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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by慕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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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嘴硬!”李祁毓的目光钉在他的脸上,“苏少衍,敢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沈殊白心疼的替苏少衍擦去嘴角的血迹,恨道:“李祁毓,你有病还是怎么?!小衍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我们的事,几时轮到你插嘴了?”李祁毓墨瞳横上他,“苏少衍,我不想再跟你说第二次,只要是我的东西,就最讨厌被别人染指,你……也不例外。”

“小衍别怕,殊哥哥会对你好的!”沈殊白拍拍苏少衍的背,哄的肉麻兮兮,“你留下来,以后就住在这里,这个混小子,不值得你对他好。”

“多谢,但我不能。”苏少衍捂着半边红肿的脸,收下他的心意,“我答应过陛下会一直照顾阿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哦?你还知道自己是对我父皇发了誓的?”李祁毓拧过他的胳膊,冷笑着一副要拉他回去修理的模样。

“你就打算这么走么?”珠帘后一个清冷冷的声音传来,李祁毓抬眼,见着个生着对儿桃花眼面孔俊朗,身材高挑的男人慢慢踱了出。也不知是不是保养的太好的原因,单看着脸着实是让人猜不出年龄,但偏生,这人又有几分熟悉之感,可分明的,这是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

“冷琛,不把你的身份告诉他,他恐怕是不会信你的了。”沈殊白一旁淡笑着帮腔,眼却不时瞄向苏少衍。

“刚刚我抱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鸢尾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啊。”男人盯着他的脸,虽是用了调侃的语调,可眼底还是藏不住滑落了一丝落寞。

“奴家是蝉儿啊,小爷忘了么?”男人故作姿态的笑了笑,又是那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李祁毓顿觉有些肉紧,“到底你是谁?”李祁毓警惕的看着他的脸,“我母妃,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差一点,其实只差一点……”你就是我的儿子了啊,男子苦笑着勾勾唇角,终于将事情合盘托出:“我名花冷琛,曾和你母亲是一对恋人。十九年前,做了二十年太子的昭和君终于得以继位后,开始了燕次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北侵战争,他为此准备了许多年,却料不得北烨国富民强居然难撼至此,令燕次不但死伤无数,更差一点做了亡国之奴,昭和君为保全燕次,不得已只能让鸢尾远嫁北烨,以争取时间休养生息……”

“你说够了没有?!”

“鸢尾她,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来这里。”花冷琛从袖中小心拿出一支精致的银步摇,这是几年前时兴的样式,名叫四灯银步摇,以做工精巧,意趣盎然被人喜爱。

李祁毓看罢熟悉的物什,凌厉的神色不由缓了几分,“这个东西,怎么会再你手上?”

“你信不信都好,鸢尾,曾是我的爱人。”花冷琛叹一口气,“在这里,你未必就不如在北烨需要被保护。”

“嗯?”李祁毓目光跳了跳,道:“你说下去。”

“鸢尾她……其实并没有疯。”

“母妃连我都要瞒,看来她是很在意你了?!”李祁毓冷哼一声,“你是母妃派来保护我的?”

“她真的很疼你。”花冷琛点点头,又道:“百里丘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如果我不能出去,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李祁毓自嘲笑笑,“不过,单凭这支步摇,还不足以让我相信你。”

“李祁毓,你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多心,”站一旁许久的沈殊白终于找得空隙可以开口,“我是生意人,只会不亏本的生意,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我助你离开这里,不过你得把小衍给我。”

“沈殊白!”苏少衍心急的扯了把他的袖,暗道这人如何就是这般厚脸皮。倒是沈殊白继续若无其事冲他暧昧笑笑,道:“下次要叫我殊哥哥。”

“……”

“少衍不能给你,别的条件你开。”李祁毓目光冷冷,“你和花冷琛不过是一早串通好的,又何必故意再演这出戏?”

“话虽这样说,可演戏总不能缺了主角不是?”沈殊白的弯起来眸子仍旧带笑,“是人皆有目的,你的目的是离开这里,我的目的是小衍,至于冷琛的目的则是重新夺回鸢尾,我们共同合作,这有什么不好?”

“我的诚意是——共分天下。”落下的话语如金铁掷地,一旁的沈殊白看着他,只觉那点墨里的目光如同燃烧于绝境边缘的火焰,危险又热烈。

到底,人都是有野心的啊。

沈殊白收了折扇,一副处变不惊的在手心点了点,“可以,不过前提是,如果你对小衍的心意到那时还没有变的话。”

回到「宣·天守阁」,李祁毓自然没什么好心情。因为苏少衍在被他扇了一巴掌后就再不愿搭理他,不论他说什么,苏少衍的回答都一律是那声低低的“嗯”,这让李祁毓感到无比恼火。就仿佛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丝毫不能让人解气。

傍晚的时候,苏少衍抱着小念一个人在不久前种下的素心雪里前望着天空发呆。以致李祁毓几时来到他身后他自己都不晓得。反正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个李祁毓一会一个样,霸道又霸道的要死,还偏偏这样凶!

“少衍,你、你脸还疼不疼?”李祁毓小心碰了碰他的胳膊,不料想他反应这样快,一个转身,险些撞飞了自己厚着脸皮问江嬷嬷要来的活血化瘀膏,“很痛吧,你擦一点,会好些……”

苏少衍一眼看见他手中的那个小瓶子,顿时心就软了些,虽不松口,也到底回了句完整的:“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可我那时真的很生气啊!”李祁毓垂下眼皮,声音瓮瓮的,“你明明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跟别人一起,现在不行,以后也不可以!他的唇牵成一条线,再看苏少衍的时候,凝视着的墨瞳里也似有了几抹撒娇的意味:“好少衍,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哼,”心知这是迷魂汤,苏少衍抱着小念赶紧后退半步,“谁要原谅你,我就这样好收买吗!”

“可这张脸打坏了我会很心疼啊,”李祁毓跟着逼近一步,固执的将青瓷瓶子塞进他手心里,“我知道,在你心里你一定舍不得不理我的。”

说这话时,李祁毓脸不经意的红了红,就仿佛真有余晖洒在他脸上,溜出一圈难以形容的动人轮廓。但事实上,那时的天空早没了夕阳晚霞,不过苏少衍还是没舍得眨眼,因为他总觉得,哪怕这只是个假象,也是值得一辈子去珍藏的。

第008章

寒冬过后,下塘郡明显觉出了暖意。

此番燕次和攘宋沈家的半公开会盟定在了这月的月底,也就是今天。李祁毓换过一身崭新的墨色长衫,又看了看身旁的苏少衍,这大半年过去,苏少衍明显长高了不少,虽说这性子仍有些闷,不过到底比初来那阵要好的多,况且,性子这东西也不能急这一时半刻的。李祁毓替他拿了件藕荷色的复纹长衫比量了下,道:“今天你就穿这个,我等你换好。”

苏少衍本就生的白,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只不过李祁毓偏生喜欢他穿浅色,什么月牙白、浅天青、藕荷色、淡湖绿……只要他觉得是好看的,通通都让苏少衍试个遍,至于他自己,则从来不外乎黑色、深青、墨色之流。而他之所以从来都穿的这样老气横秋,主要也是觉得,一来这样会显得比较有威严,二来,被自己这样一衬,苏少衍就愈发显得小了。

倒是苏少衍对此居然也很配合,不过,这并不是说他软柿子好捏没主见,而是即便自己摆明了说不穿,但面对根本讲不通道理的李祁毓,每每到最后也只能乖乖妥协。

李祁毓这个人,有时实在是霸道得够可以。

因为会面的是贵客,所以这次地点选择的是在白鹭宫的大天守阁,此刻,所有燕次的皇亲国戚都聚集在此,为的都是一睹那位攘宋派出的少年盟友沈殊白一面。事实上,这年沈殊白也不过十六岁而已。所谓自古出名趁年少,多半说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了,千里难挑一的好相貌,千里难挑一的好学识,千里难挑一的好背景,千里再难挑一的好人品,呃……最后这条,当我没说。总之,在大部分外人眼里,这个人,完美的像个假人就对了。

夜宴、夜宴,自然说的是夜晚的宴。宴席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的歌舞难生平,苏少衍表情淡淡的押下半口酒,不留神目光越过风姿妖娆的舞姬与对面那一桌上的晏氏兄弟照了面。燕次的国姓是晏,属于九代单传,严重生女不生儿太医院研究数年数载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典型事例,很不幸的,这位九代单传的矜贵世子却在他老子驾崩之前先行一步归了西,而更惨烈的,这位世子居然打破了燕次一直以来的传统,一生养了两个儿子。不过他一生最不幸的地方不在于这里,在于他生的这两个好儿子居然一个对君位有想法的都没有。

所以说,有些东西,横竖都是命。

此次的筹备很充分,甚至还请来了名动下塘素不出教坊的大红牌:慕容菡萏。慕容姑娘一把好嗓子世人皆知,慕容姑娘一张堪比好嗓子的倾城容颜更令人心生遐想。

“都道是

近乡人远情荒谁记掌中温凉

满目橘绿橙黄谁踏花拾锦芳

点燃一道夜光点染一抹尘香

点数尽过往

是一杯一放旷执酒劝落斜阳

是一剑一疏狂 秉烛望老夜长

点燃月银满江 点破风烟眺望

你手微凉……”

据说,这曲「尘香」乃是燕次著名词人胥令辞所做,传闻中,胥令辞风姿俊伟,堪称一世之标,不过他性格放浪狷狂,并不将功名利禄放在眼内。

苏少衍听的入神,虽未饮酒,也好似醉了在其中。一句「近乡人远情荒,谁记掌中温凉」无端引得人心绪纷繁,过往一幕幕如走马灯的在眼前放过,他垂目,悄然离开了自己的席位。这一切,李祁毓并未发觉。

出了大天守阁,左走,再绕经一列曲廊,便是莲池「且听风荷」。一碧月形瘦池环庭,夹岸十里荷香迢递,夜弄柳月曲曲,清波濯魄。

苏少衍掀开衣摆寻了个石凳坐下,他倚着栏杆仰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蒙蒙的,虽落了些写意在里头,可自己却是诗情画意不起来,其实不论表面装得多坚强,柔软的内心深处,说到底也还是想起故乡了罢。

思乡的种子一旦发芽,纵无多时日,亦可撑开一片天地。

“哟,这不是常黏在祁毓身后的那小子吗?”身后传来一个轻佻的男音。

“对对,好像是叫……苏什么衍?仔细看,长的是挺不错嘛!”另一个男音和着。

苏少衍黛眉蹙着,看见不远处色眯眯看着自己的晏氏兄弟,虽表明了不愿搭理,还是多少揖了揖,“大世子、二世子。”

“以后别跟着祁毓了,换来跟我好不好?我保证,会对你好的,嘿……”二世子晏永旻走近挑起他下巴,不由赞道:“哥,他比你府上的几个可是水灵多了。”

“那我真得好好瞧瞧。”晏永航赶忙围过来扯住苏少衍的手臂又摸上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口:“还真是滑唉。”

“你放开我!”苏少衍忙抽出手,眸子瞬间冷了个彻底:“我不是女人!”

“哥哥没说你的女人呀!”晏永航笑地得意,又胡乱掐一把他清瘦的腰,“你就从了哥哥吧,我们兄弟俩会好好招待你的。”言罢便开始撕扯他的外衫,苏少衍挣不过这俩个比他高出一个多头的成年男子,不得已在晏永旻靠过来时用力一巴掌的扇在了他脸上,晏永旻愣了半刻,大抵没想到他会反抗的这样彻底,阴笑一声,自己这边将他反剪双手制住,晏永航那边就配合着把他的腰带塞入苏少衍的嘴中。

“敢打我弟弟,你胆儿不小嘛,不过,哥哥我就爱你这样的!嘿。”晏永航挑衅的用手背拍拍他的脸,“弹性真好,今天碰上我们替你开苞,说来也是你的福气,反正在这「且听风荷」一般也没谁会来……”

“大哥,就属你话多!一会儿脱了他裤子让我先上。”一听这话,苏少衍显然慌了神,手上使不来劲,只得双脚胡乱踢着,晏永旻轻薄一笑,将苏少衍的内衫撕开一半,朝着那白白的脖项吧唧就是亲上两口,又用力按住他的腿,不等苏少衍反应过来,便哧一声脱掉了他的亵裤,更在他大腿内侧揩油似的捏了把,赞道:“哥,你看这腿多直、多细、多白!”

“长大了必定是个可人儿,”分不清是晏永航还是晏永旻的声音,双腿与空气暴露的瞬间,苏少衍惶恐的闭上眼,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是往下掉。

被男人上和被禽兽上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死了好。苏少衍仿佛失了血的唇死死闭着,脑中一片空白。

“你们给我放开他!”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阿毓?是他来了?可是,为什么又要让他看到这样难堪的自己?苏少衍睁开眼向不远处望着,霎时,一种无地自容之感像风暴般席卷了全身,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睁大眼却找不到一条足以蔽体的毯子,是男人就不需要矫情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就算这样心里还会这样难过?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好弟弟的?”李祁毓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晏永航兄弟俩,“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

“不欺负他,难道欺负你?”晏永航率先笑出声,倒是李祁毓招牌似的慢慢牵起左边唇角,凉凉道:“那自然,也不可以。”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哈,”晏永旻走上前堪打算挑李祁毓的下巴,不料想下刻就被李祁毓一记闷拳重重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别他妈不识好歹!”晏永旻显然怒了,仗着身高的优势又练过功夫,不多时便让李祁毓失去了优势,李祁毓回吃他一拳,半眯着的墨瞳里仿佛藏着条怨怒的蛇,一旁晏永航看罢他这样心中只觉更是厌恶,将苏少衍严实绑好后,走上前又是一巴掌便扇在了他脸上:“你以为你是谁?亲娘就是个赔钱货色,连儿子都一样!二弟,一起上!”

“好,那就试一试,看到底是我的拳头厉害,还是你的嘴更厉害!”

李祁毓墨色瞳仁凝起如针尖,瞬间就跟二人撕扯在了一块,李祁毓向来不是什么吃素的主,虽没什么章法套路,可以前打架也没少赢过,倒是这回……空有一身狠劲儿的他到底跟练过功夫的过招也只有挨揍的份。

他已记不清那两人的拳头在自己的背脊落了多少下,到最后,他只得将双手牢牢支在地面上以自己的身体罩住了苏少衍,意识迷糊之际,他看见苏少衍拼命摇着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他以为苏少衍是怪自己没有气力腾出多余的手替他拿开口中那条腰带抑或是自己嘴角滴落的血迹滴在他脸上让他难受了,他垂着眼表情很着急,张了半天口,虽明知是自己不够有本事才害他吃这样的苦,可仍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朝他牵起一边唇角,笑起来耳根子先红了,言辞却不改霸道,他说:“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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