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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 上——by恺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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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舔舔嘴巴,意犹未尽看向单致远。

一双有若宝石的双眼圆滚滚、金灿灿、水汪汪。

单致远受不住它用这般祈求眼神凝望,只得再取一粒灵兽丹喂它。而后轻轻挠它耳根,柔声道:“阿桃,仙丹不可进补太多,过犹不及。”

阿桃听了倒是不再痴缠,站起身来,略略弯下前肢,转头又向主人看去。

单致远看他姿势,愣了片刻方道:“莫非,要我坐上去?”

阿桃呜呜两声,摇头摆尾只催他到背上,而后更是以豹尾卷住主人腰身,轻轻放在背后。

随后有力一跃,轻盈跑动起来。

那黑豹后背矫健暖和,奔跑之时,平稳如飞,山水群川自足下飞掠而过,耳旁风声呼呼作响,远比单致远快上数倍。

单致远也就安然享受,一路平静回了降龙岭。

一别不过月余,这降龙岭荒凉土丘,如今看来也亲切无比。正是黄昏时分,山腰几亩灵田依旧生机盎然,灵谷葱翠欲滴,已然开始结实,风吹拂时,满山皆是灵谷清香。

灵田旁立着个青年,正手持一枚水符往田里洒水。

单致远自黑豹背后一跃而下,见那青年正是熟悉之人,唤道:“满仓?你怎不在乾坤阁轮值?”

胡满仓转头,喜道:“致远,你回来了!”

他又笑道:“我已拜入真仙派门下,如今应唤你致远师兄。”

随即又简略将前情分说清楚。原来胡满仓在乾坤阁受那大掌柜排挤已久,早有不满。

前些日子岳掌门带了五个巨蜘蛛丝囊上门售卖,大掌柜欺岳掌门无权无势,硬是诬蔑他售卖的假货,要将宝物贪下。

胡满仓奋而出头,便被同岳掌门一道赶出了乾坤阁,好在丝囊也保住,便换了一家商铺,低价卖了。

随后岳仲便收了胡满仓为弟子。

单致远感激他为师父出头,上前一步道:“满仓,多谢你。”

胡满仓亦是爽朗一笑,轻轻拍拍单致远肩膀,“师兄何必……”

一声震天豹吼将胡满仓话音打断,半空黑影一闪,单致远急忙喊道:“阿桃不可!”

那黑豹裂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却是依言停在了胡满仓咽喉边。

胡满仓被这猛兽袭击,血腥热气阵阵喷在脸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单致远皱眉,握住那黑豹尾巴往后一拽,斥责道:“你这畜生,若再妄自伤人,不听劝阻,我便将你前面的脑袋也剁了。”

那黑豹足有两百多斤重,被拽也纹丝不动。只是被单致远一通呵斥,只得委屈松开了胡满仓,却尚不知自己做了错事,可怜巴巴去磨蹭单致远手心。

胡满仓见那噬人的凶兽转眼便成了撒欢的大猫,先前吓飞的三魂七魄立时找了回来,抬手拍拍衣摆,站起身来,却不敢再靠近单致远了,只道:“我、我去告诉师父。”

单致远道:“好。”

这畜生虽对他依赖无比,言听计从,却尚需好好言周教才是。单致远便拍拍那黑豹头顶,取出灵兽袋道:“阿桃,进去。”

阿桃虽不喜待在灵兽袋中,却不敢忤逆主人命令,故作乖巧晃下尾巴,又讨好舔舔单致远指头,见这招不再奏效,只得垂头丧气,回了灵兽袋中。

单致远这才追上胡满仓身影,往真仙派大门行去。

远远便听见胡满仓喜悦喊声道:“师父!致远师兄回来了!”

大门与篱笆皆经过了简单修葺,上了新漆,围出的院子亦是整洁清净,便当真有了几分修仙门派的气氛。

师父果真是,用心良苦。

单致远方才感叹时,便看见岳仲掌门精神奕奕,自石洞中出来,笑容满面道:“致远,你可算回来了?勾陈大帝待你如何?可有惹他生气?致远,你,竟然筑基了!总算所托非人,为师总算放心了……”

胡满仓亦是真心喜悦,在一旁附和。

岳仲握住单致远双手,又一叠声问道:“既然回来,就多住几日,想必勾陈大帝不会计较?为师……终究舍不得你……”岳仲一时心情激荡,不由得老泪纵横,用衣袖擦拭眼睛。

单致远道:“师父,我是回家,不是回门。”

岳仲大惊之下,身形就是一晃,单致远同胡满仓一左一右将他搀扶住,忙道:“师父!师父!”

那老掌门手指颤抖,将单致远牢牢握住,怒道:“你这孽徒!究竟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惹得勾陈大人将你赶了回来?”

单致远一噎,哭笑不得道:“师父你想左了。勾陈大帝是我本命神,有万神谱在手,若要请他下凡不过举手之劳,你若是不信,我这便请他见你……”

“使不得,使不得!勾陈大帝何等尊贵,岂可轻易惊动!”岳仲惊得双手乱摆,连连阻止,见小徒弟神色严肃,方才放下心来。

而后师徒二人回了真仙派正堂,单致远为祖师牌位上了香,而后又恭恭敬敬对岳仲跪下,肃声道:“师父,徒儿不孝。”

他便将天方古墓中,与凌华宫弟子起冲突之事细细禀报一番。

岳仲并未责备,只慈祥道:“不妨事,此事错不在你。若凌华宫当真咄咄逼人,我真仙派客居降龙岭已有百年,若要迁离,本也是迟早……”

他又一扫如今亮堂簇新的大堂,低叹道:“早知如此,就不必修缮了……”

单致远知道师父是心疼那些灵石,便笑道:“师父,其实……”

他尚未开口,守在门外的胡满仓又匆匆进来了,一脸为难,低声道:“师父,师兄,那人……又来了。”

第二十七章:孽子如何回头

岳仲闻言,原本灿若三月春光的神色仿佛被乌云遮蔽,转眼黯淡。

单致远问道:“师父,谁来了?”

岳仲只悠长叹息一声,只道:“一看便知。”

而后缓缓起身,迈出门去。

单致远依旧如往常般,跟随岳掌门身后,他如今神识外放,六识敏锐,才步出大堂便看见院门外跪着的身影,眼神立时一冷。

那长跪不起,痛哭流涕的,正是他的好师兄陈际北。

单致远停下脚步,并不上前,只转头问胡满仓道:“他每日都来?”

胡满仓道:“每日都来,已有七八日了。”

那边厢陈际北仍是悲声痛哭,直陈自己先前犯下的种种错事,当真是说唱俱佳,舌绽莲花。

岳仲满心不忍,只得避开大徒弟灼灼视线,低声道:“际北,你走罢,莫再来了。你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纵使我能容你,祖师爷也不容。”

单致远眼神便更沉几分。

他那师父最是心软,被大徒弟卖过一次,如今却连斥责都说得如此温和,只怕经不住陈际北纠缠苦求。

陈际北神色悲戚,泪如雨下,跪在院门外不敢进入,连连叩头,凄楚道:“师父,弟子犯下如此大错,自知无颜面对列位祖师,也愧对师弟。弟子罪该万死,不敢求师父原谅。但弟子若不能见到师父、师弟平顺,于心难安……”

单致远见师父要张口,立时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冷道:“阁下已见到了,请回罢。”

陈际北一怔,这小师弟如今已改头换面,丰神内蕴,气韵清俊,有若一柄打磨锋利的刀刃般,散发出迫人光芒。

修为更是浑厚深沉,以他现今实力竟看不透了。莫非已筑基了?

陈际北心中更是愤恨,面上却仍是强笑道:“师弟……”

单致远仍是生硬回道:“我没有出卖师门的师兄。”

陈际北被噎得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过了半晌方才道:“你平安无事就好,我……终究还是真仙派的弟子。”

随即便满怀期待,转头看向岳仲掌门。

被养育了二十余年的两名弟子一道凝望,逐出师门一句,这老道士却说不出口。终究长叹一声,仍是道:“回去罢。”随即转身回了房中。

晚风中,师父的身影竟是难言的萧瑟苍老。

单致远心中低叹一声,也不再同陈际北多做纠缠,便与胡满仓一道各自回房。

这厢房依山而建,虽不过是个石洞,却整理得整洁朴素,足见主人用心。

单致远见了房中熟悉摆设,只觉这些日子过得惊涛骇浪,直到此时方才觅得些许平静。

他便长舒口气,盘坐在石床上,为将来做起打算来。

刘皇必定会将徐昱之死归咎于他,凌华宫、乾坤阁,两者皆是巨头,他如今得罪不起,尚需早作打算。

师父心软,胡满仓才入门,待将陈际北逐出师门,单致远便是名正言顺的大师兄,真仙派的将来,便着落在他身上。

任重道远,前路漫漫。幸而如今,一切都在好转。

单致远正待修炼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婉转清越,有若一行白鹤升空。不由又是眉头深锁,陈际北擅长音律,素来风雅,很得女修欢心,如今竟将这些招数用来哄师父了。

他只得离了自己厢房,去敲师父的房门。

岳仲掌门果然在房中团团踱步,烦恼不已。将单致远放进门来,又是一声长叹。

单致远只一扬手,布下禁制,便将那扰人的笛声隔绝在外。方才道:“师父,师兄……陈际北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狠毒,我二人险些被他害死,师父切不可心软。”

岳仲不答,山羊胡如今也黯淡无光,只从一旁木柜中取出一件小童穿的旧棉袄。

那小棉袄本是艳丽红色,布料低劣,如今早已褪色,接缝处针脚整齐细密,补丁却简陋许多。

岳掌门叹道:“二十四年前,北地雪灾,灾民逾万。为师正是在雪地一具女尸怀中捡回了际北,这棉袄便套在他身上。一转眼竟二十四年了。”

单致远却是首次听师父说起陈际北身世,二十四年前他尚未出生,对这雪灾自是闻所未闻。

岳仲养育陈际北二十四年,养育单致远二十年,三人早已情同父子兄弟。陈际北这等背师之举,岳仲伤心,单致远又怎会安然无事?

正因全心信任换来背叛,才更是无法原谅。

单致远不愿同师父再深究此事,便转换了话题,自乾坤戒中取出一个储物袋,放在岳仲面前,“师父,这是徒儿在天方古墓所得,特地拿来孝敬师父。”

岳仲本就伤感,如今见小徒弟非但长得俊朗英气,更是孝心纯良,只觉这孩子无一处不好,立时又落下泪来,将那绣工精致的储物袋握在手中,哽咽道:“致远……你平安回来为师就高兴了,何必……”

单致远笑道:“师父,徒儿这次收获颇丰,日后我真仙派不必再为灵石发愁了。”

岳仲只当他夸大其词,却也不说破,神识沉入储物袋中,顿时被一阵珠光璀璨耀花识海,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单致远怕惊吓到师父,不过取了一万灵石、十件法宝与十瓶丹药,不料师父却仍是受惊过头,手一抖,储物袋便脱手掉下去。

单致远眼疾手快,一伸手抄住那储物袋,重新放在桌上,笑道:“师父,这是徒儿堂堂正正自古墓中所得,安心收着便是。”

岳仲却将那储物袋往单致远面前退回,正色道:“你日后修为进阶,耗费更多,自己留着。”

单致远心中温暖,又笑道:“师父放心就是。”随后又将那储物袋推回岳仲面前。

岳仲视线落在那储物袋上,突然咦了一声,将那储物袋握在手中仔细端详。那小锦囊整体褐色,绣工极为精致,正是单致远先前自三山观修士身上所得。

岳仲皱眉道:“致远,这储物袋自何处而来?”

单致远心知有异,不愿叫师父担心,便含糊道:“古墓中拾得的,却不知是何人被妖兽追杀,想必一时仓皇遗落。”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岳掌门竟未生疑,暗中长舒口气,便将那储物袋收了起来。

单致远看在眼中,不由问道:“师父,可是不妥?”

岳仲忙摇头道:“妥、妥,哪里都妥。”

掩饰之意昭然若揭,只怕连阿桃也看得出来。单致远也不戳破,只要能叫他不再想起陈际北之事即可。师父何以对三山观如此忌惮,日后慢慢调查便是。

随即又道:“师父,我们何时启程,要往何处去?教徒儿知道,也好早作准备。”

岳仲被如此问时,先前一点犹豫也尽数抛开,直起腰来,肃容道:“致远,你可愿担起振兴真仙派的重任?”

单致远亦是端坐,正色答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岳仲脸色一沉,斥道:“若要你粉身碎骨才能换得一点虚名,这真仙派不要也罢。”

单致远暗中叹息,这老道士是个疼儿子的糊涂父亲,难怪将一个门派经营得落拓至此。话虽如此,被师父如此疼惜,却叫他喜悦笑开,又道:“师父放心,徒儿不过说说罢了,绝不会粉身碎骨。”

岳仲只觉他这话说得有些对祖师不恭,却也不好训斥,只得瞪了一眼,见这小徒弟依旧嬉皮笑脸,浑然不怕,只得任他去了。随即又道:“两年后,便是宗派大会。”

宗派大会三十年一度,在万渡山下举办。乃天下修真门派汇聚一堂,彼此较量的盛会。

凌华宫之所以位列一流宗派,正因每届宗派大会,皆有天才弟子崭露头角,位列前茅。这一届只怕重任便落在了刘皇身上。

岳仲见单致远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由感叹道:“想不到我岳仲有生之年,竟能将你送去这等盛会……”

单致远笑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为真仙派争气!”

万渡山远在南方万里之外,若是边历练边行去,两年时间并不算长。师徒既定下计划,何去何从便已尘埃落定。二人又商议一番,单致远方才告辞出来。

笛声倒是断了一阵,随即又再响起,这次却有些虚弱悲戚、后继无力之感。这陈际北只怕吃准了师父心软,将一招苦肉计用到了极致。

也难为师父这一次竟硬起心肠,坚持至今未曾允他回来。

单致远眸色微沉,轻轻将灵兽袋一拍,唤道:“阿桃,出来。”

那黑豹得了召唤,立时自袋中一跃而起,落在庭院之中,先是支起前爪趴在单致远胸前好一通撒娇,又吃了两粒灵兽丹,方才满足。

单致远轻轻揉揉那畜生耳根,柔声道:“阿桃,你闷了这许久,便四处去玩耍一番。切记不可伤人……若是耍弄,那便随意。”

黑豹得了主人命令,立时精神抖擞,便往院外跑去。

不过片刻,院门外边响起陈际北狼狈呼救的声音,却是渐渐去得远了。

单致远身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师父紧张跑了出来,“出、出了何事?”

他便只是转身笑道:“不妨事,师父,我那宠物不会伤人。”

岳仲虽然心软,却好在分得清轻重善恶,终究还是长叹一声,转身回了厢房,闭门不出。

月色下,单致远便见到胡满仓也来了院子,犹豫问道:“致远师兄,师父可还好?”

单致远道:“师父想通了就好。将那人留在身边,委实不妥。”他如今身负至宝,更需谨慎行事,万神谱之事只有师父知晓,便是胡满仓他也不曾提及分毫。

随即又将启程前往万渡山,参与宗派大会之事同胡满仓分说清楚。

胡满仓道:“既如此,师弟自当同行。只是我资质平庸,却助不了师兄一臂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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