,说道:“万事小心,平安为上。怀芳,你若是有个好歹,那便是要剜了上的心头肉。”

谢清回到代郡时,二月已经过半。然而北地寒冷,谢清硬着头皮在外头跑了好几天,忙前忙后不知道在查什么东西,然后就病了。

这下辛绾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出门了。

谢清在家养病这几天,给赵俨祗上了封奏疏,想要出击匈奴。如今早春之际,匈奴人还没来得及充分休养生息,正是周军进攻的绝佳时期。匈奴天寒地冻,冬天并不好过,所以秋冬之际匈奴人会格外勤勉地来边郡抢掠。后来赵望之顾慎行数次攻打匈奴,匈奴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抢掠也远不敢像以前那么频繁。如今他们过冬连人都吃不好,更不要说马。冬天冻饿而死的马不知凡几,活下来的也大多身体瘦弱不足出战。值此匈奴人困马乏时节,实在太适合被进攻了。

赵俨祗收到这封奏疏眼睛一亮,浓浓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的怀芳果然是个出将入相的人才,当堪大用。出战一事得到了常山王和大司马的大力支持,很快,大军集齐,赵俨祗下令代地人马为先锋,大军不日即至。

太守司马凤早年曾随顾慎行南征北战,大杀四方。如今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因此他一接到天子的命令,就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眼睛都亮了。司马凤即刻召集所有将军、校尉幕府议事,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苏安世、沈不疑等老将也都兴奋异常,二十余年未出击匈奴,恐怕这帮蛮夷都忘了周军天威了!

依着他们,这就要点齐郡中十万铁骑倾巢而出,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其他人也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谢清见了这个架势忙出言阻止道:“诸公且住,容清说句话!”

谢清的声音清亮好听,就如同他人一样,在这群糙汉子中异常显眼。因此他一出声,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

众人都静静看着他。

谢清环视一周,不疾不徐地向着众人说道:“仆之见,郡中十万铁骑万不可倾巢而出。否则后军未至,各个边城皆无防备。匈奴人向来神出鬼没,善奇袭,万一被他们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他的声音有种令人心静的魔力,刚才情志高昂的众人,在听了他的话后,大多坐回了各自的位置,真的准备从长计议起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准备听他的话,老将苏安世闻言不悦:“后生,此言差矣!”

谢清忙倾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谢清是世家公子天子近臣,身娇肉贵,论起出身,自是比这里所有人都尊贵。他初来代郡之时,好多人都看不上他。本来么,文文弱弱身体也不好,身无尺寸之功,一到代地便是校尉高位。天子派这样的人来戍边,摆明了就是让他长资历的。大家明面上不说,心下都有那么几分不屑。可是谢清为人谦和肯吃苦,也当真才高,大家也就慢慢接受了他,不少人到现在也都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苏将军就不是。他早年是常山王亲兵,真正是从普通士卒做到这个地位,虽然也有那么点近水楼台的意味,可他的军功也真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苏安世是一员猛将,可惜有勇无谋,只知战场杀敌,最不耐就是看书,就算是兵书也不爱看。他只觉谢清毫无半点经验,不过靠了出身和运气,竟也快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这会一听谢清跟他唱反调,便异常反感起来。

苏安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匈奴人只知拼杀劫掠,不懂变通,绝不会想到绕过我大军偷袭其他边城,谢校尉不必多虑!”

第29章

苏安世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匈奴人只知拼杀劫掠,不懂变通,绝不会想到绕过我大军偷袭其他边城,谢校尉不必多虑!”

谢清的涵养功夫特别好,换了赵俨祗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大概直接就拍桌子了。司马凤在听到苏安世武断地说别人“不懂变通”时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他跟苏安世也算共事多年,交情匪浅,最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眼看着苏将军没半点听谢清说话的打算,司马太守只好出言制止:“苏将军,且听谢校尉把话说完。”

苏安世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不耐烦。

谢清没有半点不快,仿佛从来没有被打断过,依然徐徐道来:“郡中守军本就是为保一郡安稳而设的,即便战时也不宜轻动,若非危急时刻,更加不可倾巢而出。天子令我等为先锋,并不等于要我等弃全郡于不顾,孤注一掷,出击匈奴。”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从最初的兴奋中平静下来,谢清所说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是明白的。苏安世虽然鲁莽,但并不愚蠢。他承认,多亏谢清冷静,才没有让他们闹出笑话。否则任凭着他们头脑发热,到点完了兵马再想到这里,那才是骑虎难下。

“郡中守军不变,清以为三万人出战足矣。”谢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此语一出,在座诸人顿时炸开了锅。苏安世才刚刚对谢清生出一点好感,这下立刻消失无踪,此时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哼!小子妄言!”

别人也大多是这个想法。此番与他们对峙的很有可能是匈奴右部主力,区区三万骑兵,实在是不够看啊。

只有司马通一言不发。他太了解谢清了,这人素喜兵行险招,却是算无遗策。他丝毫不认为谢清这是在妄言,因此很想听听他要如何出奇制胜。

谢清无视诸人的议论,波澜不惊地往下说道:“此时天气回暖,匈奴人必定已经倾巢而出,他们的马饿了一冬天,此时最重要的是要寻找牧草,”谢清起身走到沙盘前,纤长的手指一指:“这里,狼牙城,匈奴要塞,易守难攻。一年到头怕是只有这个时候城中空虚。清算过,一万精兵当可轻易拿下。若能占住狼牙城,我军便是进可攻退可守,如此全歼匈奴右部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一半。”

谢清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包括刚才说他妄言的苏安世,都在静静等着听下文。

谢清把代表周军的红色小旗插了一把在狼牙城的位置上,继续说道:“如此,大军一到,我军便可成合围包抄之势,全歼匈奴右部。”

没有人说话。座下诸人都在思索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良久,司马凤才开口道:“谢校尉好谋划。可是,狼牙城距此何止数百里之遥,想要奇袭成功,便要在两天内到达并攻城。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狼牙城,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城池,实非易事。况且孤军深入匈奴境内数百里,若不能成功攻下狼牙城,这支军队恐怕便凶多吉少了。”司马凤扫视了诸将一周,“如此说来,谁还敢说有万全把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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