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喜欢、我会珍惜的。』我看到拓海露出难得的笑容、这瞬间、屋里充满了整屋的暖意、围绕在我们三人的心窝。
chapter3.2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又到晚餐时间、拓海通常不在家开伙。于是我们从餐馆里、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晚餐送到后、我们边吃边聊。用完晚餐后、享用了可口的餐后甜点与咖啡。
二兄妹久违不见、自然聊的话题也多、包括奈美的功课、有没男朋友、妈妈健康等等、天南地北的聊着。
我在一旁看见他们聊得非常愉悦、也替他们觉得高兴。兄妹俩正聊的意犹未尽时、墙上的短针指着11点。
『奈美、时间不早了我帮你叫计程车、太晚回去妈妈会担心的。』拓海起身贴心的打了通电话。
趁着拓海打电话叫车的空档、奈美笑嘻嘻的神秘对我说『呐、裕也哥哥、我很惊讶喔。』『咦、什么？惊讶。』我眨着眼。
奈美轻笑着双手肘拄着下巴、重复说着『我说阿、我很惊讶呢？』『为什么？』『因为阿、到目前为止、哥哥从来没带别人来过他的公寓、据我知道连男生都没有。更别说是入住了、你可是第一个喔。当然出版社的深田小姐另当别论了、因为她是编辑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公寓这很正常。我发觉哥哥最近真的开朗多了、应该是因为裕也哥哥你的关系呢？』『是吗？我并没做什么阿。』奈美望着我笑了笑『不过、还是要谢谢裕也哥哥、陪在哥哥身旁。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突然搬家吗？搬家之后有一段时间哥哥很少跟人说话、我发现哥哥很在意裕也哥哥、他很自责为什么未告知你、而匆匆搬家、在那段时间中、哥哥很少开口、他也只愿意跟我说话。』『不跟其他的家人交谈、就连外公、外婆对他的关心。他也从未开口、就算面对妈妈也很少说话、不过现在的哥哥似乎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了、真的太好了呢？』奈美笑的眯起了眼、对我说道『裕也哥哥、我哥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到照顾二字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受到拓海的照顾的我、那还有能力照顾他呢？
『车子应该快来了。』我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对她笑了笑。
果然、过了一会计程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拓海送奈美至楼下。我看着俩兄妹下楼的身影、又想起刚才奈美对我说的话、不禁脸颊泛红喃喃自语。
『唉、要我照顾拓海啊、我是很愿意。可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那有能力照顾他、只要祈祷别给他添麻烦就好了。』
＊＊＊＊＊＊
隔日清晨我第一次为拓海准备早餐、餐桌上有吐司跟饭团、培根、荷包蛋等、还有热咖啡。
为了让他养成吃早餐的习惯、所以我是尝试自己动手准备早餐。
料理对我来说虽然不拿手、可是为了要准备可入口的餐点、我还特地买了食谱依样画葫芦。做好之后、自己还尝了一口、嗯、还能入口啦。只是手伤让我有些碍手、第一次为人准备早餐、让我手忙脚乱、厨房变成战场。从没做过这些事情的我、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
『早呀、你醒了、吃早餐罗。』他走到餐桌旁看着桌上的早餐『你没事干嘛弄这一堆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少吃早餐的吗？』我拉开椅子让他坐下『早餐要吃人才不会变笨、而且吃了早餐精神才会变好。』『是真的吗？』『当然、尝看看。』他夹起荷包蛋尝了一小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唔、好吃吗？这可是我一大早为你准备的。』我坐在他的旁边拄着下颚望着他、这感觉好像是在为心爱的人作早餐。
可是转念一想、不……不……我们都是男人、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当下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除。
『好吃吗？』『呃、这蛋有些咸、你放了很多盐吗？』『没呀、我只抓了一小搓撒下、我尝尝看。』我夹起一小块蛋往唇中送、果然有些咸。
『果然有些咸呢？吃别的好了、吐司。』我拿起吐司递到他面前、他在吐司上抹了果奖、然后将吐司往嘴里送。
『昨天、奈美跟你说什么啦。』他突然开口。
我吃着吐司『嗯、阿、没说什么只是闲聊、为什么这么问。』『没什么、问问而已。』他喝了一口咖啡。
吃着吐司、唇中塞进培根、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奈美的话、我很想问那段时间、他们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搬家搬的那么匆忙、于是我鼓足了勇气问道。
『呐、拓海、在那段时间里、你们发生了甚么事情。不过奈美真的变美了呢？』『奈美从小本来就是美人胚子、变漂亮又不是件稀奇的事。』他淡淡的回着。
『那你爸妈都还好吗？』不巧问到这问题时、空气中彷佛凝结成冰、冷的非常不自然。
『我妈还好、我爸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离婚了。那是在我高中所发生的事、所以我们才会搬家、现在我对他的事情一无所悉、多年没联络、不知道他是生还是死。』听到拓海这样的回答、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他笑了笑『呵、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离婚的夫妻多的是、也不是只有爸、妈他们而已。我爸很早就有外遇了、他早跟外遇生了一个女儿、我妈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揭穿、因为她还想维持这段假面婚姻。』他轻描淡写的带过『父母离婚对我是没影响、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大到可以独立了、但是奈美那时才8岁、她不懂为什么爸、妈为什么要分开。她每天问我、为什么爸爸会不要我们。可是我却无法告诉她为什么、因为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就是这样、我才无法原谅他们、我恨他们。』他语气平淡、彷佛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经是过往云烟、可是听在我耳里、却不忍再听下去、于是我阻止。
『够了、拓海别说了、对不起、是我不该问起的、还让你回忆起这些伤心的事、真对不起。』『我才不好意思、硬要你听这些无聊的家务事呢？别介意了。』他微笑望着我。
『不、才不是呢？你愿意说我就会愿意听、我永远是你最好的聆听者。』我望着他心里涌现一股欲望、我好想扑进他怀里、可是我还是压抑住自己这种不正常的念头。
拓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他们离婚的事情、害我妈差点自杀、因为她太爱我爸爸了、就是太爱所以才想不开。那段时间我一直陪在我妈身边、只是我很少开口、事隔多年我妈也已经慢慢释怀了、所以没事了。』从来没听过拓海的家事、今天得知后、让我同情与心疼拓海。而泪水充满了眼眶、只怕一眨眼就会流下。
我拉起他的手『我以前真的不懂事、却还一味的责怪你、却不知道你心里的痛苦、真对不起呐、拓海。』『你这个笨蛋、这又不关你的事、别想太多了。』他轻笑一声、用手搅了搅我的头发。
温柔的微笑从他唇边扬起、他望着我笑、看着他那俊逸的脸庞、不禁让我一阵脸红。
chapter3.3
跨年夜。
『裕也、你的手伤已经好很多了。』拓海拆去我手上的纱布、而且细心的帮我清理着伤口。
『嗯、对呀、伤口已经有些发痒了、假期结束后应该完全可以痊愈了。』他仔细为我的伤口消毒上药与包扎、那份细心跟体贴、让我心生感动、我笑着对他说了句『谢谢。』『不客气。』他神情认真的回应了我。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让我噗哧一笑、换完药后拓海问我『裕也、你多久没回家去了。』『嗯……三年了吧、家对我来说不重要、况且回去了也会把家里的气氛弄遭、我是家族里最不重要的人、家里有哥哥跟姐姐就好了。反正家中有我没我有差别不大。你还记得以前过年时、我总是一人躲在房间里、看着自己喜欢的书。家中成员都一起出游去了、没人理我。只有你会来敲我家的门、然后你就带着我到处去玩。』『海边、乐园、然后晚上看烟火、饿了渴了就去便利店找吃的、我还真羡慕那段日子呢？跟拓海在一起的总是觉得舒服、自在呢？』回忆总是很美、但是逝去的情景无法回复、只能留在心底回忆罢了。
拓海凝望着我、大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触『过来陪我喝杯酒好吗？你应该不会喝醉吧。』『好呀、不过我不敢保证我不会醉喔、因为我的酒量只有三罐啤酒而已。』我微笑的答应。
他嘴角微勾『嗯、醉了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呢？』听到为所欲为、让我紧张的一颗心怦怦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吓、你不要吓我、我可是男的、什么为所欲为呢？这样不就跟川岛先生一样、难道连拓海你也要欺负我吗？』我小声的嘟哝。
他轻笑『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我跟你开玩笑的、别担心。』其实我心里真是认真想、二个大男人做那种事、那应该要怎么做呢？感觉会跟女生一样的吗？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说怎么奇怪。
我歪着头想着、如果对象是拓海的话、我应该不会拒绝吧！但是他怎么想呢？
越想越令我害羞、脸颊觉得有些热。
『你怎么了、自己在那里偷偷地笑、脸颊怎么那么红阿！』『蛤、有吗？我的脸真的很红吗？』双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害怕他看穿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欸……难不成你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我脸红的急忙解释『不、才没有呢？我才没有……』他笑了笑伸出左手『来吧、喝酒。』我伸出手让他握在手心、大手传来的热度、直通我心窝。
他眼里涌出笑意、为我俩倒了红酒、看着红色的液体、让我思考『拓海会喜欢我吗？当初在次重逢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想像会跟他在一起喝酒、还跟他住在一起。虽然他现在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他却是我心里永远的拓海。』我将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之后才发觉那酒的滋味还真是好喝、于是没有节制的一杯又接着一杯、喝到脸颊微红有些微醉。
『真……真好喝呀、我还要……』我将酒杯递给拓海、靠在他的肩上。
『喂、喂、裕也别乱来你喝太多了、会醉的。』『没……关……系啦、有拓海在阿、醉了不怕。』酒精让我胡言乱语、摇晃着身躯。
他将酒杯藏在背后『不给你了、别喝了。』『唔、人家还要喝啦、反正醉了没有关系嘛、有拓海你呀。』我蹭着他的身体、双手揉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真是一个很令人着迷的男人呢？要是拓海能永远属于我的就好了。
他握着我的手、我们一同坐在沙发上、彼此紧靠着身躯、此时他心里想着的事情会不会跟我一样呢？
外面突然传来烟火的爆裂声、不一会儿天空就散出七彩的烟火。
今天是跨年夜、我们并没外出与大家一同欣赏烟火、而是在家里尽情地喝着酒、然后胡言乱语。
看着窗外烟火震天响、七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灿烂开放、这时、听到外面倒数的钟声、于是我们同时往窗户外望去、看见了满空灿烂的烟火。
『阿、好美阿、烟火真美。』『嗯、是呀、真美。』这一刻幸福就像烟火般地散发、满满的充满我心扉、我暗自想着、能够跟拓海在一起真好、真的希望我们能够一直永远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当烟火散去、我也沉沉睡去。清晨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温暖的臂湾里。
＊＊＊＊＊＊
新年假期终于结束、从今天起也恢复上班了、拓海却说因为我的手伤还没复原、所以要每天送我上班。
其实手伤已经好了、绷带都拆了。但是他坚持、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依照拓海的意见。搬来公寓之后、我就计划等过了新年之后、我就要回自己的公寓。
前二天跟他提起这件事、却被他大骂了一顿、最后就无疾而终。现在还是跟他同住在一起、仔细想想这样也不错、我暗自窃喜。
今晨他问我『呐、你的右手能开车吗？』他望着我的手问着。
『喔、没关系啦、手伤已经好了、开车应该没问题的。伤口也不是太严重、洗澡都还ok的、我可以开车没问题的。』他瞪视我『你确定真的可以吗？洗澡还不是要我帮你。』『呃……那只是之前几天请你稍微帮一下忙而已、又没叫你帮我洗澡阿。何况最近我都可以自己洗的。』我低下头红着脸。
他再次确认『你确定你可以自己开车吗？真的不用我。』『嗯阿、可以呀、我的右手已经好了、你看。』我举起手肯定的回答。
『是吗？』他用怀疑的口吻。
『是呀！』拓海却无动于衷的看着我、拉起我的手『走吧！上车、我送你上班、这样顺便警告一下那个变态狂。』『吓、这样不好吧、川岛先生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是自己。』当下我又替他说起好话了。
拓海瞪着我『你还替他说话、走了啦、还发呆。迟到的话跟我可没关系、被骂的人也不是我。』我无奈『好啦、等我拿公事包。』真是的我都说可以开车了、拓海偏执的非要送我上班、真是拿他没办法。
就这样、在他的坚持下我上了他的车、坐在驾驶座旁边、我绑好了安全带。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现在已经了解这就是他对人温柔的方式了。
幸福包围着我、还有种被爱的感觉莫名滋生、但是、这样想很奇怪、我、我、好像是被男朋友接送的女友一样。
心里突然觉得好奇怪、可是又很感到很幸福、当我沉溺在自己的幻当中、车子突然急煞车、他熄了引擎『到了。』我望了望车窗外『唉阿、是真的到公司了、那我下车了。』我打开了车门、临行前对他说了声『拜拜、谢谢你送我。』才刚要踏出车子突然间、拓海拉住我的手对我说。
『裕也、你有事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过来的。』『喔、喔、我知道的。』我对他笑了笑、之后他又马上说出让我脸红心跳的话。
『还有、你下班的时候、也要记得打给我、我也会来接你的。』『嗯、喔、知道了、那我进去了、小心开车、拜拜。』心中扬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我疑惑的问自己、我怎么了、怎么会有种会心跳加速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虽然这种感觉很美好、但是我真的可以喜欢他吗？
心中突然有些少女情怀、这样的我好像跟平常的我不一样。只是被男性友人接送而已、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为什么我竟然有种爱情的感觉萦绕心头。
chapter3.4
刚踏进办公室、脱下外套我马上开始处理手边的文件、包括今天要交车给客户、所以得要跟客户事先联络一番。
『近藤先生你好、关于今天交车的事情、就约下午三点、我会带车籍文件过去给您、那一切就麻烦您了。』挂上电话我问小泽小姐『今天有空车可以用吗？』『喔、等一下、我查一下电脑。』小泽小姐对我笑了笑。
小泽小姐敲着键盘『唔、全部的车子都有人要用耶、今天大家刚好都用车、佐藤先生你的车呢？』她反问我。
『呃、今天车子刚好送厂维修了、有些小故障。』我编了个小谎、呼弄过去、这时身后却响起了川岛先生的声音。
『那就用我的车吧、我今天刚好不出去、所以你就开我的车去吧！』川岛先生热心要将车子借我、可是我却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撞坏了川岛先生的车、我会很愧疚的。』川岛先生笑了笑『裕也、难道你的开车技术这么不灵光吗？这么容易就撞坏车子吗？』『当然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想拒绝他的好意、可是川岛先生还是很坚持车子要借我、没办法总不能再拒绝他的好意吧！无奈下我只好点头。
『那先谢谢川岛先生、我交完车会马上回来的。』『没关系、别介意了、车子就拿去用吧。』川岛先生如此的热心、让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一再拒绝。最后只好顺从了川岛先生的意思、借了他的车、之后终于圆满完成了交车的任务、且顺利的回到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