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也、你到底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感冒了吗。』一双大手温柔的搭在我额头上、试着我的体温。
『我、我、没事啦、只是觉得头有些痛、睡一觉就会好的、应该不要紧的。』我用力地说完后、眼前一片黑暗、就失去了知觉。朦胧中感觉到拓海在摇晃着我的身体、他的声音不断的在我耳畔响起。
不久之后我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冰袋。
chapter2.7
图片示意图网路google当我醒过来时、额头上冰袋让我的热度减轻一半、身体的热度也逐渐散去。
眼前只看到他焦急的脸、不断叨念我。
『裕也、你到底是怎样过日子的阿！怎么家中空无一物。连冰箱也是空的没有任何食物、家里居然连一点吃的食物也没、我真不明白你是怎样生活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唉、真受不了你。』耳边拓海的叨念一直没间断过、他毫不留情地数落着我、可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流露出关心跟心疼、这让我觉得好窝心喔。
窝心的好想扑进他怀里、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可不是自我陶醉的时候。我的头依然痛、身体的热度依然存在、而我的回话都略显得吃力。
『裕也、你倒是说话啊！』『啥、回什么话。喔……喔……我又不会煮饭、都是买外食、超商的熟食、或冷冻食品。冰箱只用来放饮料、当然空无一物。更何况自己一人生活、干麻买那么多吃的、我又不会料理食物、买了不是浪费吗。』我替自己辩解、但那也是实话、我并未夸大。但只见他摇摇头、憋住了嘴角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笑、从我们重逢后今天是第一次。
他从纸袋拿出一些食物与药品摆到桌上『你的理由还真多呐、快点吃了吧！然后把药服了睡上一觉、明天就会舒服多了。』看着桌上的食物、让我好感动、眼泪几乎将要流下『你替我买食物跟药回来阿。』『嗯、在你昏睡的时候买的、在者你家甚么都没有、话说回来、你冬天不穿外套还到处跑、不感冒才奇怪呢？你还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呢、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稍加不注意你就出事、真是的。』看着那张严肃的脸、在我眼前不断的数落着我、但是、我却不感到生气、只是觉得好温暖、他还是关心我的。
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这样、总是迷迷糊糊的、生活上总是漫不经心、老让别人替我担心。
『好了快吃吧、吃完了赶快睡觉、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他坐在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
我坐起身来、享用着可口的食物、仰着脸好奇的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住址呢。』『我下午拨去你们公司、问你们公司的小姐你的住址。哈！你们公司的小姐还真是随便、我说我有急事要找你、也不问我是谁、就把你的住址给我了、真是的。』拓海的脸上写着（你们公司还真是随便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有意无意的调侃他。
『呵、是你自己要问的、还怪公司的小姐、难道？那几通电话都是你打来的吗。而且你还这么担心我、还撞门进来。原来你没生我的气、我以为你生我的气。原来你没讨厌我、上了高中后你就几乎不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唉！』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拜托、都这时候了你还耍白痴、我要是不理你、干嘛还来呀。』『可是、你为什么会来呀！』我歪着头。
『没什么？就是想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虽然嘴上强硬脸上带着冷酷、但神情却又流露出一丝温暖、我望着他的脸心里好开心、原来拓海没有讨厌我、他还是一如往昔的那个拓海。
我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对不起、我从以前就一直给你添麻烦、我就想一定是这样你才会不理我的。知道你们全家搬走了之后我多难过、我以为我作错了什么事、因为你一坑不响的搬走。太好了、原来你没讨厌我呢？』看着桌上的食物让我胃口大开、有土司、还有咖啡与面包、我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唇中塞进一口吐司、有种幸福满满的感觉。
突然间他问起『那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会受伤的。』他指着我的手上的绷带问着。
我支吾带过『阿、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啦、是我自己不小心！烧开水不小心烫着了、就自己太笨才会受伤的。』我避开川岛先先生那段、不想说出发生的真正事由。但是却瞒不了他那双锐利的双眼、他盯着我问。
『裕也、你说谎、你一项不擅长说谎的。裕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拉起我的手、仔细端详。但是我没回答、见我没回话、他望了我一眼、再看了我受伤的手、那一瞬间他彷佛明白些什么了。
『喔……原来如此、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是那个家伙、是他让你受伤的、对不对。我要杀了他、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双手紧握拳头。我可以看出他此刻愤怒的心情、可是我怎么能说出事发原因呢？万一说出口可会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如果不是自己太急躁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说来说去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才是。
我着急的解释『拓海、不是这样的不全是川岛先生的错、我也有错。』我拉着他的手。
『他家在哪里。』他捉着我的肩膀表情严厉地问着。
我摇摇头『不、不、不行、我不能告诉你。』我紧抿唇。
『裕也、你还袒护他。』拓海瞪着我。
『不行、你别这样子、川岛先生并没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干麻还袒护那个家伙阿。』他有点光火、实在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袒护川岛先生。
并不是我想袒护川岛先生、而是事情并没想像中严重、况且手无大碍。只要包扎上药即可、实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川岛先生并不是一个坏人阿、而且我们在同一家公司、我不想制造更多的麻烦、让同事议论纷纷。』我叹了口气、这确实也是真的。
『你说的根本与这无关、有那个家伙在公司你不如辞职算了、省的一天到晚受骚扰。』他强硬的态度、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可是不说却不行。
『不、不行、我不会辞职的。』『不辞职？说不定你以后还会再遇到同样的情况、那也无所谓吗？他家在哪里。』我猛摇头、咬着下唇、见我不发一语、他无奈的数落我『裕也、你当烂好人也不能这样呀。』『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不靠家里的关系、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找到的工作、才进入这家公司的。虽然不是甚么令人得意的工作、但是、却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如果我就这样辞职、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又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变成那样。』『以前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唯命是从、不敢反抗因为这次的就职事件、让父亲很不高兴、他认为他帮我安排的就职环境是最适合我的、可是我反抗他的安排。不想成为父亲的棋子、所以我选择反抗。』我第一次对其他人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这个人是拓海。看着拓海讶异的神情、我知到自己的话、让他有些震惊。
他静静的凝视我、而不争气的我、居然流泪了、忍不住的呜咽的哭了起来了。
『裕也。』他唤了我的名字、将我拥进怀里、轻轻的抚着我背。就跟往昔一样、每当我受了委屈时、拓海总是这样轻柔的拍着我的背。让他拥在怀里的我、觉得好温暖、被他这样温暖的包覆、让我心洋溢着一股安全感。
『你知道吗、小时候呢？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都是这样安慰我的、这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我在他怀中满足的说着。
『睡吧、你还在发烧、要多休息才行呀、睡一觉明天会舒服一些的。』『那你呢。』『今晚我会在这里陪你的。』他低声的说了句。
『真的吗？我好高兴、拓海今天能陪我。』『只有今天啦、你快点睡。』我发觉他居然有些害羞、脸颊微红。
我对他笑了笑『原来拓海也是会脸红的阿。』『别废话了、赶快睡啦。』我点点头『今天你来这里我真的好高兴、谢谢你、拓海晚安。』不久因为药物的作用、我便沉沉的进入梦乡、在梦境中有双温暖的大手、一直紧握住我的手。
chapter3.1
今晨外头寒意逼人、冬天的天气原本是冰冷刺骨、公寓的暖气不足、就算在屋里还是会有些许寒意。一大清早拓海贴心的到了附近的便利店、为我买来了热腾腾的早餐、他才刚踏进门、我这才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床。
一屁股往塌榻米上的坐垫坐下、揉揉眼、打了个哈欠。
『早呀、拓海。』他将早餐放到桌上、过来摸着我的额头『你醒了阿、烧好像退了。我帮你买了早餐、先去洗把脸然后过来吃早餐。』『嗯……好、我知道。』虽然嘴上答着话、但是身体却是没反应、坐着静止不动。看见发呆的我、拓海喊了声。
『喂、裕也你睡呆啦、醒醒。叫你去洗脸、然后来吃早餐、你是有没听进去呀。』『阿、喔、抱歉我马上就去。』强打起精神回了话。
『真是的、裕也、你在不立刻动作的话、我就要抱你去浴室、然后用冷水让你清醒罗。』听见要抱我去浴室、让我连忙清醒『呃……不用了、我自己去。』盥洗完后、精神果然好多了、看着桌上的早餐、让我毫不客气的享用着、拓海为我准备的爱心早餐。
『拓海你不吃吗？这么多早餐我一人那吃的完 。』『我不饿、我通常没吃早餐的习惯、这是特别为你买的。』他露出难得的笑容、然后抽起烟。
『裕也。』『嗯、什么事。』嘴中塞着三明治的我、抬头望了他一眼。
『你吃完早餐把行李整理一下。』『咦、整理行李、干麻要整理行李、我又没要搬家。』吃完三明治我喝了一口奶茶。
他掠了掠自己的长发、吐出一口烟雾『你公司哪时放假、假期有几天。』『嗯、再过二天就放年假了、从年底27日休到隔年的1月4日、每年都这样子阿。』『我知道了、既然这样、你就先带一些必要的东西过来就好了、剩下的行李有空再回来整理。』他的提议让我非常疑惑、我不明白拓海为什么要我整理行李。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阿、要我整理行李？要搬去那里啊、除了这里我又没其地方可去。』拓海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你快点吃吧、你的问题可真多咧。』他边骂边催促、吸了一口烟之后、我听到不可置信的话。
『裕也、你搬来我的公寓住吧、反正我的公寓还有多余的房间。』『咦、拓海你在说什么、让我搬去跟你住、你在开玩笑吗？』我挖挖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喂、我像在开玩笑吗？我不会无聊到找一个男人跟我同居、就算要找人同居也要找女的、唉！你快吃吧。』『喔……是这样啊！那你会不会真的找一个女人跟你同居阿。』他嘴角牵动一下、但是、我感觉那并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似乎在对我说。
『你这个笨蛋、在乱说什么呀！』我将最后的一口三明治吞进口腔中、然后喝光了奶茶、满足口腹之欲后、我打了个饱嗝。
『我吃饱罗、吃的肚子好撑阿、快爆开了。』我将身体往后顷、然后双手撑着地板。
『吃饱了赶快整理行李、给你15分钟。』我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然后再度确认『拓海你是认真的吗？』『你烦不烦阿、叫你整理行李废话还真多。是的、我要你搬来公寓同住、这样清楚了没、真是的要我说几次阿。』我望着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男人、他居然会主动开口要我搬去跟他同住耶、这是梦还是真实阿、不过我真的可以吗。
心中祈祷假如这是梦境的话、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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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搬到拓海的公寓已经第五天了、离新年还有二天。虽然搬过来了、但是、心情还是紧张的无法平静下来、我想是不因为靠他太近了、所以心情还是处于紧张的状态中。
今天是礼拜日不用上班、不上班的我反而无事可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弓起双腿发着呆。开着电视、盯着电视上的搞笑艺人、尽情的搞笑娱乐观众。
一边看着电视、边想着他说的话『川岛那个家伙、说不定还会来你这里找你喔。』被他这么一吓、我也就跟他过来了、其实也并非怕川岛先生会来找我。会搬到公寓只是不想拒绝拓海的好意、原本就不想给他造成烦麻的、不过真的是惊恐、于是乎就先答应了。
低下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叹了口气『唉、我的手受伤了、已经够麻烦的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拓海增加负担了。等过完年我就回公寓去、对、回公寓去就这么办。』我心里下定了主意、就算他是为我着想、我也不能装做不知道、继续住在这里给他添麻烦。更何况拓海并没义务照顾自己呀、正当想的出神时、冷不防被对讲机的声响给吓了一跳。
『阿……原来是对讲机、吓了我一跳呢。』发呆的我自言自语。
『拓海、要接起对讲机吗、有人按门铃喔。』我朝着书房内喊了一声。
但是、他并没回话、于是我起身走向对讲机接起『喂、找哪位呀。』从对讲机中传了来轻柔的女性声音『我是奈美。』『喔、奈美？对不起、你请等一下喔。』我请她稍待一会、然后对书房喊着。
『拓海有客人、你要不要接听、是位女孩。』脚步声重重的踏在地板上、发出啪搭啪搭的声响、他皱着眉从书房走出。
『不是说我在工作时别吵我吗？真是的、这点小事你都没办法处理。』『可是、有客人呀。』我无奈地答着。
他责怪我为什么明知他在工作还惊扰他、他走过我身旁、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通常他在工作时、是不想让人打扰的、而我却打扰了他。
可是这又不能怪我、明明就有客人来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门、所以只能让他自己确认。
『喂、哪位？』他接起对讲机、不久之后他开了门、我看见门外站了一位短发的女孩、笑容灿烂的望着我。
『这是我妹妹、奈美啦、真是的。』他瞪了我一眼、口气有无奈、然后看着我、彷佛再对我说你忘记了吗？她是奈美阿。
奈美笑容灿烂的对我打招呼『裕也哥哥、你好呀、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搔搔头、看着她的笑脸我才恍然记起『阿、原来你是奈美呀、抱歉、我慌慌张张的、一时也没认出你是谁。』原来她是奈美、是拓海的妹妹。
『你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长大变美了、奈美。』望着自己出色的妹妹、拓海得意之情显露脸上『那时候啊、她还是小学生呢？
现在她已经高中了、而且变美了对吧。』『是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呢？』我点点头。
奈美羞赧的笑了笑『是哥哥把我说的太好了、我没有哥哥说的这么好啦。』奈美的笑容中有股高中女生的纯真。
『嗯、说的也是呢？时间过的真快呀、都十年了。』我对奈美一笑。
『不过、裕也哥哥你都没改变呢？依然还是那么漂亮。』听到第一次被人称赞漂亮、我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苦笑呢？
『奈美、我是男生耶、怎么会说漂亮呢？』奈美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眨着眼『没办法呀、裕也哥哥的皮肤白皙、长相又秀气。依我的眼光来认定、我觉得用漂亮来形容也不为过阿。我想阿、如果裕也哥哥你是女生的话、我相信哥哥会爱上你的呦。』『奈美别胡说了。』拓海打断了奈美的话、我发觉这时的拓海还有些脸红。
不过奈美的话让我有些心思荡漾、假使我是女生的话、拓海会爱上我吗？只可惜我是男生、永远也不会变成女生吧。
三人坐在大厅中、我与奈美聊起劲、而拓海则是习惯性的抽起烟。
『对了、奈美你应该有事才来的吧。』拓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喔、对呀聊得开心、差点忘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奈美将手上的纸袋、递到拓海的眼前『再过二天就是新年了、我怕来不急当天给哥哥、所以趁着今天假日就拿来给你了。』『这是什么阿。』拓海接过纸袋、打开纸袋一看内容物是一条菱格蓝色围巾。
『这是我跟妈妈亲手织的、天气冷了怕哥哥着凉了。所以亲手织了条围巾、也许哥哥会不喜欢、但是这是与妈妈的心意。』奈美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