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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 上——by弥溺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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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梦里面的场景,尤钰段抱着木檀,优雅安适地躺在床上,木檀温顺地像只小猫,用头使劲蹭着尤钰段的胸膛。

想到这,胸腔内两肺之间偏左的位置,第二根肋骨到第五根肋骨之间,那块博博跳动的肉块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将这种难耐的疼痛传递给经过它的每一滴血液,感染传达到我的全身。

我从没思考过,我在尤钰段心中的位置,不及萧老,不及矢车,甚至真的比不上,木檀。

当初我凭什么就这么笃定,矢车给了尤钰段我客栈的位置,他就一定回来。他说不定冷笑一声,撕掉那张纸条。

越是觉得绝望,心中那些想法就越觉得可能,全身都像冲了凉水。萧老死的时候,尤钰段在小阿牛墓前杀死那人的时候,我全身都没有这般冰凉。

失神地在人群中乱逛着,时不时冲撞了某些人,那人本想追究,看着我发白的脸色,慌忙远离我。

花灯上烛火雀跃,欢声笑语尽显喜庆,茫然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一片一片的云彩,远处皇宫方向开始灼放烟花,那些鲜艳的色彩顿时在天空涂抹开来,氤氲了半边天,人们纷纷抬头看向那边,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有些没见过烟花的小孩,此时更是惊诧地拍手跳跃,他们兴奋地拉扯着大人的衣襟,想要再靠近一点看看。

我心里依旧满是凄凉,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纵使夺目绚丽的东西,不是你的,你奔跑也追不上。

那小孩自然听不到我悲切的心声,叫唤大人,再近一点去看看吧,这时候,若是许愿的话,天上的人一定会看见的。大人抚摸着孩子的头,跟着他往前凑。

我被这孩子天真的话语愣住,转过身去却看见远处桥上一抹身影,那人如入定般看着天空中异样的色彩,仿佛在虔诚地许愿。

我的呼吸都像被扼住,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我如何都不会认错,那抹身影是谁。

远远地看见尤钰段的身影,在灯影中摇晃着,但他理我很远,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但我被埋没在人群里,他看不到我。

有人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他却开始照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们之间,这样的距离却如何都无法缩短,我扒开人群尽力奔跑,还是追不上他。

街上人还很多,我跑起来便什么也不顾,推搡了很多人,不小心被绊了一脚,狠狠地摔在地上,街上的行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全当我是个疯子。

我看着尤钰段在我眼前,我想他,我想念他的名字,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我想告诉他,我能够原谅他。

可他理我越来越远,远到甚至连他的身影都隐隐在灯光夜色中模糊。

我张开我的嘴唇,喉咙里使出全身的力气,肺里涌出的空气竟将我的喉咙割得生疼,我甚至面色发白,但我知道我要喊出那三个字。

尤——钰——段。

第二十六章:却不知有人爱我们深入骨髓

声音真的喊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到,那声音嘶哑的不得了,不像一个年轻人,反而像一个七八十的老头子。

但隔着那么远,这样嘶哑微弱的声音还是被那人听到了,他顿了顿脚步,摇了摇头,又继续走。

此刻我什么都不顾了,张开嘴,任凭那凶猛的气流,让我的喉咙备受煎熬。许久没有发声,猛一发声又是这样用力的嘶喊,让我的口腔里面都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但还好这次的声音虽然更加嘶哑了些,但却很有响度。

尤钰段立即转身看过来,无需费力,便在人群里面,看到狼狈不堪的我。运气飞升,直向着我飞掠而来,身体被他的手环绕的时候,还不敢相信。

他的脸庞在我的眼前放大,那双勾人的眼瞳直盯着我,我却抱着他哭起来,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抚着我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

回到了桥上,桥上都是洄渊宫的人,他们不知宫主为什么忽然运功飞升,等到尤钰段抱着我回去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认出了我来。

宫里面有些年轻的阙主,也都跟着尤钰段,他们愿意跟着洄渊宫金盆洗手,尤钰段此前带着他们去袭击了一些作乱的阙主,将反叛的丑邕围攻在赤山岛击杀,也都是刚到江淮,听说今天街上庆贺皇太后寿辰,正准备找地方歇息着。

我别扭地看着尤钰段,心里有些怪罪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但他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直盯着我的嘴,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疏儿,你能够说话了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我的嘴唇。我早已被见到尤钰段的喜悦冲昏了头,都忘了这件事。

用手压着喉咙试图发声,只是嗓子疼得厉害,话倒是能说,却是特别小声,仿若蚊嗡。

尤钰段笑着说,以后疏儿说的话只能我听见,也只准对着我说。

我本想对着他哭诉,听见他说这般霸道的话,立刻佯装生气。尤钰段弯着眼睛对我说,刚刚不知道是谁,掉着眼泪找我。

尤钰段特别会取笑人,这一下,我的脸顿时蹭蹭地红起来。

众人起哄起来,尤钰段摆了摆手,带着大家寻找歇息之处。但找了许多的客栈,却处处碰壁。许多老板听说我们是洄渊宫的人,忙摆起惊恐的脸色,怯怯地说,客栈已经满了。

明明还有许多的空房间,我们却被拒绝,尤钰段也不想惹事,众人都有些生气。我这时候才意识洄渊宫现在的处境真的很艰难。

想到尤钰段自己也受了不少苦,顿时很是心疼蹭了蹭他。他瞧着我如此乖巧,一扫脸上的阴霾。

大家商量后决定先找矢车,矢车带着的人拥有一艘大船,我们可以住在上面。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到现在都还没见过矢车,怪不得尤钰段到江淮也都没有找我,心里微微有些安慰。

有人提议说先去药店找巫宴,我凑过去,贴着尤钰段的耳朵说,药店里面没有人。众人不知道我的情况,还以为我在对着尤钰段咬耳朵,顿时一阵抽气声。

尤钰段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也不解释。

我们站在大街上,洄渊宫的人四处分开去找矢车和巫宴。我便腻歪歪地跟着尤钰段站在街头,看着人群来往,想着自己手中的这个人真真实实地在我旁边,心头便觉得雀跃。

晚饭其实在宴会上有吃一点,但此时又有些饿了,便拉着尤钰段去逛街。

那买糖人的老伯笑的喜呵呵,糖的醇香飘满了大街,许多小孩子央求大人们买一个,有些大人怕吃坏了孩子的牙,说什么也不肯卖。

我转头看了看尤钰段,指了指那糖人,一脸的馋样。

尤钰段问我,想吃吗

我点点头。但他有继续说,想吃就说出来。

我只好凑近他,对着他耳语一番。

拿到糖人的时候,很是兴奋。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吃过,我的童年过得很是惨淡,许多孩子该有的我都没有。

这时候,刚巧走回了我见到尤钰段的那所桥,尤钰段很是感触地说,那时候,我看见天空绚烂的烟花,便许了一个愿。

我听尤钰段这么说,忽然想起那个小孩天真的话语。

我对着天空说,我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尤钰段看向我,那双眼眸中间倾泻的柔情顿时让我几乎瘫软。

我紧紧拥住他,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踮起了脚尖,深深地吻向那人的唇瓣,温润若泉,香甜似糖,让我失魂。

他也很动情,趁机伸了舌头进来,挽着我的舌头在口腔里面跳舞。

路边有许多人经过,小孩子看见惊奇地嚷嚷,大人赶紧捂住孩子的眼晴,喃喃自语着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

但我们却依旧自顾自若,听不见这世上任何人的话语。

直到我脸色憋的通红,尤钰段才松开口,我立即大口地喘气起来,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看着他五官分明俊俏的脸,坚定地说道,以后,你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那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信你,不会离开你。

谁会料到自那以后,我们都为这爱情付出了多少。

矢车还没找着,去找的人却回来了,他们说,听说宫里面发生了大事,现在有人带着官兵正在封城,估计短时间出不去了,如果矢车在城外,我们可能就暂时联系不上他了。

事发有些突然,很多洄渊宫的人也都回来了,我们也不再乱晃,生怕此时牵扯到洄渊宫。但我们都隐隐有些担心,生怕是寅海那些人干的,想着那些人不会是大胆成这个样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街上的行人已经都被驱逐回了家,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事肯定瞒不住,早晚还是会泄露出来。

城看来是出不去了,街上的这些大客栈也都住不了,我们只好往城北走,那边的人虽然稀少一点,也没什么客栈,但这时候离皇宫越远越好。

巧的是,我们并没走多远,就在路上遇见了从城北回来的矢车和巫宴一群人,他们看到我们也很是高兴,带着我们到溺江的船上去。

矢车看到我站在尤钰段旁边,对着我笑眯了眼。我以前并没有见到严肃的矢车这种样子,顿时有些失措,不过看来矢车的心情很好。

后来矢车告诉我们说,他们本来是准备迎接尤钰段的,正巧见到寅海那群人,拔刀追上去,却没想到被他们引去给围攻了,还好巫宴及时赶到,带了他逃脱出来。

我转身瞅了瞅巫宴,他依旧是一身黑袍,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后面。没想到,巫宴还有这般能力,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将矢车给救出来的。

尤钰段告诉了矢车城里发生的事,矢车否定地摇了摇头说,这事应该不是那些人干的,我看今晚他们都在策划围攻我的事了,肯定不能分身到皇宫那边去。

尤钰段认同地点点头,说,此事如果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最好离着他们远远的,都不要惹出什么祸端。等到了可以出城的时候,再做打算。

矢车说,这样也好,我们可以装作客商隐藏身份,倘若宫里人有人查到洄渊宫悍然聚集在江淮,流言自然会把嫌疑引向我们,对我们大大不利。

他们相谈得当,已经靠近了溺江,矢车吩咐了人去把大船开来。

此时,原先去找矢车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但有人上前禀告尤钰段说,宫里面出了事,宴会中间有人刺杀皇太后,不过没成功,那人负了伤跑了。现在宫里很是戒备,听说宫里面正在调查每一个进出宫的可疑人士。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来,井阳。

第二十七章:身和心都不能和他分离

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带着井阳出来,若说可疑人士,井阳定然算上一位。但我知道井阳定然不是那刺杀皇太后的人,且不说他的目的是为了慕华,更何况他的功夫还不到那种境界。

但刚刚尤钰段和矢车的谈话我也不是没有听见,我也不敢要尤钰段帮我寻找井阳的消息,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心里劝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等到了船开过来,洄渊宫的人都上了船安顿好了,尤钰段把我抱着进了他的房间,我顿时有些紧张,挣扎着让他放开我,但不知怎地心里有点,就那么一点点莫名的期待。

他的动作很温柔,把我平放在床上。

我们真的是,有很久很久都没再做了。

他只是看着我,我就有些动情了,我摆出一副早死晚死都是死的僵硬状态任他动作。

他口中仿佛带有桐花的清香,缠绕着我的名字呼唤出来。

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真的很有经验,让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衣领被我的手压开,露出他白净漂亮的脖子,真的很想让人咬一口。

但他却不肯再动了,我倒有些冲脑,腰部暗暗使力,抬起腰来,想要去触碰他。

门忽然发出咔嚓一声响,一抹黑影走了进来,似乎料到屋里面会是怎样的场景,也不惊讶,自顾自地端着什么东西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药味。

我惊慌地松开了手,收拾了自己的衣着。

巫宴却没什么反应,放下了药,对着我说,今天晚上的药应该还没喝吧,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早就把喝药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记得起来。

尤钰段立即皱了眉,似乎在心疼我怎么身上伤还没好。我对着他傻哈哈地笑了笑,乖乖地伸出手臂来。

巫宴摸了一会,又看了看我的脸色,说,看着气色还是很不错,听说能够说话了,说两句来听听。

这话在我听来却有些别扭,但我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是。

巫宴的眉毛抖了抖,说,只能说成这样。

我立即尴尬地挠了挠头,像是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尤钰段本来是想护短,为我说几句好话,他刚说话,这样已经不错了。

巫宴却全然不理他,收拾了药碗,走出去之前说,我回去开个新的药方,以后药还是要继续吃。

巫宴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我却感觉到了他浓浓的关心,此时在他面前,一个是亲手杀了他父亲的人,一个是间接害了他父亲的人,我不知道巫宴如何能将这种仇恨消弭乌有,而又能对我们如此关怀备至。

等到巫宴走了以后,我继续看着尤钰段,但他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我有些不甘心,扯了我的衣衫露出我光滑细嫩的肩来,他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情欲,但忽而又消失殆尽。

我靠近他的胸膛,使劲地蹭了蹭他,我觉得已经做到足够主动了,但没想到此刻,尤钰段还能这么冷静着。

他只是推开了我说,你身体还没好,我们还是不做了吧。

我立即有些生气,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喊道,小爷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小爷某部位还硬着呢。这话本来是挺霸气的,但就我那喉咙喊出来,倒还有点求欢的样子。

此时巫宴似乎故意地路过了我们门口,声音清亮的说,乍疏虽然嗓子还不行,但身子大多都已经好了,房事还是可行的,只是不要叫得太大声就好。

巫宴这话一说,我顿时就羞得蔫了气,那部位也跟着软了去……没了兴致,本想躺下睡。却不料,尤钰段听了这话,立即欢脱地跟只兔子似的,小钰段立即鼓了起来。上来就是对我一阵抚摸,以此来缓解他刚刚对我的冷淡。

小爷我,不做。我歪过头,故意绷直了身子躺在床上。

尤钰段伸了手来偷挠我的腰,我立即弯着身子,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他趁机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我能清楚地感觉的他下身的硬物直抵着我,顿时有些慌张。

尤钰段深情地看着我,压低了头,舌头舔舐着我的唇,我没守住牙关,被他轻易地入侵成功。他香甜的舌头一遍又一边地勾勒着我唇齿的形状,直吻的我眼睫毛上面蒙上一层薄雾,情欲立即被他又给勾起来。

这时候,寸楿的副作用又显出来了,我浑身燥热的难受,直搂着尤钰段往他身上蹭,他身上还是常温的,对于我来说,凉凉的特别舒服。

结果我这一蹭,尤钰段已经坚持不住了,叫我,缓点。本身他小心着我的身体,不肯再伤到我,知道前戏做的好,承受的一方也会舒服一点,但此刻,他被我的动作有点丧失理智。

把东西直抵我的后庭,我浑身不自觉震颤了一下,他忙停下来。

说什么也都不肯再弄那里,转移方向抚摸着我胸前两枚豆子,我被他弄得痒的扭起腰来,口中喊出微弱的呻吟,响度很低,但却出乎意料的撩动心弦。

尤钰段此刻褪去了他全部的衣衫,我自己的衣衫也被我自己给扯光了,两个人坦诚相对,让我异常地兴奋起来。

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出他的名字,催促着他。

他只是把手伸过来,抚摸我的下巴,嘴巴轻吻我的唇,在转向右脸颊,最后咬着我的耳朵,念叨着什么话。

我凝了神去听,顿时羞得脸色飘红。

他说,疏儿,你此刻全身都,好美。

其实,说实话,此刻尤钰段的身段都显露在我面前,他结实有型的胸膛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面前,倒着实让人惊叹,每一块骨骼的纹路走向和肌肉的形状都异常完美,而那样的他,赞叹着我瘦骨嶙峋的鸡排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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