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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 上——by恺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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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乙乃辅佐勾陈的得力星官,此时只得咳嗽一声,“许是人间传言渐消……”

紫微大帝便拊掌大笑:“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天乙却在心中担忧低叹,若那凡人再生畏惧,抵触开阳,只怕要惹怒大帝。

却不说神界诸位心思如何,单致远却是在山洞中安营扎寨,又几番思索之后,方才下定决心,施了请神术,唤开阳之名,并无半分犹豫。

只是心中忐忑,那四位本命神仿佛全然不介意他所唤名字,降临者皆随心所欲,叫他无从预测。

待那重锦玄衣、银色面具的男子现身洞口时,单致远方才松了口气。

那人影出现之时,天地顿时一片肃杀,叫单致远亦是有些心悸胆怯。

开阳那黑中透出血色的眼眸略略低垂,看向立在洞中的小修士,低声道:“你如今可知请神代价?”

单致远终究初经人事,神色窘迫,却仍是道:“一清二楚。”

开阳又问:“不再逃了?”

单致远脸色一红,“昨日是在下见识浅薄,定力不坚,一时受了惊吓……往后不再逃了。”

开阳便迈步进了山洞,仿若带起一阵狂暴剑意,席卷洞壁,就连洞中篝火亦随之暗上一暗,冷声问道:“何事?”

单致远仍旧被他气势所慑,却暗中坚持,要顶住那魄力,故而不进反退,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料开阳步子迈得极大,他算错距离,反倒径直撞进那人怀里。

二人俱是一怔,单致远却发觉开阳虽一身血煞恶意,令人畏惧。贴近在怀时,却依旧是温暖宽厚,竟同……勾陈无异。

他便不由耳根烧红,连忙咳嗽两声,慌张之下,干脆抬手抓住那神仙玄黑衣襟,结结巴巴道:“开、开阳大人,请传授我剑术!”

开阳任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拉扯衣襟,低头往他眼中看去,只见这小剑修两分畏惧,七分坚定,还剩一分,却说不清道不明,只怕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将单致远手腕轻轻拉下,沉声道:“不行。”

第十三章:郊外传双修法

单致远心中一沉,面上便显出失望神色,眼巴巴仰望时,眼中祈求几欲满溢出来。

开阳手指微动,险些想抬手抚摸那小修士头顶,旋即却沉下脸来,拂袖将他挥退两步,方才问道:“你修行已几年?”

单致远微怔,静心一算,便答道:“我自襁褓时就被师父抱回真仙派,三岁发蒙习经,如今已二十年。”

开阳又问:“为何修真,所求何道?”

单致远被他连番追问,竟是一片茫然空白,张口结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方才结结巴巴道:“与天地道法中求真,求的是……振兴、师门之道?”

他连尾音也尚带几分疑惑,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更不敢去看开阳,只低头抓住自己衣摆用力揉搓。

开阳果真冷嗤一声,又道:“修炼之途如百舸竞流,逆水行舟,半分松懈不得,修剑一道更是苦寒寂寞,如你这般资质平凡,却又惫懒松散,趁早断了这念头,省得白费力气。”

单致远被他这般小觑,一时怒从心头起,终究有求于人,只在衣袖下紧紧攥住拳头,答道:“我入仙门皆是天意,正应了顺天求道之语。如今既知晓自身缺点,逆天争命,便是知错能改,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开阳大人应我恳请而来,为何偏生要拒绝?”

开阳眼神便几不可查地一暖,面上却看不出来,只是袍袖一挥,冷道:“既如此,待筑基后再作计较。”话音一落,便骤然没了踪影。

单致远不料他说走便走,竟未露出半点征兆,一时竟怔立当场。

又过了片刻,暮色四合,唯有身后那堆篝火燃烧的声音哔哔啵啵,打破宁静。单致远仍旧立在山洞中间,慢慢觉出了一丝遗世独立的凄凉来。

这小修士过惯了平静日子,修炼心法也如同享乐,若有进步固然欣喜,停步不前时也心安理得,自认是五杂灵根之故。恬淡自持,不争不怒,超脱世外,如今自己看来,却不过是不求上进罢了。

难为他醒悟得早,硬起头皮向将星大人请教,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那位大人竟连供奉也不收,便径直回去了。

这叫单致远难得下定的决心,又有几分动摇。

他便喟然长叹,跌坐在山洞一角,低沉自语,“我所寻所求,究竟是何物?”

一片阴影突然笼罩头顶,淡淡檀香味道传自鼻端,单致远仰头,目光便骤然撞上一人深沉黝黑的双眼,宁夜静海一般。正是勾陈。

单致远只觉心底升起一股喜悦。他被抛在这片荒山野岭之中,却终究觉得形单影只,孤寂难耐。如今有人肯陪伴,便难以自禁,展颜笑开,立时唤道:“勾陈。”

勾陈并未介意他不用敬称,只低头打量那小修士,又低声:“你如今首要之事,并非修习剑术,而是打下基础,早日筑基,方为上策。”

单致远心中低叹,这几位神仙只怕是巨细靡遗,都要通个消息。那位才走,这位便已知晓了前因后果……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便答道:“我、我只是,心中焦急。”

勾陈道:“仙途漫长,欲速则不达。”

单致远心中一惊,便摒弃了那些速成的念头,立起身来,“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

勾陈只略略抬手,将他圈在怀中,手指一扯,便拉下他腰带,面上却依旧沉静若水,“然则你五杂灵根品相太差,需及早改善才是。”

灵根亦分品相,如单致远这般五灵根,却是粗细不一,分布不匀,多含杂质者,乃是下品中的下品,接收天地灵气效率极低,修炼起来自是事倍功半。

若要改善,却非借天材地宝的外力不可。

单致远心中一暗,苦涩道:“这般显而易见之事,何须赘言。若能寻到天材地宝,我又怎会拖延至今不做改善?”

这般思绪消沉时,连勾陈将他宽衣解带之事,也险些不被他放在心上。回过神时,又是衣衫尽褪,一袭黑衫铺陈在石地上,被勾陈压制在身下。

勾陈倾身压下,嘴唇轻轻滑过耳廓,另只手却已探入单致远胯间,揉捏抚触,娴熟玩弄,轻拢慢捻抹复挑,引得那小修士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却仍旧语调平缓,有若安坐书房,诵读经书一般平淡,“待天方古墓之行后,我带你去一处五行灵泉,自可淬炼灵根,去芜存菁。”

单致远只觉嗡的一声,仿佛被斗大的金子砸中脑袋,竟不管气喘得急切,抬手环住勾陈脖子,一个翻身坐在那神仙腿上,瞪大双眼惊问道:“此话当真?!”

五行灵泉乃天地造化生就的极品宝泉,对体质灵根经脉改善效果绝佳。只是那宝泉稀少,或是位于险峻之地被群妖环伺,或是由高门大派严加看守。如他这等穷酸小派便是连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不曾想他竟有得如此厚待的一天。

勾陈任他坐在腿上,眉心微蹙,便两手卡住那小修士腰身,胯腹彼此紧贴摩挲,热气渐生,令这冷清洞中多了几分旖旎春色,而后嗓音暗哑道:“堂堂神明,莫非骗你不成。”

单致远察觉到腿根处被热块抵住,便是隔着那织锦衣袍也清晰灼热,有些许尴尬抗拒,只是更多心思却早飞到了那虚无缥缈的灵泉中去。一面敷衍任他揉搓,一面却忍不住问道:“五行灵泉是什么模样?品级如何?我曾听人提过,泉中有五行之力交替融合,故而五色缤纷,时时……呜……”

后半却是勾陈不耐听他啰嗦,扣紧后脑,将唇舌堵住。炽热舌尖缠绕吮吸,不过片刻便令他目眩神驰,思绪散了大半,单致远终究受不住那神仙娴熟挑逗,竟哑声低吟起来,唇齿间津液横生,更觉下身那尘根火热肿胀,有些迫不及待了。

勾陈不管他推拒,便以坐姿强迫入侵,只听那小修士悲鸣不已,腰身细瘦柔韧,仿若要被折断一般颤抖。便升起几分怜惜与暴虐之感来。

怜惜源自麒麟之心,那暴虐冲动,多半却来自开阳。

勾陈眉头微皱,却仍是不疾不徐,缓慢坚定挺进,将怀里人彻底侵占。

单致远腰身紧绷,腿根却止不住颤抖,只觉那火热硬物蛮不讲理往体腔内强行挤入,仿若要撕裂一般。险些叫他痛呼出声,又死命咬牙强忍,指头紧紧抓牢那神仙肩膀,险些嵌入皮肉之内。待那阵剧痛停下,长相思的药力方才姗姗来迟,缓缓自骨子深处泛起酸痒,内襞火辣辣疼痛,这才有所减缓。

待他回过神时,已是面色苍白,下唇干裂,又留下一道渗血齿音,细汗绵密,自后背与额角滑落。只得低头靠在勾陈肩头,喘息道:“轻、轻些……”

勾陈手掌贴在那小修士略显瘦削的后背,反复摩挲那几个淤紫牙印,正是开阳遗留的残虐痕迹,点点散落在那白皙后背腰骨上,却显得分外妖冶勾人。便引得勾陈深埋热软中的器物,竟又胀大一圈。

那神仙眼神一暗,便扣紧那小修士腰身狠狠向上一顶。

单致远猝不及防,又是啊一声惊叫,身躯被撞得抛高又落下,火辣刺痛的磨砺险些盖过渐渐升腾的爽利滋味,只得双手横过勾陈后背,用力将他抱住,又哑声道:“就、就不能……轻点……”

勾陈置若罔闻,又是一顶,随后在那小修士悲鸣啜泣中,沉声道:“精进修为另有一法,昨夜已将双修法诀传授于你,可还记得?”

单致远昨夜被开阳那般折磨,纵是现在忆起,也只觉通身疼痛异常,便是脸色一白。那法诀却当得起刻骨铭心四字,一字不漏,记得清清楚楚。

勾陈见他神色窘迫,又道:“抱元守一,神凝精关。待我元精一出,便依法诀运转周天,纳入经脉,可记住了?”

单致远连连点头,才待开口,又被一通猛烈冲撞顶得开口就是一窒,险些昏厥过去。那粗暴磨砺中却渐渐掺了更多甘美快意,酥酥麻麻,叫他忍不住摆腰迎合,缓解热意。

怎奈不过多时,他便猝不及防,弓起后背,精关失守,泄在勾陈袍摆上。

勾陈又是眉头一皱,竟扬手在他臀侧抽了一掌,啪一声又脆又响,在山洞中震起一阵回音,更叫单致远窘迫难言,面红耳赤,只顾勾住勾陈颈项,将额头抵在颈侧,一味道:“我、我知错了。”

勾陈道:“若是再泄,仔细小命不保。”

如此危言耸听,倒是吓得那小修士脸色惨白,连连摇头。

勾陈便将他推倒在地上,换了个方向,自后背将他搂紧,倾身压入。

就如巨剑归鞘一般,尽根而没,引得单致远哑声喘息。只觉那炽热酸麻,胀痛刺激,种种感受纠缠一起,呼啸灭顶,被勾陈一撞,更是加倍火热,加倍酸痒,加倍酥麻。

他便气息短促,手腕颤抖,支撑不住就要倾倒,又被勾陈牢牢圈住腰身,仿若悬吊在半空一般,一味狠撞。

单致远便又是一声悲鸣,指尖用力攥紧了铺在地上的衣衫,腿根抖得有若秋风瑟瑟中一枚枯叶,火热肿胀之处险些又喷发时,却突然被勾陈在根部用力一压。

满腔情潮顿时硬生生憋回腹中,单致远只觉世间难受之事莫过于此,险些掉下泪来,无力手指往下探去,一面泣道:“松……松手。”

勾陈却冷道:“莫非要绑起来才老实?”

单致远手指一僵,再不敢反抗,被压得腰身弯出一道勾人的凹痕,后背有若斑驳带紫的玉雕一般,被勾陈猛力动作撞得一阵紧接一阵耸动颤抖。

这一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单致远只觉热潮涌了又退,退了又涌,一身骨架钝痛松散,尘根钝痛涨裂得几欲爆炸,方才觉后背覆盖那人一声闷哼,又失却章法狠狠几记猛撞,顿时炽烈热浆在体腔内炸开。

勾陈仍旧牢牢禁锢他腿根肉块,情潮初退,声音里却不见分毫欲念,清冽有若晨露秋霜,冷道:“还不运功?”

单致远方才略略回神,一面啜泣,一面咬牙忍痛,又再按开阳所授法诀运转灵力,沿经脉大周天缓缓运行。

许是这一次施法无误,单致远不觉剧痛,反倒又是熟悉的灵力充盈经脉,将他凡人细小脆弱经脉加固拓宽。

单致远先前尚能维持些许警醒,待行了几次周天,便陷入空明之中,心无旁骛。

勾陈方才缓缓退出,目光落在那小修士专注沉静的面容上。

随后自那小修士储物囊中取出青云天衣为他披上,方才迈出山洞,面容又回复了一派冷静无波,沉声道:“何事?”

幸臣便悄然现身,手捧朱漆托盘,盘中有一尊不足半尺的黑豹雕像。通体漆黑,非金石非陶木,材质光滑坚硬,唯有耳尖,眼睛与脚爪位置有一点金光熠熠。

那星官将托盘举高过顶,恭声道:“启禀勾陈大人,炼星石已寻到。”

勾陈不语,只将那雕像抄在手中。

幸臣不过奉命行事,并不知那雕像用途。此刻见上司脸色喜怒难辨,自是不愿引火烧身,便悄声告退了。

那炼星石所雕的豹像,正是用以验证天帝转世的真伪。

只需取那凡人一滴心头血,滴在雕像头顶。若为真魂,雕像便由黑转白,若为伪魂,那雕像便全无任何动静。

如今万事俱备,一切真相,就只需那小修士一滴心头血罢了。

第十四章:授剑术遇黄雀

单致远仿若置身灵气泉中,通身热意融融,自指尖到头顶,经脉热胀,有一股雄浑之力正将这细微渠道柔和撑开。

识海宁和,沉入无边无际静谧之中,仿佛同四周自然生出天人合一的玄妙感应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被一点声响同光芒惊动,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却并非置身在山洞中,而是安坐一整块软玉雕就的王座之上。那王座巨大高耸,玉质温软,坐在其上时,玉面隐隐下陷,极为舒适。只是太过高耸,竟叫他两脚碰不到地面。

遥遥看去,座下人头攒动,似是群臣争议。那群道骨仙风,仙姿飘渺的群臣,体型却似是巨大得叫他望而生畏。

过了片刻他方才醒悟,并非这王座抑或群臣巨大,而是他自身缩小成稚龄的孩童了。

而后他便听闻群臣争执之声传来。一人尖锐嗓音道:“吾等忝居神职,上奉天地,下应民心。如今这祸星现世,令人心惶惶,民不聊生,怎配与吾等同列仙班,更执四御太极之位?”周围应和称是的声音此起彼伏,皆是义正言辞、义愤填膺,颇有点群雄联合讨伐邪魔的气势。

单致远朝那嗓音起处看去,便见座下群臣泾渭分明,分作两派。右首一派人数众多,为首的褐衣老者正是方才慷慨陈词之人;右首一派却稀少零落,不过四人,勾陈便赫然立在其中。

比单致远先前所见时长了些许,正是十六七岁年纪,昂然卓立,面容冷肃,对那老者指摘,竟是不发一语。

那老者见勾陈冷漠以对,更是激动迈前一步,拂尘一甩,躬身道:“臣奏请天帝,将这等不仁不义、暴虐残酷的嗜杀凶星,褫夺神格,逐出天庭,永不录用!”

单致远便听闻头顶有威严浑厚声音响起,沉吟道:“勾陈乃应民心所生,统御万星,助朕颇多,众爱卿岂能轻言驱逐之事?”

那老者道貌岸然,仙风出尘,恭恭敬敬低头,一脸痛心道:“天帝,此事关乎万民信仰,三界安危,切不可感情用事。”他一使眼色,便有一名臣下奉上玉符。符中所列皆是何时何地祸星现世,令战乱中千人身死,祸乱不断之事。

那群臣见天帝沉吟,更是趁热打铁,纷纷站出第二人、第三人,个个慷慨激昂,险些就要死谏。

那包括勾陈在内的四人却依旧默不作声,只静静立在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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