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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保镖——byEthhher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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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他在熟悉没有过了,有时候竟然会生出一些想念,也是在这条不远的街上,他曾在一个晚上和一个傻大个大晚上汽车摩托驰骋,真是吃饱了撑得。

现在油价多贵啊?能这么来?

龙阳往后仰着看着自己的作假,帅气无比的站在这个脏兮兮的背景之下,颇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龙阳可不懂这个气质,就觉得男人给他配的这车,怎么能这么好看帅气?

龙阳又在楼下转了好几圈,确定邢龙若今天下午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之后就准备把以前的一些想念落实一下,顺便去看看那个做蛋糕把人做化掉的蛋糕老板有没有成功的赢了那个比赛——这是龙阳为数不多的敬佩的人里面的一个。

没多大本事,就是像个平民一样活着,有理想有手艺的一个女孩。

要是他知道,他这一次的玩忽职守和心里念念不忘的过去能给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肯定死也不要再去重拾自己的过去了,可是现实就是,它不会告诉你将要发生什么,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厄运或者好运能够交上。

所以,龙阳翘班了。

他拐到那家蛋糕店里,先是在外面观察了一下,见里面是个新人就走了进去。

“买什么蛋糕?”新人热情地招呼上来。

“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陶小宝?”龙阳挑拣着蛋糕随意的问。

“是啊,老板在南边那家新店里,才开张。”

龙阳挑出一块圆圆的蛋糕,上面有甜腻死人的奶油,心满意足的付钱走了,他觉得他可能不需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龙阳把蛋糕盒放在脚下,用一只脚轻轻的压着,开着自己的座驾就在这小道上慢慢的开,突破了摩托的最慢速度。

完全不知道在他老地方的那斜对面的公司里早就闹成了一团。

等他心满意足的呼吸够了,晃悠够了,看着楼下一排排救护车的时候傻眼了,一群疯子一样看热闹的人物围在边上看的正欢,嘴中还在不断念叨:什么人哟,拿着大砍刀就这么冲上去了,死了人了没啊……

龙阳踩在地上的脚怎么也挪动不了,男人和他说过,大白天的,不要和他碰头,在边上看着有什么危险解决掉了就好了。

要是他一直称职的呆在下面看着这门口的情况,至少能在那个大砍刀发疯之前把他打晕了揍一顿,顺便严刑逼供的问问是什么来头。

龙阳在下面看着,没被抬出一人的时候就伸出脖子往里面看,心里念叨有词:不会上去的,邢龙若的办公室还在上面,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冲上去了……

事实上,确实没有,这疯子在刚进来的时候除了砍了几个保安,马上就被制服了,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咒骂公司上层下层祖宗,扭过头还要冲着公司的地盘上吐口水……

但是就是这一次有惊无险的小事,折磨了龙阳大半个月,而买的蛋糕就这么孤零零的被主人忘记带走,在晚上的时候被一只野狗叼进狗窝里喂了小崽子。

从此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走了。

阎王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说不定哪天就一个不小心会把邢龙若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白白害了这条人命。

第二十四章

人不能太作孽,作孽太多就得有个人走茶凉,半路被截的准备。这刚刚从邢家这头吞了一些珠宝店的老头,还没把做假珠宝的热炕头捂热,在老窝就出事了,做假【币】的事情大条了。

满城的报纸都在刊登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的糟心样子,被逮住的时候两只眼睛瞪着镜头,“好你个……好你个……”

结果顺了半天气也没顺过来,媒体都在猜测着接下来到底是要说些什么。这老头能说出来吗?显然不能。

老头子大半个年纪,站在牢笼一样的地方听着审判的时候,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白字黑子签字画押的时候,这字竟然也很像名家大作的书法,笔走龙蛇,很是气魄。

龙阳从电视里看见这新闻的时候差点没把嘴里喝的水给吐出来,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拉下马了?

小孩刚从卧室里面出来,听了太长时间的课,枯燥的让他的嘴唇发干。

他想倒水喝。

龙阳瞄准小孩,把人捞到自己的腿上,指着电视里那老头的倒霉样子开始絮絮叨叨:“梦梦,知道不,以后别作孽知道不?要不然就得像这个家伙一样到老了还得呆在牢里,没好吃的,没好穿的……”

小孩一听到最后的重点问题上果然神色就变得害怕起来,严肃的记下这些,尽管他还不知道作孽是个什么意思。

邢龙若此时正坐在书房里对着一堆数据,对面的张章手里提着一张报纸,正面赫然就是那老头的两嘴开口说话时候的样子,正好定格在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硬是拍成了一个风烛残年两嘴打颤的虚弱老头。

张章的头从报纸后面弹出来,唏嘘的说:“你动作挺快……”

邢龙若面色不改把文件全部合上,说:“应得的。”

张章放下报纸,忍不住提醒:“下手轻些。”

邢龙若把门打开,外面一大一小正坐在外面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张章显然也看到了,半是调侃半是严肃的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懂不懂?”

暂时装成深沉有理的大人眉飞色舞的正和小孩从这电视上这人的话题开始讲到人生的哲理,只是词不达意,文不对题,“……别一心想着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知道么,做了大事你就知道大人物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小孩还在探索世界真理的懵懂期,也还没有从把大人当神的阶段走出来,也还远远没有走到叛逆期这个最让大人头疼的时候,坐在龙阳腿上直愣愣的点头,从小就被无良没文化的监护人灌输了平民化的思想,但是做大事这个似乎意味着禁忌的词却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他脑子里扎根,发芽。

可以说,小孩隐隐的叛逆期,从这个时候就被无端的培养了出来,越是被禁止的东西,它的诱惑的香味就越强。

邢龙若寡言少语,但是真正犀利起来是谁也招架不住的,但是一回到这个家就格外的沉默起来,张章跟着邢龙若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着沙发上美好和谐的画面,说话也觉得是一种玷污。

他觉得自己有满嘴的血腥气,满手的血污,同邢家一样,张章的家族的发家史也是相当不干净甚至可以说是肮脏恶心的,而自己手下也做着一些相当不干净的事儿,越是碰到这些干净的人就忍不住想要生出一分弄脏的心思。

张章嗤笑一声,自己果然不是个东西。

龙阳用了小半辈子积累下来的道理一丝不苟的讲给小孩听,正是因为没读过书的缘故,说起来也简单易懂,小孩尽管年纪限制,但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些。

邢龙若安静的坐在一旁,深色的眸子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张章有些坐不住,就单单看着这样的画面都让他心里痒痒,他猛然想到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无意间救下来的一个胆小孱弱的女孩,被暴徒留下的她光裸下半身,张章还没有走进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是那双眼睛,张章想起来了,没有绝望,包含着浓浓怒火的眼睛在黑夜里灼灼发烫。

张章头一次做了一件没想图回报的好事,把女孩送进了医院之后还照顾了她一夜,之后留了一张联系方式,假惺惺的说以后有难处一定要来找他。

那都是客套话,张章自己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刚出了医院的大门就把这女孩给忘了。

张公子财大气粗,断是没有记住小人物的习惯,今天猛然想起来,对那双眼睛倒是记忆深刻起来。

是个好眼神。

也不知道以后能走成什么样子,他越发的感兴趣。

张章从邢家告别,龙阳和小孩已经在厨房里相互传授经验,一大一小正正经经的样子。

张章给下属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查查那天那个女孩到哪去了,饶有兴味的毒舌在唇上舔了一下,眼睛闪烁着隐晦不明的光。

天连着地,下着小雨,张章透过雨帘坐在车里抽着烟,从对面走过来的一个身影正拖着一大摞书,微湿微卷的发丝沾上了玉珠,小小的,圆圆的。

张章按灭了手里的香烟,对着后视镜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弄乱,扯开一点领口,嗯,迷路的帅气大哥的造型。

张章跑了出去,手里举着一把雨伞,略带焦急的走到女孩的旁边,像个陌生人一样开口:“请问,你知道弘景孤儿院怎么走吗?”

女孩的脖子上还有些淡淡的青色,稍微提了一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张章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看过地图,知道这方向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张章忙走了几步,把伞递给女孩,自己主动走到雨下,“你看起来不认识我了,医院的那个?”

女孩又抬头,终于把手里的书全部放下了,接过雨伞,“谢谢。”然后就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谢谢,两次帮助。”

张章站在后面挑眉,就这样?羞愤欲死感激涕零呢?

在第二天的时候,张章在弘景孤儿院院长办公室顺利见到这个女孩,快满十五岁长得跟个豆芽似得。

院长是个慈祥的老头,看着女孩把他招呼的往张章面前拉,说:“小景,叫爸爸。”

女孩睁着那双眼睛,顺从的叫到:“爸爸。”尔后又补了一句:“谢谢。”

张章这人有些恶趣味,有着超乎寻常的变态,而此人往往喜欢养成,在外表上是个谦谦公子哥,在内里就是个腐烂发臭的神经病。

女孩那天其实是准备到监狱里看他父母最后一面的,那天刚好是她父母执行死刑的日子,虽然她不知道也许去了也看不到,但她还是去了。可坏就坏在她那对作死的爹妈,把人家给捅了之后还不放过人家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把一家三口全部灭了门。

现在报应来了,死了哥哥嫂子的弟弟纠结几个地痞流氓把这小姑娘截在半道上轮流X了一回,亏还是带着套子的,一点DNA都没留下。

多悲惨的故事,张章看着看着就笑了,太悲惨了。

张景。这户口在这天就被弄到了张章的户口下面。

近乎凄惨的人生的开始似乎并没有在这个姑娘的身体和心里上带来任何影响,即使这时候她的人生尽是一些悲怆的生离死别。

她被压在地上的时候,两腿被举得很高。

报应来了。她哆哆嗦嗦的承受着酷刑,感受着一个个恶心至极的东西往她身体里面探去,压在她身上的人防止她叫唤,但又怕这死丫头咬伤他的手,随手就把脱下来的臭烘烘的内裤往她嘴里塞。

身上是禽兽的呻吟,下面是她的痛苦。

报应来的这样快,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快要成功解脱的时候一个人把他从黑暗中拖回来,她愤怒了,但是嘴里叫不出来,一切的悲怆都已经随着某些东西流失。

但是这场绵长的灾难对这个女孩来说,最大的也是仅有的后遗症就是,对男人无穷无尽的抗拒性的隐形恶心。

张章这几天过的格外舒坦,做了一回好人之后发现自己似乎爱上了这种神秘高尚的情操,专心在家里享受着做人父的喜悦,张景长得不是那么出彩,但是听话确实百分之百。

张景是个让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的孩子,站在角落的时候会让人误以为她是背景,等她走出角落又是个正常不过的孩子,张章给她安排的一切课程她都像海绵一样完全吸收,从不挑食,从不回嘴,甚至是张章晚上玩的太晚回来的时候发酒疯,对她又打又骂的时候。

张景只是站起来,把名义上和法律上的父亲从地上往床上拖去。

然后像一个旧时代被雇佣的童工一样,举着她那又小又孱弱的胳膊,把大少爷的沉重的身体往金贵香软的床上送去。

第二十五章

邢龙若身边的保镖越发的少了,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了两个,一左一右,把邢龙若前胸后背全放空着,龙阳只有一双眼睛,关注的了前面就关注不了后面,有时候他竟然能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疯子长了四只手,拖着长长的砍刀,四只手上各有一只往邢龙若身上砍去。

人确实不能做坏事,男人只给龙阳知晓了一次自家的发家史,龙阳便把他当做自己深藏的噩梦,没隔个几天都要胆战心惊一回,可正主却还搂着他的腰睡得正熟。

那个老黄牙被弄到牢里去了,还有多少个老黄牙可能突兀的就出现在邢龙若的身边,不怕死的拿着一大串炸弹,信誓旦旦的卯着同归于尽的狠气要从这人这分一杯羹。

这年头,大家好像都知道走黑走一条路是会走死的,都要双管齐下官商勾结才能保着万无一失,邢家这个成功转型的典范让多少苍蝇围着转?

龙阳这才发现自己蠢得要命,除了保护男人这一点之外他竟全然不知邢龙若有什么计划,唯一知道的就是男人有几家珠宝店。

龙阳睡不着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再勇猛的力气在思考男人身上都有些不足够,他最简单的想法就是邢龙若想把邢家从一个坏蛋的角色上转变过来,然后和那些仍然在泥潭里的坏蛋分道扬镳。

龙阳烦躁的客厅来回的走,一时间对自己所处的地位深深茫然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发出刺耳的嘈杂。

小孩睡得沉,龙阳小心翼翼弄好桌子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出来就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男人不负众望的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套深色睡衣,从睡眠中醒来的感觉想必不是很好,嘴唇都抿成一条直线。

“我在思考……”龙阳烦躁的靠在沙发上,非常期待男人能够走过来帮他解惑。

“……这不适合你。”邢龙若沙哑着声音说。

龙阳苦着脸看着男人,“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多想法,要放在以前他有过半夜还要坐起来想事情的情况?

龙阳只能极其不情愿的承认,邢龙若正在一点一点侵蚀他的所有地盘,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睡觉。”

“好吧,睡觉。”龙阳被拽着往卧室走去,心里惨兮兮的在唾弃自己:貌似又做了一件非常不爷们的事儿。

也就是在第二天,龙阳还在盯梢,男人告诉他最近可能会有一些人有些大动作,在暗处好好盯着。

也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看,龙阳竟然就看到了他以为早就失踪的猴脸,龙阳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知道他老婆孩子全没了之后内心不免的有些同情起来。

侯连在他以前常在的角落里面转了一圈,不知道倒腾什么东西之后就很快的离开了,龙阳也全然没在意,直到晚上一个人回男人的住处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就窜了出来,龙阳反应过猛,摩托猛地往旁边一拐,人没伤着,但是摩托的车头给变形了。

龙阳现在持家,人妻模式比以前还要严重,看到宝贝座驾受了伤,粗话就开始往外蹦:“我X你妈……”

“阳哥!是我侯连!”黑暗中一个人影窜到龙阳前面,抱着龙阳的胳膊不能自己。

龙阳一愣,还真是那小子!只是……

半张脸都毁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侯连彼时已经哭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登时就跪下了:“我的老婆孩子……”嘴角却恶毒的弯出一个弧度,憋了半宿才说齐话:“谢谢龙哥……”

龙阳把侯连从地上拉起来,“节哀啊。”龙阳也无奈,失去亲人那还是他还没完全开化的时候发生的,什么痛苦他还没来得及品尝就已经不见了,对着一个哭成这样的大男人,龙阳还真是没辙,只能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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