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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佛心同秀下+番外篇——by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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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公孙幽毫发未伤,何苦左突右冲累的气喘吁吁,最后被呼了一脸江海凝光,过程很是挣扎,结局却依旧和一照面就被ko秒掉的扫把一样,非常不甘心的跪了……重伤倒地。

玄羁在后面看着俩人掐架,只见公孙幽十分淡定的江海凝光,那动作都不带变形的,突然脑补公孙幽托着下巴一脸不耐烦的丢江海凝光,一副这货怎么还不死的表情。不知为何,玄羁就被戳到了奇怪的笑点。

于是在同苍想出手和那个叫做杯酒的醉鬼掐架的时候,玄羁重重的把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咳下去,伸手挡住了同苍,“还是我来吧,欢歌虽为叛逆,但是你们这一辈的人。你是如今修罗脉的大弟子,出手清理门户才是应当。”

同苍点点头,嗯了一声。玄羁见同苍听进去了,说罢便径自去和那个叫做杯酒的道士噼里啪啦打上了。

似乎觉得之前杨宁那个抽烂他的酒坛子的主意非常不错,玄羁直接扔了一个捕风+捉影式过去,将那醉醺醺的道士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捏了过来,掂量半晌,一松手,咣当,酒坛子应声而裂,酒气猛的漫开,四处飘散。

那叫做杯酒的道士见自己命根子被人砸了,目呲尽裂,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冲着玄羁就急攻过来。玄羁微微一笑,直接一个抢珠式封了这醉鬼的内功,开了金刚怒目就开始跟拍蟑螂一样拍人,最后一个擒龙诀,自身禅那点瞬满,又接了一个拿云式直接卸了杯酒最后反抗的力道。

杯酒两眼一翻,眉心汩汩的冒出血来,踉跄几步,扑倒在了已经没有多少气儿的扫把和何苦身边。玄羁微微的摇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杨宁话语中流露的意味:那可不是比试之意,是杀意,淡淡的却很清晰坚定的杀意。估计从一开始,这几个人无论是赢是输,都必死无疑。

欢歌看了半晌杯酒和玄羁交手的招式,眉头微微的蹙起,心中的疑窦愈来愈重。直到杯酒扑地后,欢歌才看清楚他眉心的伤口,虚空如云,攻敌于大重若轻之间,这是……拿云式!这人身形打扮看似是西域那边的人,怎会少林武僧的功夫!

难道……欢歌缓缓的抬头,答案似乎就在舌尖,在将要说出的一瞬……突然浑身一凛,金钟罩破体而出,梵光流转,坚不可摧,将欢歌密密实实的护在里面。

同苍猛的收势后翻,背后的武棍凌空而劈,声势赫然,凝声成线,将一句话清晰的传入欢歌耳中,“少林第十四代大弟子,同苍。今日代我少林,清理门户!”

欢歌的瞳孔瞬间放大。同苍的一招一式都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内力雄浑招式霸道,劈砍之间力重千钧,只将欢歌打的节节后退,金钟罩也肉眼可见的愈发稀薄起来。

他当初叛出少林,携带秘籍逃之夭夭,在江湖上东躲西藏,最后藏身于刺客组织凌雪阁中。最初几年,他提心吊胆,生怕少林派人寻回秘笈擒他回寺;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他逐渐将这种担忧尽数抛之脑后。欢歌本就不是同苍对手,如今萦绕了他多年的噩梦成真,惊慌之下更是左支右绌,破绽百出。

少林内外兼修,修心锻骨,方登菩提,同苍打着打着,竟然将武棍直接扔给了自己的师叔,贴着欢歌近身用了一套铁蒲扇掌。欢歌虽然也以铁蒲扇掌法为傲,但是同苍的铁蒲扇掌法是跟着白衣僧渡会修习十几年的来的功夫,如何是欢歌这种修炼了残缺秘籍的半吊子能比的?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向来号称凡天下武学无不自少林而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欢歌越打越惊心,越打越了悟,这才是正宗的铁蒲扇掌法!不过事到临头懊悔迟,他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亦是没什么反击的能力了。

他修炼的金钟罩薄厚不均,流转不匀,很快的被同苍以掌法破去。金钟罩碎裂的那一瞬,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同苍出掌时候强劲刚健的力道。这人,竟然是将金钟罩练到了如此心随意动的地步!

同苍的手上,皮肤表层缓慢而均匀的流转着一层轻薄的金色梵光,不仔细靠近看是基本看不清的,和他交手的欢歌却是看得十分明白。心知大势已去,伴随他多年的心事也一并的没了,欢歌被同苍一掌震碎心口的时候,似乎也在一瞬间得到了解脱。

晚午时分的日光薄薄的在他面上涂上一层光芒,欢歌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重重的倒地,慢慢的阖上眼,一歪头,死了。

同苍静立风中,默默的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欢歌,握了握有些僵硬的右手,转身回到了之前站立着的地方,一言不发。公孙容微微抬了抬手,投去担心的一瞥,转而又看向对边那个唯一还剩下的对手,他的对手,日落。

何平来不及阻止,欢歌已经和同苍交上手,很快也死了。死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有些哑然的捏了捏拳头,何平内心一片灰暗。其实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被组织放弃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是必死的人了。朝廷不会放过他们的命,天策又焉能放过他们呢?至于日落,就让他痛快一战罢。

有些嘲讽的一笑,何平抬头看了看已经将要黄昏的太阳,觉得有些恍惚。

是不是人将要死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想回忆过去?将死神的足音逐渐清晰可闻,自己的一辈子……到底做过些什么?

第56章:才知相思

四人战败,两死两重伤,其实日落和公孙容也其实没有什么再打的必要了。不过何平心里头清楚的事,走遍江湖的日落焉能不清楚?不过纵是要死,他也要痛快一战!自成为刺客的那一日起,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会没了性命的准备,如今终于是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日落没有转身,只是缓缓的抽出了长剑,静静指着唯一还没有出手的公孙容。这一战,他日落不会输!

身后跟随了日落多年的两个苗疆青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将背上的虫笛解下来放在唇边。

一曲虫笛,苗疆孤音。

背井离乡跟随这个男人走南闯北多年,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不知不觉的又被这人救过多次。

恩情,其实早已数也数不清,算也算不明了。如今,追随这个男人走到绝崖尽头的时候,他们其实也并不后悔。

虫笛带着一种飘渺的律音,曲曲折折,时而婉转时而悠扬,却半分哀戚也无。翻山越岭,涉水而歌,带着一种属于苗疆那片土地的悠然和自由。一轮悲壮的落日慢慢摇下西山,被日落长剑指着的公孙容耳中听到笛音,看着日落战意激荡的双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举起手臂,公孙容缓缓抽出了双剑。

公孙容走的是双修的路子,高伤害高治疗,内力(蓝)基本不缺,只是没用上剑舞罢了。虽然日落身后跟着两个治疗,但是治疗量和公孙容的伤害比起来还是不太够看。

公孙容是个男人,力气本就大一些,兼之身体底子极好,动作又快,因此山河流云剑法比起公孙盈来用的更加凌厉强劲。急曲状态公孙盈速度最快也只能叠到五层,然后就必须要用江海凝光爆掉,否则就没了效用;而公孙容速度快的骇人,他能将急曲瞬间叠至七层再用江海凝光引爆,等于说伤害量凭空能翻高两倍之多。

考虑到公孙姐弟本就高的吓人的基础伤害量,公孙容全力以赴的状态下几乎能做到打个照面就将人ko掉的程度。

日落是个剑士,本就是高攻皮脆的类型,平白无故的栽到公孙容手里,身后两个苗疆青年完全治疗不上去。公孙容动作迅疾,暮色之中,剑气恍若流星,划过空气的时候都带着浩浩的声势,剑意铿锵,后翻的瞬间双剑颤动极快,七层叠加状态的急曲落在了日落身上。

还未等日落身后的两个苗疆青年驱散,公孙容双剑顿停,在他手中滴溜溜打了个转儿竟是回了鞘。没有再去看结果如何,公孙容举步便走向了之前几人站立的地方。

身后日落摇晃了几下,两个苗疆青年大骇,没再管公孙容如何,猛的扑上前去扶住日落,“大哥!”

日落拂开俩人的手,有些吃力的大笑几声,“哈哈,痛快!痛快!”

话音未落,便被血呛的剧烈的咳嗽几声。日落知道,自己的脏五脏六腑已经被这人震碎。眼前逐渐翻上来一片模糊,日落单膝跪地,一手撑着重剑,一手死死的捂着心口。鲜血不住的滴滴答答的落下,砸入有些灰黄的林间泥土里。

日落久久未动,似乎被人点了穴定在了那里,晚风吹过,血腥的气息伴着凉意拂面而来。那两位苗疆青年在确认日落没了气息后便自戕跟着去了。何平从暗影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眼神空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宁站在何平对面,也没出声,静静的看着他。

半晌,何平有些喃喃的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疲惫的摇了摇头,将身上一把三寸长的长形包裹解下,丢给了杨宁。杨宁一把接住,凭空一握震碎了包裹外头的布料。包裹里头是一把剑,也无甚稀奇之处,只是剑身上用小篆刻着锁河二字,倒是意形古朴。

杨宁见过这把剑的图鉴,基本确认了这把剑确是锁河无疑。手一翻转将剑收入背包,杨宁看着何平走到了林间的空地上,背对着他站着,半晌叹了口气,“没有想到何某和手下兄弟走到这一步绝地竟是为了这把剑。杨将军,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们走也没打算放我们活着离开,然否?”

“然。”杨宁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的望向公孙盈他们站立的方向,夜风中飘扬的白衣裙角很是乍眼。

何平听到杨宁异常直白的答话,竟然笑了一下,盘腿背着杨宁坐下,“何某没有料到,杨将军倒是个坦率的。罢了,就这么死了,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值。小子,我欣赏你的直白。这剑,有两个委托的主儿。西南两边,各占其一。”

杨宁鹰隼样的眸子盯着何平,“西边?南边?”

何平却再没有答话。

杨宁眉头拧起,跃至何平身旁才看到一丝细细的黑色毒血从何平嘴角汩汩而下,人已经没了气息。魂淡!特娘的竟然服毒!杨宁顿时暴躁了,这种话说一半的混账都应该拖出去戳死一万遍一万遍!

最先重伤的扫把和何苦两人也早就没了呼吸,既然这伙儿刺客尽数死干净了,想问也没处问去。杨宁耙耙头发,有些烦躁的起身,唤了兵士进来将这群人尽数埋了。

日头终于隐没在群山的背后,又是一个月朗星疏的夜。

天策驻地中,中帐中灯火通明。

“这把剑,也无甚蹊跷之处。但倒是把不错的剑。”杨宁抚一阵手中的锁河剑,轻轻拔剑出鞘。虽然时长日久,但是剑刃寒光灵动,却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帐中只余玄羁通常叔侄二人和公孙容,听得杨宁说话,都停了手中竹筷,看向他手中的锁河剑。

“杨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杨宁突然将锁河剑唰的回鞘,放在案头,对着公孙容微微一拱手。

嚼着口中有些粗糙的菜,公孙容咕的咽了,有些诧异,这杨宁要干甚?不过还是开了口,“杨将军请讲。”文雅的一比。

“杨某参不透这锁河剑中的秘密,本想亲自将这把剑带去给一个高人瞧瞧,但是无奈洛道琐事缠身,暂时脱身不得。此剑,不,此剑中的秘密事关重大,若是半途再度落于歪邪之手……所以杨某想请求侠士,帮我将这把剑,送给长安城东一个名为姜牙书铺中的先生,唤名姜胜的瞧瞧。”杨宁见公孙容应允,遂将自己的想法简明的说了一番。

公孙容一听,我凑,这不是原来进英雄稻香村副本的前置任务么?要的,必须要的!稻香村那么亲切的地方,他自从来到这个全息的剑网三世界里边儿还没到过新手稻香村呢,矮油,不要太怀念好么!这剑必须帮忙送啊,沉吟了一阵,公孙容装模作样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杨将军如何这么信任在下不会将这锁河剑吞了?”公孙容觉得有些好奇。

“若是你们要强抢,恐怕就凭杨某一人还是护不住这剑的。这剑本就是你们比武赢下的东西,更何况,你们并不在乎所谓的宝剑和秘密……吧?”杨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有些玩味的笑言。

公孙容摊了摊手,表示同意杨宁的看法。心道这杨宁胆子还真不小。不过也算是游戏剧情设定的一部分不是,管他呢。低头扒了几口饭,几人没再说话。

边办法便瞄了几眼等下散发温润光芒的锁河剑剑柄,公孙容有些心痒痒,这剑貌似也不错的样子哎。

玄羁和同苍对视一眼,心知此番离开洛道,他们定是要回少林向掌门复命的,送剑之事,貌似就只能公孙姐弟去了。一想到即将而来的分离,玄羁和同苍都莫名的感觉心中沉重。

同苍温柔的看了那边有些贼贼的偷瞄锁河剑的公孙容,勾了勾嘴角。

几人在天策军中用膳交谈的当儿,公孙姐妹却是去了一趟江津村。她们将洛奇飞转赠给的遗产财物寻到,秘密交给鲍穆侠托付他帮忙将洛奇飞和他家人好生葬了。随即跟鲍穆侠道了别,接了小邪子和潘小七离了村子。

小邪子揉了揉哭的有些发肿的眼睛,紧紧的牵着潘小七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公孙姐妹,她们的师父身后,不住的走,慢慢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这片土地。

今夜,她们就要离开洛道。今夜,命运从此不同。

小邪子最后望了一眼月色笼罩下的家乡,父亲母亲,待到小邪子学好了本事就回家孝敬你们!鲍穆侠没跟孩子说何弃我和文秋已经死去的残酷事实,只是哄她说父亲母亲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小邪子只有学好本事回来才能和他们团聚。

心思单纯的小邪子这才撒了手,和自己的表舅鲍穆侠道别后,跟着公孙姐妹离开了。

公孙盈(桑云意)打开密聊频道,戳自家弟弟,“小猪崽,吃饱了没,吃饱了滚出来走,我和公孙幽商量了一下,今晚我们就离开洛道。”

“今晚,这么快!我还想去泡下温泉再走呢!”桑云容(公孙容)有些吃惊,这么快,眼神下意识掠向同苍那边。离开洛道也就意味着,和这个人分离。虽然中了不春寒毒,俩人还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毕竟都不是女人,做不来儿女情长哭闹撒泼的事情来,虽然他知道,同苍打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还俗的打算。

这里不是未来的世界,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那么的高;甚至还比不上前生他活着的21世纪,起码个人的感情用事,别人是无权去干涉的,更没有什么劳什子的生是少林人,死是少林鬼的狗屁倒灶的想法。那时候,人日本的和尚还结婚呢,日子过的叫一个滋润。麻痹,这为毛是一个唐朝背景的游戏!公孙容有些暴躁的想。

“喂,臭小子,几天不收拾想逆袭是不是?嗯?”桑云意的声音阴恻恻的从密聊频道中传过来,惊的桑云容打了一个哆嗦。妈呀,光顾着出神儿了,自家的女王大姐的问话都没顾上搭理……

“呃……没有,坚决没有!小的一颗红心向着自家姐怎么可能干出逆袭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姐你要相信窝的忠肝义胆肝胆相照!”公孙容连忙声音谄媚的狗腿,下线的日子眼见就要到了,他会被女王姐姐用小鞭子抽的嘤嘤嘤嘤!

密聊频道里面传来桑云意(公孙盈)重重的一声哼,“动作快点,不然你知道后果。”

公孙容(桑云容)内牛,忙唰的起身,跟玄羁和同苍知会一声,辞别杨宁,带着锁河剑,离了天策大营。杨宁知道自己可能再无机会和那位满衣莲香的白衣女子再次相见,抬头望着天际一轮高悬的明月,心底涌出一些不知道是何种滋味的惆怅来。活了二十几年的糙汉子总教头杨宁,第一次对月频频叹息,惊的副官亲卫都绕着他走。

此时的杨宁,从未接触过男女情爱,怎么能够体味完全此间滋味。人和人的遇见总是奇异而不可捉摸的,犹如命运复杂交织的轨迹。时而分离,时而相汇,种种心绪也不过只是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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