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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的德国军官——byhellrab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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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黢黢的枪口指着自己,卡斯柏背后开始出汗,他的舌头几乎打结,【芬兰人。】

【但你看上去不像芬兰人。】一个绿眼睛的苏联人说着把枪举高,卡斯柏看到那黑洞不禁开始双腿发软。

这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颗子弹,啪的一声打穿了这个男人的脑袋。而另一个苏联人也在下一秒被击毙了。

卡斯柏转过头去,看到从树丛中伸出了一只手招呼他过去,他犹豫了,他不知道那是谁,这样迅速的在他眼前结束了两个活生生生命的人,他并不想靠近。

‘该死,快过来!’

他听到了德语的咒骂声,于是从地上捡起枪钻了进去。

在树丛后,他抹了抹被雪覆盖的双眼,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3个德国军人。他们看上去很糟糕,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也都负了伤,被冻坏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缠了白布条的枪。

“是你!”卡斯柏在看到其中一位的蓝色眼眸后惊呼。

“没错,是我。”马克西米安格努内瓦尔德上尉挑了挑薄薄的嘴唇,头上的绷带让他的表情显得好笑起来,“真是孽缘啊!”

“是孽缘没错。”卡斯柏叹了口气,而其他两位德国人已站起来去藏尸体了,卡斯柏看了看裹着破烂白色罩衣的男人,发现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战事进行得不太顺利?”他明知故问道,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和上尉说什么,难道要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对抢了他女朋友的人他可说不出来。

但上尉却指出了他的失礼:“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就知道你这人很不讲礼貌。”

被他教训,卡斯柏显得有些气恼,但他救了他这件事情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于是他只好乖乖地说:“谢谢。”

‘又有俄国佬来了,估计是听到了枪声,’一个德国军人小声对自己的长官说,‘怎么办,上尉?’

‘大概有多少?’

‘十多个。’

‘快走吧!’马克西米安拉着卡斯柏的胳膊说,‘希望你的枪不是摆设,芬兰人。’

chapter9

9

“会剪头发吗?”卡斯柏拿着剪刀对脱掉上衣的马克斯问道。

金发的男人露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原本壮硕的身材已经被长期的营养不良折磨得削瘦,“原来你叫我洗澡就是为了给你理发啊!”

“只是刚刚想到了,你的头发也很长了,长得想个姑娘。”卡斯柏拿着剪刀咔擦剪断了对方的一缕金发,“长着大胡子的姑娘。”

“好吧,我先帮你剪,然后你帮我。”马克斯对他这种类似于小孩子的行为摇了摇头,然后两人就互相跟对方剪了头发。

“我可以用你的刮胡刀吗?”马克斯在镜子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猴子。”

“可以。”

“要我帮你刮吗?”看到卡斯柏这么爽快,马克斯故意挥舞着刮胡刀问。

“不用了,我没有那个嗜好,”卡斯柏打开浴室的门,“你挂完了洗个澡,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不一起洗吗?我刮胡子的时候你可以先洗。”马克斯把自己的胡子抹上肥皂说。

卡斯柏挑了挑眉:“我不喜欢被别人盯着。”

“你又不是姑娘我盯你干什么,”马克斯抬着下巴照着镜子,“这么害羞倒很像女人,话说你和我以前一个女朋友长得还真有点像呢,特别是你平常长头发时候的背影。”

“闭嘴吧,我可没有那种爱好,”卡斯柏喊道,“禁止你对我的任何地方做不切实际的幻想!绝对不行!要是你敢那么做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

接着马克斯就听到卡斯柏摔上了门,他笑了笑:“难道是个没经历过几次的雏儿?”他刮完胡子后对着镜子做了个微笑,这让他自我感觉良好。

差不多十多分钟后,马克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卡斯柏的旧衣服,赤罗着上身,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不得不说,他打理好之后又显示出了一种神采奕奕的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就好像海报里走出来的男人,但只不过现在,他看上去又比从前多了一份沧桑和成熟。

卡斯柏正在揪小麦的尾巴,看到马克斯出来后,他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马克斯感觉他心情不好,或者说是突然变得糟糕,金发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向小麦做了个鬼脸。

卡斯柏出来的时候还是胡子拉渣,马克斯咽下了想要问他怎么没有刮胡子的话,把毛巾递给了他。

棕发的男人从桌子上倒了杯水,看着心情大好的马克斯和小麦,他觉得自己无论洗多少次澡都没办法像他一样精神焕发,有些人的忧郁和污渍是永远都无法洗掉的。

“午餐时间已过,直接吃晚餐吧,反正食物也不够了。”卡斯柏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看到金发的男人很自觉地走进了厨房,就好像这是他的老家一样。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在厨房里忙活,卡斯柏一边喝着水,一边踩着小麦的尾巴问,“你觉得我很讨厌吗,马克西米安?”

厨房里伴随着兹兹声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什么,我听不见?”

卡斯柏看着脚下配合着自己也不将尾巴抽出来的小麦微微笑了笑:“什么都没有,马克斯。”

chapter10

四个男人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他们已经被俄国人发现,现在双方交战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卡斯柏有点后悔为了一小块肉而跑到森林里进而遇到这么大的危险,但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有跟着这些德国人身后跑,其中一个还是抢了他女朋友的男人。

就在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一发子弹擦过他的手臂,穿过了旁边那个德国人的脖子。

‘不,舍费尔!’那个德国士兵叫到。

‘别停下,奥尔曼!’卡斯柏听到上尉喊道,但另一个德国人显然放不下他的战友慢下了脚步。

“停下,否则我们开枪了!”一个带着严厉口吻的女声传了过来。

‘该死!’马克斯把卡斯柏拽倒附近的树丛中,过了一会儿,五六个俄国人跑了过来,他们包围了那两位士兵,活着的奥尔曼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们。

在那群人中间有一个女人,看制服像是正伟,她身材五大三粗的,带着俄国口音的德语显得有些粗鲁:‘还有其他人呢?’她用靴子踢了面前的死尸一脚,奥尔曼对着她喊道:‘把你的脚拿开,俄国表子!’

身后的苏联人钳着他的手臂才让他没有碰到那个女人,而那位女正伟掏出枪在奥尔曼小腿上开了一枪:‘狗娘养的那翠杂种!’接着她用愤怒的嗓音吼道:“告诉我还有人在哪儿,我不想说第二遍!”

躲在树后的马克斯几乎把一口牙齿咬碎,他抓起一把雪塞进嘴巴里,然后让卡斯柏也照做,防止呼出的热气暴露自己的位置。

卡斯柏不知怎么的,浑身僵硬起来,马克斯只好自己抓了把学塞进他的嘴巴里,只不过有很多被糊在了他的鼻子上。

女正伟看这德国人是铁了心不会交出自己的同伙了,只好想了个主意,她对远方的树丛说:“在那里,快去追!”

而奥尔曼没有发现她的轨迹,他转过了头,视线暴露了马克斯的位置。

‘该死!’马克斯看到那个女人正向这边走来,他对卡斯柏说,“你开枪对付这个女的,我跑到旁边的树丛去对付那些男的。”

而卡斯柏看着那个女人越走越近,脸色苍白地像一张纸。

哦,天呐,这个蠢蛋!马克斯在心里哀嚎,到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他只好先放了一枪,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腿,接着扔出一个雪球到东面的树丛,然后反方向往西边的树丛钻过去。

苏联人被分散了兵力,加上此时奥尔曼也挣脱开了束缚,不到十分钟,五名苏联人就倒在了地上。

【杂种!】就在卡斯柏仍旧发愣的时候,俄国女人爬到他身边一拳将他打翻在地,然后就举起了枪。

随着一声枪响,卡斯柏看到了那个俄国女人倒在了他身上,他惊叫一声,扭过头去呕吐了起来。

‘哦,我受够那个小子了,’马克斯看到他吐得天昏地暗,‘意大利男人果然只有在床、上最厉害,到了战场上就掉链子!’

chapter11

马克斯正在地窖里睡觉,他不知道已经是几点了,时间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使每天都过着只需吃饭睡觉的枯燥生活,每当上面有动静的时候,马克斯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已经能够辨认出卡斯柏的脚步声,但要具体形容,马克斯还是无法用语言描述,他只知道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声音,能够让他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有时候,马克斯会故意装作没有察觉对方是屋子的主人,特别是如果前一天卡斯柏捉弄他或者捉弄小麦的话,他就会勒他的脖子或者直接把他从楼梯上绊倒。刚进入黑暗的卡斯柏就像一只初出洞穴的兔仔,毫无防备,那个时候,马克斯就是黑暗中最悄无声息的猎手,然后对他说他以为是外人。

马克斯觉得卡斯柏早就识破了自己的把戏,但他很好奇卡斯柏从来没有戳穿他,或者说这个古怪的钟表匠喜欢这种你来我往的游戏,被勒住或者绊倒后他也不生气。

昨晚,棕发的男人从小麦尾巴上揪下了很多毛,这让本来就丑的小麦显得更加滑稽可笑了。自从来到了卡斯柏的住处,小麦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好,甚至有点任人欺负的感觉了,这对一只狗来说是一件好事,没有人会喜欢坏脾气的宠物,也没有人会将就宠物的性子。

马克斯想起了从前养的那只黑背牧羊犬,刚见到他的时候那狗龇牙咧嘴,但后来,在皮鞭和食物的调。教下,傲慢的狼狗变成了最忠诚的朋友。

这是不是跟我很像呢?马克斯苦笑一声。

就在马克斯陷入思考的时候,地窖的门被打开了,这让他被吓了一跳,于是金发的男人立刻躲在了麻布袋的后面,同时憎恨起自己越来越迟钝的反应。

“马克斯,在里面吗?”卡斯柏举着油灯问。

“是的,我在。”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卡斯柏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上来,马克斯,我有东西要给你。”

等到马克斯从地窖出来的时候,他用手挡住了过于刺眼的光线,他甚至觉得自己才像只刚出巢穴的兔子。

卡斯柏有些得意洋洋,马克斯能看出来,即便这个青年的表情是那么细微,但是他仍旧能从他微微挑起的眉毛、转动得比往常要快的眼珠,甚至从他拨弄头发的动作上察觉出来。

“这是我答应给你的铅笔和本子。”卡斯柏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支长长的铅笔和一沓装订过的白纸,像献宝一样地放到马克斯面前,接着就带着一种类似于自满的神态看着金发的男人。

马克斯曾经幻想过,哪一天,要是他能从卡斯柏又脏又乱的地窖或者杂物间里翻到一支短短的铅笔头和一些废旧的报纸又或是从罐头上撕下来的纸,那么他就觉得很幸运了,而现在,这个古怪沉默的青年竟然在这样物资稀缺的时候能送给他这样长的简直和新的一样的铅笔以及一看就知道是手工装订的白纸给他这个关在地窖里瑟瑟发抖的可怜人,马克斯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卡斯柏看到这个面容硬朗的男人露出了一种类似于脆弱的表情,那双湛蓝的眼睛就好像被海水浸润过的蓝宝石一样,这让卡斯柏想到了西西里海岸线的快乐日子,以及他曾经珍藏的碎玻璃片,那些他反复把玩于掌心的宝贝。

“谢谢你,卡斯柏瓦伊里宁。”马克斯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两样东西,在从前,即使是他认为最珍爱的女孩,他都没有这样怀着珍惜与温情地紧握住过。

“作为交换,”卡斯柏挑起嘴角,马克斯居然会这么高兴,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你的第一幅作品的主角应该是我。”

“我没有把握能够画好,”马克斯说,他宽大的手不停地在纸上摩挲着,显得有些紧张,“我很久没有在纸上画了,我最近都只拿小麦练手。”

“那就怀着感恩的心情为我作画,”看到对方过于谦逊的样子,卡斯柏又升起了一股想要恶作剧的心态,“每画一笔就对我鞠一个躬说声谢谢。”

之前是想再说几遍的,马克斯在听到他糟糕的言语后想,但现在非常抱歉,完全没有这个心情了。

chapter12

“我们现在怎么办?”卡斯柏看着两位德国军人问。

天寒地冻的森林的确很美,但对于饥肠辘辘又深陷恐惧之中的三个人来说简直就成了地狱,奥尔曼的伤口流血不止,他已经面色惨白,在刚刚的打斗中他的腹部也遭到了重创,现在生命已经随着他的血液在慢慢地流逝。

“奥尔曼,还能坚持吗?”马克斯拍了拍靠在树干上的战友,奥尔曼已经相当虚弱了,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马克斯看着他,随着对方意识的渐渐远去,强烈的孤独与恐惧侵袭了这位军官,他抬起头,到处都是冷漠的白色,没有一丝温暖与安全的迹象,自从东线噩耗不断传来,北国的留守士兵就这样被抛弃了,从以前的几百人到刚刚的三人,他曾以为情况不会更糟糕了,但现在,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这被苏军包围的冰天雪地中,他该如何坚守德意志的荣耀?

“他看上去不行了,”卡斯柏看到奥尔曼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提醒道,“我们走吧!”

“不,奥尔曼!奥尔曼!”马克斯摇晃着自己最后的战友,“醒醒,奥尔曼!”

“没救了,”卡斯柏说,“别大喊大叫的,会引来苏联人的!”

“你有急救包吗?纱布有吗?”马克斯抓住卡斯柏的手臂。

“即使医生就在他身边也没有办法让他在这样的天气下活下去!”卡斯柏甩开他的手,“你不走的话我走了。”

马克斯跪在地上,不说话,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德国的失败,不敢相信自己几乎将会是这片区域里最后一个德国士兵,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祖国已经抛弃了他们,因为它自己也已经自身难保了。

“我陪着他。”过了一会儿马克斯说,他低着头,金色的头发上覆盖着白雪,眼泪从这个坚强的男人湛蓝色的眼睛肿流淌出来,在面颊上结成了冰珠,如果不是他呼出的白汽,旁人或许真的会把他当做已经冻结的雕像。

“你会死的!”卡斯柏说。

“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德国人了,我陪着他。”

卡斯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饥饿疲惫的男人奔跑在白色的树林中,寒风在他耳边呼啸,这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刚从南意大利来到斯堪的纳维亚的他曾经无数次在这里奔跑,毫无目的的奔跑,奔跑使他忘记一切,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但现在,卡斯柏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望着灰蓝色的天空,他觉得心很乱。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雪,马克斯感觉到严寒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肤刺进了他的骨头,下一步,他能感受到,那些冰锥将会穿透他的心脏。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小心谨慎,如果是在从前,这样轻微的声音也许心慌意乱的士兵还不回察觉,但现在,马克斯觉得就连雪花落在头发上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到。金发的男人微微笑了笑,莫辛·纳甘步枪(Мосин-Наган)上膛的声音已经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死神的镰刀,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最好的了结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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