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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记——by止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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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震惊回头,汪硕依旧面无表情,神情冷淡,眼角眉梢不见刚才的温情,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

尽是连生气都忘了。

男人擦过他走向殿门,白魄呆着,傻傻看他背影,脑子里混乱一团,傻傻开口:“你什么意思??”

汪硕依旧背朝着他,步子稍放缓,“不明白吗,任何事!”他语气温和,轻“呵”一声才继续下去,“任何事情,耍脾气是不会有结果的。”

白魄咬住下唇,身子有些发抖,“你若锁我,我……”他扭转脑袋打量大殿,有些愤恨道:“我就毁了这里!”没错,汪硕如果敢这么对待他,他就砸光了这里,看他能用多少地方关他,关一处砸一处好了。

狭长的眼扫过他全身,汪硕的声音依旧不平不高,“可以,你砸成什么样,什么时候整理好了便什么时候出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右手捏的发疼。

汪硕不再说话,殿门果然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白魄仰头,看着高达八米的殿门,聚集的内力硬是没挥出去。

一个人被关在殿内整个下午,到了晚上才总算有人举着灯笼打开门放他出去,他摸着肚子,晚膳自然没吃,但殿内摆着糕点和水果倒没饿着他,丹青等在门外,看他出来神色才松缓些,白魄没再发脾气,举步就往住的水榭去。

当晚,汪硕没来,他仰躺在窗边的榻上失眠了一宿。

第222章:恩宠在身(下)

等天亮,他唤过丹青,好模好样的请人坐下,丹青摸不着这个新主子的脾气,有些战战兢兢。

白魄挑起嘴角,笑的和气:“不要紧张啊,你从小跟着硕吧。”丹青垂下眼睑,对他张口闭口喊皇帝名讳已经装作不闻了。

“那么……”他继续微笑。“我问你,如果我有事情想让他答应我,我要怎么做?”

丹青不解,却不好发问,冲他无辜眨眼。

白魄笑的脸僵,勉强道:“呐,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可他不答应我,我要怎么办呢。”

丹青小心看他,劝道:“皇上不让的事情,公子您就不要做了吧。”

好心不见,白魄脸上笑容迅速消失,“少废话,说!”

看这中年太监怔愣,他又回过神来,重新挂上笑容,“不是多大的事情,你知道的,总有些小事情……嗯,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嘛。”

丹青有些了解,又有些诧异,看来这位主现在才想起学习怎么讨好皇帝。

“这个……奴才想,只要您做些让陛下高兴的事情,陛下在兴头上,不什么都答应您了吗。”

“高兴的事情?”白魄先皱眉,半天展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汪硕高兴的,端茶送水?要不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汪硕这脾气,跟他闹是没用了,哭……难度有些大。他低下脑袋来想上吊这回事,戏曲里不少啊。

可上吊的话,汪硕是会答应他的条件而不是真拿根绳子让人吊死他?

唔……没把握啊。

虽说真要他死不至于,可他要真干出上吊的事,汪硕会让人勒的他只剩半口气,这才比较像对方会干的事情。

想着就先自己摇头了,太受罪!

他独自安静发呆,丹青也不说话,半晌他让人摆好笔墨纸砚,自己就走到桌前,提着笔沉凝,丹青在一旁伺候着,看着他手下的白纸,不解之色甚浓。

黑色的墨在白纸上勾勒起来,他写一个字呼吸一口,几个大字落纸后,扔下笔转身就走。

身侧丹青探头去看,白纸上黑字分外飘逸。待仔细一看,却是“忍辱负重”四字,这个平时见惯大风浪的太监也难得的抽了嘴角。

……

黑幕降临,乾坤广场上早就点上了宫灯,每根白玉龙纹柱旁都站着黑甲侍卫,再中心些的地方不时有轻装侍卫排队穿梭巡逻。

再靠近养心殿的地方,就可见披着红色斗篷穿着红甲的破忍侍卫带刀矗立。

养心殿内:

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早摘了头上的冠冕,单用龙束简单冠着发,从一小叠折子里抽出一本,视线凝聚,空闲下来的左手中指不时在龙案上摩擦写着什么,似乎在计算什么。

水墨上前,把稍有杂乱的龙案重新整理收拾了下,折子上有“堪笔司”的官员们做好的记号,让他可以轻易分清折子的分类。

他轻着脚步,到了站在底下的小太监身侧,轻声吩咐:“再添几根烛火。”

却是看皇帝似乎靠的离龙案上的夜明珠更近了些,又挥手让侍女们上前小心撤下案边的点心,那边上首的皇帝重新提起笔,就着拿折子的姿势在上面批示了什么。

待放下那本折子,又头也不抬道:“宣符大人进宫!”

“是。”水墨应一声,向殿门口走去,可才跨出几步,上座的人又开口了,“这么晚了?罢了,明日再议吧。”

水墨回过身子,却看一下午都没直过身子的皇帝正平视着他,视线停留片刻又越过他看向门口。他停住脚步,等待吩咐,那边皇帝只稍停片刻,又重新低了脑袋看奏折。

汪硕正在看闽南两州今年的税收情况,下面有地方官员联名提奏,新帝登基,为显宽政,要暂减税赋,他手底下的天策阁倒是从历年账簿中看出不少猫腻,但闽南两州官员又历来排挤外系官员,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他正打算理清头绪抓个狠的理理这片腐烂多年的根系。

一个劲的给他戴高帽子,然后又把主意打到了他这个皇帝的钱袋子上。

他若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下去了,还不让其他派系的党羽看笑话,又要上赶着拿他这个新帝开刷子了。

有奴才轻轻把叠子点心放到他手侧。他把笔重新搁起来,又看了看折子上自己才划出的几处红圈,脑中的注意力却放到了晌午收到的几封密信上,再仔细的想了想,却是又提笔在折子下添加了一句朱红色的批示。

待放下折子,他头也没抬,直接吩咐:“今晚便不翻牌子了,去和夫人那。”

水墨没回话。

那放下点心的奴才转身又去端茶盏,闻言手轻抖,白嫩的脸可见的就是一僵,托着茶盏的手用力,却是直接“砰!”一声掼到了龙案上。

在寂静大殿堪称重响的声音,又有茶水溅射出来,伏在龙案上的男人一皱眉,凌厉的目直接扫视过去,就在接触到人时却非常明显的一愣。

“白魄?”

凌厉渐去,望不见底的黑眸中浮上柔光,“你怎么来了?”

“哼!”白魄先是冷哼一声,才有些蛮横道:“怎么着?碍着你眼了。”

汪硕先伸手把闹别扭的人拉过来,自己往龙椅左侧后退了点,让人坐到身侧,又伸出双手把人面对面的圈住,缓出口气,没有掩饰眼中的欣喜,坦诚道:“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又看白魄穿着,体贴道:“过来多久了?是不是穿的少了些?”

“干你什么事?还不去那什么夫人那!”

汪硕眼中笑意变浓,再把人贴近自己些,也不接嘴,放在白魄双肩处的双手缓缓下落来到对方腰部,轻轻摩擦几下,附上他耳朵,喷洒着灼热的呼吸,含含糊糊道:“魄……可不可以?”

白魄抬头看殿内几个太监一眼,又低头掩饰自己的红脸,垂下去的双手也开始拽对方圈住自己腰部的手,同时嘴上还坚决拒绝,“不行!”

“魄……”腰部的手越收越紧,男人语带哀求。

白魄头皮炸开,更是连连开始推对方不安分的手,那贴在耳朵上的唇也开始不安分的下移,底下伺候的几个太监和侍女却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表情,眼观眼鼻观鼻。

他挣扎的动作更激烈了些,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已经做过了不是吗,魄……算我求你,好不好。”

白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怎么还有这么没脸没皮求爱的,他都拒绝了不是吗。

这事情是求求就可以的吗。

汪硕现在的样子再可怜也不值得同情吧!!

“找你那什么夫人去,贵妃也好,妃子也可……”

“现在别提她们!”汪硕直接截断他的话,又再一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龙椅上,自己跟着倾覆下来,白魄仰着脸看他,汪硕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更分明了,忍耐,祈求,痛苦!

有了龙案遮挡,身上人的动作更放肆了。

白魄看制止不住,狠了心,“起来!否则我废了你!”

“魄……”汪硕吻他额头,又轻碰他鼻尖,低低道:“已经做过了,你知道我不会伤着你。”

“是,已经做过了,所以,你还要迫我几次?”

汪硕僵住,眸中欲望稍退。

白魄眼中依旧坚决,看不出是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有了阴影,但明显的拒绝姿态。

白魄看他稍有迟疑,不再犹豫,直接用内力震开他。

那内力并不为伤他,汪硕顺着他的内力自己直起身子来,刚才的动作间,龙案边沿处的几本折子掉落了下来,他顺手捡起龙椅上的几本,地上的却是看都不看。

白魄身上重量变轻,男人已经起来,他也跟着坐起,再看才发现殿内刚还站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退光了。

那边汪硕正在深呼吸,他也不打搅,静静等着。

片刻后,男人温润的声音就响起,听不出一丝欲望的潜伏,平淡道:“你今晚送茶来,我以为你是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白魄睁眼,又使劲眨。他怎么不知道送个茶还暗示了什么?

汪硕扭头看他,目色深沉,问:“你上次给我送茶是什么时候?”

白魄红脸转青,脑中马上回放当日的场景,散功散,自食恶果。

“怎么?想起了?”

“呃……”

这个,有点尴尬。

看他不说话,男人反倒嗤笑几声,白魄又开始紧张,今晚见识过汪硕的样子,他算是知道了,这男人兴头一但来了,有多难缠。

又求,又用强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股子劲头就让人害怕。

他抬头想看看汪硕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再对视上的还是往日那双眼,和依旧看不出情绪的脸,对方的情欲收敛的太快了。

今晚的功夫算是彻底白费了,他叹气,想起身走人,身旁坐着的人却又伸手拉住他,白魄扭头眼神疑惑,男人不语,只拉住他手,半天仿佛是学他样子般,也跟着长叹口气。

所以第二天,当看见邢呈带着二十多号亲卫,齐刷刷跪倒给他请安的时候,他直着眼睛半天没回神,直到邢呈担忧的声音传来,“主子?主子!”他才眯回睁的过大的眼睛,又傻傻“啊。”了声。

邢呈更为担忧了。

也不知这长老进宫数月是不是给弄傻了。

等他回过神来,一群人又再次给他请安。白魄免了他们的礼,急不可耐的问:“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

却是汪硕只许了他们几个人进宫。白魄放下手中的茶盏,耐心听邢呈的话,他这个亲卫队长正非常仔细的告诉他他被接进宫后发生的。

“长老,其他没进宫来的兄弟们都很担心您。”

“嗯。”白魄低头学中原人的模样吹拂茶叶,眼中光芒有些迷乱,似是心思不在这里。

邢呈看他这般,只好停了话头,询问:“咱们进宫来的兄弟要怎么安排?”

收回凌乱目光,白魄低头看他,半晌慢慢道:“他以为我是玄宗坛主,一些习性你们不必再伪装……还有,让楼外的那些大周侍卫撤出小湖,望霄楼的守卫就我们自己人接手。”

“是!”

一时房内又恢复了安静,白魄捧着茶却不喝,低头看着茶水,面无表情。

邢呈只好再次小心开口:“我们早便和外边断了联系,现如今……长老您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么?”白魄合上茶盏盖子,发出一声脆响。

邢呈微皱眉,“长老难道……不打算出宫了?”

轻晃右手茶盏,盖子和杯身碰撞发出不间断的瓷器声,白魄的声音幽幽夹杂在其中,“逃的了吗……”

“属下斗胆问一句……”男人抬头看华服装扮的少年,“您到底是不想惹他生气还是真的怕了他。”

“还是……您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邢呈!”白魄放下茶盏,声音温和:“你放肆了。”

“噌!”匕首出鞘声,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来,胡茬不知何时遍布这张脸,只那双眼睛依旧如初般坚毅,“属下有罪。”手起刀落,匕首在自己脸上划拉出条深深的口子,邢呈抖着手把匕首好好放到地上,再次俯下身子磕头,“长老亲卫队和玄宗其他教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从进入亲卫队的那天便被告知,先长老,后玄宗!”

他的声音转而沙哑,“长老……不论您做出任何决定,我们都会站在您的身后,哪怕被宗教所诛杀。”

白魄垂下眼睑,看他脸上流出的鲜血,看地上被滴落的鲜血所沾染的青蓝毯子,任沉默蔓延,看窗外天色渐暗,听风声起,带动湖边竹叶声响,看楼外大雨倾泻而下,而后他终于站起身子,对静默跪了一下午的男人轻轻道:“你想的太多了。”

邢呈目送长老远去,看长老身后拖着的华服后摆毫不在意的从他滴落的鲜血上拖过,摇晃几下身子,扑倒在地,努力发出声音:“谢长老”

第223章:最是不羁(上)

亲卫进宫后的日子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汪硕怕是把他的亲卫算进了大内侍卫里,给每个人都派发了衣服,白魄第二天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楼外的时候,就有亲卫不断拉扯身上的衣服走过来,“主子,主子。”

他抬眼看他们。

十多个人怪手怪脚的站着,互相看看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古怪。

有胆大的就跟他抱怨上,“长老,您看看,这是什么衣服,穿着忒费劲,跟娘们似的得穿好多件,最夸张的是里边还得束腰,咱们,咱们大老爷们的,又他娘没那两球。”

“哈哈哈!邕墙说的是。”嬉闹声渐起,几个亲卫还不干不净的动手推搡起来。

白魄仰躺着,脚尖不时碰地面让椅子摇动起来,上上下下的看他这群亲卫,手中挂着串珠子不断在手心摩擦,听说这什么果树种子做成的手串多搓是好的,活气血,那御医说让他多搓搓。

他心中其实明白,哪怕搓没了这手串也不能把那阻隔气血的封魂针搓没了,但他却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没办法,当时汪硕脸色深沉的在他边上坐着。

“是啊,长老,这衣服穿着费劲脱着也费劲,料子还轻飘飘的跟没穿一样。”

“还有这刀子。”又有个亲卫蹭到白魄跟前来,抽出腰间配发的大内侍卫统一用刀,挥舞几下,“这他娘不是咱们登霄山厨房里劈柴火的吗。”

“看把你能的!”邢呈终于受不了上去一巴掌呼过去,笑骂:“厨房劈柴火的刀能用精铁打造?”

白魄却是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看向湖边,全身红甲的破刃正三三两两站在竹林边沿,不时有人抬头打量一眼湖中央的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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